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要是像仙域的聚靈陣的陣基那樣，去弄玄雷之力以及其他高階的五行之力來作為陣基的話，秦歌此時又沒有那份修為能去弄到那些高階的五行之力。
另外，在這個世界無魔的情況下，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那些高階的五行之力也還是個未知數呢。
那麼……
功能方面呢？
將一切存在化為靈氣，這個功能太大了。
更改！
功能：將一切具備根本靈的生物化為靈氣。
條件：以電能作為陣基能量供給。
限制：儲存的靈氣總量不多於一元之數，儲存的時間不超過七天……
還是不成立！
秦歌皺眉。
可能就是電能的問題。
而替換電能的話……
核能其實跟電能相比也高階不到什麼地方去。
而且核能也很難弄到手。
至於五行之力別說找不到，就是能找到，此刻他也根本就沒那個本事去弄到手。
那麼，就只剩下靈石了。
靈石……
秦歌其實一直都不想去創造什麼靈石的。
而且，他本身也沒有使用過靈石。
靈石這種東西在仙域是早就被明令禁止的物品，連帶著諸天萬界的修煉文明都是被禁止了開採和使用靈石的。
其實，早在仙域剛剛從洪荒原界破碎中形成的時候，靈石在仙域也是出現和流通過一段時間的。
但仙域之人很快就發現靈石比之丹藥效果差了許多，比之未煉成丹藥的靈藥，靈石裡面的靈氣又太過駁雜。
靈石對於修煉而言，幾乎是雞肋一般的存在。
同時，靈石又只在靈脈之中存在。
只要不去動靈脈，則每個域界的靈脈都可自成迴圈、生生不息。
而一旦一個域界的靈脈少了一條的話，這個域界之中的其餘靈脈也會在數百年間相繼枯竭。
而一旦大肆挖掘靈石，則必然導致靈脈枯竭。
而又因為每個域界的靈脈數量都只有固定的那麼一些，很難出現新的靈脈，一旦有靈脈枯竭，便是帝尊也沒法找出新的靈脈來讓界域的靈脈重新自稱迴圈、生生不息。
於是，因為其效果雞肋，因為一旦濫用靈石會導致靈脈枯竭甚至進一步導致靈氣枯竭。
靈石便在很多個紀元之前就被九帝命令禁止開採，甚至於九帝親自以宇宙率封鎖了仙域和諸天萬域的所有修煉文明的靈脈的出入口，禁止一切修煉文明開採靈石。
總之，靈石就應該呆在靈脈裡面誕生靈氣，而不是取出來像小說中的靈石一樣使用。
但……
先試試吧。
反正就算是使用靈石，秦歌也不是去挖掘靈脈中的靈石，而是以緣力值來創造的。
是不會有損太陽域的靈脈的。
當下，秦歌接著設想起來。
化靈陣。
功能：將一切具有根本靈的物品化為靈氣並儲存在其中，不使其有絲毫流失。
條件：以靈石為陣基。
限制：只能儲存一元之數的靈氣。
作者之書的資訊立馬反饋而來。
條件限制成立！
設想物成立！
創造設想物需要緣力值：3000000緣力值。
三百萬緣力值！
秦歌微微皺眉。
沒道理的！
根據聚靈陣和丹藥的價效比來看的話，他之前估計創造化靈陣是至少需要五千萬緣力值的，甚至更多。
但這化靈陣卻只需要三百萬緣力值……
便宜無好貨啊！
這是古代先賢總結出來的真理。
秦歌皺眉。
接著他便注意到，在作者之書中顯示為成立的化靈陣中，作為陣基的靈石是消耗的，並不能像仙域的聚靈鎮的五行之力那樣自稱迴圈生生不息。
也就是說，這個化靈陣的靈石要自備？
而且是跟電池一樣需要不停更換的？
真正是便宜無好貨啊！
但隨即他便放下了這個念頭。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三百萬緣力值。
到底是否需要創造這化靈陣，還得看《右手》上架之後到底能給他帶來多少緣力值。
若是《右手》上架之後只能給他帶來三五百萬緣力值的話，就創造化靈陣試試。
要是能給他帶來一千萬以上的緣力值的話，他寧願直接創造一枚啟靈丹。
當即，他看向群聊天框。
群裡面依然聊得火熱。
那就讓他們再聊聊吧。
想著，秦歌再度閉上雙眼。
他意識沉入作者之書。
未雨綢繆。
提前弄清楚化靈陣的相關一切，包括靈石的創造所需，到時候真要創造化靈陣和靈石的時候，才會做到心中有數。
尤其是作為需要不停更換的電池一般的靈石，創造其所需要的緣力值更是徹底決定了化靈陣的可行性有多大。
這一次，他直接開始設想靈石的存在。
雖然在他千年前去到仙域的時代，靈石早就已經是被禁令禁止的存在，甚至於許多存在時間不長的煉氣士都沒見過靈石。
但秦歌卻是因為成就鐵血指揮使的那一戰的逆天戰績，再加上他三百年到達第二步巔峰的修煉資質，從而入了仙域九帝之首帝俊的眼，而後更是被帝俊看好並微微照顧。
因此，他是曾在帝俊那邊見到過真正的靈石的。
只不過，他見過的靈石並不是網絡小說中描述的極為規則的長方體，而是不規則物體。
想來那應該是從靈礦的邊緣切割下來的邊角料。
但形狀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只需要明白其存在之機後，對於如今近乎造物主的他來說，想要將靈石塑造成什麼形狀都是可以的。
當即，秦歌迅速將記憶中的靈石設想了出來。
他靜靜的等著。
但下一刻，他就頓在了原地。
作者之書以那種特有的詭異方式反饋回來了關於靈石設想的資訊——
——條件限制成立，但太陽域有缺，無法承載靈石的存在。
太陽域有缺？
無法承載靈石的存在？
秦歌默默無言。
滿心期待，甚至於他的心底已經有八成偏向了創造化靈陣，甚至都在準備創造大量作為化靈陣電池的靈石了。
結果……靈石無法創造？
瞬息間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
秦歌剎那間怨念升騰。
他的心境終究還是不穩，識海受到的創傷對他的影響遠遠超過他的估計。
剎那間，
殺意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在殺意的充斥下，整個小公寓瞬息之間降溫，此刻若是有其他人在這小公寓裡，必然會感覺到連心都無處安放的冷。
咔擦……
桌子上的茶杯開裂。
下一刻，
秦歌緩緩平靜下來，他仰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苦澀一笑。
什麼作者之書。
什麼造物。
真正需要創造的物品，要麼需要的緣力值他承擔不起，要麼就直接來個太陽域無法承載其存在的詭異說法……
這是……
他端起頂端微微開裂的杯子，慢慢的喝著茶，一口一口的咽著，以此給自己內心解壓。
好事多磨。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心緒在慢慢的恢復，心境在慢慢的平穩。
秦歌放下了茶杯。
因為太陽域有缺而無法承載靈石的存在，所以靈石無法創造。
而作為電池的靈石無法創造……
那麼，化靈陣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但，
丹藥不會。
丹藥不會出現無法承載其存在的情況。
畢竟他之前是有創造過一枚中品元靈丹和一枚下品元靈丹的。
所以，
想要恢復傷勢，想要恢復修為，還是得依靠丹藥。
而丹藥需要大量的緣力值。
那麼……
一切問題在歸根究底之後，就只是一個問題——緣力值！
海量的緣力值！
想著這些，秦歌徹底收心了。
他不再想著去投機取巧的弄出一些效率高的過渡性造物。
而是自今日始，自此刻起，就為了緣力值而去，就為了復靈丹或者啟靈丹而去。
當即，他拋開了一切雜念，看向了依然有著無數關於‘想不想修仙’那個遊戲的討論訊息閃爍的群聊天框。
簡直玩物喪志！
這些人是在浪費生命！
內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暗罵一句。
秦歌當即迅速敲擊鍵盤：“還有人要參與賭約嗎？賭我上架當天三百萬更新完本的，我輸了則給參賭的一人一萬，我贏了你們只需要付出一個章推！”
瞬息間，關於遊戲的討論戛然而止。
“土豪駕到！”
“貓巨來啦！”
“貓巨，我要參賭，我已經給你發過私信了。”
“貓巨，我也是，我也給你發過私信了！”
“……”
訊息在瞬息間炸滿整個聊天框。
若是凡人，面對這種瞬息間急速跳動的訊息，恐怕一時間是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發了訊息的。
但對於秦歌來說，他已經洞察了所有。
總共有七十三個人表達了要參與賭約的訊息，中間夾雜了十八個人的重複訊息，還有著一個人的兩句關於遊戲的問題，以及有一個人對秦歌的陰謀推論……
願意參與賭約的有七十一個人嗎？
加上之前的十九個，就已經有八十個人了，就已經可以忽悠到八十個章推了。
再加上九方答應的那個章推……
已經很多很多了。
可惜的是，這八十一個人中，除了九方之外，稍稍知名的作者僅僅只有七個。
除去九方等八個至少一千均訂的作者，其餘的都是俗稱的撲街，是屬於影響力微渺級別的……
但無所謂。
這就像街頭賣藝胸口碎大石的一樣，捧人場的人多了，捧錢場的人才會出現、才會漸漸多起來。
要是連捧人場的都沒有，捧錢場的就更不可能有了。
這或許也可以看做是一種量變引起質變。
秦歌迅速敲字：“以上七十一位願意參與賭約的人，我都記下來了，如果我輸了，我會私聊你們給你們轉賬的。”
“好了，還有事兒，回頭再聊。”
敲完了這段字，秦歌就打算退出扣扣登陸了。
卻就在此時，
一個熟悉的暱稱出現。
靜悄悄的傳奇。
“大家可別被騙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免費的午餐？”
“另外十賭九騙，他敢立賭約肯定是有把握的。”
“我嚴重懷疑，這沚貓其實是老早就寫完了這本書的，所以故意來騙章推的！”
一句句話，有條有理，有理有據。
但，
秦歌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
這本來就是一個劣質的手段，本來就是一個你情我願的陽謀。
也就只有靜悄悄的傳奇才會跟愣頭青一樣點破。
秦歌相信，其他人中，肯定也有很多人看破了，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因為賭約的成立是建立在雙方都覺得自己能贏的基礎上的、都是建立在雙方某種程度上的你情我願之上的。
參與賭約的人都應該是考慮過這些的。
但他們依然還參與賭約。
為什麼？
為了利益。
用自己那本來就不能換錢的章推去賭一個可能賺到一萬的機會。
別懷疑，哪怕是中原五白，也沒有用章推賣過錢。
所以，章推真的是不能換錢的。
所以，靜悄悄的傳奇這個愣頭青，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果不其然，
就在此時，另外有人發消息了。
而且瞬息之間，又是十多條訊息。
這些訊息內容如下：
“@靜悄悄的傳奇，你以為世界上只有你一個是聰明人嗎？”
“@靜悄悄的傳奇，做人要低調。”
“賭約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大家都是考慮好了才參與賭約的。”
“另外，網文可不是傳統文學，不是先完本了再去出版的，網文是要看成績的，而且網文的成績超級不確定的，誰能在不確定成績的情況下先去把幾百萬字寫完？”
“你嗎？你是寫完了才發書的嗎？@靜悄悄的傳奇。”
“就是，要是直接寫完本了，發現上架才均訂一就好笑了。”
“豈止啊，要是寫完了才發現連簽約都做不到豈不是更坑爹？直接寫了幾百萬的廢稿，怕不是得在背地裡咒罵編輯不識貨？”
“所以，就算人家有準備，也絕對是在已經簽約之後才去開始準備的。”
“小老弟，你還是太年輕啊！”
“@靜悄悄的傳奇，話說你參賭了沒有？要是沒參賭的話，就少比比了，要是參賭了的話……你這人其心可誅啊！”
看著這一連串針對靜悄悄的傳奇的言論。
秦歌倒是對靜悄悄的傳奇這個愣頭青感興趣了。
因為愣頭青更容易調教，而那些老油條……都是屬於三觀徹底固定的，很難去改變他們的思維和認知的。
當即，秦歌迅速點開靜悄悄的傳奇的個人頁面，就想發消息過去聊聊。
但最終，他只是默默一笑，放下了搭在鍵盤上的雙手，而後默默關閉了扣扣。
不急！
……
同時，
在世界的另一端。
某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滿臉猙獰的看著手機上閃爍不停的訊息。
此時此刻，他正在被群體攻擊……
他滿臉羞惱。
他滿心無處發洩的怒氣。
他良好的教育讓他強忍著。
但，最終，他再也憋不住了。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
“草泥馬！一群煞筆！”
“草泥馬的，一群垃圾！”
“垃圾！”
“草泥馬！”
“草你爹！”
“草你大爺！”
罵著罵著，他提起手機就要摔，但剛做出摔的動作又迅速停了下來。
而後他直接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推，一頭仰倒下去，躺在了床上，雙手緊緊的箍著被子。
似乎是想掐死被子。
難受香菇。
寶寶很委屈，寶寶現在不想說話……
…………
秦歌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再去動用其他手段來對賭約進行因勢利導。
也沒有去找那個愣頭青聊聊人生和夢想。
當即，
秦歌拿著紙筆坐在桌子邊開始準備大綱。
在桌子邊呆著不舒服，他又直接從窗戶跳出去，跑到了窗戶外的陽臺上坐著。
他一邊享受著二十四樓的狂風和天高地遠，一邊咬著筆頭在思索即將準備開寫的三本新書的大綱和劇情設定之類的。
時間慢慢流逝，
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飄飄欲仙的氣質下，潛藏著幾分明顯可見的苦惱。
大綱其實算得上是作者的三觀和閱歷以及想象力的體現。
也因此，會導致同一個作者的很多本書的大綱基本上一樣，基本上都是一個模子。
這是因為，人的想象力是有其極限存在的，人的三觀也是基本上固定的。
想要突破固定的思維和想象力的極限，其難度不亞於天地初開的無中生有。
也真是因為如此，在初次接觸到那新穎的系統流小說的時候，秦歌才會忍不住由衷的讚歎和佩服第一個想到系統流的人。
因為那個人——他打破了想象力的邊緣限制，去找到了新的天地。
此時此刻，秦歌便陷入了三本書的大綱和升級體系都幾乎是一個模子澆灌出來的尷尬局面。
他可以就此不管。
畢竟只要文風不一樣，只要把第一本書的主角換個名字，再把第一本書的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在第二本書換成一二三四品四個等級，差不多也是可以忽悠讀者的……
但，他不能這麼做。
首先，身為有著造物能力的存在，想象力的極限，他必須去打破。
他必須去看見新的天地。
也只有打破了想象力的極限，他才可能去想出一些獨到的東西，從而去創造出一些新的且效用巨大的東西。
而不是只是複製仙域的那些東西，而不是在未來只是將太陽域打造成第二個仙域。
曾經的仙域擋不住羅睺。
第二個仙域自然也是擋不住羅睺的。
另外，他忽悠讀者的話，讀者是隨時可以不看的。
而他需要大量的緣力值，就必須讓讀者願意一直訂閱、一直看下去，就必須讓更多的讀者願意看他寫出來的東西。
他就必須創新，必須寫得更好。
但思來想去，
除了痛苦，他沒有得到任何新的東西。
寫小說也沒那麼輕鬆啊。
真把寫小說當成了需要認真對待的工作之後，其難度不亞於任何正常的工作。
秦歌感嘆起來。
人世間果然沒有輕鬆的謀生手段。
或者說，活著的人就沒有輕鬆的。
所謂的輕鬆，也只是外人看上去覺得輕鬆。
這不是因為我們只能看得見別人的幸福、看不見自己的幸福。
而是，
非是局內人，不知局中苦。
或許，他應該想個辦法跳出自己的思維限制……
而想要跳出自己的思維限制，大概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走到更遠的遠方，去看見自己未曾見過的事物，以此重新整理自己的認知。
另一種就是瞭解別人的思維模式，瞭解一個跟自己不同的思維模式，從而去借鑑著進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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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更遠的遠方他是去不了了。
而瞭解別人的思維模式……
就在此時，
秦歌微微一頓，他的眼角餘光看見在對面的大樓頂端天台邊緣，有個人影出現在了那裡。
那是一個略顯嬌小的身影。
長髮，但是平板。
大約是女生。
大約未成年。
或者剛剛成年。
他抬頭，直視過去。
秦歌再度一滯。
是那個女孩兒。
是那天他強行以意識儲存真氣的時候，那個要給他錢讓他去醫院的善意的小姑娘。
當時，他藉著修為的存在，隨意看了一眼那小女孩兒的命數，並沒有捨得浪費過多的真氣去細看。
而是想著等到他找到康沚貓之後，再幫那個女孩兒一把的。
但現在……
是要跳樓嗎？
秦歌微微頓住。
好人該有好報的。
可……
似乎已經晚了。
兩棟大樓相距兩條街道，中間還有著一條建築物都不是太高的步行街。
粗略目測，兩棟大樓的直線距離也超過了五十米。
即便他不顧及傷勢也不顧及影響的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再全速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哪怕他現在立馬創造一枚元靈丹出來，可煉化藥力也需要時間，等到他煉化完丹藥，對方怕是早就已經跳下去了。
種種方法在腦海中迅速掠過。
似乎真的已經沒辦法了。
只能……
可若是就這麼放棄……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曾經幫助過他、他也曾在內心下定過要給予對方好報的小女孩兒死去……
他做不到！
內心焦急著，秦歌卻是依然保持著冷靜。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不知道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秦歌願意相信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