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的回信很簡單;我將在二月初日將要塞拿下。

連武見到張顯的回信是在初月二十日,連武看完沒說什麼,他也不屑說什麼,張顯純粹是胡扯,可因為這些日子,他對秦柏的冷淡和眾將的對秦柏的嘲諷,連武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就沒再打擊秦柏,把信扔給師爺,師爺最會揣度盟主的心思,也就把那封信壓倒了最後面,不會在公開。

張顯說的是實話,可是在這時候,互不信任的人,實話會當虛話聽,張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即便連武想出買張顯,可就憑這句話,連武也打消了那個想法,一個狂妄的人,不屑與他一般見識。

秦柏不知道張顯信中內容,也不知道連武心中所想,他現在非常低調,緘口無言。

因為慕白的失利,連武似乎不在奢望奪取金礦。

他對瘋子已恨之入骨,因為慕白的副將慕春將這次失利的過程,寫了個詳細報告隨後送過來,當然報告和事實完全不一樣,把責任都推給瘋子。

說什麼,他們已經到位,準備攻取金礦,瘋子發現他們的意圖,突然搶先,怕發生爭執,他們承讓了,並擔起了阻擊援軍的任務,因為某個環節需要瘋子配合,什麼誘敵深入,合力殲之,但是瘋子只顧攻取金礦,沒有真心配合,出了少量的人敷衍,結果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以致局勢不可控,他們什麼捨己為人不計恩怨等等,拼到最後,無力回天,才遭到慘敗云云.。

不管如何,反正連武相信了,因為慕白是神將啊,怎麼可能輕易失敗,肯定瘋子利慾薰心,不予配合。

敗了就是敗了,開局不利,連武為了不影響士氣,令兩路親軍,拿下衛城,掃清進攻上京城的障礙。

這兩仗打的很慘烈,一天一宿,雙方死傷數萬人,兩路軍不負所望,終於拿下了兩座衛城。

義軍氣勢高漲,連武的大軍又向前推進了一百五十裡,已經能看到上京城那高大的城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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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時候,連武接到了讓他痛並快樂的信。

瘋子慘敗,一天一宿敗退八十裡,被黑甲鐵騎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見就要被包圍聚殲,就在這時,第六路義軍滿度帶著自己的十五萬人馬為他解了圍。

滿度在東海城,離得比較遠,而他沒有來過內地,一路下來,迷了路,鬼神使差的跑到了瘋子身後,竟把垂危的瘋子救了下來。

繆新一看叛軍又出現那麼多人馬,不敢大意,再加上他一路攻伐,也確實疲憊了,順勢收兵回了軍城。

“哈哈.。瘋子命不該絕,滿度將他救了,傳令,讓他們合兵一處,圍困軍城。”

“喳。”

秦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連武並沒有注意到秦柏的舉動。

秦柏心裡哀嘆,連武沒說出什麼原因,但是他卻知道,連武得想法,他讓滿度和瘋子的殘軍圍困軍城,那本身就是一個愚蠢的做法,六萬鐵騎,如果準備充足,地勢平坦,別說他們兩路人馬才不到四十萬,就是再加十萬也困不足人家,純粹去送死。

如果這四十餘萬精良部隊,他秦柏指揮,或許能擊敗這六萬鐵騎,或者困死他們。

但是這四十萬連諸侯國的地方部隊都不如,就算戰神也必敗無疑。

六萬鐵騎戰力何其恐怖,楚國花費巨資建立起來的,比秦國鐵騎都精悍,秦國的騎兵也不過萬餘,當然不算各軍中的散騎,算上的話也差不多五六萬。

楚國那一萬重甲騎兵還沒出現,如果加上那一萬重甲鐵騎,在六萬輕騎配合下,在平坦的祁曼山南翼,就算百萬大軍,在他突襲下,也會折戟。

秦柏心中苦澀,自己是真心想幫助連武,卻不被信任,連一般的的軍情都不會告知他的,一般都是他透過軍隊調動揣度出來的。

連武的意圖他明白,他還在打金礦的主意,因為慕白的殘軍沒有回來,這種主次顛倒的指揮方式,不敗都出鬼了。

這也說明連武沒有必勝信心。

沒有下定決心攻破上京,推翻楚王朝,他只是想趁機多搜刮些財物,如果破不開上京城,也不把忙活。

主帥有這樣的思想,未戰先思敗,沒有打勝戰役的決心,豈有不敗之理。

這話他怎麼說出來,他本想勸說連武派人,把黑甲鐵騎引到祁曼山中,讓騎兵趨於地勢無法發揮它的優勢,這樣才能將其困住,或者揚敗而誘敵,直接把黑甲鐵騎引到數百裡外,攻城戰時,襲擾滯留,讓他們無法儘快回援,這都是上乘謀略,推翻楚王朝,一切都是你的,一個金礦而亦,何必在乎早晚。

可是他知道自己說也白說,倒惹得眾將譏諷。

張顯這次玩的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至於能得到多大的利,那就得隨著形勢的變化而變化,連武連下兩座衛城,勢如破竹,但是東南卻遭到慘敗,三路義軍打殘了兩路,瘋子和滿度雖然收到了盟主令,讓他們聯合圍困軍城,但是兩人見識了騎兵的彪悍,遲疑不前。

連武惱怒,讓人傳信,如果他們不能將黑甲鐵騎圍困住,將來論功行賞時,沒有他們的那份,兩人沒辦法,只好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

十七路義軍和六路義軍步步為營的向軍城靠近,繆新得到彙報,想了想吩咐道。

“多派人監視,我們的後勤補給還沒上來,不亦遠征,等他們靠近了在出擊。”

“喏。”

就在這時有探馬來報,在祁曼山裡,發現了一股叛軍,正向金礦後山移動。

“嘿嘿.還不死心啊,請郭將軍。”

不一刻郭福春到。

“馬上召集一萬人,棄馬換單刀帶連弩去金礦後山設伏,把那些叛軍不全殲,也要趕進深山老林中,讓宋迦配合你。”

“繆將軍,你可別難為我,我是說別難為我和那位宋迦打交道,還是帶著咱們自己人踏實些,再說了,帶走宋迦那一萬軍,剛剛送過去的那數萬奴隸礦工,要是造反可怎麼辦?”

郭福春是靠戰功被繆百川提拔起來的,他沒有家族做靠山,一位寒士靠著一刀一槍拼命,遇到了好主將,才有今天,所以繆新讓他找王族旁支宋迦配合,還別說真就難為他,他說的數萬剛送去的奴隸礦工,就是在盤龍口投降的那部分叛軍。

“那還不有剛救回來的一萬五千人嗎,唉,算了,你去找魏明濤,就說我說的,他能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去助你。”

“這還差不多。”

魏明濤和郭福春出身差不多,只是魏明濤沒郭福春幸運,沒遇到了開明的主將。

別看宋迦是位王族旁支,一樣的高傲,根本就瞧不起郭福春,郭福春去找他,純粹是自找別扭。

郭福春召集的這一萬人,可都是馬戰步戰嫻熟的精英。

郭福春帶人走了,繆新又派出去三萬人馬,這三萬人一左一右埋伏起來,就等著叛軍到來。

連武打下兩座衛城,信心有所膨脹,大軍繼續壓進,離上京城十里開始安營紮寨。

聯營相連一百餘裡,到了晚上,燈火通明,人喊馬嘶極為壯觀,這景象卻給予上京城中百姓極大地心理壓力。

楚威王來到東城城門樓上,看著外面的聯營,臉色陰沉。

一眾將領拱衛左右。

“為什麼放棄兩座衛城?”

楚威王對都護軍和備武軍兩位將軍冷聲道。

“啟稟王上,這是大將軍驕兵之策,故意把兩座衛城讓給叛軍的。”

“哦,宋將軍。”

“臣在。”

宋欣上前單腿屈膝抱拳行禮。

“有何良策退敵啊?”

“王上贖罪,臣不能說。”

楚威王不悅,姚霖茨在楚威王身邊輕聲道。

“此地人雜,是為保密,所以不能說。”

“哦,是這樣啊。”

楚威王左右看看,這裡確實是人雜,除了軍中將領還有一眾各大家族的人陪護左右。

“宋將軍起來吧,朕相信你。”

宋欣起身退到楚威王一側,心微沉,王上的言語中,看得出他對叛軍的強大心生畏懼感了,因為他只說退敵策略,而不是破敵。

上京城這些時日已經氣溫迴轉,但是夜晚還是會結冰的,楚威王站在城頭望著城外叛軍聯營,久久不語,身體微抖。

“王上,夜風寒冷,這裡有大將軍,還是回去吧。”

“好,那就回去。”

楚威王在一眾侍衛簇擁下下了城牆。

宋欣看著隨著楚威王而去的各大家族族老族長,以及一眾大臣,暗自搖頭。

如果這些大家族能團結一致一致對外,何來叛軍猖狂,現在叛軍兵臨城下,都慌作一團,紛紛祈求楚威王儘快將叛軍擊退,他們並不是要真的要將叛軍剿滅,只要把叛軍驅除他們利益所涉及的區域,剩下的便不是他們所操心的事了。

說實話他們心中也希望楚威王能將叛軍滅除,但是卻不敢名目提出來,那樣楚威王會向他們更多地物質要求,他們不願意拿出來資助楚威王。

各懷心思,叛賊如何能滅。

他們現在急著要將叛軍擊退,是因為他們的利益已經淪陷在叛軍佔領的地方,叛軍呆的越久,他們的損失越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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