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卻不肯罷休,立刻轉過身子,又朝司馬衝撲了過來。司馬衝來不及喘息,立刻從洞壁中掙脫,朝洞口奔去。司馬衝心中明白,比體力比不過這怪物,何況還有一條巨蟒隨時會回來,七星草雖好,總不如小命珍貴,還是撤吧。

巨蟒一見司馬衝奔跑的方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它立刻身子一縮,同樣朝洞口奔去。巨蟒身軀本來就長,何況它離洞口比司馬衝近,一下就把洞口堵住,把司馬衝堵在了洞穴裡。

司馬衝心中叫苦。這條巨蟒真是成了精的。自己被堵在洞穴裡遲早會被耗死,何況還有一條差不多的巨蟒還沒回來。唯一能傷害到它的火球術施展起來又太費時,怎麼辦呢?巨蟒卻不給司馬衝思考的時間,它目中綠火一閃,長尾再次朝司馬衝橫掃過來。

司馬衝決定堵一把。巨蟒的長尾掃來,司馬衝不閃不避,硬挨了一下,然後用雙臂緊緊抱住了巨蟒的尾巴。巨蟒愣住了,它顯然想不出司馬衝為什麼要這麼做。抖了抖尾巴沒把司馬衝抖下來,它突然身子一盤,把司馬衝緊緊纏了起來。蟒蛇沒有毒液,獵食時候都是靠將獵物勒死,司馬衝現在無疑的自投羅網。

隨著蟒蛇越勒越緊,司馬衝的面孔也出現了醬紫色。他不住地在心中焦急道,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司馬衝竟然在蟒蛇的纏繞下凝聚法力。蟒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到了司馬衝的想法。它竟然張開了血盆大口,把司馬衝活生生吞了下去。

司馬衝被一點一點地咽下去。蟒蛇的身體也鼓漲起來。就在它心滿意足準備爬回去繼續守護七星草時。它的肚子裡突然響起了司馬衝的大喝聲:“火球術!”

“膨!”蟒蛇巨大的身軀在司馬衝火球術激發的一瞬間如同一隻皮球一般漲鼓了起來,接著,洶湧的火焰從它口鼻之中竄出,很快將蟒蛇巨大的身軀都包裹了起來。

巨大蟒蛇不停地掙扎、翻滾。身上的油脂不斷因為燃燒發出香氣,並生氣了一蓬蓬的白霧。只是半柱香的功夫,蟒蛇的身子就被火焰燒化,司馬衝割破了蟒蛇的蛇皮爬了出來。為了保證火球的威力,他凝聚了很長的時間,幸虧蛇吃東西都是用吞的,否則他現在絕沒有這麼完整了。

看著地上僅剩的一截沒燒化蛇皮和一塊白色嬰兒拳頭般大的蛇頭頂骨。司馬衝顧不得疲累和傷痛,飛快收拾了起來,又蹣跚地朝那七星草走去。他不能耽擱,還有一條巨蟒隨時可能回來。將七星草連同它下方的一大陀土塊剜下來,司馬衝立刻踉踉蹌蹌地奔出了山洞。

“你怎麼搞成這樣?”一聲詫異地聲音從司馬衝的耳邊傳來。蕭小瑜回來了,她是自己回來的,追她的大蛇也不知被它甩到哪裡去了。

司馬衝苦笑道:“能回來已經不錯了。那洞穴裡居然有兩條蟒蛇。你只帶走了一條,我剛剛差點把小命都搭上了。”

蕭小瑜也吃了一驚道:“兩條?”不過它隨即關切地道:“這麼說,洞穴裡的藥材肯定非同一般!”司馬衝得意地笑了笑,指了指遠處一堆東西。一大截蛇皮,一塊白色頂骨,還有那株葉片帶著光斑的七星草。

一見到七星草,蕭小瑜頓時兩眼放光,道:“果然有好東西!”

司馬衝笑道:“我打算把它拿去換那種……靈石,買一本基礎功法。恩,如果直接能換當然也不錯。”

蕭小瑜搖頭道:“不換!不換!快!快把山河社稷圖拿出來!”

司馬衝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把山河社稷圖拿了出來。蕭小瑜將圖畫接過來一展開,竟然叼起那株七星草,一頭扎進了畫裡。司馬衝一見,頓時目瞪口呆。他看著圖畫中出現了蕭小瑜的身影,它在地上刨開一個土坑,把七星草種了下來。還從一旁掬了一捧清泉水澆灌到了七星草上。做完了這一切,蕭小瑜身子一閃,再次出現在了司馬衝面前。

司馬衝這時回過神來連忙道:“你怎麼能到畫裡去?我呢?我能不能?”說著,抓起圖畫往頭上扣。

蕭小瑜咯咯一陣笑道:“你……你真逗。”笑了一陣它才解釋道:“這是仙寶,自然能進去。你的修為太低,金丹之後應該就可以進入了。不過取東西沒問題。比如剛剛種下的七星草。只要是放進去的東西,你都能取出來。”

司馬衝疑惑道:“你應該不會只是想要這七星草儲存久一點吧?”

蕭小瑜點點頭道:“沒錯。山河社稷圖是仙寶,它可以封印萬物,其中原本就封印了無數靈山大川,靈氣的充裕不是你能想象的。這株靈草種下去,幾天之後就能結籽。”

司馬衝一把捧起了蕭小瑜驚喜道:“我剛才還在想只是一株靈草怕還不能換到法訣,既然能種出來,法訣是十拿九穩了!”

蕭小瑜也不知道是羞惱還是不悅,它一下就從司馬衝的手掌中掙脫跳到了地上,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才道:“鎮定點。倒是你的傷勢……”

司馬衝擺了擺手道:“沒關係。普通的藥材我們找了一大堆,治好這點傷不算什麼。”

數月後。

在險峻的山道上,司馬衝健步如飛。如今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修為也從煉氣二層到了練氣三層。因為七星草可以種出來,他也沒有吝惜自己吃了幾株。可惜七星草不是專門精進法力的,而且藥性單一。所謂‘是藥三分毒’他也不敢一直服用。現在他正趕往仙石城,他要用手中的七星草去和別人換一本基礎法訣,再換些別的靈草種子。怪不得蕭小瑜一直讓他留意各種靈草的種子,原來山河社稷圖有這等的妙用。

“別往前走了!”一句聲音突如其來地話語傳入司馬衝耳朵裡。司馬衝一愣,止住了腳步。他記得清楚,這裡是一片松林,並沒有什麼修者居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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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音落地,眼前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長身玉立,一身墨色鑲金邊長袍,金色的腰帶,金色的長靴,腰上還有一把三尺長劍,看起來是威武不凡。女子的打扮也差不多,只不過她的佩劍稍短,只有二尺七、八分的模樣。男子皺眉道:“你是哪裡來的散修?沒看到徐家的標記麼?”說著,一指旁邊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的樹幹上有兩把交叉鑲嵌在樹幹上的小劍,小劍只有半尺來長,不過通體寒光閃閃,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只做裝飾用的。司馬衝剛才心不在焉,還真沒注意到。他一看這二人身上的法力波動都比自己強大,知道對方惹不得,當即賠笑道:“兩位見諒,在下一時心不在焉,誤闖此地,抱歉,抱歉!”說著,一邊抱拳,一邊往後退。

這二人見司馬衝如此識趣,也不再追究,只是冷哼了一聲,重新隱匿在了樹林之中。司馬衝有些鬱悶,繞行半里地才繼續往前。哪知道沒走幾步,又是一聲大喝:“站住!別往前走了!”司馬衝一愣。這聲音怎的這般熟悉。他一抬頭,就見到剛才那一男一女又站在身前了。

男子皺眉道:“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我們徐家在此休息麼。”

司馬衝嘆了口氣道:“兄弟,我都繞開半里地了。”

男子把臉一沉,冷冷道:“誰是你兄弟?此地方圓十里都是禁區。你滾遠點!再擅闖休怪我不客氣!”

司馬衝一聽,頓時怒氣上湧,隨便在樹上插兩把破劍,佔了這麼大一塊地方不許人經過?你還真當這是什麼徐家的地方了?

就在司馬衝心懷不忿時,突然後心一痛,一股大力傳來。他站立不住,一下摔了個狗啃屎。然後他聽到一聲嘻笑聲道:“我說他肯定不知道。你看!這不是一腳就趴下了。”

司馬衝憤怒地回過頭。一名年紀約在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嬉皮笑臉地站在他身後。他同樣是墨色長袍。不過他的長袍比之前一男一女的長袍要高檔得多,上面罩有一層淡淡的靈光。他身旁是一名綠衣女子,年紀與少年相仿,此時她拍手道:“好!想不到你看著人高馬大,其實連一腳都挨不住。”

少年看著司馬衝的目光冷冷喝道:“你瞪什麼?不許看!”說著,身形一閃,又到了司馬衝身前抬腳又想踢。

司馬衝這一次有所防備,一見少年身形一動,立刻就地一滾,總算避過了這一腳。但是少年一踢不中,身形再次一閃,這一下太快,司馬衝根本來不及躲避,胸膛上又挨了一腳。

少年看著司馬衝不屑道:“哼,踢你還敢跺!小爺踢你是你的造化。惹得小爺不高興,立刻把你廢了!”說著,又用鞋底在司馬衝身上蹭了蹭,這才和少女一起揚長而去。

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守衛的一男一女才走過來。男子看著趴伏在地上輕顫的司馬衝皺眉道:“喂!你死了沒?沒死趕快走。自討沒趣。”那女子倒沒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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