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有多愛？
這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
這可比把這些錢省下來放在銀行卡上面，在攤牌的時候告訴她父母他有多少存款更有威力。
於是，康沚貓開始徹底聽之任之了。
……
兩天後，即四月十二號。
下午兩點，
新書《我的右手變異了》正式登上了推薦位。
網站玄幻分類新書推薦位上的一個位置換成了秦歌的那本新書《我的右手變異了》。
這是這本新書曝光的開端。
從此刻開始，就是成績決定一切。
從此刻開始，就可以著手展開上架的那個轟動計劃了。
再次寫完十萬字後，秦歌泡了杯茶，一邊小口抿著，一邊再度點開了簽約作者群。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此時此刻群裡很熱鬧，但都是在瞎**聊一些毫無營養的東西。
偶爾還會聊一些讓人營養跟不上的東西。
秦歌沒興趣參與那些話題。
他迅速敲擊鍵盤。
“話說，以前那個百更帝怎麼樣了？”
沒人搭理他。
所有作者還在自顧自的瞎幾把聊，還在繼續那個讓人營養跟不上的話題。
秦歌面無表情，再度敲擊鍵盤，連續傳送了五次‘話說，以前那個百更帝怎麼樣了？’
‘話說，以前那個百更帝怎麼樣了？’
‘話說……’
‘話說……’
‘話說……’
刷屏！
群沉默。
良久，
“百更帝嗎？”
“百更帝好像早就銷聲匿跡了，書不好再怎麼炒作也就是一陣風就散了。”
“但不過說真的，他第一本上架就百更的時候，真的很兇殘！”
“就是，胸殘！”
“就是，胸殘！”
“就是，比菊花殘更殘的胸殘！”
“菊花殘啊！據說百更帝當初上架首日日銷破萬呢，跟網站五五分，他一天就入賬五千多！”
“羨慕……”
“嫉妒……”
“可惜，模仿不來……”
“百更二十萬字……這特麼要命啊！”
“難道不是日更兩千個字就是人類的極限嗎？超過兩千的都是異端，都是要被奧特曼懲罰的小怪獸！”
秦歌輕笑著，絲毫不被這些聊天內容左右，而是繼續按照計劃發出第二段文字。
“百更帝都能日銷破萬了，要是千更帝呢？甚至是直接上架就釋出幾百萬字直接完本呢？那會造成什麼轟動？又能日銷多少？”
“圖片吃瓜群眾。”
“兄弟，你可能活在夢裡！”
“洗洗睡吧，夢裡啥都有，夢裡就是上架一個字不更都有十萬個黃金萌打賞，都會讓你日銷破百億，都會讓你瞬間成為月票榜榜首……”
“咱們換個話題好嗎？”
“關於更新的話題，對於才寫了三十個字還在水群的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
“+1”
“+1”
“……”
秦歌淡淡笑著，再度按照計劃發出第三段文字：
“你們難道不覺得更新才是王道嗎，撲街本來就在質上面被碾壓了，要是再被從量上面碾壓，真的就翻身無望了。”
“來個上架千更說不定能翻身！”
“撲街還想翻身？”
“撲街還想翻身？”
“撲著不好嗎？非要翻過來躺著？”
“+1！”
“+1！”
“……”
秦歌依然輕笑著迅速敲字。
“反正我就相信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就相信只要努力必定成功！”
“網文本來就是更新為王！”
“我想嘗試一下新書上架就直接釋出三百萬字完本！到時候看我日銷破千萬，直接羨慕死你們！”
靜悄悄的傳奇：“@沚貓，可惜吹牛不犯法，不然就你這一句話，我告訴你，三年起步，上不封頂！”
“騷年，我給你一個忠告，沒有質的量是毫無價值的，先保證質，再追求量。不然再牛逼的轟動也就跟當初的百更帝一樣，很快就沒有訊息了。”
秦歌再度飛快敲打鍵盤。
“吹牛？我從來不吹牛！”
“另外，說質量學說的那位，你的質如何？你不知道量變引起質變嗎？你還想反馬克思的用質變來引起量變？！”
“簡直可笑！”
火藥味開始蔓延。
在網路上掐架，胡帕胡啊？
靜悄悄的傳奇：“呵呵！老子不跟你比比，你愛聽不聽，等你寫個幾千萬還沒人家一章賺得多的時候，你就知道老子說的是對的了。”
“@靜悄悄的傳奇，別理這薩比，這特麼完全是個槓精！”
“@沚貓，你要是不吹牛，你就做到給我看啊？你就上架當天三百萬字完本給我看看啊？！”
“有種你就上架三百萬字完本給我看啊？”
秦歌依然平靜。
甚至是微微笑了起來。
仇恨值吸引成功。
秦歌慢慢打字：“做到給你看？我憑什麼做到給你看？”
“槓精不敢了？這是要承認做不到了？”
“打臉了吧？槓精！”
秦歌繼續敲擊鍵盤：“我真的能做到！還有，你嘴巴能放乾淨點嗎？”
“死鴨子嘴硬，能不能做到可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要是說說就可以，我還說我特麼是玉皇大帝，我無所不能！”
秦歌沉默著打字。
“那我做到了怎麼辦？”
“做到了證明你牛筆啊！”
秦歌爭鋒相對：“我的牛筆需要證明？”
霸氣！
群再度沉默。
但很快，有好事者回覆：“666啊，這句話深得我心！牛筆何須證明！”
“+1”
“+1”
“……”
時機合適了。
此時此刻，跟他懟的那幾個人應該都處在啞口無言的地步，或者是還在為反駁他而措辭。
甚至於，搞不好有人已經在準備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了。
但同時，這個話題卻是真正的在這個群裡引起了多數人的注意。
這從那一會兒就好幾十個的+1就能看出來了。
秦歌趁著這個時候，迅速敲擊鍵盤：“這樣吧，證明我牛筆實在沒必要，但賭一把怎麼樣？”
“我們來賭一把，就賭我能不能在上架當天至少更新三百萬字直接在上架當天完本！”
“賭注的話……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錢，一萬rmb，支援某寶和威信轉賬。”
“呵呵，一萬，嘴上說說而已，老子還能說你要是贏了我給你十萬呢，到時候我不給你又能怎樣？到時候你不給我我又能怎樣！”
“垃圾！”
秦歌心底還是一片平靜：“我不缺錢，我有錢，別說區區一萬，就是一千萬我也輸得起！”
“呵呵，好牛逼啊，鬼知道網路的另一邊是人還是狗呢？還區區一萬？
“老子還每天晚上都有筆超過兩三億的大合作呢！”
兩三億……的種子嗎？
秦歌臉色微微一黑。
現在是到了空間中那些偽裝土豪的說說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卻就在此時，有另外一個人發消息道：“@靜悄悄的傳奇，估計人家還真給得起，我剛剛去看了他空間……你們自己去看看人家空間吧。”
“這是真的土豪。”
集體沉默。
似乎都是去看秦歌的空間去了。
而後。
群還是沉默著。
而後，有人開始說話了。
“不會是在網上隨便找的圖片吧？”
“網上的圖片什麼樣你心裡沒點B數嗎？這種畫素還完全不懂攝影構圖的圖片九成九是自己拍的。”
“真的……”
“那不會是P圖吧？”
“不會！以我多年的P圖經驗來看，那些圖片都沒有P過的痕跡！一絲一毫P過的痕跡都沒有！”
“……”
“那就是真土豪咯？”
“我想不通，土豪為什麼還要寫小說啊？”
“草！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秦歌笑了笑，繼續打字道：“還賭嗎？”
“@靜悄悄的傳奇，你敢賭嗎？”
“你既然那麼堅定的否定我，那你應該敢賭才對。”
“另外，這個賭約不止針對傳奇一個人，而是針對這個群的所有人，針對所有在寫小說的作者！”
“如果我上架當天沒能做到日更三百萬字且當日完本，我就輸給每一個參與賭約的人一萬塊！”
“這麼多人作證，我不會賴賬的，我也沒必要為了區區幾百萬背上個老懶的名頭。”
群聊天框稍稍安靜了下來。
一萬……
這個數字還是很龐大的。
就算是被稱為小神的精品作者們，也要辛苦更新一個月才能賺到一萬的稿費……
而對於在座的大多數撲街來說，這個數字如果單純依靠稿費的話，簡直遙不可及。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有個似乎才來的人驚駭著發了訊息：“發生了什麼？”
沒人回他。
他去看了聊天記錄。
驚呆了。
“土豪，你是說真的嗎？”
秦歌剛想回覆。
然後，九方來了。
九方：“大兄弟，咋回事兒？”
秦歌微微一頓，對於這個耿直的好心人，還是有必要專門回覆一下的。
“一個小賭注而已。”
九方默然，看了聊天記錄。
一萬……針對所有寫小說的讀者，還特麼是小賭注？
九方微微感嘆，而後發消息問出了許多人都想問的問題：“那你贏了呢？跟你對賭的人要付出什麼？要輸給你什麼？”
秦歌輕笑。
這是個最佳捧哏！
“我不缺錢，也不幹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我贏了，參與賭約的人，只需要給我的小說一個章推就可以了。”
九方微微一滯。
章推……
他想到了他之前答應給沚貓的章推，想到了這傢伙的老書《右眼》那本日更二百三十萬的傳奇。
所以，這傢伙是真的打算新書上架就直接釋出幾百萬字完本的？
而且，這傢伙是真的有能力做到日更三百萬完本的！
所以，
這傢伙其實是在設局——為了在他新書上架那天的海量章推設局？
這怎麼可能？
但如果是真的的話……
好大的一個賭局！
另外，這傢伙真的是非常努力了，也真的是為了成功付出了百分之一百的努力！
等等！
這尼瑪……這傢伙是土豪啊！
土豪都還這麼努力的寫小說……土豪為什麼還要來寫小說？
是美酒不好喝，還是美女不好玩？
難道是為了追求夢想？
是了！
追求夢想……
否則，九方實在找不到這傢伙來寫小說的理由。
兩相對比，九方以自己為了單純的賺錢而寫小說羞愧不已。
但其餘人卻是瞬間活絡了起來。
首先，這是個土豪。
真正的土豪，還是那種比較低調的土豪。
或者說，這是個貴族一般的土豪！
他的空間裡面從不曬什麼豪車、美女、別墅，都是發了一些有深度的句子。
例如什麼‘而今別無所求，樂於讓陽光曬熟，然後世界就變美了……’，又例如什麼‘在行走之中尋找一種空白的安寧’，又或者‘我喜歡在午後的慵懶下，躺在陽臺上的搖椅入夢，夢裡有我喜歡的一切’等等……
也就是最近這幾天，似乎是臨近了這土豪女友的生日，再加上他女友目前不在他身邊的樣子，這才在空間曬了七八件給女友準備的生日禮物。
依照咬人的狗不叫的定律來看，這種基本上不怎麼炫耀的土豪才是真正的實力兇猛的土豪。
這種土豪完全有在輸了賭約之後付出賭注的能力！
而且，光是空間曬的那七八件生日禮物的總價值就不低於三十萬了！
一個生日禮物都能送出三十萬的人，一場生日聚會得花多少錢？
雖然不記得是哪個專家研究的，但反正是有吃飽了沒事幹的專家研究過，生日禮物的價格約等於整個生日宴會的四分之一。
也就是說，這土豪會給她的女友準備一個價值一百二十萬的生日聚會！
一次生日聚會就上百萬了……
對比下來，區區一個賭約的一萬。
哪怕全群作者都參與，也就九百萬而已，也就八九次生日聚會的花費而已。
這點小錢，人家恐怕真的不會太在乎。
而且有錢人都好臉面，真要是這土豪輸了，他們回頭幾乎是一定能拿到這一萬塊的彩頭的。
就算這土豪真的萬中無一的贏了，他們參與賭約的這些人，要付出的，也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章推而已！
況且……
他們可是查過了這土豪的書的，新書已經五六萬字，按照網站的慣例，約莫下個月一號就會上架。
還有多久？
只有十八天了！
十八天的時間寫三百萬字。
不，加上免費期的剩下的至少十五萬字，那就是三百一十五萬字。
十八天寫三百一十五萬字，平均下來就是一天二十多萬字……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就算是業界精英從不斷更的唐三白，曾經創造的記錄也不過是日更八萬而已，還只是堅持了一天而已！
而現在，這土豪要連續十八天日更二十萬以上……
這尼瑪就算是臉滾鍵盤滾到毀容也做不到吧？
所以，這個賭注，只要參與進去，就幾乎穩贏啊！
十賭九騙。
但這一次真的是沒有絲毫風險的投資啊！
在這樣的思維下，在這看得見甚至必定回報豐厚的無本買賣之下，有人迅速發消息了。
“@沚貓，好！我跟你賭！”
“@沚貓，我也跟你賭！”
“我也是！”
“……”
瞬息間，十多條同意賭約的訊息發了出來。
但更多的人還是在觀望。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以同樣的心思參與進來的。
有的人或許城府深一些，想到了陰謀……
有的人則或許是不好意思吃相難看，尤其是他們又不是土豪直接點名的那幾個作者，所以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跟風參賭。
另外就是一些知名的作者，他們才不會為了區區一萬就折節的。
畢竟對於那些知名作者來說，一萬，不過他們幾天的收入而已。
有必要為了區區一萬出來湊這種熱鬧嗎？
而且他們一旦冒泡出現，就會跟偶像級明星出現一般，也是麻煩不斷。
到時候，各種求章推求指點的要求立馬就能朝著他們鋪天蓋地而去。
但不管怎樣。
秦歌一點都不急。
距離新書上架還有至少十八天，秦歌並不急於第一天就把這群人給全部忽悠了。
來日方長。
往後他每天都來問一次，願意跟他賭的人自然會越來越多的。
等到新書上架的時候，他應該能忽悠到一兩百個作者給他章推。
雖然一兩百個章推距離全網作者都給他章推的目標很遠。
但一兩百個作者一起在同一天章推同一本書，卻也同樣能在網站掀起一場無法忽視的波瀾了。
也同樣能夠達到非同一般的宣傳效果。
同樣能讓他的新書訂閱爆炸，能讓他瞬間收穫大量緣力值！
秦歌打字道：“以上十九個參與賭約的人我都記錄下來了。”
“若是我輸了，我會聯絡你們，給你們轉賬，要是我贏了，也希望你們遵守承諾，給我章推。”
那參與了賭約的十九個人都迅速打字：“願賭服輸，不只是我們，你也是！”
秦歌迅速敲字：“我肯定是願賭服輸的！”
“好了，還有事兒，先溜了。”
剛準備下線，秦歌又再度迅速敲字：“另外，要是還有人想要加入賭約的話，都可以找我說的，要是覺得群聊天不好意思，也可以私聊我。”
“對了，也可以告訴別人，這個賭約，只要是寫小說的，只要是在網路上些小說的，就都可以參與！”
“好了，再見！”
秦歌關掉了扣扣。
宣傳方面的事情已經開始啟動了。
接下來一點一點的擴散開去，到了新書上架的時候，肯定是能夠有超過兩百個作者給他章推的。
至於現在，還是碼字。
碼字復碼字……
一晃眼，一天過去。
再度點開群訊息。
而為了裝土豪裝得徹底，秦歌早幾天的時候就已經開通了s級的vip，進群有特效通知的。
於是，
“土豪來了！”
“話說土豪的新書很猛啊，昨天土豪那本《右手》漲了兩百四十+收藏，簡直蓋壓群雄！”
“馬德，明明是土豪還那麼努力的寫書，土豪的書成績還比我這種窮逼吊……”
“鹹魚已經沒有活路了……”
“人家要是不好好寫書可是要回去繼承億萬家產的，繼承億萬家產，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這很痛苦嗎？請讓我痛苦一把吧！”
“這很痛苦嗎？請讓我痛苦一把吧！”
“+1！”
“+1！”
“……”
在這熱火朝天的加一之中，
靜悄悄的傳奇語調冷漠的發出了訊息：“呵呵，收藏再好有怎樣？該撲還是得撲，你們怕不是沒見過幾萬收藏上架，首訂只有兩百的書吧？”
“小說終究還是質決勝的，不是靠量來堆的！”
靜悄悄的傳奇株連炮似的發出一連串訊息。
“另外，成績好就一定能碼字快嗎？”
“成績好就能逆天的十幾天三百萬？別說十幾天，哪怕是半年三百萬字的都沒見過幾個！”
“還有，新書推成績好就會一直成績好嗎？你們難道沒見過首訂三千活生生寫到跟訂低於五十然後切書的嗎？”
有人醒悟：“也對啊！”
“@沚貓，土豪，你要不多考慮考慮，或者你有存稿？保證質量更重要啊！”
秦歌輕笑，打字：“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賭約就是賭約，還有沒有想參與賭約的，都可以來找我報名的！”
“另外……”
剛想解釋一下自己沒有提前存稿的事情……
秦歌便眼睜睜的看著扣扣下線了。
電腦右下角的扣扣圖示徹底黑了下去。
這是那種突兀的下線。
被盜號了？！
不對！
康沚貓是知道他扣扣密碼的，就好像他知道康沚貓的一切密碼一樣，康沚貓同樣也知道他的一切密碼。
所以，這是康沚貓突然查崗？
秦歌微微一愣。
那他現在該怎麼做呢？
重新登入扣扣？
還是不登入扣扣了？
可他又沒買電話，除了扣扣，好像就沒法跟康沚貓聯絡了。
同時，他要是突然登入扣扣的話，會不會讓康沚貓以為他做賊心虛，故意阻撓她查崗的？
秦歌糾結在原地。
然後，他微微一笑，差點忘了，他們互相知道彼此的所有密碼！
秦歌迅速登入了康沚貓的扣扣。
找到自己的扣扣號，點開，敲字。
模仿著康沚貓的語氣：“halo，神經病！”
傳送。
隨後，
康沚貓發了一個殺氣十足的微笑表情過來。
這個不能接。
這個一接就完了，是不完也完的那種。
秦歌立馬轉移話題：“話說，我最近居然發現有部電影的名字就是我最愛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