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沐碧和佐倉東山三人睡到中午才起來。

村上悠把直播的事和她們說了一遍。

“放客廳倒是無所謂啦,只是,”悠沐碧望了一圈四個人,“悠哥哥你直播的時候,會不會把你們同居的事暴露出去?”

“同居?”村上悠一愣,“不是合租嗎?”

“恩~~~,我們幾個到底算合租還是同居?”佐倉鈴音也問道。

幾個女青年都陷入沉思。

村上悠很奇怪她們的反應,說:

“我一個人住樓上,你們四個住樓下,一人一間房,怎麼也不至於是同居吧?”

“問問其他人是怎麼看的吧。”中野愛衣拿出手機。

“嗯?”

東山柰柰、佐倉鈴音和悠沐碧都跑到她身邊,圍著她,很好奇她會問誰,又怎麼問。

中野愛衣點開line,和赤崎千夏聊起天。

中野:千夏醬,有空嗎?問你一件事。

赤琦:有空啊,什麼事啊,愛衣~~

中野:一個男性和三個女性租了一間房子,男性住二樓,女性都住一樓,客廳公用

中野:這算同居還是合租?

赤崎:合租啊

赤琦:大家都分開住,男性住二樓

赤琦:而且還有三個女性

赤琦:哪有三個女性願意和一個男性同居的?

赤琦:又不是輕小說

中野:嗯嗯~

中野愛衣抬起頭,對沒有圍觀、看不到聊天記錄的村上悠說:

“千夏醬說是合租呢。”

“天下英雄,唯村上與赤琦也。”村上悠鼓掌。

《三國》在島國頗受歡迎,村上悠也不怕幾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就你還英雄?嘖!”佐倉小姐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嗡~”,赤琦千夏又發來訊息。

赤崎: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中野:好奇

赤琦:不會是你和村上桑吧?

中野:(。?_?。)

中野:是的

赤琦:哦~~

赤琦:那就是同居了

“誒?”中野愛衣驚訝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愛衣?”客廳裡其他人聽到聲音,問道。

正在推敲哪個角落擺放電腦合適的村上悠也看了過來。

中野愛衣沒有回答,手在鍵盤打起字。

中野:村上君住樓上哦!

赤琦:同居!

中野:柰柰和鈴音醬也在啊!!

赤琦:同居!!!

中野:為什麼啊?你剛才不還說是合租嗎?

赤琦:你想想啊,是村上誒

中野:啊?

中野:(?_?)

中野:不明白啊

赤琦:一般人當然不可能讓三個女性和他同居,但那是村上啊

中野:村上君也不能讓三個女選和他同居吧

中野:至少我不會接受

赤琦:但外人不這麼看啊

赤琦:人們只會想:啊,和村上桑租一個房子啊,怎麼想都是同居吧

中野:為什麼啊???

赤琦:因為長得好看

中野:嗯?

赤琦:長得好看,還經常待一起,就算一開始沒什麼,早晚也會出事的

中野愛衣手放在鍵盤上,剛想反駁,但想到櫻花莊現在的局勢......難道,我們真的是在同居?

這個問題,也許在幾人疑惑{彼此是同居還是合租}時,就已經把答案說得很清楚了。

和幾個女孩一起同一個男生同居?

想到這裡,羞赧的中野愛衣看向一口咬定是合租的村上悠。

這個男人和輕小說男主角一樣,猶猶豫豫,可能還抱著{只要我不點破,就能永遠保持現狀},或者{先等等,我會找到後宮路線給你看}等不切實際的想法。

中野愛衣的“眼壓”等級相當的高,被她注視的村上悠,感覺略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他問。

中野愛衣嘴角“扯出”笑容,繼續釋放眼神壓力:

“沒什麼。村上君你放心直播好了。大家都認為是合租。沒問題的。”

“那你剛才驚訝什麼?”

“千夏醬和我說,她男朋友有結婚的打算。”

“誒?”聽到戀愛有關就來勁的佐倉小姐,“結婚?求婚了?是不是在廣場上求婚的?擺了一地的蠟燭和鮮花?還有一個演奏團幫忙奏樂?滿天都是氣球?”

“哈哈哈~,哪有那麼誇張啊。”中野愛衣終於收回{你這個花心的傢伙,給我有點自覺}的眼神,“他們還沒求婚呢,只是偶爾說起這件事。”

“這樣啊,”佐倉小姐很可惜地嘆道,隨後又好奇地問:“他們交往多久了?事務所知道嗎?父母呢?準備結婚的話,赤琦桑婚後還打算繼續工作嘛?”

中野愛衣慢慢回答她的問題。

幾個女性就圍繞著結婚說了半天。

沒了中野愛衣的“眼壓”,村上悠也得以安靜祥和地聽她們聊天。

聽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無聊起來。

這就是男性和女性的不同吧,現在對結婚沒有任何想法的村上悠想,女性似乎一到二十一或者二十二,就會突然開始考慮很多事情,變得現實起來。

他還記得大學裡的一件事。

隔壁宿舍一個男生,從大一開始就和同班一個女孩在一起。

兩人都長得俊俏,當時讓很多人羨慕,男生們也時不時調侃兩句。

在大三下班學期的時候,原本甜蜜的兩人突然分手了。

村上悠和那個男孩子關係較好,所以得知了具體原因。

男生說:

“最近見面,她總是問我大學畢業準備幹什麼,要不要一起考研?要是直接畢業工作的話,最好是去她家所在的城市。村上,我跟你說,去賓館開完房,我躺那裡休息,她都要和我扯這些。”

“好好回答她一次不就好了?女性總是追求著安全感。”

“這點我當然知道。問題是,我一個大三學生能決定什麼?畢業之後自己找工作,還是家裡幫忙找,這些都說不準的。”

“也是。”

“趁著最後一年好好玩玩不行嗎?非要想些煩惱的事情!”男生十分的氣憤。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能理解。”

“不提她了。分手就分手。來玩遊戲,上號!”

“正玩著呢。”

過了沒兩天,同班的另外一個喜歡穿超短裙的女生,跑過來找村上悠。

“XXX,聽說那個誰就是因為和你玩遊戲,才和女朋友分手的。”

“哪有這種事,都是他約的我。”

“但現在女方在怪你,一直在宿舍罵你呢。”超短裙女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能讓她舒服一點也不賴。”

“XXX你真好~”短裙女孩笑著說,“今天晚上一起打王者啊,我們solo,怎麼樣?”

“你怕不是我的對手。”

“哼~我可是XX街第十六妲己!”

當天晚上,村上悠用出了金身的妲己,把對方的妲己殺了十六回。

過了沒幾天,又有女孩來告訴村上悠,那個短裙女和那個誰誰的前女友,一起在宿舍罵他,說他的壞話。

“怎麼都無所謂。”村上悠如此回應。

畢竟那個短裙女孩是有男朋友的,他可沒什麼興趣。

隨後,這個女孩約了村上悠一起玩吃雞。

可惜她技術水平有限,村上悠在玩的時候雖然沒有說,還一直誇她、說沒事之類的,但之後這個女孩再約他的時,總是找藉口躲開。

如此三四次,村上悠在班裡不受女生歡迎起來。

因為學院裡突然有傳聞,說,XXX同時和好幾個女生交往,還騙學妹去外面睡覺,用得還是學妹的錢。

而且,他還不喜歡貓!

不喜歡貓的人,怎麼能同他來往呢?

門外傳來門鈴聲,把村上悠從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又將往何處去的遐思中打斷,看時間,大概是showroom直播平臺的工作人員。

村上悠對面,一個女孩和三個女青年的聊天內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結婚聊到化妝品。

村上悠打量她們,確認衣著沒問題後,起身去開門。

安裝的工作人員是男性,但指導村上悠如何操作,確認第一次直播時間的工作人員,是上次在東山柰柰直播間,問村上悠喜歡什麼樣外貌女孩子的那位女性。

她今天穿了超短的短裙——上樓梯絕對會露底的那種,一雙長腿肆意地露在外面。

“嘖!”

佐倉小姐非常細微的聲音,村上悠也聽得很清楚。

櫻花莊幾人若有若無的目光,一直看著這邊。

村上悠老老實實地距離那個女工作人員半米,認真地聽她說完一遍操作流程。

“村上桑,你坐下來試試,我教你上手一邊。”

“不用。我都記下了。”

腿好看的女性比天上銀河裡的星星還要多,村上悠怎麼可能因為腿好看就上手?

況且他在說腿好看之前,也說過,“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如果一定要說”,他這才說的腿。

旁邊幾個女人的虎視眈眈實在多此一舉。

女工作人員把自己名片留下,再三說“如果有問題,一定要打電話,會上門解決。”

最後確認麥克風沒問題,村上悠把工作人員送走。

等他回到客廳,那張放在電腦桌上的名片已經不知道去哪。

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直接坐在電腦面前,開始下載以後直播可能用得上的遊戲和軟體。

“村上君,”東山柰柰走過來,站在他身後,“你準備直播什麼?”

“遊戲吧。”

“到時候一起玩嗎?”

“可以。”

東山柰柰的筆記本是工作用,玩遊戲則效能差了點。佐倉鈴音和悠沐碧也沒有電腦,所以幾人商量著去買電腦。

“我就不去了,我也不玩遊戲。”中野愛衣說。

她除了喝酒、手磨咖啡、自己釀製米酒、吃村上悠做的美食,還有研究臺本外,也只有偶爾看看電影這個愛好。

佐倉小姐、東山奈奈還有悠沐碧三人換了衣服,出門去買電腦。

村上悠看到打麻將的軟體已經下載好,索性準備玩兩把。

“村上君,電腦裝好了,你不繼續寫小說嗎?”中野愛衣一臉疑惑。

“唔。”

“明日復明日啊,村上君。”中野愛衣苦口婆心。

“我就是測試一下,不是為了偷懶。”村上悠說服自己,底氣逐漸壯大,“直播也是工作不是?”

“那我來幫你測試吧,萬一你沉迷了就不好了。”

說著,中野愛衣就站起來,走到村上悠身邊,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讓開位置。

“你會玩?”

“啊?測試電腦……需要玩得很好嗎?”中野愛衣試探著說。

村上悠無話可說了。

玩遊戲首先得取一個暱稱。

中野愛衣問:“村上君,取什麼名字好呢?”

“隨便。”

中野愛衣在名字一欄輸入:杏杏

“哎呀,提示太短了。”

中野愛衣又開始輸入:杏杏cv悠悠

“這個可以誒,你感覺怎麼樣,村上君?”

“趕緊開始吧。”

村上悠還等著中野愛衣被打得落花流水,然後自己玩兩吧呢。

給一條叫杏杏的狗配音算得了什麼,他還給一隻叫嗶咪的貓配過音。

暱稱什麼的,怎麼都好。

牌局很快開始,中野愛衣的牌算不上好。

“有思路?”

“字一色怎麼樣?我也只知道這個牌好像大一點。”

“字一色?”村上悠看著她僅有的三張字牌,“挺好。”

字一色是指牌型全部由字牌組成。

中野愛衣想玩字一色,幾乎相當於要重新摸一組牌,而且還得全是字牌。

牌局開始,系統自動理牌的順序,是把字牌排在最右邊,所以中野愛衣不管摸到什麼牌,想都不想就直接把最左邊的牌打出去,全然不管牌局如何,會不會放炮。

“東?”

“誒?西?”

“北?太好啦!”

村上悠手撐在椅子上,頭快和中野愛衣靠一起了,慎重地凝視著顯示屏。

“誒呀,怎麼是六條,我不要的啊,發牌姬,麻煩給我字牌!”

“字牌,字牌,字牌!誒呀,又是條子!發牌姬!我要生氣囉!”

村上悠手鬆開凳子,身體重新站直。

“來了來了,東!幹的不錯,發牌姬!繼續加油!”

“白板?也行!”

“西?可以哦,很好!”

“南?這個也要!”

到這裡,中野愛衣十三張牌已經全部換成字牌。

【南】和【白板】兩種牌型上亮起紅色。

“村上君,”中野愛衣指著牌,“這是不是提示我,可以胡【南】和【白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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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哦哦,希望能自摸。”

村上悠只希望其他三家趕緊胡!

“南,南,南,誒呀!是個三萬!不要!”

“白板!白板!白板!怎麼又是六條?我都打了三個六條了,早知道就打條子好了,好可惜啊~~”

“打牌不是你這樣打的。哪有一上來就認準一種牌型,就一路……”

這時,上家突然打了一個【南】。

“村上君!村上君!村上君!”

中野愛衣鬆開滑鼠,好像那是核按鈕一樣。

“怎麼辦?怎麼辦?我是胡?還是等自摸?”

“......”

最後,中野愛衣的第一把牌,ID名為{杏杏cv悠悠}的賬號,以【字一色】、【小四喜】、【四暗刻單騎】胡了,四倍役滿,總計贏點數上萬。

“呼~”中野愛衣長出一口氣,笑著說:“麻將還是挺簡單的嘛。”

“沒錯。麻將這種東西,只需要一直把最左邊的牌打出去就能贏。”曾經代表東京,打遍四國老人桌無敵手的村上悠說出來的話,是有權威效應的。

“電腦測試好了,村上君,去吧去吧,好好寫小說,爭取早點買房。”

“沒房子不成?租房也頂好。”

“吶,村上君。”

“昂?”

“我那天晚上和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

“哪晚?什麼事?”

定定地注視著村上悠眼睛的中野愛衣背過身,一面把遊戲關掉,一面說:

“現實要是像遊戲這麼簡單就好了。”

“贊成。”村上悠點頭。

電腦也關掉後,中野愛衣說:

“走吧,我看臺本,你寫小說,一起努力。”

兩人坐回撤掉被爐的桌子旁,客廳裡陷入安靜,只有臺本翻頁和筆在寫字的“唰唰”聲。

大概兩個小時後,佐倉鈴音三人帶著一隊安裝工人回來。

三套電腦、電腦桌、椅子,被安裝在村上悠的電腦旁。

櫻花莊的客廳足夠大,就算多了四臺電腦,也不顯擁擠。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興沖沖地討論直播的事。

一會兒說外界知道一男四女合租,爆出聲優界醜聞,眾人如何面對,闢謠,出門要戴墨鏡——墨鏡還得去買,為這件事白了幾根頭髮;

一會兒想著直播哪些節目,說相聲還是唱歌,或者直接在家舉辦聲優活動;

一會兒又幻想直播大火之後,很多製作公司來打廣告,收多少錢合適;

各種各樣,不切實際,但挺下飯。

首播時間定在五月三十一號,雖說也沒幾天,但時間總是要一天一天的過,不會因為人的期待而立馬到來。

五月二十五日,週一,村上悠除了正常的配音任務外,還要作為嘉賓去錄一期《四月》的廣播。

《四月》動畫的廣播名叫《才不是四月喲,是你的謊言噠喲》,由絕世美女種田梨紗和佐倉鈴音在做。

原定男主角村上悠和女主角種田梨紗當主持,但村上悠為了避免麻煩,把這份工作讓給了佐倉鈴音。

能和絕世美女相處,佐倉鈴音自然是笑著接受啦。

“打擾了。”村上悠走進演播室。

和其他演播室比起來,多了一臺電子琴——大概是因為《四月》男主角是彈鋼琴的——擺在這裡純粹是為了拍廣播封面照好看一點,此外別無用處。

“下午好,村上君。”種田梨紗笑著打招呼。

“下午好。”

“村上君,《食戟之靈》的試音,我透過了,以後請多指教。”

“嗯。”

種田梨紗微微偏了下頭,盯著村上悠。

村上悠在她斜對角坐下,看起臺本。

種田梨紗繼續用清澈的眸子盯著村上悠。

村上悠被她看得煩了,回望過去。

種田梨紗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羞澀,反而揚起嬌美的臉,和他對視起來。

【演技】魅力+1,有什麼用?村上悠身邊的人似乎都不吃這一招。

“村上君,你到底是冷淡呢,還是驕傲?”

“什麼?”

兩人繼續對視著。

“那個啊,一般人被說{請多指教}之後,都會說{我這邊也是,以後請多指教}吧?”

“今天不想說。”

“{今天不想說}。”種田梨紗用奇怪的語調重複一遍,“你不怕別人說你不禮貌嗎?”

“不禮貌有什麼壞處?”

“嗯......招人討厭?”

“我不需要別人喜歡。”

“還會被排擠。”

“儘管排擠我好了,正求之不得。”

“你對生活很厭倦?不會哪天在家自殺了吧?”種田梨紗微微往前探了探上半身,眼睛仍然不放過村上悠。

“不會,我要死的話,肯定給自己綁一塊石頭,跳到大海里。”

“為什麼?跳海有什麼特別的說法嗎?”

“只是不想死後給別人添麻煩。收拾屍體也很辛苦。”

“你這人......我才不信!東京人淨愛撒謊了。你一定是故意這樣說,然後吸引我注意力吧?”

“……種田桑你開心就好。”

村上悠放棄和她對視,繼續翻著臺本,對自己的眼睛徹底失望。

“經過四國之旅後,我發現你這人還挺有趣的,可別真跳海了哦。”

“跳什麼海?”佐倉鈴音走了進來。

“我們在討論自殺用什麼方式好。”

“自殺?”

“對啊,村上君準備自殺呢。”種田梨紗說。

“村上,你要自殺?!”

“是,我要自殺。”村上悠真是服了東京人。

人齊之後,廣播總算開始。

村上悠能用{嗯}回答,絕不用{是啊};能沉默,絕對不附和。

正當他覺得可以就這樣混過去時,另外兩人出於不能冷落任何一個人的心理,主動和他搭話了。

“村上,宮園薰和小椿,你喜歡誰?”小椿役佐倉小姐問。

“是啊,這可是很重要的問題,必須當著我們兩人的面說清楚。”宮園薰役種田梨紗,拍著桌子說。

“都不喜歡。”

“為什麼?!”兩人同時質問道。

“怎麼可能喜歡初中生?我又不是信長那個蘿莉控。”

“信長?島崎信長?”種田梨紗確認道。

“是。”

種田梨紗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

在她心目中,島崎信長恐怕已經負一萬點了吧。

“對了!村上喜歡腿長的!是吧?”佐倉小姐毫不猶豫的在廣播裡揭露村上悠的姓癖。

“腿長?不行的啊!村上君絕對不能喜歡腿長的!”種田梨紗說。

聽她這麼說,佐倉小姐好奇地看著她:“誒?為什麼?”

“村上君是鋼琴家啊,鋼琴家怎麼能那麼庸俗呢?”

“啊,說得也是。”佐倉小姐贊同地點頭,“那鋼琴家一般喜歡什麼型別的?”

“恩……喜歡自己的學生?和貝多芬一樣?”

“學生?村上的學生?大西紗織?”佐倉小姐看向村上悠。

“誒?村上君喜歡大西紗織?”種田梨紗也看過來。

“村上悠這個人,什麼時候成了鋼琴家?我自己都不知道。”

“有馬公生可不就是鋼琴家嗎?”

“是啊,沒錯啊。”

兩人都透露著一股子理所當然。

“我不是有馬公生,也不是鋼琴家,更不喜歡自己的學生。”村上悠揉揉眉心,“大西紗織也不是我的學生。”

“那你就是喜歡自己的後輩囉?同期不行?”事務所同期佐倉鈴音逼問道。

村上悠乾脆把眼鏡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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