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澤拉斯化作最後一抹力量被蕭越白吸入體內之後,那幅被隱藏在棺槨內的靈體終於失去了光彩。

只留下一片片鐵質的棺槨碎片躺在地上,述說著它的體內曾經“住著”一個將帝國毀滅的巫靈。

蕭越白將手中的那幅面具也扔在了地上,他現在的感覺非常不好,就像自己明明能吃兩碗飯,卻因為貪婪偏偏吃了5碗一樣。

不止是胃部,蕭越白只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傳來的全部是一種脹滿的感覺,這並不是身體上的傳來的,而是神經、血脈裡面傳來的,也就是所謂的經脈。

“是自己太貪婪了!”蕭越白苦笑著在腦海中自己對自己說道。

起初他用《北冥神功》的時候,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的,可後來他突然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將內功的量吸取到自己所能容納的極限會有什麼結果?

所以他索性就放開自己對《北冥神功》的控制,開始全力以赴的將吸取過來的澤拉斯的能量,轉化為自己的內功。

可能隨著自己的超人之軀在這期間得到的強化越來越明顯,蕭越白也總有一種,自己還可以容納更多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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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自己將澤拉斯徹底吸收殆盡,蕭越白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沒有節制的後果還是來了。

不過好在氪星人的軀體並不是蓋得,強悍的身體組織還在壓制著經脈中的能量,沒有讓他們四處亂跑。

否則此刻若換個普通人的軀體,那麼蕭越白早就爆體而亡了。

但蕭越白也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塔利埡還在頂著那些強盜和傭兵的攻擊在解救平民,而內瑟斯也還在和他的兄弟雷克頓爭鬥。

想起那條已經被混淆了心智的鱷魚,蕭越白會心的笑了一下,將黃色的精神寶石還有亞託克斯的那幅臂甲從暗空間中召出。

先將臂甲帶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後直接用手指在臂甲食指的盡頭處扣了一個洞,再然後將精神寶石鑲嵌在臂甲上,這樣一款簡易的無限手套就做好了。

望著眼前閃著黑色金屬光澤的手套,蕭越白搖搖頭笑了笑,如果讓滅霸知道,自己就只是從一個“屍體”的手臂上摘下來一套甲殼,並做成了無限手套,他會是什麼表情?

再次扣了一個洞,將靈魂寶石也鑲嵌上之後,黑色的手背上,一顆黃色一顆橙色的兩顆寶石極為顯眼,也讓這幅手套看起來也漂亮了許多。

雙腿蹬了一下腳下的土地,蕭越白再次躍上了高空,強忍著體內的撐漲感,他很快就找到了還在戰鬥的兄弟二人。

此刻的他們早已拋棄了自己的權杖和半月荒刃,因為那沉重的傢伙在自己的手裡,只能讓自己的動作變的更慢。

兄弟二人早已顯出了自己的飛昇者真身,他們就像是兩頭遠古的洪荒巨獸一般,用原始的來自於他們動物基因內所攜帶的本能在撕咬、在扭打。

在這場搏鬥中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畢竟他們兄弟二人是一起獲得的飛昇之力。或者說,是他們兄弟二人將一份飛昇之力分成了兩半。

他們有著同樣的力量、同樣的極限,只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雷克頓擁有的是絕對的力量,而他的兄長內瑟斯,則用自己的才智慧在技巧上佔一些便宜。

又是重重的一拳砸在自己的腹部,內瑟斯雖然身體無礙,但也是一個沒反應過來趔趄了一下。

雷克頓也趁著這個破綻準備展開自己下一波的攻勢,就在他追上了哥哥的身影,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掐斷兄長的脖子時。

一股巨大的力量,讓雷克頓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倒飛了回去,在和地面的沙子親密的摩擦了幾十米之後才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自己本就不大的腦袋和滾燙的沙子親密解除了如此之久,爬起來的雷克頓不由得下意識的甩了甩頭。

然後才迷茫的把目光投向了剛剛自己飛來的方向,想要尋找到底是誰,給了自己如此重的一擊。

只見一個一身黑色風衣的身影,正漂浮在自己兄長的面前,看著他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那纖細而又短小的右臂,一切都在說明剛剛自己所受到的那一擊就是他打出來的。

在這條鱷魚的眼中,無論怎麼看這個人類也只是一個人類,可他為什麼能不需要任何外力漂浮?為什麼剛剛的那一拳讓自己感覺自己根本無法招架?

現在的雷克頓根本無法想明白,或者說也根本來不及想,因為那個人類又動了。

黑色的影子一閃,雷克頓突然覺得一個恍惚,那個人類居然消失在了自己身為飛昇者的感知中。

僅僅只是過了片刻,那個熟悉的黑影又出現了,他居然重重的將自己踩在了他的腳下。

跟飛昇者雷克頓將近30米的真身相比,蕭越白僅有2米不到的身形卻將他穩穩的踩在自己的腳下,讓那頭鱷魚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和動作。

不過思緒和理智已經徹底被遠古巫靈弄混亂的雷克頓,在自己處於弱勢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想過這樣所代表的含義。

仍舊憑藉著自己戰鬥的本能,不停的揮動著四肢,或是想要將蕭越白趕下去,或是想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再次站起來。

可他紋絲不動的身體,卻讓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徒勞。

蕭越白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雷克頓的身上,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臂,那由亞託克斯甲殼凝結成的黑色臂甲,鑲嵌在上面的黃色精神寶石顯得熠熠生輝。

“精神寶石,讓雷克頓的神智恢復過來吧!”伴隨著蕭越白在自己的意識中,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一句話說出的同時,他將自己的右手也握成一個拳頭。

本就璀璨的精神寶石隨著主人意念的驅使,霎時間綻放了更為耀眼的光芒,一道無形的立場向著蕭越白腳下的雷克頓奔湧而去。

在那股力量湧入了鱷魚的大腦之後,他的那雙猩紅的豎瞳突然失去了聚焦,在他的意識中彷彿看到了世間最為美好的畫面一般,所有的掙扎、不甘與瘋狂,如潮水一般席捲而去。

只剩下他空洞的雙眼,靜靜的躺在那裡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在這一刻,所有過往的真實記憶洶湧的充斥在他的腦海裡。

......

“兄弟!放我下來,你根本無法承受飛昇之力的洗禮!”

“不,兄長!我要背你爬上去,這是屬於你的榮耀。”

“可是你會喪命的!”

“我不怕,帝國能征善戰者還有很多,而像你這麼聰明的卻只有你一個,況且你是我的兄長,救你我不後悔!”

......

“兄長,將我和他一起封印!”

“不行!我們還有辦法,我們可以打敗這個叛徒!”

“呵呵,沒機會了!兄長!這麼做我不後悔!”

“可我會後悔的!”

“兄長!快動手,他太強大了,快動手,將我和他一起封印起來!”

......

一幕幕畫面就像一幅幅圖片一樣閃過,當最後地下皇陵的大門被緩緩關上之際。

一個黑色的狗頭上,一對黃色的豎瞳裡洶湧而出的淚水的畫面,成為了此刻雷克頓眼前的唯一的、也是永恆的一幅畫面。

“內瑟斯!我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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