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征戰,耗費錢糧之巨,可不是一個小賬本就能記錄下來的。

張喬壓力是最大的,這段時間四通錢莊已經停止了撥款,他連每天的度支都有些拿不出來了。

怪爺這段時間在上京城,張喬苦悶的去找怪爺支招。

怪爺身為太常,但是他基本上以不問事,有張瑞的一位侄子張召代理。

張召為太史。

怪爺住在養心殿,這也是王宮的一個宮殿,只是後來按著怪爺要求,同王宮隔開了,在南面扒開一段宮牆開了個門。

現在改名太常府了。

張喬令人通報,不一會管家老常就快步趕過來。

“大司農快請。”

“噢,常伯,叔爺可在?”

“在,還有很多大人也在,你跟我過去吧。”

常伯在前面領路,穿過正廳,來到後面的小客廳,進門一看,不由愣怔起來。

“還不進來。”

怪爺瞪了張喬一眼喝道。

“啊!噢、、、、”

不怪張喬愣怔,今天這裡的人可都是巨頭。

國主張顯,國母白靈兒,老祖忢己(張發)。張瑞,張煜,張仝、張琳、張橫等,算起來算是外人的也就是羅松和劉東了。

張喬暈暈乎乎的找了個凳子坐下,口舌發乾,頭腦當機。

“已經派人去找你了,可能是走岔了。”

張老怪看了一眼張喬,看他那神不守舍的樣子,就想給他一巴掌,不過也就是想想,張喬畢竟是夏朝的財政大臣,也是大官了。

“老祖你找我們過來,不會是幹坐著吧。”

張顯還是不那麼尊重老祖張發,也就是忢己。

“你、、”

忢己氣的直咧嘴,其他人唯有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還不是因為你。”

“噢?”

張顯裝糊塗。

忢己氣的直咬牙,堂堂的天下第一人,四通錢莊大掌櫃的,沒人敢惹他,但是見到張顯就會被他氣的直跳腳,可拿他有沒轍。

其實張顯也沒說什麼,只是一些形體動作,讓忢己看著就不舒服,實際上忢己自己在找氣受,張顯還真的沒怎麼做些故意氣他的事,就是不算尊重他這位老祖而亦,嘿嘿、、、、。

“小子,你等著、、”

忢己咬牙道。

“你牙痛啊?”

張顯看著忢己,拿出一枚解毒藥丸遞給他。

“張瑞!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孫子,啊!!!老子受不了了。”

張瑞下了一哆嗦,趕緊低下頭,他可不敢亂插言,張顯可以跟老祖頂嘴,他可不敢。

“都幾百歲的人了,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唉,矜持,要矜持。”

張顯搖頭晃腦煞有介事的道。

忢己被氣得終於沒有脾氣了,唉聲嘆氣的坐在那裡瞪著張顯。

“要不我把研茹叫來給你捶捶背,梳理下鬍鬚。”

張顯斜了他一眼道。

“今天人多,給你留點情面,哼,你給我等著。”

忢己如此大的脾氣,其實他心情最近確實不怎麼好。

回到家族惹了一肚子氣,那些老混蛋竟然不認他這個老祖,這讓忢己火大了,把這些老家夥暴揍一頓,打的那些人三年五年起不來炕,這一下子都沒脾氣了,可是家族那些破事他也沒心思去管,就讓年輕的族長好好理順一下家族的事,別惹得他發火把人都給打死了。

族長唯唯諾諾,哪敢不聽。

但是家族積病可不是短時間能理順好的,夠族長忙活一陣的了,不過族長卻心裡暗自高興著,這回算是把權利奪回來了。

忢己回家把那些不聽話的老混蛋收拾完了,剛想輕鬆兩天,卻得到劉東傳來的線報,彙報了佟欣勾結商戶,違規操作挪用,使得錢莊很多款相因為客商死亡逃逸無法收回,造成錢莊巨大的損失。

這事不是張顯讓人誣陷他的嗎?

當然不是,張顯的人還沒這麼大的能量,羅松雖然啟動了暗諜,收羅了不少佟欣違規的證據,但是都不足以將其絆倒。

這件事敗露的起因是廣遠商行出了問題,他在北方那些商業點被遊牧藩國給搶了,而主管這一片的人恰巧是趙佟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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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遠商行原本規模不算很大,能迅速擴張的原因是他有個失散很多年的兒子被找到,而這個人就是佟欣,佟是佟欣的母姓,當年因為戰亂佟欣和他母親同趙佟巖失散。

佟欣母子被四通錢莊的護衛所救,後來佟欣成人後,顯現出其能力,於是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幾年前偶然一次,他遇到了趙佟巖,因為佟欣這個名字,趙佟巖對佟欣非常感興趣,閒聊中刻意詢問,終於弄明白佟欣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

父子相認後,在廣遠商行混的並不太好趙佟巖,在佟欣幫助下,竟然異軍突起,成為廣遠商行最大的走商掌櫃。

在忢月大陸,走商這一行當,利潤最大,風險也最大,但是有佟欣幫助,風險就降低了很多。

所以說趙佟巖這幾年走遍了黎江南北,為廣遠商行建起了很多商業點,讓廣遠商行隱隱有直追凌霄商會的趨勢。

做買賣無可厚非,有能力賺大錢,能保得住,是不管別人眼紅不紅,但是趙佟巖邁的步子太大,借的債務太多,而且還都是違規操作挪用,如果不出事,慢慢來償還,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可是卻在關鍵時刻出了大問題。

誰會想到遊牧藩國一反常態,就讓將秦國北方那幾郡給攻破了,而且佔著不走。

而趙佟巖投資最大的恰恰就是這幾個郡,因為那裡緊鄰著遊牧藩國,皮毛鹽鐵生活用品等生意利潤極大,來錢最快。

趙佟巖放在這幾個郡的投資,所佔挪用款項三分之二,一下子打了水漂,頓時懵了。

就在他走投無路時,總部那裡轉來一份秦皇的意旨。

只要他能做到四通錢莊不在為夏朝貸款,並且催促提前還款,他的損失將有秦皇墊付。

因此才有了佟欣停止給夏朝貸款並且違信催促還款這一件事。

可就恰逢此時,四通錢莊總部的督查,開始新一輪查賬,這下讓趙佟巖父子有些懵了。

佟欣挪用的這筆款可不是小數目,那些冷麵督查一查就露餡,於是佟欣顧不得打壓夏朝了,趕緊想辦法堵漏洞,但是沒有完成秦皇的任務,秦皇是不會給他撥款的,而要想完成任務也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無奈佟欣發動自己的那些關系網,開始做假賬。

但是佟欣太小瞧了四通錢莊的管理層面了,那麼一大筆錢變成了死賬,這事根本就糊弄不過去,利益捆綁著關係,上面追查下來,佟欣那些關係人,馬上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紛紛倒戈。

結果佟欣的事情就被一清二楚的擺到了忢己面前。

這下忢己火大了,這些年他已經不怎麼過問錢莊的事,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事件。

佟欣自然是被鎮壓了,下場肯定很悽慘。

但是這筆錢卻得追回來,從誰要啊?

廣遠商行啊!

忢己親自去了一趟廣遠商行總部,之後這個商行也就除名了,他的那些產業被凌霄商會收購還賬了。

那麼秦皇意圖藉助四通錢莊行事打壓異己,這可是觸了四通錢莊逆鱗,四通錢莊是不問政事的,他們只做錢莊生意,不同任何國家有瓜葛,你秦皇應該知道這個規矩,這不是捻虎鬚嗎。

忢己自然是不放過秦皇,至於怎麼收拾他,外人不得而知。

忢己此來夏朝,就是重組佟欣所管轄這一片的人員配置,而佟欣所管轄的大部分都在夏朝轄區,而四通錢莊又有對夏朝刁難這一件事,按理說忢己也該出面向張顯道歉,但是這裡就出現了讓忢己尷尬的事。

張顯是他玄孫,而且還是位很難纏對他有怨氣的玄孫,怎麼安撫不讓他給他顏色看,這還真讓他頭痛。

然而一見面果然這小子裝糊塗,有胡攪蠻纏的意思。

本來他想先聲奪人鎮住張顯,但是事與願違,卻把自己氣夠嗆,而張顯卻優哉遊哉,就等著他怎麼表態處理這件事。

不管忢己怎麼威脅,張顯就是不理這個茬。

軟硬不吃。

忢己最後苦笑著看向劉東。

“少東主,您看這件事?”

“噢,誰是少東主,他在哪,我的找他算算一筆賬,老東主咱惹不起,小的嗎、、、嘿嘿、、、”

張顯顧盼左右,插諢打趣,讓忢己腦袋頂上直冒青氣,劉東露出無奈的苦笑。

“臭小子,你想怎樣?”

忢己沒辦法了,只好直接問張顯了。

“十年期,利息按原來的減一層。”

“你你、、我他麼的白給你行不?”

借給張顯的這筆超長期借款,利息本來就很低了,原定是五年,因為出了事,忢己算是來道歉,張顯卻獅子大開口,沒把忢己氣死。

“好啊,那就簽字吧。”

如果不是張瑞、怪爺,張仝等拉著,忢己就得跳起來暴走一頓張顯了。

劉東第一次看到老東主失態,還是被自己玄孫氣的。

“你們談吧,我去傳信讓舅舅將研茹送來,我好想小妹了。”

張顯站起身來要走,忢己一下子洩了氣。

張顯算是摸準了老祖的脾性,揍他一頓不在話下,但是把研茹搬出來,嘿嘿、、滿屋子的老頭都得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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