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兀的,在韓聰正沉浸在感知提升的新奇之中時,他察覺到了一股子腥甜味道,有了昨天的經驗,韓聰確定聞到的是血的味道。

這使得韓聰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手心微微發汗。心中不禁有些自嘲:“哥們,看來你還得多鍛鍊啊。”

吐槽過後,心裡就莫名的不那麼緊張了。

要不要出去看看?

或許,遠遠看一眼,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吧?

這種探索未知的衝動,讓韓聰最終下定決心去看看。

韓聰心中估算這血腥氣味的距離後,用他最輕最慢的速度,毫無聲息的開啟大門,一步邁了出去。

村裡的道路此時並沒有什麼人,幾個老人在村頭的石墩子那坐著閒聊。

韓聰估摸現在應該有10點左右,村裡的壯勞力應該都在田裡幹活。

他給自己壯了壯膽子,謹慎的辨別這血腥氣味的方向,慢慢靠了過去。

韓聰在鄉路上走了大概200米忽然止步。

他明顯感覺到那股血腥氣的源頭正在移動,而且氣味越來越近。

“難道我被發現了?”韓聰暗想自己還是太魯莽了,現在怎麼辦?

血腥氣味突然出現在左近,讓韓聰不由大為緊張。

而那個血腥氣味的源頭彷彿貓戲老鼠一般,在不緊不慢的靠近。

韓聰慢慢的轉身望向血腥氣味的源頭,發現自己面對著一扇大門。門內正是他剛才目測視力時候觀察的那個吳家。

吳家的大門很華麗、很好看,也很沉。所以那個氣息並沒有試圖開啟大門,而是在旁邊的小門後站定。

韓聰額頭已經見汗,背後卻覺得發涼。

隨著咯吱的一聲,在木門獨有的輕微聲音中,門被開啟了。韓聰感覺在開門的一瞬,他的呼吸都彷彿要停止了。

韓聰呆住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看著呆若木雞的韓聰,笑著說道:“這孩子!嚇我一跳。這大白天的你不出去玩,到我家門前站著幹嘛?要找人就跟我進來,我帶你去。”

來人是吳家那個傻兒子新娶得媳婦,看樣子也就16歲的年紀,韓聰還曾感嘆過萬惡的舊社會之類的。

吳氏看著眼前還處在呆傻狀態的孩子,就走過來摸摸他的頭,“你是老韓家的孩子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韓聰困惑的望著她。吳氏就是這種血腥氣的源頭沒錯,但是她身上卻並沒有任何內功遊走的跡象。

“我搞錯了?”韓聰依舊不解的望著吳氏。

突然,猶如靈光乍現,韓聰恨不得鑽到地下去。

“不用不用,我是剛好路過...我該回去了。”韓聰慌慌張張的應對著,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怪不得要慢慢的走,怪不得有血腥味道,怪不得這味道時有時無!韓聰此時跟祥林嫂似的,唸叨著。我真傻,真的...

太陽依然懶散的掛在天上,風兒偶爾頑皮的掠過。

韓家院子裡卻突然發出一陣爆笑的聲音。

韓聰在椅子上笑的直不起腰了,蜷縮著像一隻曬太陽的貓。

......

韓氏在傍晚才回來。原來她是跟人學習怎麼在衣服上刺繡,想給韓聰做一件秋衣。

韓聰站在床上,乖巧的幫他孃親揉肩。

“您犯不著這麼費勁,我穿啥又不挑。”

“你穿啥是不挑了,都多大了?再沒個樣子,要是長大了娶不到媳婦,娘就是哭都找不到調!”韓氏頗不認同。

“好好好,我知道了。”韓聰只好答應著。

他抱著母親的脖子微微搖晃著,彷彿在討要什麼好東西。

“娘,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不知道什麼原因,爹孃這些年一直沒有要孩子。

此時聽到韓聰這般講話,韓氏彷彿受了驚嚇,“是不是誰說了什麼話了,聰兒,你別信他們的。”

韓氏的身體一直在發抖,顯然是又氣又怕。

韓聰見狀趕忙說道:“娘,他們會跟我說什麼啊,我只是真心想多一個人陪伴您。而且有個弟弟或者妹妹的話,我也不孤單了。”

韓氏認真的確認著韓聰的眼神,“真的?你真的只是想要個伴?”

“嗯!”韓聰為了讓母親安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韓氏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咳咳,我回來了!”韓老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推門進來,看到韓氏還在擦淚,略微驚訝的說:“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韓氏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瞪了韓老蔫一眼“誰能欺負我?除了你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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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蔫其實偷聽有一會了,這時候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笑,狠狠地點著頭,“是是,我的錯,我給你們娘倆做飯去。”

......

飯後,韓老蔫抽空塞給韓聰一個泛黃的本子。

韓老蔫怕引起韓氏的注意,悄聲對韓聰說,“這是你李嬸給的功法,比豪門大族的鎮族之寶不遑多讓。你要好好修習。”

說完,似乎有些不放心。“你現在年紀還小,別貪多,更別逞強。”

“嗯,我知道了爹,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韓聰答應著。

這部功法霸道至極。韓老蔫清楚地明白,如果韓聰沒有學會《養丹訣》和《通痺訣》做底子,常人別說修煉,求前面的改髓易經都撐不過去。

現今世界除了那人,恐怕只有韓聰能夠修習了。

韓聰將功法藏在衣服裡就回屋去了。

......

韓老蔫晚上喜滋滋的要摟著韓氏睡覺,誰料卻被韓氏瞪了一眼。

“你有沒有跟孩子說什麼?”

韓老蔫委屈的臉都皺到了一起“哪能啊,我跟孩子能說什麼?”

韓氏想想,也覺得不會是韓老蔫說什麼了,或許就是孩子單純的想有個伴。

“你昨天的事還沒完呢,就想著在這睡了?到廂房睡去!”韓氏還是不肯就這樣輕鬆的放過韓老蔫。

“昨天的事真不怨我,孩子心裡有事想不開,又爬的那麼高,要是摔著了怎麼辦?我這不就上去陪陪嘛。誰想到隔壁的...也恰好出來湊熱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韓氏的臉還是僵著,語氣卻軟了下來。

“誒呦,我的好妹妹,我韓老蔫又不是眼瞎了,怎麼可能會看上別人。”韓老蔫一直私底下稱呼韓氏為妹妹,這是他們倆的小浪漫,韓老蔫一直用這個做攻堅手段。

果然,韓老蔫看到了韓氏的微笑,順勢就摟著妻子的腰,趁熱打鐵道:“我韓老蔫何德何能有你陪伴一生,每天做夢都要笑醒。你放心,我心裡地方小,就能放下你一人!”

“油嘴滑舌!老孃當年就是上了你的當,才看上你這個糟老頭子。”韓氏點了一下韓老蔫的額頭。

“我是老了,這不是歲月催的嘛。好妹妹,你可沒見老,還跟年輕時候一樣好看。”韓老蔫此時已經顧不上眼睛這位忠臣了。

韓氏卻突然想起來什麼,往韓聰的房間看去。見韓聰屋內燈光已熄,才放下心來,掐了一下韓老蔫的腰眼“你心裡想什麼,還能瞞得過我?今天就讓你得逞,明天痛快的去趟城裡買幾尺布,我要為聰兒做件衣裳。”

男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片刻後,房門關閉,發出輕微的聲音之後,似乎這個黑夜真的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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