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此刻,燕驚塵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自己的北斗七星陣,會被人輕易攻破,原來是金銀雙煞從中作梗。
而以他們的實力,也確實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其次,是那齊昊,自己好心放他一條狗命,卻幫助燕松鷹父子助紂為虐。
齊彩蓮那個賤人,就更加不用說了,她早已是惡貫滿盈。
“很好!”
燕驚塵內心的憤怒,已經上升到了頂點:“逆天,尚且還有一線生機,逆我,你們統統都要死!”
……
同一時刻,荷花池邊。
燕世城與燕雲十八騎,嚴陣以待。
此時,焚寂鎮空,邪氣無邊。
劍靈說道:“這都三天了,你們要等的人,怎麼還沒有出現?”
燕世城橫眉冷皺:“劍靈大人,稍安勿躁,應該用不了多久了。”
“那本尊先睡一覺,你們慢慢等吧!”
劍靈打了個哈欠,便欲陷入沉睡,可就在這時,燕驚塵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之前怎麼跟我保證的?”
“主人?”
異域血池中,嬰兒怪物猛地一個激靈,精神倍增:“您怎麼來了?”
燕驚塵沒有理會,而是一臉陰沉的朝燕世城說道:“已經證實了,燕家死去的族人,皆是被燕松鷹父子所殺,眼下,那燕尊恐怕已經在融合大鵬神血了。”
“怎麼會這樣?”
燕世城百感交集,額角青筋暴露,一抹煞氣浮現眉宇:“可惡!”
“父親不必憂心,即便他融合了大鵬神血,他的命,依然是我的,他的血脈,也會是我的。”
燕驚塵信心十足,道。
他一代魔帝重生,吞噬他人血脈的方法,前世百萬年記憶中,亦有千萬種。
縱使那燕尊覺醒了完整的金翅大鵬血脈,他也有絕對的把握,對他進行反奪舍。
“少主,蘇龍瀚有急事求見。”
燕九急匆匆走進荷花池,朝燕驚塵說道。
“請他進來。”
“是!”
燕九應了一聲,飛速離開。
幾分鐘後,蘇龍瀚風風火火而來,一看到燕驚塵,當即跪了下來:“燕大師,家父他快不行了……”
燕驚塵面色平淡的出奇:“我不是要他每日一碗黑狗血,辟穀七日的嗎?難道他沒有聽我的話,運功了?”
“今早家父突染惡疾,他也是逼不得已,誰想到,他這一運功就……”
蘇龍瀚淚眼婆娑:“家父他,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蘇定方身為蘇家的頂樑柱。
又是聖殿殿主。
加之蘇小魚還沒有成長起來。
他萬萬不能倒下。
否則以他蘇龍瀚的修為,這城主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蘇家也註定由此沒落……
一想到這裡,蘇龍瀚朝燕驚塵叩首道:“懇請燕大師,救救我父親……”
“起來吧!”
燕驚塵一抬手,將蘇龍瀚托起:“我與蘇老爺子,也算是有一番交情了,再者,我還欠著他一個人情,我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我代家父,多謝燕大師了!”
蘇龍瀚再次跪下,連連磕頭:“只要您能治好家父,從今往後,城主府唯燕大師馬首是瞻。”
“那你且等我一會。”
燕驚塵疾步掠出,飛騰入空。
轉而雙臂張開,五心朝天。
整個人屹立於荷花池上空,嘴中咒語默唸,片刻後,眼中精芒閃逝:“六合化血陣,起!”
轟隆隆~
地面震動,六道血光,從荷花池周圍的六個方位,沖天而起,宛如六根直插雲霄的血指。
緊隨之……
嗡嗡嗡~
空間泛起波紋,氣流排開。
紅,白,黃,綠,青,黑,六面詭異的旗幡,陡然閃現虛空,六根血指當即握攏,澎湃的陣法能量湧動,憑空形成了一個六合陣圖,將整個荷花池,籠罩在了一片陰暗而恐怖的氣息之中。
“好厲害的殺陣!”
蘇龍瀚眼波閃爍,心中震撼不已:“其內所蘊含的腐蝕之氣,縱然通玄境,都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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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已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如果有人出現,剩下的,便全靠你了。”燕驚塵朝劍靈說道。
“主人放心,定不辱使命。”劍靈保證道。
……
一炷香後,城主府,一處內殿之中。
蘇小魚,凌雲子,鐵元沁,唐子御等人,皆是立於一方床榻之前,面色焦急如焚。
在他們身前,蘇定方渾身僵硬,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臉頰也早已沒了血色。
當蘇龍瀚帶領著燕驚塵,走進內殿之時,雙腿已經痊癒的唐子御,頓時惡毒的罵道:“王八蛋,你還敢來,我外公可是按照你的方法調養的,他要是死了,我要你償命。”
唐子御面容扭曲,他對燕驚塵的恨,深入骨髓。
這個天殺的狗東西,不僅命人打斷了他的四肢,還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如今更是害了他外公。
他幾乎是恨不得將燕驚塵千刀萬剮,都難消心頭之恨。
但此刻,又何止是他……
坐在床榻邊,給蘇定方把脈的那名白胡子老頭,同樣是滿臉的氣憤,他看向燕驚塵,喝道:“你就是謀害蘇老爺子的那個兇手?”
“兇手?”
燕驚塵不置可否。
眼前之人,他也認得,乃是天雍城極負盛名,傳說擁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大醫師,濟世!
不過這人自詡清高,心胸狹隘,只看錢,不認人。
而也是因此,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窮苦人家的命,間接葬送在了他的手裡。
燕驚塵本就對他提不起一絲好感。
想不到這老東西,反倒是質問起自己來了?
懷著一絲不耐,燕驚塵便想講明實情,誰知濟世一語堵上:“你還想狡辯什麼?”
“你個狗東西,你知不知道,蘇老爺子久病成疾,這些年,本就是老夫一手在醫治,平常可是生龍活虎的,沒想到一經你手,卻被弄成了這個樣子。”
“世人常說,醫者仁心,你這廝卻草菅人命,歹毒至極,竟讓殿主大人天天服食黑狗血,導致汙穢入體,舊疾復發,病毒蔓延全身……”
“一旦殿主有個三長兩短,別說老夫不放過你,城主大人,乃至是天雍城的百姓,都不會放過你的。”
濟世一邊說,一邊氣得鬍子亂顫:“真是氣煞我也,醫學界竟然出了你這種敗類,當真是醫學界的恥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