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衝和銅人漂浮著,看著其他五人。司馬衝突然面色一變。他不知道自己的臉色現在有多難看。他轉過身將背部向著銅人道:“銅人,我有沒有!”

銅人低聲道:“沒有!你看我!”說著,也同樣轉身。

司馬衝看了看銅人背後,也開口道:“沒有。”

其餘五人看著他們兩人奇怪的舉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紛紛朝身側的人看去。只見他們背後都長出了一張巨大的人臉。這些人臉和他們的背一樣寬,浮腫的五官,沒有眉毛,沒有眼睫毛。

山鬼努力回頭想看自己的背後。雖然他已經猜到自己背後肯定也有一張人臉。

大餅驚懼道:“這是什麼鬼東西?地東。”

老狐狸道:“打!給我打!地東。”

大樹牙關打戰道:“地東。地東。”

轉眼間,這些巨大的人臉睜開了眼睛。他們的眼睛大得嚇人,一睜眼嘴裡就不停發出:“地東,地東。”同時不停地抖動。

司馬衝和銅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飄得更高。這一切太詭異了。

這幾人背後的面孔開始抖動時,他們的人也開始跟著抖動起來。接著背後的人臉開始長出四肢,而揹負人臉的其他人的手腳則開始漸漸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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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把臉上的面具一把扯下,露出了一張蠟黃的中年人的臉,他嘶聲道:“老狐狸!我狄清溪和你有什麼仇!你把我帶到這地方?”

老狐狸此時正指揮著自己的飛劍攻擊背後的人臉,但是背後的人臉居然指揮著老狐狸自己的防護罩去抵擋他自己的飛箭。

老狐狸怒道:“你大爺的冷靜點!沒看到我也著了道麼!攻擊我!把這些東西弄死!”

大餅道:“攻擊個屁。我們都籤了契約書,下手會被反噬的!”

大樹用乾瘦得像枯枝的手指揮一把飛劍朝老狐狸背上攻擊過去道:“地東。地東。地東。地東!”

老狐狸雖然沒聽明白他說什麼。不過他也同樣指揮著自己的飛劍去攻擊大樹的後背。

“撲。”在大樹的飛劍即將扎在老狐狸的背後時,突然出現了一層防護罩擋住他攻擊的飛劍。老狐狸攻出的飛劍也同樣被大樹的防護罩擋下。而此時兩張相向的面孔都是手舞足蹈地互相打著招呼,這情形真是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由於人臉能操縱依附之人的法力,不斷地抽取依附之人的法力去加固防護罩。兩人互相攻擊了半天,除了消耗鉅額的法力外,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老狐狸喘著粗氣道:“不……不行!我的法力……地東。地東。”

老狐狸按住了嘴。“地東。地東。”

司馬衝此時已經喚出了碧眼雕,他要逃離這鬼地方。銅人也不慢,他取出了一件蒲團一樣的法器啟用,人已經坐了上去。

山鬼突然指了指高空道:“地東!地東地東!”

其他幾人也同樣道:“地東!地東地東!”他們此時都聽懂了,山鬼在用怨毒的聲音道‘不能光讓他們跑了!’他們也都是同樣的心思。憑什麼自己遇見了這樣的事,他們兩個卻沒事?

司馬衝和銅人自然發現了身下的異狀。紛紛加快了遁光。他們一南一北朝兩側飛掠而去。而下面那五人也分成兩隊,老狐狸和大樹去追銅人。其餘三人去追司馬衝。

司馬衝聽到身後不停傳來‘地東,地東。’的聲音,他恨不得塞住耳朵。

在司馬衝耳朵裡沒有意義的聲音,卻是大餅和山鬼在交談。大餅道:“看到他那只鳥沒有。看起來很肥。”

山鬼道:“何止肥,肯定也很嫩。”

大餅道:“但是他飛得太快了,我們要不要回去?”

山鬼道:“回去做什麼?那邊只有又苦又澀的樹葉。”

七人之中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白臉面具人道:“你們吃那鳥,我要那人。那人一身的肌肉,肯定很有嚼頭。”

山鬼道:“鳥也要,人也要。”

大餅點頭道:“對,對。鳥也要,人也要。”

金眼雕突然從司馬衝懷抱裡飛了出來道:“司馬衝,你是怎麼惹到這些‘地東’的?”

司馬衝一愣,連忙問道:“大王,你認識它們?”

金眼雕道:“自然認得。這是遠古……”它突然閉了口。

司馬衝道:“怎麼了?”

金眼雕道:“你專心點。地東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控那些修士,等它們掌控住了修士,就會使用修士擅長的法術來攻擊你,到時候你就慘了。”

司馬衝一驚道:“那怎麼辦?要不我乾脆魔化算了。”

金眼雕連忙搖頭道:“千萬不要!地東最喜歡吃肉了。尤其是妖獸的肉,越堅韌他們越喜歡。你魔化之後身軀堅韌無比,到時候追到天涯海角他們也不會放過你了。”

司馬衝苦笑道:“大王,那你叫我怎麼辦?之前集合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比我快,連最後到的大餅也是因為引那犀牛妖才遲的。如果地東真如你說可以完全控制修士的身體,那他們到時候的遁速絕對比我還快。”

金眼雕想了想道:“這些修士看來也就和你差不多。到時候你和他們打一架不就得了。也不用和他們拼命,把他們背後的地東打死就完。”

司馬衝搖頭道:“不行,我們簽了契約書,互相攻擊會被反噬的。”

金眼雕道:“那狗屁契約書。你只管出手,我保你沒事。”

司馬衝想了想,拍了拍身下的碧眼雕道:“小灰,你累不累?”

碧眼雕道:“不……不累。”司馬衝一身銅筋鐵骨,分量可不輕。

司馬衝笑了笑道:“好!前面有塊平地。落下去吧。”

司馬衝一落地,三人也落了地。司馬衝一等這三人落地,不等他們站穩,立刻施展風遁,一下閃到了白色面具修士身後就是一拳。因為此時這修士身體正在奇異地扭曲,連站都站不穩,司馬衝當然要找他下手。

“砰!”一層淡淡的光幕出現在司馬衝的拳頭前,把司馬衝的拳頭擋了下來。司馬衝也不後退,兩隻拳頭不停地轟擊這白色面具的修士,而金眼雕和碧眼雕正在不遠地看著另外兩名修士,這兩隻靈獸沒有一起出手是防止另外兩人趁機合圍,只論攻擊,這白色面具修士怎麼也敵不過司馬衝的。

山鬼對大餅道:“看,打起來了。”

大餅點頭道:“是啊,打起來了。”

山鬼道:“你怎麼不去幫忙?”

大餅道:“你又怎麼不去幫忙?”

山鬼笑道:“打死一個,少一個分肉。”

大餅也笑道:“你真壞啊。打死一個,少一個分肉。”說完,突然朝山鬼撲了過去。

司馬衝住了手。因為他發現山鬼和大餅打了起來。想了想,司馬衝突然用力一踢,把白色面具的修士踢到了山鬼和大餅的戰團了,自己盤膝坐下。

白色面具的修士也不去攻擊司馬衝,而是朝著山鬼和大餅撲過去大怒道:“你們竟然想著打死一個少一個。別以為我聽不到!”

三人很快鬥成了一團。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三人打鬥的方式開始變化,從一開始的互相扭打撕咬變成了用法器互砍,到了現在法器法術漫天飛舞,已經很普通修士鬥法時一樣了。只不過他們的模樣很詭異,是那些背面那些人臉長出了粗壯的手腳在施法打鬥,而修者本人的身體就像纖細的木偶人一樣。此時看起來倒像是這些怪物背後長出了身材纖細的修士。

金眼雕道:“司馬衝,怎麼還不趁機逃走?你一開始不就是想離這些怪物遠遠的麼。”

司馬衝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啊。但是我敢打賭,我一走這些怪物肯定會放棄互相打鬥來追我。”

金眼雕道:“那你趁機偷襲他們啊。”

司馬衝道:“算了。我偷襲說不定會讓他們聯合起來。就讓他們這般打下去吧。反正打到最後沒力氣了我再出手也一樣。”

“我聽到了哦。我聽到了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司馬衝一驚,只見正動手的三名地東已經停下了爭鬥,一起轉頭看了過來。

司馬衝心中一沉。他們能聽懂自己的話了。而他剛才也聽懂了他們的話。司馬衝慢慢站起身盯著眼前三人,口中道:“大王,你大爺的。”

金眼雕只好什麼都不說。如果它不開口,也許這三人還會打下去。這一次確實是它的錯。

司馬衝一下竄了出去,竄到了一隻地東面前就是一拳。如今它們都長大,而背後的修士都萎縮了,他早分不出誰是誰了。

“砰!”一面褐色的皮盾擋在了司馬衝拳頭前。這一拳雖然轟進了皮盾裡,但是司馬衝一縮手,皮盾凹陷進去的的部位又重新鼓起,這居然是一面韌性和彈性都很足的皮盾。在司馬衝這一拳收回時,就聽到腦後風聲響起,他立刻身形一閃,閃到了一旁。立刻有兩把飛刀砍在了剛才司馬衝攻擊的皮盾上。

“你大爺的!你打哪呢?”一名地東大叫道。

“我打人你沒看到麼?”一名地東沒好氣地道。

兩名地東正在爭吵,第三名地東已經和司馬衝越鬥越遠了。司馬衝並不是想趁機逃跑,他是想挑撥它們。這些地東的智力似乎不太高。

離那兩名地東有十幾丈遠的時候,司馬衝突然大聲道:“快來啊!這小子想吃獨食了!”

司馬衝這麼一喊,那兩名地東立刻轉頭看了過來,一看司馬衝已經離得這麼遠了,立刻氣急敗壞地飛了過來異口同聲道:“喂!你小子是不是想吃獨食?”

和司馬衝鬥的地東道:“吃獨食?你沒看我嘴裡什麼都沒有麼?你居然信這人類說的話?”

一名地東道:“既然不想吃獨食,你幹嘛跑這麼遠?”

和司馬衝鬥的地東停下手道:“你居然信這人類不信我?”

一名地東道:“信你就是白痴!”說著,一道法術打了過去。

司馬衝道:“那我先到一旁等著,你們誰打贏了誰再來吃我。”

一名地東笑道:“你小子果然想吃獨食,看看這人類多乖巧。”

一名地東道:“好孩子。別弄髒了身子。沾了泥沙不好吃。”

三名地東再次打了起來。這一次金眼雕雖然保證不說話,司馬衝還是把它和碧眼雕收了起來,然後閉目養神,靜等這三名地東兩敗俱傷。但是還沒閉目多久司馬衝就猛然睜開眼。只見天邊有一點亮光,這一點亮光一閃就變成了一道遁光,那速度之快是司馬衝生平僅見。遁光衝散了所過之處的雲彩,隱隱有風雷之聲。

好強大的法力波動!是結丹修士!司馬衝吃了一驚。就在司馬衝吃驚之時,遁光已經出現在了司馬衝頭頂。遁光中的人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頷下三柳長髯。此時他的衣襟無風自動,正微笑地看著腳下的三隻地東和司馬衝。

那三隻地東似乎也識得厲害,此時都住了手縮在了一起。司馬衝取下了面具抱拳道:“前輩……”

中年人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抬手,腳下的飛劍突然從一把變成了三把,環繞在中年人的身體周圍。那三名地東彷彿猜到了什麼,突然同時一聲怒吼,朝天空中的中年人撲了過去。

中年人五指一張。那三把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長劍突然疾射出去,分別刺向了三名地東。“撲!撲!撲!”那些堅實的防護罩,那一面會自動復原的皮盾,還有數件法器在這三道劍光之下如同紙糊的一般被一穿而過。三名地東哼都沒哼一聲,就化成一縷青煙消散在了空氣中。雖然知道結丹和築基有很大距離,但是這位前輩如此輕描淡寫就滅了三名地東還是讓司馬衝震驚不已。

“嘭!嘭!嘭!”三聲怪響。就在司馬衝以為被地東完全控制的三人會隨著地東死去而死去時,那三名如同乾柴的修士已經像皮球一樣重新膨脹,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是他們的法力都虧損嚴重,昏迷不醒,其中一人的修為甚至跌落到了築基中期。

司馬衝再次朝空中的結丹修士施禮道:“晚輩司馬衝,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結丹修士淡淡地笑了笑道:“貓頭鷹,我是老狐狸。”

老狐狸落下了遁光,仔仔細細地看司馬衝幾眼才嘆道:“想不到,你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司馬衝苦笑道:“並不是沒有事,是因為他們自己吵了起來,我才暫時避免了惡鬥。倒是前輩居然可以逆流而上突破境界,讓晚輩佩服得很。”

老狐狸笑了笑道:“我還沒有真正突破,這修為是假象,是秘藥臨時催發的。”

司馬衝驚訝道:“哦,居然有這等秘藥?”

老狐狸嘆道:“這種秘藥有時候管用有時候沒用,有時候甚至會致命。我也是在喪失理智前堵了一把。”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天邊又有兩道遁光亮起,正是大樹和銅人。他們的情形比地上昏迷的三人好得多,只是法力虧損,境界修為還很穩固。

兩人才落地,銅人就打量著司馬衝道:“你是貓頭鷹?”

司馬衝笑著抱拳道:“是。在下司馬衝。”

銅人看了看老狐狸,也取下了自己的銅皮面具抱拳道:“我叫賀宏明。”

大樹也取下了面具,居然是個妙齡女子。她笑了笑道:“妾身張小賢。”

三人都看向老狐狸。老狐狸笑了笑,卻不說話。三人的意思他明白,但是他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

賀宏明嘆道:“司馬兄弟好本事,本三隻怪物追著居然沒事,連法力也沒用去多少。”

張小賢也忍不住道:“是啊,司馬兄,你怎麼做到的。”

司馬衝只得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司馬衝的述說,眾人紛紛驚異,原來這種怪物會說話,也會互相爭鬥。他們並沒有遇到這情況,因為老狐狸不久修為就在秘藥幫助下瞬間突破,將附身的怪物除去,一路來尋他們。

在半天之後,白色面具的修士首先驚醒,他一醒來立刻蹦了起來,當看到眾人時才稍微鎮定了下來。只聽老狐狸笑道:“白板,你醒了?”

白色面具修士點點頭道:“哦?老狐狸?銅人、大樹、貓頭鷹。你們都在。看來我是得救了?”

四人此時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具,老狐狸的修為也在一個多時辰前恢復到了築基後期的境界。銅人笑道:“當然。若是黃泉路,可沒這麼好走的。”

白板松了口氣,但是立刻發現自身法力虧損,還跌落了一個境界,立刻又沉默了下來,此時他面具後面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你別難受了。保住小命就不錯了。我還以為死定了。”一個聲音輕嘆道。是大餅,他也坐了起來。

“唉。是啊。你跌落了個境界,我們兩個也不好過,我借來的麒麟盾不明不白就成這樣了。”山鬼捧著那一面被攻擊會自動恢復的皮盾痛心道。此時盾牌上有個大洞,靈光盡失,看來是無法再用了。

三人在傷心的同時,一齊看向了司馬衝。他們依稀記得,最後的一刻是追著這傢伙而去的。如今其他人都是有氣無來,唯獨這傢伙活蹦亂跳,這是什麼道理?

司馬衝見三人望來,也費事解釋,只是攤了攤手。

山鬼再次開口嘆道:“老狐狸,這一次我不去了。我要回城養傷去。反正去了幫不上忙,還成累贅。”說著,取出一粒丹藥服下,朝風源城方向慢慢飛去。山鬼一走,白板和大餅也立刻道:“我們也不去了。”說著,追上了山鬼,三人結伴而去。

賀宏明再次摘下了面具,看了看老狐狸道:“老狐狸。還去不去?”

老狐狸沉吟。

張小賢道:“若是目的地還經過那些邪門的地方,我也不去了。”

司馬衝沒有說話。他知道其他人一定會比自己更小心,現在只有他還處在巔峰狀態。

老狐狸過了老半天才道:“目的地倒也不是一定要貼著墜星原走的。只是貼著走比較近。我上一次走的時候並沒有遇見這些怪東西,不然我也不會從那裡經過。”

賀宏明道:“既然有別的路,那目的地的危險性怎麼樣?那條雙頭蛇……”

張小賢和老狐狸立刻瞪了賀宏明一眼。雙頭蛇的事他們並沒有告訴司馬衝的。司馬衝一聽,立刻奇道:“雙頭蛇?”

張小賢和老狐狸也都取下了面具。多少有點坦誠相對的意味。老狐狸道:“咳。恩。是雙頭蛇不錯。而且是能同時施展冰火兩種屬性法術攻擊的雙頭蛇。”

張小賢道:“會兩種屬性以上法術的妖獸不少,龜類就大多會水箭和土壁甲。但是能同時施展兩種屬性相反法術的妖獸很少。通常只有二種情況。一種是已經化成人形的妖獸,一種……”

“五行獸。”司馬衝已經想到了。

老狐狸點點頭道:“不錯,五行獸。能施展兩種法術,那至少妖丹已經是三色了。三色的五行獸妖丹,價格通常都在百萬靈石以上。這還沒算妖獸身上那些材料。”

司馬衝疑惑道:“這麼值錢?那山鬼他們怎麼走得這麼乾脆。”

老狐狸苦笑道:“我也是剛剛告訴他們兩個的,不然他們早也已經走了。不過那三人的法力虧損嚴重,確實幫不上忙了。”

司馬衝和五行獸打過,他思量了一下道:“妖獸是幾級的呢?”

老狐狸笑道:“這個你放心,只是六級巔峰的妖獸罷了。有我們四個足夠了。”

司馬衝不太信。四個人能對付,幹嘛要多叫三人去分靈石。

張小賢看出了司馬衝的懷疑,她輕笑道:“老狐狸說了,他負責吸引雙頭蛇火力。若是他頂不住,我們只管退。你要的黑風草就在雙頭蛇的巢穴邊上,你不想去麼?”

司馬衝沉吟。黑風草價錢這般貴,他若是自己賺晶石買,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何況這東西還不常見。想想自己曾經擊殺過五行獸,心裡多少有了點底。當即點了點頭道:“去!怎麼不去。”

老狐狸這才笑了起來道:“好!我們就在這修整幾天,等大家損耗的法力都恢復了再出發。”

三天後,四人遠遠繞開了那邪門的墜星原,由老狐狸領著往前走。這一次眾人都小心了很多,雖然說離墜星原已經有千里,眾人都下意識地保持安靜,並時不時看看其他人的後背。

賀宏明最先打破沉寂道:“司馬兄弟,你也是練體,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哦,不是,只是想知道是哪種型別,畢竟我們練體修士很少,想交流一下。”這是有些忌諱的問題,他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司馬衝倒不在意道:“哦,我練的是金剛伏魔咒。”金剛伏魔咒有金剛身,如今他的金剛身已經小成,一施展別人就能看到,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老狐狸介面道:“哦?金剛伏魔咒?據說這功法在練體裡是另類。一般的練體法訣都是很容易修煉,重點只是自身勤奮。這一門功法卻非常難以進境,連佛宗禪門都少有人能練至大成。”

司馬衝笑了笑道:“這我就不懂了。當年偶然得到這功法,覺得不錯,就一直練下去了。”金剛伏魔咒確實不容易修煉,但是自從當年遇見了那奇怪的老和尚,得到了另外一本金剛伏魔咒之後,他的金剛伏魔咒的修煉開始順暢起來。這一點他知道也很奇怪,想了之後得到的結論是,世間流傳的金剛伏魔咒是殘本,所以才會難以修煉。

賀宏明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司馬兄弟是心志堅韌之輩。不是我這樣貪圖容易上手才練體的。”

張小賢突然道:“起風了。”

老狐狸也淡淡點頭道:“起風了。”說著,取出了一把三尺三寸三分的長劍,輕輕託在了手裡。

起風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風裡若帶著血腥氣和鬼哭狼嚎,那就要小心點了。銅人笑道:“這一次倒不用我自己出手了。”說著,站到了老狐狸身前。

司馬衝也站到了張小賢的身前,身上靈光一閃,他身上就出現了一層金色光膜,如同鍍上了金身的羅漢。

龍從雲,虎從風。腥風才一刮過,就聽到一聲如同晴天霹靂的咆哮聲。一隻白底黑章的斑斕猛虎撲了出來,落到了眾人眼前。只見這只白虎妖身長有一丈,虎尾長七尺,磨盤大的虎頭上一雙虎目中綠光閃閃,正有幽幽綠火在燃燒。而它的身體周圍還有一團薄薄的黑霧,霧氣之中有許多厲鬼魂魄正在張牙舞爪。

老狐狸目中冷光一閃道:“哦,竟然有修士的魂魄做倀鬼。看來這白虎妖有些來歷。各位小心些。”

司馬衝聽說過為虎作倀,據說被老虎殺死的人的魂魄會變成倀鬼,今天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鬼物他不怕,他擔心的是那對虎爪。虎妖通常有巨力,又靈活。而看眼前這只虎妖儼然就要踏足七級妖獸範疇,力量絕對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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