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瑜竟然出手,司馬衝小小吃了一驚。此時只見蕭小瑜猛一甩手,火紅長劍“嗖”地一聲劃破了長空,消失在了天際。而蕭小瑜也就此消失,彷彿剛才只是一場幻影。

場中三人一時沉默,徐天健突然張口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看來剛才控制火紅長劍並不是件輕鬆的事。司馬衝陰沉著臉一步一步朝徐天健走去。他走得很小心,生怕對方還有什麼後手。徐天健咳了幾聲,抬頭看著正走過來的司馬衝驚道:“你……你想幹什麼?”

司馬衝不說話。

徐天健目中露出一絲驚慌之色,急忙又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徐家的人!”

司馬衝一聲冷笑道:“哦,是麼。只許你徐家的人殺人,不許別人殺你們?”說話之間,司馬衝又走近了幾尺。

徐天健喝道:“站住!你殺了我,你肯定也跑不了!”

司馬衝笑道:“呵,我不殺你,難道就有太平日子過?”

徐天健一咬牙道:“李炊煙!你快制止他!莫忘了我們徐家和李家世代交好!”

李炊煙面現一絲嘲諷之色道:“哦?原來我們李家和徐家世代交好?”

徐天健一急又道:“炊煙妹妹!我錯了!我們從小玩到大,我是一時糊塗!而且你莫忘了你姐夫是我堂兄!”徐天健一邊說話,一邊掙扎。

李炊煙猶豫了。徐天健說的沒錯。她就算恨他,但是李家和徐家一直關係都很好,而且她姐姐和姐夫……想到這,李炊煙連忙開口道:“你……你等一下!”

司馬衝沒有等。“撲。”任憑他拳打腳踢都打不破的光膜在冰晶劍之下竟然如同紙糊。司馬衝一劍就刺入了徐天健的咽喉。徐天健瞪大了雙眼。他不能相信,他竟然會死在這樣一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低階修士手裡。他堂堂徐家嫡系弟子,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現在竟然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野。

“呼!”司馬衝一劍橫削,把徐天健整顆頭顱削了下來。然後取回捆仙索,將他腰上的儲物袋摘了下來,把他的屍體斬碎,再打出幾顆火球來了個徹底的毀屍滅跡。幾天前還飛揚跋扈的人,現在只剩下一堆誰也不認得的黑灰。

李炊煙一直在旁邊看著。見到徐天健的屍體被燒燬,她突然覺得害怕。這人會不會也殺了自己?她與他素不相識,算起來還有點不愉快。如果對方殺人滅口……李炊煙不敢想下去。一抬頭,她就看到了司馬衝那對發亮的眼睛正如貓頭鷹一般盯著她。

李炊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你……”

司馬衝突然把手中的冰晶劍和一隻儲物袋拋了過去道:“你的東西。”說完轉身就走,竟然不願多說一句廢話。

李炊煙看著地上的儲物袋和冰晶劍愣了一下,突然叫道:“等……等一下!你等一等!”說著抓起儲物袋就追了過去。

司馬衝停住了腳步,不過並沒有回頭。李炊煙喘著氣道:“你救了我。我有個東西送給你。”說著,繞到了司馬衝面前,將一塊白色玉牌遞到了司馬衝面前。

司馬衝沒有接,只是用眼睛看著李炊煙。

李炊煙頭一低輕聲道:“這個是青丹門的入門資格令牌。只要你手持令牌隨時都可以入門。”此時出現在仙石城附近的沒有不衝著入門而來,她自然也將司馬衝歸類了。

司馬衝一愣,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接。誰知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如果有人追查起來……

李炊煙這時候又自顧自說了起來:“你……你修為還不夠,未必能入門。哦,你放心,這種入門令牌每個修仙家族都能收到有幾塊,所以不會有人追查你的身份……”

司馬衝伸手一抓,把玉牌抓在了手裡道:“謝謝。”說著,腳下加了力度,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一個山洞之內生著一堆火,山洞口被許多下垂的藤蔓遮住,司馬衝正盤膝坐在火堆旁,他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右臂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蕭小瑜從司馬衝的懷裡冒了出來,它坐在了司馬衝肩膀關切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司馬衝正在用一把匕首輕輕刮著手臂上的冰霜,聽到蕭小瑜的問話勉強笑了笑道:“還好。頂階法器果然不太好驅使。虧他們還拿著這種東西打了這麼久。倒是你化作人形有沒有損傷?”

蕭小瑜輕輕搖了搖雪白的腦袋道:“沒關係。養一陣就好了。區區練氣弟子的一擊罷了。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女人?”

司馬衝笑道:“她是李家的人。試想兩個大修仙家族同時有嫡系子弟失蹤,必然會鬧出不小的風波。不如讓她回去。她在這件事情中是主導,肯定會想方設法隱瞞真相。就算她瞞不住,李家長輩為了長遠利益也會設法隱瞞。”

蕭小瑜輕笑道:“你們人類的心思確實轉地遠些,我倒只是想著殺人滅口了。”

司馬衝將刮掉了冰霜的手臂放到火上烤,他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小瑜你有沒有法子讓我的容貌變一變?如果那小姑娘漏了口風,我的處境就有點不妙了。”

蕭小瑜一聽,側頭想了想道:“改變容貌的方法有幾個法術,不過你修為還太差修煉不了,還有一種法子……”說到這蕭小瑜卻沒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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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衝聽了半天沒聽到下文,不禁追問道:“還有一種法子呢?”

蕭小瑜攤開了小小的爪子,掌中有只大大的玉瓶。蕭小瑜輕聲道:“這個,這個是仙狐涎。用法很簡單,只要喝下去,就可以按心中想法改變容貌。不過容貌變化最多維持一個月而已。”

仙狐涎?莫非是蕭小瑜的口水?司馬衝摸了摸鼻子。怪不得她沒有說下去。司馬衝訕訕地接過了玉瓶道:“恩,我先放著,以防萬一。沒必要我就不用。”蕭小瑜低頭“恩”了一聲。二人就此沉默下來。

第二天。陽光穿過洞口的藤蔓透了進來,在地上印出點點光斑。司馬衝緩緩睜開眼。他手上的冰凍在下半夜的時候總算消除了。他又累又困,連一直的修煉都沒有堅持便睡著了。

司馬衝剛站起身,一道白影從洞外竄了進來。卻是蕭小瑜。司馬衝有些奇怪,正要問個究竟,蕭小瑜已經先開了口道:“徐家的事發了。凌晨的時候徐家的人到處在找他們的少爺。你當時睡著了,我於是把那徐家少爺的儲物袋處理了一下。”

司馬衝一驚,連忙開口緊張地問道:“處理了?有沒有留下什麼?”徐家少爺的儲物袋裡的東西他都還沒仔細檢視過。

蕭小瑜一見司馬衝的表情,噗哧一聲笑道:“才多大的事,全扔了也沒什麼。”

司馬衝一聲長嘆,但他眼角一瞥就看到熄滅的火堆旁有幾樣東西:一把匕首,一面青銅小盾。一隻小口袋。匕首昨天他用過,青銅小盾沒見過,至於口袋。司馬衝抓過小口袋一看,裡面是滿滿一袋靈石。司馬衝這才轉憂為喜道:“哎,我說嘛。小瑜怎麼會如此敗家呢。”

從山洞出來,司馬衝很快就看到了徐家的修士。他們腳踩飛行法器高來高去。其中不乏築基期的前輩。他們幾乎貼著地面飛行,有一人一見司馬衝立刻靈光一動朝他飛了過來。司馬衝心中一緊,不過面上不動聲色。那名徐家弟子是練氣期十一層的修士。他落下遁光看了看司馬衝道:“這一位小兄弟,你昨晚在何處?”

司馬衝笑了笑道:“在下昨晚在一處荒山的山洞過夜。這位大哥有什麼指教?”

徐家修士點點頭道:“有沒有在附近看到有修士鬥法?”

司馬衝搖搖頭。

徐家修士也沒繼續問,只是一抱拳道:“打擾了。”說完,腳下靈光一閃,已經沖天而去。顯然他不認為只有練氣五層的落單修士會是他們少爺的對手。他也就例行公事而已。

司馬衝松了口氣。蕭小瑜從他懷裡鑽出來道:“接下來你怎麼辦?”

司馬衝看著天空時不時出現的遁光嘆道:“沒法子。城外也不安靜了。還是回城去。”徐家修士顯然不知道對他們少爺下手的人的身份。這才會這般漫無目的。到了仙石城,徐家的修士更多,他們都是沒有飛行法器的弟子,一見到有人進城出城少不得圍上去盤問一番。司馬衝眼前就有一名練氣十二層的黑臉大漢被十幾名徐家修士圍了起來問這問那,甚至有人要求他開啟儲物袋讓他們檢視。這名大漢一張黑臉漲得通紅,顯然想發作,但是礙於徐家的威勢不得不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做。

一陣靈光閃動,然後是一陣藥香撲鼻。司馬衝一驚,這是有百年份的靈藥。這氣味他太熟悉了。只見一名徐家修士正貪婪地盯著手中的一株藥草,這正是從練氣十二層大漢的儲物袋中取出來的。大漢不悅道:“看完沒有?”說著,一把搶過了藥草,重新塞入儲物袋。周圍的人卻早已經被藥香吸引都望了過來,百年份的藥材,這可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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