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的‘焦點效應’到底有沒有用啊!”賀赫跟蹤倪妮這麼多天,隨時在她視線內晃盪,對方沒有一次主動打招呼,這讓他內心有了質疑。

“難道真的在一個人身邊實時出現,愛好相同就能引起好感麼?”賀赫內心疑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絮絮比我主動多了,一直對阿鳥示好,也沒有見阿鳥有什麼主動回應啊!看來‘焦點效應’也不過是一種人設而已,讓對方對自己有個基礎印象,關鍵還是要主動出擊!”

賀赫決定不能在這樣的被動下去,如果只是晃盪,那辦公室裡的單身青年男女是不是早就該成雙成對了,他們最是每天在一起的,每天都能見到彼此,可見,熟知也不過是一個前提條件,如果沒有進一步的主動作為,那永遠也就停留在“認識”階段而已,必須要有所交集!

賀赫又一次的製造了“偶遇”,他揹著揹包,手裡拿著一本《吳健雄傳》,作為女性物理學家,除了諾貝爾獎沒有獲得,物理屆的各種大獎她拿了一遍,她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女性,如果倪妮見到了,這也是一個聊天的話題不是?

賀赫貼著四教的小路往勤奮路的主路慢慢的走過來,他邊瞄著倪妮與雷雷沿著勤奮路,貼著大草坪一起走過來,他算好時間,在這個丁字路口的時候,剛好能夠“偶遇”。

時間他掐的當然是剛剛好。

“嘿,倪妮、雷雷,你們去自修啊,”走到近前時,賀赫左手裡拿著的書本放在腹部,封面故意朝外,讓人能夠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書,同時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向倪妮和雷雷打著招呼。

“噢,賀赫學長,”倪妮看著頭上還染著黃紫色頭髮、打著耳釘的賀赫,回應道,“是的,你也去自修?”

“是的啊,一個人看書挺無聊,就像去自修室看,有氛圍,好巧,在這剛好碰到你們,”賀赫立即回應道,“你們也去自修啊,要不跟著你們一起去好了!”賀赫打蛇隨棍上,他很會順杆子爬,主動釋放出自己的意向。

倪妮身邊的雷雷剛想張口說話,倪妮碰了她一下,不動聲色的制止了她,倪妮心裡明白,無論雷雷說什麼都不太合適,無論是答應還是拒絕,應答了自己尷尬,拒絕了得罪別人。

“學長願意去哪裡自修都可以啊,”倪妮說道,“學校沒有規定哪裡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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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妮給出一個中性回答,既沒答應也沒拒絕,然後挽著雷雷的手臂,低聲說著其它的事情,往前走。

賀赫當然聽出話裡的隱含婉拒的意思,但是他不以為忤,稍微落後一步,緊跟著她們身邊一起走,不再主動說話,心想,“果然還是要靠自己啊,還是得主動出擊!”

倪妮在前面像一位領路人,賀赫在後面跟著,路上時不時的遇到熟人,“賀赫,幹嘛去?”

“自修!”賀赫這個時候回答的理直氣壯,行人向他伸出拇指,他自己也頗為自豪,看來學習的確能給人底氣。

倪妮選的是八教107的階梯教室,在右邊邊座第四排坐下,賀赫比她稍晚進來,這次他沒有坐在倪妮的後一排,而是坐在了前一排,讓倪妮能夠抬起頭就能看到他。

賀赫坐下後,把書本翻開,然後又從書包裡拿出水筆,邊看邊做筆記,這次他是真心的看進去了,後面有雙眼睛盯著呢!

可是,剛坐了一個小時,賀赫就坐不住了,感覺有點口渴,翻看了一下書包,發現沒有帶水,於是他站了起來,座椅的吱呀聲音打擾了倪妮,倪妮抬頭看到賀赫站了起來,以為他要走。

事實上,賀赫是要走,不過走時,他把書包放在了座椅上,把書和筆記故意攤開,然後對倪妮說道,“倪妮,幫我看下書包,我出去水喝!”

“好的,”倪妮應道。

賀赫出去,松了松筋骨,松了口氣,“哎呀,媽呀,看書比跳舞累多了!”

賀赫沒有去買純淨水,而是去了西門口的奶茶鋪子,自己點了一杯珍珠奶茶,又點了兩杯蜂蜜柚子茶,這是給倪妮和雷雷的。

“照看書包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啊,送杯飲料表示感謝嘛!”賀赫心想,“這樣不就有了交往的藉口了麼,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可以拉拉手!”

倪妮偶爾抬頭看看前面,“筆記做得倒是挺認真的,不過買個水還需要那麼久嗎?”

賀赫不覺得時間很長,可是他一來一回之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輕輕的走進教室,來到座位上,他把自己的珍珠奶茶先放在桌子上,然後拎著蜂蜜柚子茶轉身對倪妮和雷雷說道,“這是給你們的,謝謝幫我照看書包,我請你們喝杯蜂蜜柚子茶,去火養顏美容!”

倪妮抬頭看了看看賀赫,小聲說道,“謝謝,不用了,我帶著水呢!”

雷雷沒有說話,她看著倪妮呢,倪妮沒有接下來,她也不好意思接的。

“別呀,這又沒啥,請你們喝杯茶而已,”賀赫說著,把蜂蜜柚子茶放在了倪妮和雷雷的桌子中間,然後就坐下看書了。

倪妮此時不太好起身把奶茶還給賀赫,她認為這樣會比較失禮,但也不想就此喝下,於是奶茶就放在了那裡,然後自顧自的繼續看起了書。

賀赫雖然人已坐下,但是耳朵卻是留意著後面的聲音,但身後並未傳來任何的聲響時,他的內心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老白被童姥拉到辦公室自習去了,童姥在辦公室加班,把老白也喊了過來,並喊來了鄭平富,讓鄭平富給老白補習數學。

文法學院的數學本來是全校最簡單的了,可是老白從一個學期開始掛科,一直到了大三還是掛科,在這樣下去,童姥認為他想正常畢業是不可能了,那作為輔導員也太失敗了!於是他找來剛升到大二數學能考一百分的鄭平富,每週定時給老白補習數學。

老白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童姥的監督下,像模像樣的從《高等數學上》的第一章開始學起來。

鄭平富在一旁教得憋得臉通紅,像便秘一樣,他想發火,但是發不出來,一道題講了十多遍,老白還是一頭霧水,他還得再耐心的講解一遍,這哪是輔導啊,這簡直是心靈考驗!

老白也是邊學邊頭皮發麻,丟下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撿起來!思維的敏銳性是訓練起來的,長時間的對著電腦簡單思考應對,已讓他的大腦鈍化起來,別說是高等數學,就是高中的數學讓他再撿起來,也是有些力不從心!可是,他又不敢破罐子破摔,旁邊的童姥還盯著呢,總不能辜負她的一番心血吧。

哎,任何時候自我的放縱,都是一種犯罪啊!對自己人生的犯罪,原以為可以輕輕鬆鬆的混過四年,可是到頭來還是要重新撿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下坡容易登坡難啊,此時真煎熬,屁股下面彷彿是一個針墊,他怎麼也坐不住,一會兒就磨來磨去,心中彷彿有個鐵楸在水泥地板上劃來劃去,心慌癢難熬。

阿鳥也被絮絮拉著一起自修,看著身邊絮絮神情專注的看著書本,他的內心反而浮起了沐子飛的身影。

想起了他們上晚自習的情景,晚上大家都埋頭刷題,偶爾他會忍不住,輕輕地點一下沐子飛的後背,然後傳個紙條,沐子飛看後,過了一會兒,給他一個新的紙條,也有時直接在他原來的紙條上回覆,就這樣,他覺得內心滿足極了。

阿鳥有時也覺得奇怪的,自己的家世貧貧,相貌平平,沒啥出彩的地方啊,絮絮為啥就對自己挺好呢,自己究竟有啥特別的呢,仔細想想也沒有啊!

阿鳥心裡裝著沐子飛,可是自己又不敢向她表白,他小心翼翼的經營著自己內心的夢境,內心之中與著沐子飛進行對話,他生怕一旦主動表白,自己就會被拒絕,他將沒有一絲機會。

他對沐子飛心存幻想,可是他又無法拒絕絮絮的一番好意,他下定不了決心,他認為他自己不忍心傷害絮絮,他覺得如果直接拒絕了絮絮,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一個男生怎能忍心讓女生受傷呢,他如此的安慰自己。

他對這樣的相處模式感到基本滿意。

沒有了期待,平和了心態,秀才的心境又走高了一個臺階,渾身輕鬆,此時走路都輕快了幾分,難得的在嘴角露出頑皮的的微笑,不時的還走幾個跳步。

此時的天空像打翻了染缸,金粉、丹紅、微紫、淡藍、黃橙、紗白等在天空恣意的潑灑著、渲染著,那霞光彷彿像一塊錦繡,像要從天上飄落下來,霞光先一步落在屋頂、落在樹梢、落在河面、落在眼眸。

秀才披著霞光,彈著心曲,走著跳步,愉悅的來到圖書館。

刷卡,登樓,然後又來到了社科閱覽室。

走到33號桌處,空著,34號桌已有人,是石思詩,果然人都有慣性的。

“請問這有人麼?”一個溫潤的聲音在思思耳畔響起。

思思把目光從書本移開,順著聲音,左側微抬,一位劍眉朗目、鼻挺唇厚的男生映入眼簾,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還有一個酒窩在右側臉頰,原來是上次坐在33號桌和中午社團爆棚會見到的同一個人,“沒人,”聲音乾脆輕柔圓潤。

思思心裡有些意外,較之中午,這個男生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了些許不同,少些許多熾熱,多了清淨平和,幾分欣賞。

思思心裡明白,亦見多了、感受多了落在她身上、臉上的那些目光,貪婪、淫邪、欣賞、愛慕、讚美、欣慰等都有,但向秀才這樣由先前的熾熱,在較短的時間裡轉為清淨平和,作為同齡人中,陌生的同齡人中,還是非常少見的,屬於心力強大、能夠自我剋制之人。

“好的,謝謝!”秀才順勢坐下。

“甭客氣!”

秀才放下揹包,然後拿出記錄本,鋼筆,還有彼得·德魯克的《影響力》,他沒有再去扭頭偷看思思,而是心氣清靜的看起了《影響力》,很快的就進入書中,德魯克所說的那些道理、所講的那些案例,此時在他眼裡似乎更能引起共鳴,更能深入理解。

這讓秀才又想起“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那段文字。

這些書上的文字、書上的道理,識字之人都將認識,可是如何理解其中深意,又如何化為自身認知,再做到實處,對於多數之人來說,則是一頭霧水。

但從“止”來講,如何“止”,“止”什麼,怎麼開始?又是一番思量。正如“美酒飲教微醉後,好花看到半開時。”從字面意思,大家都能理解,可是真要落到實處,遇到美酒,恨不得喝得爛醉如泥,遇到佳餚,恨不得撐破肚皮,遇到美人,恨不得全都收入房中,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又怎能立刻止得住,即使在行上能止,可是在心理上,在思想上又如何止?

“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財、色、名、食、眠,如滔滔江河,綿綿不絕,如果能止,則需絕大心力,非有堅韌毅力者不可控制。

今天與叉子一席話,讓秀才明白了,光是讀書還是有些不足,讀書黃河之水,奔騰不息,如若思緒一直這樣,則讀再多書,記再多道理,仍很難有所收穫,更難落到實處,正如李若拙所著《五知先生傳》,提到安身立命:知時、知難、知命、知退、知足;亦是人生經過顛沛流離,命運多舛,而後知止才有所得。

現在秀才更加深刻理解了叉子那一席話的深意,讀書更需知止,要“不敢暴虎,不敢馮河”,否則也是“人知其一,莫知其他”,需要讓奔騰的思緒慢下來,停下來,定下來,如同黃河水,盛出一碗,只有靜止放在那裡,然後才能慢慢輕混分離,濾出泥沙,同樣的對於讀書、對於知識、對於思緒來說,知止後,定靜思慮,那沉澱下來的,則是智慧。

多走一走,多見識一下,多印證書上的道理,才是好的,“讀萬卷書,更要行萬里路”,正是如此,同樣的,形成世界觀亦是如此,只有在觀世界的過程中,才能形成正確的世界觀。

因此,秀才很是感謝叉子點了自己,讓自己心境有了提升;故而,再看思思時,眼神裡才有了清淨平和。

美女在畔,書香氤氳,沙沙筆響,知如河淌,時間流逝,如白駒過隙,於不知覺間,閉館的鈴聲喚起靜讀深思的秀才。

秀才、思思分別起身,各拿起書包,然後把書裝進包裡,這時秀才的動作稍快,如若按照往常,秀才肯定要慢個半拍讓思思先走,自己後走,欣賞一下背影也是好的。

“秀才?”一個帶有疑問的京味的聲音從側後響起,不大但清脆入耳。

“嗯?”秀才停住了腳步,扭頭一看原來是思思。

“喊我?”秀才疑惑的確認。

“是的,中午聽他們喊你秀才,所以也這樣喊了,”思思解釋了一下。

然後思思上前一步,於是他們就並肩一起走了。

出了圖書館,月光灑下,落在梧桐樹葉,留下婆娑疏影。

“他們為啥喊你秀才?”

“我名字的諧音,我叫修才,所以他們喊著喊著就喊成了秀才,沒有特別意思,一個外號而已。”

明修才,思思暗自記住了,“還以為因為讀書多呢?”

“哪有!就看了幾本書而已,何敢稱讀書多,”秀才連連否認。

“你之前說看專先讀史,能具體說下麼?”

“可以啊,只要你不嫌我囉嗦。”

“當然不會!”

“其實任何專業發展,都有一定的脈絡,任何一個名詞的形成,任何一本書的撰寫,其實已經落後於現在至少有十年,我們現在所學的,不過是原理和基本概念而已,讀史可以讓我們更好的瞭解這個名詞概念的來龍去脈,”秀才以溫和而又磁性的聲音解釋道。

“嗯,”思思回應著。

“再說讀專業的發展史,比如經濟學,讀讀《經濟學300年史》有助於瞭解各個時期的經濟學代表人物及其代表著作,不僅有助於瞭解古典經濟學到現代經濟學到當代經濟學的發展脈絡,更有助於讓自己的學習形成一個體系,”秀才繼續說道。

兩個人的步子不緊不慢,兩個人的語調不高不低,兩個人的距離不遠不近。

秀才的語調中雖有著小歡喜,但是沒有賣弄和炫耀,僅是單純的心得分享。

“大學學習,其實就是構建自己知識體系、理論大廈的一個過程,形成自己看問題、分析問題的理論視角,正所謂‘角度決定深度’,而歷史就是這個大廈之基,歷史功底越深厚,地基越厚實,看問題就越深刻,”秀才娓娓道來。

思思邊悠閒的走著,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秀才,身材修長,陽光平和自信,耳邊傳來的話語不急不躁,對自己沒有那種散發著強烈青春慾望佔有吃人一般的眼光,嗯,或許今後可以與之多交流。

“其實,縱觀歷史,現在許多事件,只不過是歷史的翻版,今人的智慧比古人的智慧並未增加多少,增加的只不過是更加複雜的技術手段而已,不過是讓我們今天所能看到的現象,變得更加複雜,迷霧更加深厚而已,但是仍有規律可循,”秀才扭頭看看思思,看她並未有厭煩之意,亦未有急著趕路歸寢之意,就繼續說了下去。

“歷史之所以複雜,是因為時間是向前的,各個時代的人物是不同的,各個時代的技術是不同的,呈現出來的事件和事件的表象自然有所不同。但是歷史又是有規律可循的因為,人是有規律的,人性是有規律的,人生短短幾十年,每個階段有其自然的表現特徵,不同階層的人群其表現又有著共同的特徵,”秀才繼續分享,“我們讀書的目的,就在於更好的把握這個規律,掌握人性這把鑰匙,然後再藉助現代工具,不斷的去解決一個又一個問題。”

“嗯,很有道理,”思思回應道,同時想想自己長輩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本質上還是在處理人的關係,把人的關係理順了,事情也就理順了,“是不是講政治,本質上也是對人的把握,對人性和人際關係的把握?”

“是的,無論古代史,還是近代史,還是當代,其實都是政治主導一切的,一部歷史,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還是其他,最終其實也不過是政治史而已,無論是戰爭還是經濟,其實都不過是政治的延續,克勞塞維茨在《戰爭論》中也是如此說的,《資治通鑑》與其說觀歷史興衰,不如說是觀政治得失,有太多的名臣將相,不懂政治,意氣用事,最終導致身敗名裂。”

“其實也不盡然,最終下場慘淡的還有因為利益得失,政治捆綁,個人選擇吧,”思思反駁一下。

“是的,當然其中還有著更為複雜的因素,這些都是我們要讀書的原因,多讀這些,才對我們有更多啟示,”秀才補充道。

“但也有些人讀書讀得很多,書讀的越多,變得越壞了呢?”思思清脆的聲音悅耳動聽,“有些知識層次越高的人,似乎破壞力越大呢!”

“所以這就要加強我們的定性修養,”秀才道,“前人說慎獨,或者說存天理、滅人欲,都有其道理,我們不能僅僅從字面的意思去理解,作為個人,無論讀多少書,還是要給自己圈定幾條最根本的原則的,這幾條原則就是自己的底線,有底線的人才可以與之相處,交往,共事,這是一個人的本體,在這之上的知識應用都是一種‘用’的表現,術再複雜變幻,體不能變,變了,人也就變了!”

“還說自己讀書不多,我看他們稱你‘秀才’,很是恰切呢!”

聽著清脆圓潤的聲音,被鍾靈毓秀的美女誇獎,秀才內心彷彿在沙漠裡乾渴的行走了幾天,突然喝到一瓶純淨水般,三千六百萬個毛孔都是清爽的歡快的,從內心到腦海都感覺無比慰貼。

“哪裡,哪裡,瞎說,瞎說,”秀才擺手,連忙回應,如若沒有與叉子的一番交流,他或許會有所得意,然而今天知道了身邊這位,才是深藏不露、見多識廣之輩,以思思所處的環境,經歷的人事,她的體會或許比自己更為深刻,哪敢翹尾巴呢!

不知覺中,他們一起走到了宿舍區,路要分叉,人要分走。

“你每天都會來圖書館自修麼?”思思又問道。

“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一般都去圖書館。”

“以後也是如此?”

“是的。”

思思沉吟了一下,“那以後一起自修吧?誰到的早了,幫忙佔個座,”然後突然提議。

幸福來得太突然,“好呀!”秀才很開心的答應著。

“謝謝你剛才的分享!”

“一點淺見,甭客氣!”

“回見!”

“回見!”

望著走向公主樓,留一個美好背影給自己的思思,秀才突然覺得有一首歌歡快的在心裡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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