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聰是擔心每次喝酒耽誤事情。偶爾喝可以,但連續酒宴就會讓耽誤自己太多的事情。現在可不是自己放鬆的時候。

羅山認為韓聰的建議也不無道理,但今日搬回駐地,畢竟屬於很少發生的事件,大家坐一起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一定要喝了。韓聰也沒什麼辦法,只好讓下面人去安排。

這一頓酒喝完,又是隔了一天韓聰才頭腦清明。

這天他心中惦記著雪梅方面的情況,匆匆來到賭坊見燕子。

他其實也知道雪梅方面的事情應該很順利,不然燕子可能早就來找他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涉及到這個老爹生前率領的隊伍,自己總是鎮靜不下來。

韓聰與賭坊新任的‘門神’黃二打過招呼,才想起來自己曾答應過他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徑自往裡走了。

黃二也知道這事情急不得,也不敢催韓聰,打聲招呼見他比較著急,便讓過身子請他先去忙。

“呦!我當是誰呢,竟是韓大人當面!我還以為你早把我這邊忘了呢!”燕子見到韓聰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就是陰陽怪氣的擠兌。

“軍營這兩天事情確實多了些,連續喝了幾天的酒。”韓聰心虛的解釋了幾句。“雪梅那邊怎麼樣了?”

說道這個問題,燕子收起了不正經的樣子。“之前確實遇到了點困難,不過問題不大。”

“怎麼回事?給我說說。”韓聰關切的問道。

“我之前按照計劃,讓我的人在天道幫內部散播採荷實力損傷過半的傳言。結果剛剛引起有些人的興趣,我們那位趙幫主便召開會議強調團結。然後再次確立了採荷的身份地位,申明如果再次出現謠言,必然要追究到底。

天道幫對趙婉兒的擁戴還是毋庸置疑的,暗衛更是趙婉兒的鐵桿擁泵。我只能讓他們停止動作,不然要想查出來,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燕子嘆了口氣,想在這方面和自己的組織暗衛掰手腕,那真是自不量力。

“事不可為,便當斷則斷。沒什麼可惜的。”韓聰也跟著嘆了口氣,趙婉兒也許是護著採荷,也許可能源自身為上位者的敏銳嗅覺。但無論是哪方面,除了收手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

“雪梅呢?你和他們聯絡了沒有?”

燕子在椅子上身體後仰,枕著雙手說道:“雪梅小隊一貫是在潛蹤匿形、刺殺甚至強攻方面都很強。至於出計謀什麼的,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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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與他們聯絡,但他們給我的忠告也是不要動。對暗衛稽查部分的兄弟,雪梅小隊的人也很忌憚。”

深深地無力感給以為馬上要掌握力量的韓聰潑了一盆冷水。此時韓聰內心深深的意識到,即便有武力也不代表自己就能做成什麼事情,必須要有相匹配的大腦才行。

兩人一時都沒有話想說,氣氛便安靜了下來。

燕子仰躺在椅子上敲著扶手,發出輕微的‘咚咚咚’的響聲。

韓聰站起來推開後院的窗子,看著園子裡的花草發呆。

園子裡的花草長勢很好,看的出是被人精心伺候的。正想著呢,就見一個人拿著把剪樹枝的大剪子,優哉遊哉的從旁邊的園門走進後院。

韓聰定睛一看,卻是之前受傷被包成木乃伊的方萬年。

“方萬年之前不是傷的挺重嗎?怎麼這麼快就大好了?”

對於韓聰的疑惑,燕子並不以為意。

“他那叫什麼傷重?皮肉傷而已。我給他塗抹了暗衛特供的瘡藥,他又是個武者。這都過去好幾天了,要是再不大好,我都懷疑我的藥是不是被掉包了。”

‘啪’,韓聰雙手合掌拍了一巴掌。“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快把他請過來!”

燕子看了韓聰一眼,皺皺眉頭,順窗子看了一眼下面的方萬年。

“這小子心裡可是憋著大仇呢。你動他的心思,小心惹火燒身。”

韓聰微微一笑。“他憋著大仇,只要條件足夠,就會成為大恩,我對他的大恩!叫人把他請過來,無論如何,總得聊聊再說。”

燕子點點頭,卻也沒有動身叫人,而是趴在窗戶上向下喊道:“我說萬年老小子!有事跟你說說,過來聊聊?”

如果是從前,以方萬年在臨州城的身份地位,對這種失禮的打招呼行為絕不會搭理,甚至心中早就想好了對策,給對方一個教訓。

然而今天儼然如一個園丁打扮的方萬年,卻極為狗腿的答應了一聲,小跑著繞過院門往這邊來。在某一瞬間,韓聰甚至覺得自己選錯了人。

高人不應該都是裝模作樣三請四拜才求來的嗎?這方萬年身上的狗腿子味道跟誰學的?

對於這種疑問,方萬年對韓聰的直言不諱並不介意:“您所謂高人,那是話本小說裡的。真正現實中的高人,那是頭腦智慧有,處事態度也有。能屈能伸,懂得進退的,才能做一番事業出來。

不信咱再來一回,你百般叫我我都不理你。這種情況你即便今日求我,明日也會厭棄我。”

等方萬年解釋完,燕子在一旁補充道:“沒有今日明日的,你要敢裝模作樣,我立刻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形勢比人強。”

方萬年拍了一下手。“沒錯,所以我立刻就過來了。我還知道,我來之前你們就已經答應了我的所有條件,所以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就是聰明人了,韓聰心中感慨。

“燕子,將現在的情況跟萬年兄說說。”韓聰直接當了甩手掌櫃,坐在一旁暗中觀察方萬年。

事情對方萬年來說,其實還沒有複雜到什麼程度。畢竟只是一般手段的輿論戰,讓採荷自己亂陣腳。

方萬年已經有三十多歲,續著的山羊鬍不長,正被他習慣性的捋著。只是看他皺眉的模樣,旁人或許以為他是在生薅自虐。

“這件事不著急。你也別太為難。”韓聰覺得差不多該走了。“我三天後再來,那時候你有主意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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