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宋獻氣的哇呀呀暴叫,他不在試圖控制張顯,而是要將他碎屍萬段。

宋獻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除了學走路時有些磕碰,直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受傷,若不是他的境界達到半步傳奇,張顯這一劍就基本上要了他的命。

不是宋獻不濟,而是他身份尊貴,空有一身修為,沒有出手的機會。

身為楚國尊貴的一等侯爺,身邊有很多高手維護,哪有他出手的機會。

後來詐死躲在地底宮殿,意圖突破桎梏,謀取更高的地位,但是事情並不順利,直到他一股所謂的嫡系王族失勢,他也沒能突破。

躲在地下,就更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所以說他對戰的經驗就如頭一張白紙。

反觀張顯,從年少就征戰沙場,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常在鬼門關徘徊,交戰經驗何其豐富,也曾經斬殺過半步傳奇高手。

所以說宋獻被張顯所傷也屬正常,一點不冤。

宋獻被張顯刺傷,趴在地上的宋謹差點沒嚇死,老祖的修為他是知道的,因為他的修為可都是在老祖指導下才有今日。

他聽說張顯非常厲害,很難纏,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犀利,半步傳奇境界的老祖在他手下也沒討到便宜,甚至受了很重的傷,這怎麼不讓他驚駭。

他想幫助老祖,可是提不起一點勇氣。

想想自己的兒女,想想上官儀對他的忠告,他猶豫著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他在那裡天人交戰。

而張顯這時以退到那個十字路口,意念一動,龍域中的熬成便接到了旨令,他揮手間,張橫、呂昕、羅利等就被挪移出龍域。

有熬成掩飾,他們的出現,並沒有被追擊張顯的宋獻發現,幾人出來後霎間隱藏起來。

“公子,我把他抓起來算了。”

熬成怕張顯出意外建議道。

“暫時不必,我要練練手,另外我想看看宋謹的表現。”

張顯的確是想練練手,好不容易找這麼一位、不是很危險的高手陪練,豈能輕易放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還有心拯救一下宋謹,不是為他,而是為他的兒女,也是為了不辜負上官儀一番心血。

宋謹的三個兒子,一位在丞相府為官,另外兩位在文武學院學藝,兩位女兒最近也被張顯接走保護起來,上官儀為了宋謹可謂煞費苦心,冒了極大地風險,若不然張顯早就一劍結果了他。

宋謹這人的確不堪用,可是據情報顯示,他那三個兒子各個都很出色,張顯又是極為惜才之人,不用其父,但其子可用,所以就不想殺了宋謹,再給他一個機會。

張顯將羅利等放到地底宮殿,然後向南邊甬道退去,宋獻這時已經被激怒,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就想將張顯折磨致死。

於是就緊追不捨,跟了過去。

若換做一般人,被宋獻這位半步傳奇高手追上是件很輕鬆的事,但是遇到張顯,想將他抓住可就難了,半步傳奇高手有類似於瞬移的能力,瞬間跨越幾里地不誇張,但是在地底宮殿這裡,這種能力就有所限制,地形狹窄,牆壁上又有符紋陣,動作太大,容易撞上牆壁,會遭到符紋陣反制,雖然對宋獻沒什麼太大的威脅,可是反彈之力也讓人不好受。

所以宋獻沒有使用這種能力,即便如此,他覺得以他的速度追上張顯也很輕鬆,但是半刻鐘後他氣餒了,張顯的移動速度也不慢,而且控制能力比他還厲害。

中途變向,滯空、橫移等,而且還時不時給他幾劍,像個跳蚤一般,還不停地咬他幾口,這可把宋獻氣的不輕,地底宮殿中隨處都能聽到他的怒吼聲。

他對賊尖溜滑的張顯,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想放大招,可有忌諱符紋陣,那東西在他控制時聽他的,可是自動運轉時,他可不認人。

他的貫穿傷還在流血,因為一心想解決了張顯,所以沒時間療傷。

疼痛讓他的行動有些滯呆,而且傷處殘留著張顯的怪異元氣相刮刀一般,攪動著傷口,讓他的護持著傷口的真元氣在逐漸消弱。

張顯的元氣是不是很純淨的混沌元氣,而且其中還蘊藏著一絲荒域的法則能量,混沌之氣是一切本源之母,他包容一切本源,也吞噬一切本源壯大自己。

張顯的混沌元氣不純,也就是說品質低,這讓它本能的吞噬其他本源之氣,宋獻半步傳奇的真元氣,在荒域也算很高階了,很純淨了,正好是混沌元氣的食物,在張顯可以控制下,吞噬著宋獻的真元氣。

真算是張顯留在宋獻傷口處的混沌元氣很少,這才讓宋獻真元氣能挺得住,但是不祛除這些混沌元氣,他的傷口就不能恢復,就想普通人受了傷感染一樣。

最令宋獻頭痛的還是那一絲規則能量,當然宋獻並不知道那是什麼,那麼一絲怪異能量,眼見就要破開真元鎧,意圖鑽入他的體內,雖然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可是肯定不是好東西,所以宋獻極力調動真元氣阻止著他。

當然他想祛除,可是辦不到。

有了傷處這些攪擾,讓他更加分神,卻讓張顯減少了不少壓力。

兩人遊鬥在甬道中,打的符紋陣光芒閃爍。

張顯引著宋獻纏鬥,羅利等卻來到了宋謹所在的地方。

張橫將宋謹抓在手中,封住了他的氣海,別看宋謹有神師巔峰境界的修為,可在張橫面前,他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

“你是配合我們開啟控制室,還是打算我們用粗魯方法讓你開啟?”

羅利看著萎靡不振,面色死灰的宋謹問道。

“羅兄,我先研究研究。”

呂昕早就撲到室門前開始研究起來,他還真怕宋謹馬上答應配合。

“你個瘋子。”

羅利雖然對陣法很痴迷,可沒有呂昕那般痴狂。

宋謹懦弱,看上去有些痴呆,但是他不傻,只是做事猶豫沒主見,言語遲鈍。

羅利的話他明白;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就回到同張顯合作上去了,他協助張顯控制了陣源,他雖然不能得到高官厚祿,但是他的後代張顯一定會厚待,而上官儀曾告訴他,他已經當爺爺了,長子已經有了家室,有了兒子,他有孫子了,馬上就能享受天倫之樂了。

第二個選擇,那就不用說了,他現在是人家的階下囚,即便不願合作,人家也會想盡辦法達成願望,那麼他肯定會受盡折磨,到後來子孫都因為他受到株連丟掉性命。

如果換個痛快人,要麼答應,要麼寧死不從。

可是遇上宋謹這樣的人,還真讓暴脾氣的張橫受不了,軟綿綿的心無主見、做事猶豫不決。

“我弄死他算了。”

張橫惱道。

“稍安勿躁。”

羅利安撫著就要一掌斃了宋謹的張橫。

“哎,羅兄,有眉目了,快來看。”

就在這時,呂昕手舞足蹈的回頭招呼羅利。

羅利苦笑搖頭。;‘呵呵、、這個呂瘋子’。

羅利和提著宋謹的張橫來到室門前。

“你看這裡,還有這裡,恩,對對,就是這,老魚,剁他一根手指,把血滴在這個凹槽了,嘿嘿、、、”

呂昕拉著羅利在石門邊比劃著,回頭有對張橫喊道。

張橫臉都黑了,也就是呂昕這麼叫他,換做別人他早一巴掌把他拍成肉泥再吞掉。

呂昕是張顯麾下的寶貝嘎達,張橫只能咬牙,卻不能把他怎麼樣了,於是他把氣撒向手中的宋謹,呂昕讓他剁掉宋謹一根手指,這傢伙卻要擰掉宋謹一根手指,左右都是見血就行,他用上了最殘忍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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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我自己來。”

宋謹身體都軟了,臉如白麵小鬼。

關鍵時刻,他還是做出了選擇,主動配合。

“早這樣不就完了,何必吃這個苦。”

羅利極為看不上這位宋謹,不管是羅利,呂昕和張橫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然兩人也不會一唱一和嚇唬他。

呂昕對符文陣法的確研究達到了博大精深地步,只是不到半刻鐘就把那道石門的開啟方法參驗透了,這符紋陣機關的確的需要佈陣之人精血開啟,宋謹是宋獻嫡系後輩,血脈精純,滴上血後,符文機關就活了,但是還需要一個步驟,那就是用意念啟動機關。

這一步換做別人也可以,但是第一要懂得符紋陣,意念要同那些符文吻合,才能觸動機關開啟。

第二個要素就是有強大的精神力。

這兩點缺一不可。

宋謹現在精神萎靡,想要讓他開啟,必須得讓他養足精神,這可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

呂昕看向羅利。

“我來試試。”

十幾息後,只聽得嘎巴一聲,接著便響起機關轉動的聲音。

“嘎吱吱、、、”

石門緩緩開啟。

這是一間石室,四周除了閃耀的符文外,並沒有什麼東西,竟然是一間空室。

“這是、、、?”

呂昕和羅利皺起了眉頭,張橫卻露出了殺氣。

“在中間那個略突起的石臺下面。”

宋謹趕緊指點道。

就在呂昕和羅利準備過去檢視時,石室外面傳來宋獻的怒吼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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