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剛恢復過來,這個時候也是張顯警覺性最低的時候。

“哈哈..張顯對吧,這回看你還能往哪逃。”

聽聲音張顯就知道遇到的是誰了。

殺樓樓主錢櫃,那個大胖子獰笑著出現在張顯面前,而他的手下散佈四周見張顯退路全部封死,卻沒急著動手。

“小子拜見樓主大人,呵呵..怎麼到哪都能遇到你和你的屬下,真是福緣不淺啊。”

錢櫃不動手,張顯也樂意拖延時間,他的筋骨還沒全活動開。

“張顯,呵呵,我們的確有緣啊,我手下十數位精英都折在你手裡,既然遇上了也該算算賬了。”

本來長得像彌勒佛,可是猙獰的面孔破壞了這種和諧。

不過張顯可不會被他的表面想象所迷惑,錢櫃能建立一座殺樓,也絕非庸人。

也不是一個喜怒形於色之輩,他表面流露的絕非是他本心,你要以為殺了他幾個殺手就恨你入骨,那就錯了,殺人者人恆殺之,做殺手這一行,隨時會斃命,他們性命早就被高昂的佣金買斷了。

“沒那麼多吧,你看,在順儀城好像三個,在石塔第一層....”

張顯好整以暇掰著手指頭認真地算著,他在拖延時間,可內心卻極為焦急,周天執行比平時快了數倍,這種假死功法後遺症太大,以現在的狀態,他只能發揮七層的功力,要想在這些殺手手裡逃出生天,的確不容易。

“夠了,哼..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弄死你嗎?”

錢櫃好像被張顯氣的鼻子都歪了。

“請賜教。”

殺手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突然襲擊就是他們的特長,錢櫃一露面就和他囉裡囉嗦,張顯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他們這麼做另有所圖,談判不崩裂前不會動手,這也是他所願。

“有人想見你,所以讓你多活一會。”

“呵呵..我在尋寶,沒時間也沒興趣。”

張顯滿臉的人畜無害表情嬉笑著。

“你..好好..呃...嘎吱..不見也可以,退一步,聽說有人給了你金印金牌,把這兩樣東西交出來,你不在搗亂,退回第一層等待出塔,便放過你。”

錢櫃這句話是咬著後牙槽說出來的,一是恐嚇,二是拿出籌碼壓迫張顯。

張顯面不變色,心裡卻有些發冷,錢櫃能知道他有蘇沓的金印金牌,那說明蘇沓或者是那個給他金牌的人已被陰夔擒住。

不管誰落入陰夔手裡,對張顯來說都不是好消息,這個籌碼的確壓住了張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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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大腦急速旋轉想著對策。

錢櫃讓他去見的人不是大閣老就是陰夔,金印金牌是拿不出來,他進塔前就給了護衛,沒有這兩樣東西,就等於少了兩張護身符,再者他本心就沒有去見這兩人的想法。

“我沒有什麼金印金牌,也不會退回第一層,你能把我怎麼樣?”

張顯忽然強橫起來。

張顯想明白了,不管錢櫃讓他去見的是誰,他都不會有好下場,或許有賞識他的心思,最終也就是利用而已,利用完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好。

張顯這一句話,讓自己的處境如燕處危巢。

.....................

趙武突然失去控制,蘇傑卻沒有表現出驚訝,他只是很淡然的看著趙武向後花園而去,大祭祀蘇越略顯詫異看了眼蘇傑,回頭看著趙武匆忙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馬佑看著兩人沉默,感到了無形的壓抑,可是他又不能走,就那麼尷尬的站著,偏殿的門口站著四位裹著黑袍的人,這四人就像四具裹著袍子的石雕,一天到晚站在那裡不吃不喝也不言語。

以到晚餐時間,兩個黑袍人提著食盒將飯菜送來,就那麼站在三人身邊看著他們吃飯。

蘇傑沒什麼反應,吃過了漱口、喝茶,然後回到書櫥前看書,馬佑吃的戰戰兢兢,蘇越如同嚼蠟,任誰在吃飯時旁邊站著兩個殭屍,這飯菜再好也吃得沒滋味了。

顯然三人被軟禁了,蘇傑的淡定並不是覺得他的父親勝券在握,他就要當上大王了,他的表現就是聽天由命了,他已被套上了枷鎖,好運歹運他都無力抗爭,放棄了抗爭,心到平靜了下來。

馬佑是被抓來的,他感到大禍將要臨頭,逃又逃不走,又很愛惜自己的命,想要求生,卻又找不到誰能給他一條生路,所以每天戰戰兢兢地活著。

蘇越是心裡焦躁,他暗中佈置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傳來,眼看著蘇家大佬們進塔近十天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

張革在城守府書房裡,把玩著金牌閉目養神,張殿興站在身側顯得有些焦躁。

這時書房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有人輕輕扣響書房的門,張殿興精神一震,急忙去開門,門外站著一位中年人,看裝束是位商賈。

“呂先生請進。”看清了來人,張殿興忙躬身做出請的姿態。

“伯顏兄一路趕來,鞍馬勞頓一定很辛苦,本該先讓你休息,不過事急,小弟只能道聲抱歉了。”張革也站了起來:“請坐,殿興上茶。”

“你我兄弟不必客氣。”呂先生衝張革做了個先請的手勢,兩人客氣了一下先後坐下。

張殿興上了茶退出將門關好,站在門外把守。

“這麼急著找我來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敬茶已畢呂先生問道。

“先生,你先看看這兩樣東西。”張革把金印金牌推到呂先生面前。

“嘶...”呂先生看罷猛地站起來,倒吸了口涼氣:“哪來的這東西?”

........................

呂先生聽罷來龍去脈,沉思良久,然後盯著張革問道。

“張顯真的會死在石塔裡,你確定羅燁離開了?”

“嘿嘿....就是沒死在裡面,出來我也讓他死,在先生來以前我已安排人散佈他已死的訊息了,羅燁應該走了,我派人聯絡他,過了三天才給我傳回信來。”

“有這兩件東西,張顯和羅燁不在,事情就成了一半,只要把那個李文輝和張顯的護衛控制住,就又加了一成,我這次過來帶來了一半的赤衣社人員,還有三十幾位忠勇營的高手,這樣就有八成的把握,只是最後這兩成的確不好辦啊。”

原來這位商賈打扮的人,他是張家赤衣社副統領呂伯顏,他原本是張革父親的幕僚,後來被張革託人安排進了赤衣社。

“伯顏兄是說怪爺那裡?”

“是的,得不到他老人家的支援,順儀城我們就得不到。”

“恩...”

張革皺著眉頭在書房裡轉著圈,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張革猛然站定,面色扭曲咬牙道。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呂伯顏心一顫,後背有些潮溼感,他也沒想到張革為達目的而如此決絕,心生顧內之憂。

“還有就是劉墉和廖威凱、張宇等怎麼處理?”

“他們沒了張顯為依靠,拿下順儀城,扣押他們的老小,逼他們就範,這些先不用管,處理好這邊的事,手裡就有了幾十萬大軍,哼哼...”張革豪氣迸發:“什麼蘇裡國、黎國等..哈哈....”

呂伯顏忽然發現了張革囂浮燥狂的一面,不免心中憂鬱,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好硬著頭皮幹下去了,但願張革這是一時頭腦發熱的癲狂。

呂伯顏壓制住心中的忐忑:“少主,先...”

呂伯顏改了稱呼,既然上了船,就得全力搖櫓,他畢竟是玩陰謀詭計的主,縱觀情勢,排兵布將是他的職責。

“先攻破城主府,控制石塔出口,出來一個給我滅一個。”張革冷厲道。

“這..遵命。”

呂伯顏剛到,對形勢還不是很瞭解,原本他從張革所述中分析,張革似乎對城內外軍隊掌控並不是那麼牢固。

應該先從軍隊著手,然後再攻佔城主府,站穩腳跟再向四周擴張,可張革卻要先攻佔城主府,想來自己多慮了,城主府的確是個緊要地方,一群大佬都在石塔中,滅了這些大佬,剩下的事就好解決了。

“殿興,給順儀城發信,執行除根行動。”

原來張革離開順儀城前就有了安排。

張顯被錢櫃帶人圍住,履險蹈危。

而外面又有負險不臣之輩,看來張顯要道盡途窮了。

蘇沓蘇堪生死不明,看來國將不國了。

大閣老螳螂撲蟬...

大長老要力挽狂瀾,可波瀾中也隱藏著一頭鯊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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