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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食是大難題,張顯也犯愁。

二十萬人人吃馬嚼,那可不是個小數字。

“這裡離武陽城也不算遠,不如這樣,你們第十八路軍頭領和我是莫逆之交,據說他們這次沒有受到損失,而且還佔了不少城鎮,頗有所得,去投奔他們吧。”

“你說那個花斑豹,雖然我們見面機會很少,恩,都說那人不錯,投奔他們也是不錯選擇,只要他肯收留。”

佟駒子表示同意,就怕人家不收留。

其他三人也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就看六哥什麼意思。

“叫我元初,六哥死了。”

元初再次糾正道。

“唉,那就叫大哥吧。”

這次元初預設了。

“就聽元亦兄弟的吧。”

元初表態了。

二十幾萬人,征戰了一宿,都已疲憊不堪,但是看著左右潰敗的人,還有緊追不捨的楚軍,這些人知道呆在這裡形同等死,雖然還得走百多里路,但是總是有希望。

於是開始了艱難的希望之旅,這一路上少不了戰事,有張顯、元初和珞瑜三位高手護持,雖然也死了不少人,但是隊伍卻越來越大,經過一天一夜的艱難跋涉,終於踏上了武陽城境內,這時候已經有六七路被打殘的義軍匯聚過來,隊伍擴大到四十多萬人。

費侗劉發得到訊息,派人送過來糧食,可是見到這麼多人也是目瞪口呆。

“我們送過來只有十萬人吃三天的糧食,這麼多人也不夠啊。”

費侗苦澀道。

“先讓他們吃飽再說。”

張顯也沒辦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生火做飯安頓的差不多,劉發找到張顯。

“主公,你還不知道吧,陳先生已經順利拿下了要塞。”

“是嗎,這兩天光忙乎這些義軍的事,倒把自己的事情給忘了。”

張顯懊惱道。

“主公不白忙活,這可都是兵源啊,雖然目前安頓有些困難,但是安頓完了,收穫就來了。”

“那你說說怎麼安頓這些人好啊?”

“主公不知,上京城大戰,我們這裡被忽略,蘭昉和白恬趁機把瘋子的地盤接收過來了,我們現在有八座城,這些城都沒有防守力量,正缺人呢,把他們拆散重新整編,只留下二十萬正規編制,剩下的放去耕田,才是正道,這裡的那些大小奴隸主,大都被殺,有的逃走,田地無主,把裁下來的人去屯田,哈哈.。”

“恩,好主意,不過我覺得,還是把田地分到個人手裡,我們保護他們,收取稅賦豈不更好。”

“這個倒是新鮮,讓我想想,恩.。”劉發沉思良久:“行倒是行,可是那些軍人怎麼辦?”

“這事容後再說,我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訴李文輝,讓他制定一個田制。”

張顯傾向於均田制或者屯田制,但是這些事情太過繁雜,涉及面太多,自己提出個意向讓那些幕府的人研究制定吧。

“當前最緊迫的是糧食,這事你可有好辦法?”

“那些奴隸主被殺,瘋子把他們財產糧食歸攏起來,可是再被楚軍擊敗後,沒來得及運走,楚軍著急回去參戰也沒顧及這些,都被蘭昉派人看管起來了,只要把人分散到各城,事情就基本解決了,等這些糧食消耗光了,春麥也差不多該收了,這麼一緩解,剩下的事情有空閒時間解決了。”

“好,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張顯聽劉發所述心裡壓力頓時輕鬆了不少。

等都吃過飯後,張顯召集各路義軍頭領議事,大家到了後,卻發現一位年輕人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費侗元初,劉發做了臨時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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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義軍頭領雖然敗得悽慘,可也都是些羈熬不馴的人物,見主事的並不是秦柏和花斑豹,而是位沒見過的年輕人,頓時炸了。

張顯凜然而坐,不為所動,秦柏和花斑豹卻下不來臺面了。

“住嘴,坐下。”

秦柏(在義軍眼中他還是秦柏,六哥)在義軍中還是有威望的,那些後跟過來的人,大都是看到秦柏才追隨的,秦柏一拍桌案,這些人才不情願的閉嘴坐了下來。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忢月大陸年輕一輩第一勇士張顯,東魯城城主,菏澤和臨丘城代理城主,這次大家能安全撤到這裡,都是他暗中相助的功勞,也許你們有些人不知道,我和佟駒子、廖麻子、海禿子,馬騾子及他那二十萬人,都依賴張顯兄弟保全存活下來的,你們能到這裡,也是他安排的,花斑豹和他是過命兄弟。”

佟駒子、廖麻子、海禿子,馬騾子四人呼的站了起來,他們見到的是位黑臉少年救下了他們,而坐在上面的卻是位英俊年輕人,他們一開始心裡也不舒服,一聽秦柏介紹,這才明白過了,四人上前幾步,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高聲道謝。

“我等四人願聽公子調遣,誓死追隨,永不反悔。

這話他們先前已經說了一遍,但是對著的是易了容的張顯,而現在再重複一遍,一是恭敬,二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張顯安撫了四人,四人退下,眾皆啞然。

“我等對公子收留深表感謝,但是我等想知道怎麼安置我們?”

一位扎鬢莽漢頭領起身抱拳道。

張顯看得出這人是那些後跟來的幾人推舉出來談判的。

“我觀你和我的一位朋友有些面向相似,敢問貴姓?”

“在下霍度。”

“霍旺縣縣令霍猛和你可是本家。”

“霍猛大哥當縣令了,不對呀,霍旺只是個鎮我們霍家祖地,什麼時候變成縣了?”

“秋月裡,霍猛勝任族長了,而且東、西魯城的霍家歸祖與霍旺縣的霍家,也就是說,南蘇裡國的霍家,認承霍旺縣霍家為嫡脈,供奉霍家祖廟。”

“嗚.。”

霍度聽罷忽然蹲下身來抱頭大哭。

“霍度。”

“霍大哥.”

“..。”

眾人慌了神,良久霍度才平靜下來。

“霍頭領你這是?”

“唉.讓公子見笑了,是這樣的.。”

原來霍度是霍猛的親兄弟,他們原本是族長一脈,後來出現變故,霍度的父親,族長被罷免,這變故都是他霍度惹出來的。

霍家和尚縣尚家田地相鄰,霍家的田土地肥沃,尚家的相對貧瘠而且多山地,於是尚家瞧上了霍家三百頃良田,先是派人商洽購買,但是田地是生活的根本,誰願意賣。

後來尚家開始耍手段,終於陰了霍家一次,強行奪走了三十頃良田,卻還不罷休,惹惱了族長的兒子霍度,這小子一把火,將尚家掠奪走的良田、要收的作物給燒了個精光,尚家雖無證據但是也知道是霍家的報復,於是設計策反了霍家一位敗類,首告到官府,燒糧可是大罪,要砍頭株連的,霍度潛進官府,殺了那個敗類。

惹了大禍,霍度連夜逃走,官府追輯,族長早有準備,在霍度燒糧時,就把他逐出了家門,並在東魯城官府做了押,尚縣追問起來,族長出示了城主的批覆。

處理善後的的結果,霍家又賠了三十頃良田,霍度父親這個族長當不下去了,後來,霍家內部爭吵不休,直至分裂。

張顯既然是東魯城城主,又和長兄是朋友,想來是他幫助了長兄,既然長兄當了縣令,那失去的六十頃良田應該要回來了。

“原來你是霍猛的兄弟啊,我當時對付叛軍火燒上饒谷,翠山以東方圓三四十裡成為白地,我請求王上將那塊燒荒地賜給了霍家,並把霍旺鎮升級為縣,因和你長兄很投緣,推薦他當了第一任縣令,據說那片荒地今年就能播種了,到秋便有個差不多的收穫,幾年下來,便成為良田了。”

“多謝張將軍,霍度願成為將軍麾下一小將,不知公子肯收留嗎?”

霍度很機靈,改稱張顯將軍,不說投效,而是願做麾下一小將,這就等於說,他把殘部交給了張顯,不再為頭領,而坐將軍部下。

他的舉動讓眾人愣怔了一會,有人跟著霍度拜在張顯麾下,有人猶豫,有人不甘心,張顯看在眼裡,沒有過度反應,等著結果,最後只有兩人不願交權。

“我也不難為你們,強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你兩人可以離開了。”

張顯重點說的可是兩人,而不是兩路義軍,兩人當然聽得出來。

“姓張的,你不能做的太絕了,我們只要向楚威王揭露你的身份.。。”

“既然你說出這樣的話,你就走不得了。”

“憑你你能奈我何。”

這人修為不錯,聖師初階,所以敢叫板,他查探了一番,這裡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秦柏玄師巔峰。

“本公子坐在這裡不動,一根手指就能殺你。”

“哈哈.。年紀輕輕太狂妄了,你們跟著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前途。”

“你可以閉嘴了。”

“嗖。。噗哧.”

“呃.”

張顯抬手點指了那人一下,一點寒光一閃而逝,那人捂著胸口,一臉不可置信瞪著張顯,嘴一張,一口逆血噴出,晃了晃身體,噗通跪伏在地死去。

眾驚駭,誰也沒料到張顯竟然真的沒動地方就殺了一位聖師。

這是張顯新研究出來的劍指技能,‘指鏢’。

不過這個鏢可不是實物,而是把實質劍氣壓縮分成數枚劍氣鏢,,他現在只能根據需要,催發一至五枚。

也就是說,可發一枚或五枚,五枚算是極限了,這指鏢雖然厲害,但是算小道爾,最遠距離也就十步左右,在戰場上根本用不上,單打獨鬥陰人最佳。

而這‘指鏢’最厲害之處,不是‘指鏢’本身,而是在發鏢的一瞬間,一股特異能量先發而至。

這特異能量是張顯最近才發現的,經過回想,他記得幫助羅睺渡劫時,有絲雷劫能量被造化玉碟截留在他體內。

如今這雷劫能量壯大了不少,他試了一下,能調動,就試著加在指鏢上,他一催發指鏢,那雷劫能量會率先衝出去。

今天他算是在這位義軍頭領身上實踐了一下,才發現這雷劫能量,率先衝出起的作用是麻醉,讓指鏢所擊目標有那麼短暫的滯呆,雖然短暫,可也起了關鍵作用。

你想,你發現有暗器襲來,必然會做出躲閃或者格擋動作,然而卻發現自己身體一麻,關鍵時刻身體不聽指揮了,那.。。!!!

張顯一指殺死一位聖師,太駭人了,就連多少瞭解些張顯的元初和費侗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張顯露了這震撼人心的一手,另一位鬧著要走的季駿嚇得噗通跪在地上,發誓效忠張顯,再不敢反悔。

就這樣,張顯剝奪了他們的兵權,隨後元初費侗劉發等人,開始研究整編軍隊,安置解甲歸田人員。

再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亟待解決,那就是這些義軍原所在地的財產和家屬問題。

經過研究,張顯決定讓那些頭領帶人回去將他們轉移過來,或者是將那些財物就地埋藏起來,家屬接過來,財物將來殺回去就可以再取出來,人必須接回來,若不然不是被其他義軍吞食了,就是官兵反擊到那裡搶奪並將人殺掉。、

劉發有些不同意,怕這些人走了就不回來了。

“無關緊要,反覆無常的人,走掉了,並不可惜,這樣的人不能用。”

上京城門前的戰爭結束了,但是平叛並沒有結束。

戰後統計,這一戰雙方死傷近百萬人,叛軍死傷七十餘萬人,投降四十多萬,餘者失蹤或者逃走,楚軍功勞最大的是黑甲鐵騎,傷亡最大的也是他們,七萬騎兵,戰後重甲鐵騎只剩三千多人,輕騎只剩不到兩萬,騎兵傷者極少,落馬就等於死亡,連屍首都找不全,有的被馬踏如泥。

黑甲鐵騎的損失讓楚威王差點心痛的得了失心瘋,其餘部隊傷亡不等,但都過半。

密地精銳,這次損失最小,但也兩萬多人。

楚威王留下三萬密地精英,和部分原上京城守備軍,其餘全部派出去乘勝追擊了。

趕來東南和武陽城方向的楚軍,只有五萬多人,在兩處碰了壁後,沒有貿然在行動,而是相望僵持著。

就在大軍派走兩天後,楚威王忽然大發脾氣,砸碎了他能見到的所有東西,除了天天帶著身邊的玉璽。

因為他先是得到了老祖宋楚死亡的訊息,這訊息姚霖茨壓了兩天,在得知要塞被張顯奪走的訊息傳來後,再也無法隱瞞,姚霖茨無奈一起呈給了楚威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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