只見這婦人一襲白衣勝雪,兩條柳葉眉毛微蹙,一雙鳳目殺氣凜然,臉上膚如凝脂,瓊鼻微翹,一張櫻桃小口豔若硃紅。手持長劍凜凜生威。那些準備上前拿人的士兵腳下一頓,看著夫人模樣,哪敢上前半步。

“洛千晴,又是你!”那領頭的老年官兵顯然認識這婦人,先前本是得意的神色,見到這婦人後突然變的猙獰。

“哼,東方麟飛,當年我離開你東方家的時候我就說過,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得意,越是看到你憤怒我越是開心。哈哈哈….”說著這婦人還不忘大笑幾聲,只是這聲音聽起來多少有些悲涼的感覺。

“你、你、你”一連說了三個你字,那被稱作東方麟飛的老年官兵面容變的更加猙獰、恐怖,還夾雜著一絲瘋狂。

“好、好、好,洛千晴,自此以後,你我恩清義絕,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們走。”那東方麟飛手一揮,那些士兵紛紛上馬,跟在東方麟飛身後絕塵而去。

南宮、張進、燕意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二人到底搞什麼東西,氣勢洶洶而來的士兵卻被那陌生女人的一句話就給打發走了。

南宮、張進沒什麼,倒是燕意卻給驚出一身冷汗,他們不知道東方麟飛是何許人也,可是燕意卻是再清楚不過。作為東方家僅次於東方勁得第二大高手,東方麟飛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在江湖中有著赫赫聲名,只是東方家自從投靠朝廷後,幾十年的利慾薰心下,變的心狠手辣,不知道有多少忠義之士死在他的手上。就連南宮大南宮將軍都不能倖免,今日能逃過此劫,不知是多麼的幸運。

待得東方麟飛消失在視線之中,燕意才發現背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溼。

“呼。。。”燕意頹然坐倒,剛才緊繃的神經陡然放鬆下來,才覺得一陣的虛弱。

“這是哪跟哪啊?”張進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身邊的南宮道。

只是此時南宮正緊皺眉頭,手指抵著下巴,對張進的話置若罔聞。剛才聽得那婦人與東方麟飛的對話,他心裡就猛然一驚,“東方麟飛,東方麟飛”,十六年前領兵屠盡汗青城十數萬平民百姓的東方麟飛。沒來由的南宮心中驟然湧起一股戾氣,猛然驚覺方才給緩緩鎮壓下來。

如此說來,當年就是他,弄的自己家破人亡,父親至今杳無信息,而母親卻因為躲避禍亂最終因為自己出生失血過多而亡,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東方麟飛,東方麟飛。”南宮心中憤怒的吼著那人的名字,一張清秀的面龐陡然變的猙獰。

“怎麼了?”張進見到南宮如此模樣,緊張的問道。

“沒什麼。”南宮猛吸一口空氣,讓自己的心情逐漸的平息下來。

先前那白衣婦人在東方麟飛離開後卻並未離去,怔怔的看著東方麟飛離去的方向出神,,只是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此時確實淚流滿面。

“恩清義絕,恩清義絕,哈哈哈。。。”那婦人喃喃自語,俄而淚流滿面背上欲絕,俄而痴痴狂笑,狀若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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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麟飛,你說恩清義絕就能恩清義絕的麼,哼!這十六年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孩子的下落麼,哈哈,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哈哈哈。。。”在自言自語和哈哈狂笑中,那白衣婦人一躍而起,向著遠方飛馳而去,轉眼已不見了蹤影。

“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張進見那婦人離去,拽著南宮的手就要離開。

“帶上他吧!”南宮朝著兀自坐地上的燕意說道。

不得已,張進只好扶起坐在地上燕意,一步一步的向著西邊方向而去。

還未行的多遠,三人突然感覺身子一緊,動彈不得,南宮駭然回頭,卻看見先前離去的那婦人正站在身後,手中拿著一根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頭卻將他們三人緊緊的捆住。

“額。。。”南宮甚是鬱悶,張進更是惱怒異常,對著那婦人怒道,

“惡婆娘,你這是作甚?”

誰知這婦人咯咯直笑,全然沒有先前的癲狂和悲傷之態,提在手中的繩索猛然一緊,,捲起三人倒提在手上,縱身一躍,向著伯陽山脈的方向疾馳而去。

南宮直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渾身有不能動彈,耳邊風聲呼呼做響。

“我就知道這傢伙是個累贅,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二人早就離開這裡,哪能給這惡婆娘給捉住?”說著,張進還不忘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燕意。

燕意直叫吃不消,忙討饒告罪,

“都是兄弟的錯,兄弟這就給二位賠罪了。”

“賠罪?賠罪管個屁用!賠罪能讓這個惡婆娘放了我們?”張進一聽更是火帽三丈。

“。。。”燕意被張進一頓搶白,更是無言以對,只得尷尬的耷拉著腦袋,一雙眼睛望著南宮,希望他能給自己說說話。南宮乾脆轉過頭去不搭理他們,任他們吵去。此時南宮眉頭緊皺,考慮如何才能脫離這婆娘的手掌。只可惜自己功力有限,被這夫人擒住,不得動彈。

“唉!”南宮頹然嘆了口氣,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行了大約有一個多時辰,那婦人倒提這三人到了一處低矮的叢林裡面,這片叢林位於伯陽山脈東面的一處懸崖下面,而懸崖下有一個兩丈見方的清水湖泊,而這湖泊裡的水呈現墨綠的顏色,那婦人將三人隨手扔在地上,在湖泊周圍巡視了一番,也不知道是在檢視什麼。待得那婦人在湖泊周圍巡視一週之後,並無所得,便有提著三人一頭扎進了湖水之中。由於三人事前並無準備,當身體掉進水中之時,猛然嗆了一大口水,只聽得“砰”的一聲響,四人已經潛入湖水之中,沉入了湖底。

“完了,完了,該不會是這婆娘尋短見要拉上我們給她陪葬吧?天哪,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呢,家中還有父母等著我盡孝呢!”張進心裡如是想到。

那婦人提著三人一直往湖底潛去,這湖雖然不大,卻也實在不淺,少說也有二十幾丈深。由於在水中無法呼吸,不能換氣,待得潛入湖中十來長後,三人便感覺到頭暈耳鳴,胸中窒息難當,不久便昏迷了過去。只有那婦人提著昏迷中的三人向著湖中更深處沉去。

又過了頓飯工夫,終於到得湖底,那婦人在湖底的石壁上一陣摸索,終於找到一個洞口,便提著三人遊了進去。石洞內的通道一直向著斜上方,這通道並不寬敞,剛好夠三人過去,那婦人在前,而被捆綁住的三在後。

那婦人越出水面,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天然石洞,洞內並不黑暗,石壁上鑲嵌著不知名的石頭,發出幽幽綠光,照的石洞內甚是光亮。

很明顯那婦人對這石洞甚是熟悉,提著三人向著更深處的石洞中走去,被湖水浸溼的衣衫此時緊貼嬌軀,身材玲瓏有致,前挺後翹,猶給人一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韻味。

石洞內道路甚是崎嶇難行,不多是便到了一個碩大的石廳,石廳周圍的石壁上佈滿大大小小的石洞,那婦人將三人隨手丟在石廳裡,便轉身鑽進了邊上的一個石洞。等到那婦人出來之時,先前猶在滴水的秀髮,現在已近被一條幹毛巾包裹,而身上也裹了一件寬鬆厚實的衣服。

走上前去,在三人身上的穴道一陣推拿。

驀然醒來,感覺渾身痠痛,就像全身的骨頭都已經斷裂似的。一陣劇烈的咳嗽,將肚子裡的積水盡數吐出放覺好受許多。

“你這臭婆娘,惡婆娘,要尋死也別拉著我們給你陪葬啊。”張進醒轉過來,便對著那著眼前那婦人一陣痛罵,覺得還不過癮,還欲張口,豈知那婦人隨手就對著張進隔空扇了一巴掌,張進還未明白是咋回事,就感到一陣巨力打在自己的臉上,就連身體都控制不住,向著身後的石壁撞擊而去。南宮見狀,腳下一動,眨眼就到了張進身後,意欲住其擋住這一擊,卻沒料到,那婦人這看似隨手的擊,卻有如此大的力量,將倆人都撞得向石壁撞去,有如滾地葫蘆。

張進臉上五條鮮紅的指印,甚是刺眼,爬將起來,手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頰,還待破口大罵,南宮扯了扯他的手臂,一抱拳對著那婦人道,

“我兄長無意冒犯前輩,還望前輩恕罪!”

“哼”那婦人哼了一聲,也不答話,甚是傲慢。

“請問前輩,不知將我等三人捉到此處有何吩咐?”南宮也不在意那婦人的傲慢,再次抱拳問道。

“我問你”指著南宮,那婦人厲聲說道,

“那東方麟飛為何興師動眾親自帶領那麼多人馬來緝捕你們?”

“這…事情是這樣的,那東方麟飛把這位燕兄誤認為是叛軍探子,而這位燕兄當時身受重傷,被我兄弟二人所救,所以才引發這麼多的事情。”南宮老老實實的說道。

“哦?可據我所知,這東方麟飛城府極深,絕不會因為個把探子而親自帶兵,老實交代!”那婦人眉頭微皺,鳳目含煞。

“我確實不知還會有別的原因,前輩不妨問問這位燕兄,他或許會給你解惑。”

“嗯?”那婦人轉過身來,盯著兀自躺在地上的燕意,燕意被那婦人這麼一看,登時心驚膽戰,忙不迭的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你對趙城和趙林對乾州用兵一事這麼緊張,而你剛好又姓燕,老實說吧,燕擎天是你什麼人?”那婦人緊緊盯著燕意。

“燕擎天正是家父!”燕意無奈之得從實回答。

“燕擎天這廝剛愎自用,當初就因為和同僚幾句口角之爭就反出南宮南宮將軍府自立山門,當年汗青城慘遭橫禍之時卻未派上一兵一卒,只是在事後上書趙城譴責其謀害忠良,真實用心險惡啊。”那婦人憤怒的道。

燕意直聽的渾身冷汗直冒,生怕這婦人將對他父親的憎恨遷怒於己,而自己此時又身負重傷,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那婦人並未搭理燕進,看他此時的樣子,心頭一陣厭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向三人揮了揮手道,

你們自行尋個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來見我。還有,在這個石洞裡,你們可別亂跑,也別妄想能逃出去。這個石洞可不同別處,到處都有危險,要是你們不小心被石洞裡的那些畜生拿去做了點心,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說完徑直走進了自己的居住的那個石洞。

三人面面相覷,只得到得外間尋了個地休息,也幸好石洞內甚是乾燥,才不會讓三人感覺彆扭。

張進心裡甚是不甘,他是個粗人,從小便生活再淮安這樣一個小城,性子直爽,莫名其妙的被那婆娘捉了來,現在又被不痛不癢的撂在這裡,心裡雖然憤恨卻也是無可奈何。想那婦人一手提著三人飛奔幾十裡路如閒庭信步,光是這份功力就令張進提不起勇氣與她正面叫板。

此時三人所處的是個大石廳,石廳周圍的石壁上佈滿大大小小的洞口七八個,而那婦人所住的石洞只是這些石洞中的一個。

張進也就是個閒不住的人,此時就正繞著這個石廳四下檢視,除了石壁上嵌著的幾顆不知名的晶石正冒著幽幽藍光外,卻一無所獲。從石壁上撬下一顆拳頭大小的晶石拿在手裡仔細觀看,雖然只有拳頭大小,卻頗有分量:“應該足有十來斤。”放在手裡掂了掂,張進看著南宮道。

“哦?竟然有此分量?”南宮疑惑的從張進手裡接過那塊會發光的奇異石頭,入手溫熱,分量著實不輕。

“看來這石頭頗不尋常啊,!”咂了咂嘴,南宮驚歎大自然造化之神奇。

“也不知道這是啥東西,管他呢,先收著再說,說不定拿出去賣了還能賺幾個小錢呢!”張進從南宮手裡奪過那晶石,隨手便裝在貼身的口袋裡,並不覺得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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