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侯爺手捻長鬚,頗為得意,盧月太給他長臉了。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應對?”

蘇沓笑了笑對蘇青問道。

蘇沓心情還不錯,雖然兩城城主不戰而退,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同黎國那二十萬軍隊硬拼,別說那兩城常備軍,再加上兩城也不夠抵擋他們,採取這樣的戰術,盧月的確高明。

兩座城的他們搬不走,損失是不可避免,但是人和物資儲存了下來,沒有讓黎國。軍隊所持目的得逞,才是對他們沉重的打擊。

“武威國正同秦國大軍對峙,西邊暫時沒有什麼威脅,把常明將軍的十萬邊軍調過來,再加上老侯爺的十萬羽衛軍,將其圍殲在寬悅城範圍之內。”

寬悅城是巴蘇城東南部一座小城,蘇青估計黎國。軍隊不可能攻擊巴蘇城,目標應該是寬悅城和塢晁城兩座小城,這兩座城再往東就是廖維凱佔領的臨海城和武陽城,往南就是玉山大營。

“不如讓龍旗軍去吧,老侯爺留守。”

蘇沓不想讓老侯爺離開。

龍旗軍原本是蘇傑統領,可是回到巴蘇城,蘇沓就把龍旗軍交給了二王子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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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旗軍戰力較差,而且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因為秦軍離我們不遠了,如果武威國戰敗,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我們的早做準備,必要時還得出兵幫助武威國,唇亡齒寒,如果讓秦國在武威國站住腳,我們就不得安寧了。”

蘇沓一聽,頓覺心情沉重,他之所以沒有著急去結盟對抗秦軍,是幻想著秦軍突破不了黎江這道天險,但是他心裡也明白,秦軍百萬大軍南下,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心裡很矛盾,努力壓制心中的恐懼,用幻想麻醉自己。

“那就這麼決定吧。”

蘇沓最後調整過來心態,做出了決定。

常明的邊軍過來還得三天,老侯爺先領兵出征了,他沒有奔寬悅城,而是沿著都靈河向北準備短黎軍後路。

可是他還沒到都靈河,盧月派人給他送來了信,告訴他不必去斷黎國後路,因為東黎國把黎軍後路斷了,盧月合併三城兵馬以渡過了都靈河,準備攻擊黎軍側後翼,老侯爺只需將其腰斬即可。

“如果他們向東南突圍怎麼辦?”

老侯爺可沒想放過這些來侵的黎軍。

“盧月大人說,那邊可有位廖江軍。”

“哦,哈哈哈、、、我明白了。”

老侯爺想明白了後仰天大笑。

這次多家聯合,二十萬黎軍算是交代在南蘇裡國了。

老侯爺雖然不知道這麼大的局是誰設計的,但是他多少能猜到,應該是張顯暗中佈置的。

因為參戰的有東黎國和廖維凱,而盧月跟張顯交好,這老侯爺是知道的。

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張顯刻意佈置,只是起了推動作用,而提供情報和相互聯絡是赤邪所為。

張顯現在可沒時間顧及外事,他要儘快解決楚國的事情,做收官(查了一下,收官和收關,應該用收官正確)準備。

“大王子迫於壓力在和柴少談判。”

這幾天張顯一直在孤獨園內,朱健羅帆陪伴著,羅燁則像幽靈般神出鬼沒。

羅帆見張顯從文案中抬起頭,這才上前彙報道。

“還有兩天時間,告訴柴少,無論談成談不成,到時間必須有結果,還有他那裡派進城的人馬什麼時候進城,給個準確時間。”

朱健略皺皺眉,因為張顯沒有再提絕殺那些子弟軍的事,而是要個結果,這說明張顯在這件事上有反覆。

“好,我派人去轉告他。”

羅帆出去了,張顯看向朱健,卻沒發現他有異色。

“桃源幕府還得幾天後才能到要塞,這裡不安全,暫時先不讓他們過來,等他們搬移到要塞,我會讓陳公威過來協助你,這些天就得勞累你了。”

“主公言重了,這是臣應該做的。”

朱健以君臣相稱,張顯有些不適應。

“唉,現在你們稱我主公還有些早,我還沒有什麼可給與你們的。”

張顯嘆息一聲,他原本不想先稱霸,等積攢了足夠的實力不遲,可是朱健勸導他,不及早確定,會對眾人心態有影響,讓他及早立國。

其實在忢月大陸,一方勢力積攢到一定程度,都會宣佈立國,但是有個程式必須的去做,那就是向秦帝國上表,秦皇下詔認承,那麼你才能算是一個諸侯國,那樣在有的諸侯國侵犯時,才能得到其他諸侯國聲援,或者討伐,這就變成了國戰。

像張顯這樣,即便自立為國,也不會得到承認,秦皇一紙詔書,張顯會被眾多國家討伐,而且還是表彰正義的討伐。

張顯明白這些,朱健也懂。

可是他們即便佔領了楚國,宣佈自立為國,秦皇那一關不容易過,特別是舞陽候帶大軍南下之時。

“現在我們不需要主公能給與什麼,而是多給與主公建議,良策,等到了那時候,主公也就不吝嗇給予我們什麼了,呵呵、、”

朱健搖搖頭笑道,他勸張顯上位倒不是真的讓他現在就付諸實施,而是個預先建意,等收官後,這事就得提到桌面上來了。

“先解決眼前的事吧,那些事還早著呢,我們現在才走到山腳下,仰望絕頂之峰而亦,要走的路上滿是荊棘,想走到峰頂需要智慧和勇氣,哈哈,、、”

張顯笑著對朱健道。

“我目前的任務是先將上京城穩定下來,孤立王城,最後在解決它,城內最不穩的因素就是那些貴族和舊門閥,只要解決了他們的事,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其實上京城的事,就是那些王族國戚舊門閥,解決了他們的事,也就真的沒大事了,但是就這事最複雜,最難辦。

“費侗的人馬已經進入南城區,我的建議是讓他們控制南城區和東城區,等柴少的人馬進城後,控制北城區和西城區,洛非的人就負責圍困王城。”

說到目前的安排,朱健嚴肅起來。

“東城區就不用了,就讓費侗主管南城區,那裡可都是楚威王的旁系族人,那裡應該反彈的很厲害,告訴費侗決不能手軟,該殺就殺,東區那裡先撂著吧,繆家不會讓那裡亂起來的,西城區和王城周圍那些地方讓柴少先困著,那裡的貴族、舊門閥的子弟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朱健仔細聽著,張顯後面的話,讓他確定張顯還是幻想著利用那些子弟,不過他們有立刻反駁,而是問道。

“那北辰區呢?”

“那裡還有多少人,平民都逃出了城,就剩些沒落貴族,翻不起大浪,他們安分呆著還好些,哼,膽敢有什麼鬼心思,就讓柴少後續部隊掃平了他。”

朱健沒有回覆張顯的話,而是想著張顯的安排,並翻看著桌案上的文案,那都是些赤邪提供的情報,他拿張顯的安排和情報相印證,權衡利弊,分析考量,良久,他合上文案,開始閉目沉思,過了一會他睜開眼。

“主公,我建議在柴少的人馬到位後,令洛非和柴少迅速行動,在那些貴族舊門閥還在猶豫時將他們剿滅,不要幻想著用那些個子弟要挾他們歸降,就算他們和我們簽訂了協議,只要放了他們的子弟,他們一定會反覆,在想攻打就難了,如果王城禁衛軍趁機反擊,我們有可能就不是被動那麼簡單了。”

朱健委婉的對張顯道,張顯聽罷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朱健之意。

“你是說,他們忌諱那些子弟被我們包圍著,也就是說他們狠不下心來拋棄那些子弟,以為我們會脅迫那些子弟與他們談判,他們會答應我們提出的任何條件,只要將那些子弟解救回來,至於談判達成的任何協議都會變成廢紙,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投降的。”

張顯恍然,這些人為什麼一直沒有做出過激行動,是在等他們那些子弟的訊息。

做出欲拒還迎的姿態是個緩兵之計。

“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頂,險些誤了大事,就依先生之意行事。”

張顯同意了朱健提議。

而後他站起身走出門,朱健發現他身上隱隱透露著殺意,覺得張顯對那些貴族舊門閥殺意漸濃。

張顯確有些猶豫是否真的採取過激手段,他也的確想過,如果那些子弟軍投降,他以那些子弟脅迫降服那些貴族舊門閥,本來少做殺孽是他的本心,雖然他也下了絕殺令,但是還是留了時間給他們,看來自己的心還是沒有一位王者那般堅定。

張顯終下決心,朱健暗舒一口氣,這幾天他就覺察出張顯在那些貴族舊門閥問題上猶豫不決,心裡暗自著急。

張顯來到院子中,抬頭一看,才發現又是滿天星斗的時候。

“唉,朱健說得對,不能再猶豫了,該下重手了。”

張顯雖然決心已下,可是還是有些顧忌。

他在院中徘徊著,心中煩躁,信步走出院門,護衛們快步跟了上來。

“你們不要跟著我,保護好朱先生,我去散散心。”

護衛們猶豫著,卻見羅帆從另一間屋內走出來,他向護衛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跟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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