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三樓,西南為坤位,坤為地,君子以厚德載物,佈局之人也算是高人,安放病人在西南角,以大地包容之態延緩病人的病情,並不以正南離火下殺手,與樓下眾星映月佈局形成呼應,當顯慈悲,看來卻是佛門高僧佈局不錯了。

“陳先生,這佈局之人看來有些門道,莫不是佛門高僧?可如今佛門懂真法的不多,如果此次我將你家二公子的病治癒,是否有緣能與高僧一見?”諸葛宇突然氣度非凡,談吐也變得古樸,顯得無比莊重,就連時常揪他耳朵的陸行長也有異樣的眼光。

“諸葛先生果真高法,當真是不出世的佛門法師,那法師心中慈悲,不忍弒殺萬物生靈,所以佈下這個風水大局,想以日月靈氣洗練那凶煞東西。”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佛門卻生慈悲,願度化眾生,生四萬八千法門共入寂滅。當真有趣,有趣啊!”諸葛宇一副仙風道骨的摸樣,讓陸行長忍俊不禁,想想平時的諸葛宇,再看看此刻的諸葛宇,判若兩人。

談話至此,卻是已經到了西南角房門之外,突地又傳來一聲邪吼,震得眾人都是一麻。陳家豪示意傭人把門開啟,傭人顫顫抖抖打開門,門剛開一條縫,裡面的冷氣就讓傭人全身一顫,緊接著,所有人都感覺周圍溫度急速下降。

陸行長冷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向後縮了縮,諸葛宇看著笑道:“相由心生,心念不冷則身不冷,怎的人間陽物還怕了這陰物。”

原來眾人都被這詭異事物帶進了圈子,心中生了魔障,有些畏懼鬼神之說,才覺得周圍寒冷。

諸葛宇當先推了門,踏步進了房間,其餘眾人均站於門口不多說話。只看得諸葛宇副手而走,在房間中四處遊走,並未被這邪聲所嚇住。他四處檢視,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進了臥室,看見一二十出頭的青年,全身瘦弱無力,就好像那骨頭外面就直接是皮,沒有肉一般,眼眶凹陷,眼袋深黑,猶如煙燻,被捆綁在床上,還在掙扎,手臂與腳踝均有傷痕,卻不見他叫痛,著實詭異,這青年見得人來,惡吼連連,好似要把繩子掙開,好暴起傷人。

“哎,自作孽不可活,難怪那高僧不去驅除,是這東西已是冥頑不靈,無法改邪歸正,只得將其暫且壓住,又不忍下殺手,留有生機,哎,當真是慈悲為懷,有了自己道心。”

諸葛宇也不做他法,從布包中取出自己所寫的那五十張“符咒”,取出一張,喝了一聲,便向這年輕人額頭一貼,頓時這年輕人便老實了不少。“暫且鎮住你這賊妖,待晚上再來收拾了你。”

隨後諸葛宇便出了房間,隨即就將門帶上,在門口又貼上一張符咒,陳家豪看了看上面的字樣順便讀了出來:“堅持科學發展觀....?”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符,又看了看諸葛宇,心中充滿疑問。

“怎麼,陳先生不信?二公子頭上也壓著這紙,一壓上,他就安靜了不是?”諸葛宇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們都以為那大德高僧,高法道士都會寫符咒鎮壓驅邪,均是一些經文敕令,而我寫這麼一出,定叫你們懷疑,可我這字就是能鎮壓驅邪,想問為什麼,那解釋起來卻是非常麻煩。簡單說,科學中沒有鬼神之說,那麼如果堅持科學發展觀,那麼那鬼神也就不存在,那我貼上去,就代表我堅持此道,不信鬼神。哼哼,我不信它的,那它怎麼找我茬?”

“還有這種事情?”

“呵呵,這有什麼,前些日子,我還拿八萬塊錢人民幣收了一隻小鬼哩!”諸葛宇強調了一下,“常有傳聞,古代有名之人均是天上星斗下凡,死後方可歸位,如我們熟知的魯班,死後在天也有一席神位,還有武聖關羽、神醫扁鵲、華佗等等,都被後代追認為神,那麼現代就沒有了麼?其實神仙既是眾人之想,我們老百姓想著誰誰誰希望他在天之靈能夠庇護我們,一個人想、兩個人想、一萬個人一億個人想,那這誰誰誰就成了神仙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自然,你看歷代皇帝,就拿現在我們的領袖來說,我們都想著他能為我們造福,心中想著他,順著他,最後,他就成了神仙不是?我們的領袖一句話,可以使股市漲停,我們的領袖一句話,可以使誰誰誰富貴或者跌落大牢,按照修仙小說裡的話,那就是言出法隨。這樣的人物,怎能不鎮壓邪魔外道?”

“有道理!”陳家豪包括陸行長都點點頭,陳家豪理解道:“那八萬元上面全是毛主席的頭像,他是我們祖國的開國皇帝,萬人敬仰,真如神仙真龍天子一般,言出法隨那是一定的,看來這迷信也有一定科學依據的,難怪叫堅持科學發展觀了!”

“大善!”諸葛宇笑著諾了一聲,儼然一副古代聖人模樣,“陳先生,我雖道行淺薄,但我可以一試,藉助那高僧的佈局,相信今晚定可治好你家二公子的病,只是還有一事想問明白。”

“諸葛先生請講!”

“聽說,你們家二公子是去了英國一個古文物拍賣會後,回來變成這樣的,那麼他去拍下了什麼東西沒有?還請陳先生說明一下!”諸葛宇心中雪亮,知道定是這二公子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這樣的。

“沒有什麼大物件,就是一個勾玉,據說是東漢時期的東西,可能還更早,能儲存下來非常罕見,我二公子不知什麼鬼使神差,看了就要拍下來,還找我們家老爺子拿了不少錢去。哎,說起來還是老爺子太寵著二公子才遭來了禍害。”

諸葛宇眼睛一亮,看向陳家豪:“趕緊把勾玉拿來我看!”

陳家豪不敢怠慢,忙叫人把勾玉拿來給了諸葛宇看。只見這勾玉狀如淚滴,觸手便覺沉重,彷彿內含無數重物,通體青綠,是塊好玉不假,諸葛宇將玉對了光一照,光透玉而過,而他閉上眼,再睜開,卻見這玉中黑氣畢現,煞氣沖天。

“好物件!當真是好物件!”諸葛宇叫道,“正是這勾玉作祟,不知是漢代哪個高人,用這勾玉封印了一絕世老魔!具體我也看不明白,如果可以,陳先生,這東西就給我吧。”

陳先生一聽,冷汗直流,絕世老魔,那還了得,連忙說:“只要救了我們家二公子,這勾玉就給你也沒事。”

諸葛宇點點頭,將這勾玉握在手心,手上打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手式,便將勾玉放在了布包之中。

當下無話,一席人在陳家別墅共進了晚餐,只等晚上八點到來。

八點之時,諸葛宇起身,面色平靜,帶著布包徒步從樓梯向三樓去了,陳家豪趕忙叫人把三星映月鐲和龍虎青萍劍互換位置,又找來一罈糯米,將劍插立在罈子裡。

且說諸葛宇邊走邊將布包中那勾玉拿出,左手握著勾玉,右手捏起一個手印,口中默唸咒語,徑直進了陳家二公子的房間。他拿出布包中的一個針袋,這是尋常中醫針灸用的袋子,將針都扎在袋子上,隨身走起來都方便,而這袋子裡放的也是針,這針是針灸用的針,材質不知是什麼,針柄子上精緻的做出一個小八卦圖案,尋常是看不出的,只有細看才能看出。

“妖孽,你為患千年,卻不改過,當真兇殘,那大德高僧慈悲,不拿你,今天我卻要讓你受些苦頭了!”剛說完這話,那被符咒鎮壓的二公子竟然猛的暴起,惡吼連連,額頭上的符咒被黑氣一裹,便失去了作用,掉落下來,眼看捆綁的繩子就要被掙斷了。

“怎麼了,諸葛先生......”眾人跟在諸葛宇身後想來看個究竟,剛到門口卻聽惡吼又起,連忙過來看個究竟。

“你們就在門外等著也好,免得我顧不周全,各拿一張符紙去吧!”說著將那符紙分發給他們,然後轉身拿起針,走到陳家二公子身邊,手中捏著印決,然後針就一個個扎進陳家二公子身體裡。

每插一個,那陳家二公子惡吼就更盛,每扎一針,面目就越發猙獰,看得門口眾人心驚膽戰。那諸葛宇倒是膽大,彷彿聽不到那惡吼,看不清那面目,任由他發作,自己只管在他身上插著針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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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針灸也是稀奇,頭上扎兩下,腿上扎兩根,最後扎遍全身各處都有,全是要穴命門,最後諸葛宇停了下來,大唱了一句真言而後叫道:“九九八十一根銀針已然定住,已是圓滿,你這妖孽,不現原形,更待何時!”

諸葛宇怒目圓睜,看向陳家二公子,突地見得他口中冒出黑光黑氣,他立刻拿出符咒,念上一句:“敕令!”而後將一符咒向前一擲,那寫著堅持科學發展觀字樣的符咒,好似吸鐵石尋了大塊鋼鐵,唰的飛向黑氣,黑氣剛一照面,就被定住身形。

諸葛宇冷哼一聲,左手勾玉舉起,右手變化幾個手式,口中念道:“天玄地黃,維我真法,各部神眾速助我!斬妖除魔吶!!!”

那聲音洪亮高亢,抵消了這黑影的煞氣惡吼,諸葛宇又是真言一出:“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降服!”

金光一閃,清光四溢,突地香氣四起,諸葛宇頭頂現出八卦光環,光環之中伸出一隻金色大手,猛然向前,一抓而來,要將那黑氣抓住。那黑氣剛剛被定住身形,見狀不妙想逃回陳家二公子身軀之中,卻發現身軀被那八十一根銀針定住,無法進得,就在這一個遲疑的剎那,金光大手已到,將那黑氣抓住,向上一拔,整個黑氣被金光大手從陳家二公子的身軀之中拽了出來,發出悽慘吼叫,甚是刺耳。站在門外眾人頓感不適,陸行長下意識將雙手捂住耳朵,卻不小心將符咒丟在了地上,那黑氣一看,突地一個掙扎,掙脫了金光大手的抓攝,直奔陸行長而來。

諸葛宇見狀大吼:“妖孽,你敢!”手中一張符咒脫手而出,打在黑氣身上,頓時又是悽慘之聲刺耳。諸葛宇也不給他喘息機會,金光大手再次抓來,將其牢牢抓住,迅速拖拽回來,懸於自己身前。怒聲道:“好妖孽,敢再次作惡,此次你有何話說!”

那黑氣竟是桀桀笑了起來,聲音甚是恐怖,而後說道:“很好,幾千年了,終於讓我們碰上了他家後人,看來老祖迴歸大期將至,你等就要受死了!”

諸葛宇冷哼一聲:“我諸葛家向來頂天立地,不曾怕過誰,什麼老祖什麼魔頭,儘管來就是了!”

“玄辰已死,我們老祖還怕甚!等著吧!桀桀桀桀!”那黑氣惡笑連連,卻是不再言語,諸葛宇見了也不多說,金光大手將其捏成圓球,諸葛宇手中勾玉早已等待,金光大手將這黑色圓球壓進了勾玉之中。這黑氣起初進了勾玉,左衝右突想要出來,諸葛宇卻早有準備,右手食指中指並指如劍,對著勾玉一點,那勾玉便不再翻出黑氣,變成了原來的青綠色。

“諸葛先生?”不知過了多久,諸葛宇呆站原地不動,陳家豪試探得說了一下,諸葛宇才回過神來。

“我沒事,那妖孽已被我重新關進這勾玉之中,我帶回去,尋人一起作法,看能否一舉剿滅了它的。而你家二公子,現在可謂是脫力了,趕緊以五穀熬粥,撒上一些桃木屑,越細越好,喂他服用,服用之後能保證二公子無生命之憂,剩下的恢復,還需陳先生帶他去醫院治療了。”

“萬分感謝!我家二公子如果能恢復,以後你們銀行的業務,自是不用說。”

“定能恢復,就在今晚!”諸葛宇拍著胸膛道,“還有,樓下那插著青萍劍的糯米,想必已經黑了,這米切不可亂扔,你可叫人用木柴引的火,將其燒成沙灰,才為正理!”

陳家豪詫異,走出房間在走廊向一樓大廳望去,那插著青萍劍的糯米竟然已經漆黑一片,這才信了諸葛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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