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叫來貼身護衛馬保,交代他去辦的事。

“我自己去嗎?”

“是的,帶上它,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的去向。”

金海交給他一枚紫金令牌。

“保護好這枚令牌,見到我給你看的畫像中人,出示給他看,你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只要他點頭,你就走,去吧,一切小心,速去速回。”

打發走了馬保,金海忽然覺得非常疲憊,吩咐人不要打擾他,就那麼躺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夜色漸濃,西方飄來一片烏雲,風在雨頭,一陣狂風過後,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砸落下來。

這幾天黑白不間斷地攻城,聯軍將士已經很疲憊了,他們很想退下戰甲,吃上一頓獸肉,再躺下來美美的睡一覺,在夢中同仰慕已久的鄰家小妹親、熱一番,哪怕明天戰死在城牆下,也是享受一下。

可是他們的奢望被將領的一道命令給打碎了。

將領們的命令是吃過晚飯後,衣不解甲,隨時待命。

“不會又是穀糠爛菜葉子吧。”

這些天張革的存糧已經不多了,糧草遲遲送不上來,張革也預感到可能出問題了,於是派人去催,去檢視,結果派出多少人都不見有回來的,這讓張革心生不妙之感,就在昨天,終於有一位派去催糧草的人回來了,這人修為不錯,才能一路拼殺回來了,可是到了大營,已經傷重奄奄一息了。

在張革親自救治下,這人才吊著一口氣彙報了,讓張革陷入絕望的訊息。

夏朝軍隊攻陷了他們所有佔據的城,正集結殺奔向這裡,他們的後路已斷。

張革如五雷轟頂,痴呆呆佇立良久,最後嘆息一聲,招呼張賢等一眾將領去找連武。

此刻的連武道易軍狀況也好不了哪去,也就將斷糧,而且他要比張革過早的知道,夏軍攻佔了他除了易良山他所有的城鎮,已經逼近這裡。

不過他怕張革受到打擊,氣勢低落,所以沒有說實話,而且詐言他有兩路人馬明天中午就能到達。

連武為了鼓勵張革,把自己不多的儲糧撥給了張革一部分。

又進行了一天一夜零半天的鏖戰,還是沒能攻破臨邑城,也就是今天中午張革又來找連武了。

連武所說的兩路兵馬並沒有出現,最後實在掩飾不下去,這才提議明天丑時一刻發動總攻。

張革冷著臉回去了。

什麼勞什子總攻,這些天差不多都是全力攻擊,這還不算總攻嗎?

連武也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總攻,只是敷衍張革罷了。

攻城還是必須進行的,背水一戰。

至於能不能成功,連武自己都沒有底,所以他準備了後路。

但是連武也確實把所有的底牌都拿了出來,即便不成功,那也是天意了,他也無法扭轉。

道易軍的狀態也同忠易軍差不多。

他們厭倦了這種送死差不多的攻城戰,可是他們沒有退路,逃走或者厭戰都會成為督戰隊的刀下鬼。

所以唯一的奢望就是美美吃上一頓大魚大肉,美美的睡上一覺,美美的做上一場美夢。

但是這種奢望註定是達不到了。

然而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讓他們欣喜若狂,天見可憐,讓他們可以做一場美夢了。

大雨下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這種天氣是無法開戰的,那些同樣疲憊的將領們也松了一口氣,合衣睡去。

雨漸漸小了下來,張革和連武分別站在自己的大帳門口看著陰沉沉的夜空。

眼見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約定的總攻時間,可是沒腳踝的積水,淋淋細雨還在下,這天氣根本就無法發動攻城戰。

可是不戰,明天就要斷糧了,斷糧的後果就不用說了,他們都不敢去想象,更要命的是,在他們斷糧時,張顯的馳援軍隊到來,自己的兵馬便會不戰自潰了。

“我們該怎麼辦?”

張革回頭問身邊一樣睡不著的張賢。

“怎麼辦?”

連武也在問木明清。

張賢沒有回答張革,木明清唯有黯然嘆息。

又過了兩刻鐘,雨停了,天空隱約能見到幾顆星星,地面的積水也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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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張革傳信,半個時辰後發起攻擊。”

連武眼中寒芒一閃,回頭對木明清厲聲道。

他沒得選擇,這一戰必須按時進行。

木明清沒有反駁,叫人傳令去了。

連武有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也要拉著張革拼一把,即便不成功,他也會在張革拖住夏軍時,施展金蟬脫殼之計。

就在木明清派人聯絡張革,並令將領們組織人準備攻城時。

“殺、、、”

忽然道易軍大營西側一陣騷亂,接著殺聲四起。

“怎麼回事?”

連武皺眉冷聲道。

木明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派人去檢視。

不一刻有人慌張奔來報告。

“報,忠易軍騎兵突襲了我們,現在已經攻進了聯營。”

“什麼?混蛋。”

連武木明清一聽大驚失色,張革在這關鍵時刻怎麼倒戈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一路突襲道易軍的騎兵,是隱藏在山林中很久了的佐煊那些騎兵。

張保做了俘虜,張顯並沒有殺他,這個人是個火爆脾氣之人,他兄長張惠倒有些才幹,張顯也沒有試圖勸降張保,因為張惠不降,張保是不會被勸降的。

張顯沒有將他放走,只是羈押在軍中,也跟著進了臨邑城。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張保在接到兄長張惠一封信後,就被張顯放走了。

而今晚協助佐煊攻擊連武大營的,同佐煊並肩而戰的就是盔明甲亮彪悍洶湧的張保。

道易軍判斷出偷襲他們的事忠易軍,就取決於張保。

因為張保和張惠可都是張革手下的悍將,道易軍很多將領都認識他們。

雖然一場大雨,讓大營中的任何東西都溼漉漉的,卻阻止不了帶有火油的佐煊兵馬放火燒營。

有一部分人專門催馬在大營中奔跑放火,眨眼將,道易軍半個大營就已經火光衝天了。

而佐煊在馬場繳獲了很多忠易軍的衣甲,火光中,披著忠易軍衣甲的佐煊人馬,明晃晃的昭示著,他們就是忠易軍。

再有張保這位熟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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