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根蔥?”
歐陽治子轉過身,見得燕驚塵與他年紀相仿,手裡還拿著醫榜,瞬間便是一臉鄙夷,八成是金烏鎮外的鄉野郎中。
不過看其穿戴,以及身旁跟隨的兩位美女,又是覺得,很有可能是某位名醫的弟子。
但那又如何,在場諸位,誰人不是名醫?
他一介弟子,也上得了檯面?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以為他師尊也能跟神農氏比肩不成?
而且,在座的八人,都沒人膽敢出言置喙,他哪來的底氣跟自己叫板?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燕驚塵冷眼相對:“其次我想問一句,神農氏傳人很了不起嗎?”
“如此的狗眼看人低,莫非你師尊沒有教過你,什麼是禮儀規矩?”
“你捫心自問,你比之扁鵲,又當如何呢?”
寥寥數言,爭鋒相對,在座的八位名醫,頓時有了興致,總算有人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那我還告訴你,神農氏的傳人,就是了不起!”
歐陽治子趾高氣揚,無比倨傲的看著燕驚塵:“至於扁鵲老匹夫,不過是我師尊遺棄的垃圾而已,他跟我比,恐怕還差點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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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是想不通,你一鄉野郎中,有什麼資格,或者是有什麼實力,敢在這裡跟我講什麼禮儀規矩!”
“難堪大用!”
燕驚塵掃了他一眼,起身道:“茶都喝的差不多了吧?”
“嗯!”
獨孤羽然與江小綿均是點了點頭,看這歐陽治子,便是心神煩悶,沒了什麼好心情。
“我們走!”
燕驚塵三人直接走向了殿門。
“慢著!”
歐陽治子閃電如鬼魅一擋,陽虛境的實力展露無遺,跟著便是怒視著燕驚塵喝道:“鄉野郎中,你說誰難堪大用?”
“好狗不擋道!”江小綿冷喝了一聲。
“滾開!”歐陽治子猛地推了下江小綿:“我有問你話嗎?”
“啪!”
燕驚塵反手便是一巴掌,抽在歐陽治子臉上,後者剛欲動怒,燕驚塵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你敢動我夫人?”
此刻,燕驚塵的眼神如同惡狼,欲要殺人一般,魔電交織。
他怎麼都可以,動江小綿,那就得死!
他夫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推的!
嗚嗚嗚!
歐陽治子雙腿在虛空狂蹬,面目漲紅,他萬萬沒想到,一個陰虛境的小子,竟然能讓他無半點反抗之力。
“放……開……我!”
歐陽治子如欲窒息,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喉嚨裡傳出:“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竟敢……”
“老子管你是誰,動我夫人,你就得死!”
燕驚塵眼中寒芒閃過,正要了結歐陽治子的性命,突然門外傳來聲音:“是誰在我何府滋生事端啊?”
聲音,中氣十足,但有一絲虛弱之感。
燕驚塵知道何府不簡單,在這裡殺人,不合規矩,便是揮手丟掉了歐陽治子:“你他媽給老子記住了,再敢對我夫人不敬,我要你的命!”
“呼呼呼!”
歐陽治子狂喘粗氣,面色蒼白,心中亦有極大的憤恨。
他可是神農氏的傳人,走到哪裡,不是萬眾矚目,各方勢力高層相迎,今天竟然差點在金烏鎮丟掉了性命。
這筆賬,他可不會就這麼輕易地算了!
而江小綿心裡則是暖洋洋的,想不到她在燕驚塵心裡,竟有了如此地位。
在座的八位名醫,再見到燕驚塵如此兇殘的一面之後,都是不敢小瞧了燕驚塵。
而後,何老爺子何世勳,在何夫人與何進的攙扶下,步入了正堂。
其人一身唐褂,面色慘白如紙。
但花白色的頭髮卻是梳得一絲不苟,和善的面容之間,由內而外,透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與氣勢。
看似體形單薄了些,實則修為也在陽虛三魄,放眼金烏鎮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是他的敵手。
“蔡藥拜見何侍郎!”
“我等參見何大善人!”
見得來人,蔡藥與七位名醫,立刻行禮。
“免禮!”
何世勳坐上了首位,尖銳的目光,落在了歐陽治子與燕驚塵身上:“兩位為何在我何府大打出手?”
“此人膽大包天,剛才在此三番五次羞辱於我,還說您老的病,不是我治好的,我與他爭論,他卻要殺了我,何老爺子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歐陽治子面色陰沉的起身,指著燕驚塵的鼻子,便是反咬一口。
“你……”江小綿嬌怒道:“血口噴人!”
獨孤羽然亦是與其爭論:“分明是你狗眼看人低,我夫君,見你狂傲無禮,方才與你爭辯了兩句,我們要走,你推了我妹妹,我夫君方才出手教訓了你!”
“滿嘴胡謅!”
歐陽治子大喝了一聲:“我堂堂神農氏的傳人,容不得你汙衊!”
說著,便看向了何世勳:“何老爺子,你可莫要聽信了這幫小人的虛假之詞,我看他們一個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身份更是下賤至極,應當儘快驅逐出府,以免髒了何府這塊地!”
此時,何夫人在何世勳耳邊輕語了幾聲,後者心中頓時明了是非對錯。
但礙於歐陽治子是他的恩人,不好責怪,便是笑道:“一點小事,歐陽神醫不要放在心上,我何家歷來不看身份,來者是客,都消消氣!”
“哼!”
歐陽治子冷冷的盯了燕驚塵一眼:“賤民!莽夫!鄉巴佬!憑你的身份也配來此診病?”
暗語言罷,便是拂袖,落座,笑著看向何世勳:“何老爺子,經本神醫下針之後,貴體可有好轉?”
“好多了,不愧是神農氏的傳人,我這把老骨頭,經你放幹了腦子裡的淤血之後,頭也不痛了,手腳也都不酸了,運功更是順暢無比!”
何世勳拳頭一握,猛然發力。
只是還未打出,陡然氣血灌頂,雙眼一翻:“呃啊!”
驀然,一聲慘叫,噗!
大口鮮血從嘴裡噴吐而出,整個人當場昏死在地。
“老爺!”
“侍郎大人!”
瞬間,整個正堂所有人,同時起身,連歐陽治子也是嚇得慌了手腳:“怎麼會這樣?”
唯有燕驚塵神色平淡,他之所以沒走,便是料定了,必有此事發生,他倒要看看,這個神農氏的傳人,該當如何解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