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揉了揉額頭。

“這情報怎麼向他們彙報啊?”

他得到了情報,可是沒法跟國王說呀,再者這個蘇沓好像有點問題,張顯已派人轉告肖揚,讓宮中暗樁查一查,他感覺蘇沓好像有影子。

好在他們離東魯城還有近二百裡地,四天的路程,還有時間想辦法。

張顯頭痛,明知前面是個坑,可身後的大人物卻不知道,不但會驅他往裡跳,自己也會掉進去。

“涼拌,先不去管它。”張顯也沒好辦法,他地位低,沒有話語權,也只有涼拌了。

想起還有霍猛四人在那等他,想了想,叫人把謝恢叫來。

“調部分軍糧給他們。”

“張將軍,萬萬不可...”謝恢急了,這可是犯了軍規。

“執行吧,先把他們打發走,這事我跟王上說,有什麼事我兜著。”

監軍判官是有權利,但是主將執意要做,他們也沒轍,最多回頭打報告,怎麼處理有主帥,而且還有國王在那。

張顯讓劉栢、薛明義跟著霍猛去了霍旺鎮。

這霍家在東、西魯城勢力不小,讓劉栢去瞭解結交霍家,並把薛明義留在霍家,薛明義文武雙全,薛明禮的兄弟,張顯這麼做學的是毛爺爺的方法,走一路灑下一路種子,這個策略,張顯其實早已實施,由他出點子羅燁負責實施,培訓一些對張顯極為忠誠之人,逐漸派往忢月大陸各城鎮,給他們唯一的指令就是,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混進官場高層,奪取實權,等待下步指令,這是張顯埋下的暗棋,一旦時機來臨就喚醒他們。

解決了霍旺鎮被劫糧食的事,張顯聽說蘇凱蘇暉先一步趕來,這不由他不糾結。

這兩人的心思張顯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爭功。

爭功張顯倒不在意,怕的是拉著他去打頭陣,他可不想為這兩人去填坑,但是這倆傢伙執意要做,他還真不好違令。

正犯愁時,李文輝有了主意,張顯聽罷不由欣喜。

太陽落山後,塵土飛揚中一隊兵馬急匆匆趕來,是太尉蘇凱和蘇暉帶著三千兵馬先行趕到。

張顯吩咐人安置這三千人,把蘇凱蘇暉迎進大帳,風塵僕僕的二人,急忙讓張顯招來王仲詳細詢問了一番。

“張將軍,說說你的想法。”

蘇凱突然放下高傲姿態,首先徵詢張顯的意見,這讓張顯有些呆愣。

“王上什麼時候能到達?”

張顯回過神來沒直接回答。

“大概半個時辰就到了。”

“恩,兩位大人,我的意見是先派人監視他們的動向,等王上和主帥到來,徵求他們的意見再做定奪。”

“你這是.....”

蘇暉有些不滿張顯的態度。

“監軍大人別急,王仲也說了,他們在那處山谷內安營,看來今晚也不會走的,另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向王上稟報,再等等吧。”

“還有比圍剿叛賊趙武更重要的事?”

蘇凱有些急了,他放下姿態確實是想利用張顯為他爭功,他和蘇暉打心裡嫉恨張顯,但也知道張顯確實比他們強,而且很難纏,要想拿官威壓他就範不容易,弄不好會結仇,兩人心裡明白,別看王上一再打壓張顯,其實王上心裡非常重用他,能不交惡還是不去招惹他。

雖然忌諱張顯,可是心裡難壓制那股慾火,但是不管他倆施展什麼招數,張顯就是不答應出兵,可他們又不敢帶著自己那三千多人去圍剿趙武,就這麼僵持著。

不到半個時辰蘇沓就趕到了,聽到趙武就在前面,蘇沓趕得很急。

蘇沓還沒透過一口氣,張顯遞給他一封信,蘇沓看罷頓感一陣暈眩,幸虧王子玉和劉一凡眼急手快,一左一右將他扶住。

“朕...累了,先歇一會,半個時辰後議事,都退下吧,張顯留下。”

蘇沓面色灰暗,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張顯有些詫異,蘇沓什麼人物!?這樣的打擊雖重,卻不可能讓他當眾失態。

而蘇凱等面面相覷,一臉愕然的退出軍帳,諸郎中持兵嚴密封鎖臨時中軍大帳。

“張將軍告訴我,這個情報從哪裡得到的,可信度有多大?”蘇沓口氣異常。

“是順儀城一個商行老闆,他在東魯城接貨時,有人託他將這封信送給丞相王大人,他路過霍旺鎮時恰巧在這裡遇到了下官,他知道陛下到了這裡,而委託他的人曾給他透漏點訊息,說有人欲對王上不利,把這封信交給王大人或者同王上親近的人,他和下官很熟悉,下官又是王上的先鋒官,於是就交給了下官,下官本沒太在意,哪想拆封看過後,驚得亡魂皆冒,因為事關重大,下官沒有將此透漏給任何人,至於可信度,王上請細看最後簽名。”

“溫先生!?”

“對,就是溫先生,也唯有溫先生會用古文籤,下官有幸拜會過溫先生,討賞了一幅字,所以識得先生古文籤。”

古文簽名,是一種類似甲骨文的文字,是荒域最古老的文字,怕是沒幾人看得懂,只是這位溫道賢名聲太大了,不用說古文籤,就是他胡亂瞎寫,只要用過幾次,被傳播出去,那就是墨寶,古文籤是溫道賢的標籤,很難有人能模仿,但是李文輝卻能。

“呼...是溫先生傳來的,此事絕對沒錯了,唉...蘇御史讓朕失望啊..張將軍,謝謝你。”

蘇沓長舒一口氣真誠道,可是他身後的劉一凡似乎皺了下眉,這一小動作卻沒逃過張顯的明眸。

溫先生是哪位大神;溫先生叫溫道賢,忢月大陸的大賢者。

張顯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辦法,沒想到李文輝想了這麼個損主意。

大賢者溫道賢的確和張顯很熟,張顯曾經為他解過一難,在悍匪手中救出他和一眾隨從。

蘇沓這段時間諸事不順;

謀劃了數年的徵楚計劃,一再出差,幾經彌補之後,終於籌備妥當,確定中秋後徵楚,哪想趙氏父子又叛亂反攻王都,數十萬大軍近一個月的混戰,雖然平息了叛亂,但是損失巨大,文臣武將以為就此擱淺徵楚計劃。

哪想蘇沓剛剛****過傷口,不顧文臣武將極力反對,一意孤行的御駕親征,正意氣風發的奔赴楚國邊境,欲帥王師實現多年的夢想,以莫大功績向兄長炫耀,讓一閣一院那些老家夥看看誰最適合坐那個王位。

心智;有多大的心思,就得有多大的智慧,心智失調難以成事。

蘇沓心思很大,智慧也可以,可是他的智慧中,多以小智慧居多,就是所說的小聰明,小手段,這就和他的大心思不相配了,所以一番算計,快到成功時後繼無力,最終功虧一簣。

蘇沓帶著能臣精將氣宇昂揚而來,還沒到地方,迎頭一棒打來,差點將他打暈。

....................

四萬人馬的大營規模不小,天完全黑下來,聯營十幾裡卻是燈火通明人喊馬嘶。

聯營內中軍大帳中,蘇沓冷著臉坐在龍案前。

一眾文武分列兩廂,大帳中鴉雀無聲,氣氛壓抑。

看著臉色極差的王上,大將軍蘇凱和監軍蘇暉後脖頸發涼。

“御史大人,哦不,監軍使大人,你來看看這個,看過了後,說說你的感想。”蘇沓拍著桌案上的書信,瞪著蘇暉冷聲道。

常伴王駕的餘公公沒有來,韋弗代之,他將書信遞給蘇暉。

“這這...不可能,這是造謠,是挑唆,別有用心....”

蘇暉看罷,突然跳起來竭斯底裡的喊著,當然是對那站在一角,眼觀鼻鼻觀口的張顯。

“啪...”蘇沓騰地站起來,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哪受得了一位聖師的含怒一掌,頓時四分五裂。

“蘇暉,你好大膽子,難道你認為我不敢砍你的腦殼嘛!”

“啊!..噗通...王上,千萬別中了小人....”

蘇暉還沒回過味來,跪趴在地上還在哀嚎。

“噗..去死吧。”蘇沓火冒三丈,轉過破碎的桌案一腳將蘇暉踢了個滾地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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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是誰的書信,若不是你這麼多年沒有失信於我,這次我絕饒不了你,哼哼...”

蘇沓大發脾氣,行為怪異,好似無意瞟了一眼身後肅立的劉一凡,劉一凡低眉順眼,面無表情,微闔雙眸。

蘇沓的怒氣不但嚇壞了蘇暉,連蘇凱都嚇得渾身如篩糠,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蘇沓因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啊!怎麼可能?”

蘇暉自然也知道大賢者溫先生溫道賢。

“哼..你把我送到王勃那不就驗證了嗎!”

蘇沓強抑制住拔劍的衝動,他這麼多年來對蘇暉蘇凱還沒發過火,也沒懷疑過兩人對他不忠,可是自從趙武反叛開始,蘇沓開始對兩人極為不滿,大將軍掌管全國的兵馬,趙武反叛他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趙武十萬叛軍圍攻王城,而他以十萬精銳之師守城,卻被破城,這就出了大問題,一般攻城兵力要比守城兵力多出至少一倍,或者要更多,才有符合攻城條件,這裡單一指人數,器械一般也差不多,但是巴蘇城可是南蘇裡國王都,守城器械絕對優質,在人數對等的情況下,竟然被攻破了城,連國王也差點做了俘虜,如果蘇沓不是絕對信任蘇凱,必定被懷疑通敵。

蘇暉沒有及時發現趙武有反叛,且反攻王城,更是責任重大,同樣他是蘇沓最信任的人,才沒有被通敵罪下獄。

雖然如此,但是蘇沓對兩人以是極為不滿了。

太尉已經對軍隊失去了控制。

蘇輝對內衛疏於管理,情報系統運轉不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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