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夕那是對入魔的許芳心有懼意,所以沒有果斷出手,等許芳那一掌發出,他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忢己是沒打算出手,因為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後輩小子,知道張顯的意圖,想要藉助許芳之手滅掉最後一個野蠻人部落,給許芳加一層因果,讓其心魔劫更加嚴重。

一箭雙鵰,真的好算計。

還真的被他得逞了。

在許芳打出那一掌時,忢己卻有些想要出手救出張顯的心意,忽然心思一動,所以沒出手,他知道這小子身上寶貝多著呢。

另外他還有一層目的,那算是對張顯的懲罰吧。

讓你膽大妄為的去撩撥傳奇人物,親身體驗一下傳奇人物的威力,希望張顯以後那膽大包天的心思收斂一下,不要去冒險。

給他一次經歷機會。

放走許芳,那是許芳最後那個舉動。

雖然渾噩中出手,死了很多人毀了大半個康澤城,可清醒過來後,他收走了絕大部分肆虐的罡氣,那東西甚至要比那一掌破壞力還嚴重,罡氣肆虐,這個地方怕是數百年不能再有生機,而那饒倖存活下來的野蠻人怕是真的絕根了。

許芳最後是良心未泯,所以忢己放過了他,收走罡氣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對許芳傷害不亞於挨了同等境界的人一下重擊。

還有一層關係,畢竟曾經同殿稱臣,終是下不得手,不然上次就滅了他。

“大人,您看……?”

閆夕意思是下去看看張顯怎麼樣了,他總是沒能心安,有愧疚感。

“不用了,你回吧,這小子一點事都沒有。”

忢己早就捕捉到了張顯。

別看他鑽進寶葫蘆裡面。

被許芳一掌造就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湖,這時水已經滿了,這個湖就是後來著名關東的康澤湖。

閆夕走後,忢己意念一動,把剩餘的罡氣收走,順便也把湖底的寶葫蘆撈了出來,甩手扔到雲光洞,苦笑一聲轉身走了。

他這後輩小子終不是個安分的人,以後還有很多讓他頭疼的事發生,既有期盼,也有煩惱。

張顯躲進寶葫蘆中,卻也沒那麼好受。

許芳含怒一掌,等同於傳奇人物的威力,寶葫蘆雖然也算是聖器了,甚至其本質要比聖器強大,但張顯沒能力催動其發揮本質能力,所以躲在裡面的張顯差點沒被轟鳴聲給震得魂飛魄散。

好在他現在修為高了,堪比半步傳奇頂峰,神魂強大,終是堅持下來,卻也昏昏沉沉,等他恢復過了後卻沒敢出去。

這可不是本命寶器造化玉碟,他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為防萬一,他決定再躲一會,其實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在雲光洞石壁上掛著。

他的太祖還是挺心疼他的,順手幫了他一下,不然在那不知道多深的湖底,想出來必定遭受一番磨難。

戰鷹傻愣愣的看著消失了的大半個康澤城,看著慢慢注滿了水凌波盪漾的應該稱為湖的地方,這還真是眨眼滄桑鉅變。

辛辛苦苦數年打造的小王國,轉瞬間就這麼沒了大部分,還是他最尊敬的師父造成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心裡該是什麼滋味,唯有越來越濃的絕望充斥著大腦。

幾十萬人就那麼沒了,只剩這一角還是他的王宮所在,沒有多少人了。

一萬多親衛和家眷。

這怎麼和強悍的夏國人對抗。

遠處一點黑線慢慢擴大,隨即馬蹄聲清晰入耳。

他艱難的轉頭四顧,卻發現本就神智不聰的一眾親衛被這突變嚇傻了,根本就喚不醒,提不起一點戰力。

“呵呵……哈哈哈……嗚嗚嗚嗚!”

戰鷹苦笑,笑著笑著嚎啕大哭,他絕望了。

廖維凱在許白楊等幫助下終於走出了七零谷,本來是打算休整一段時間,可許白楊告訴他去康澤城吧,或許有驚喜等著他,於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果然驚喜了,但驚大於喜。

他曾派探馬探查過康澤城,可眼前情景與探查結果完全不一樣,他隱約感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不由腦袋嗡的一下,好懸沒從馬上栽下去。

“將軍,您怎麼了?”

親衛趕緊過來扶了他一把。

“沒事,傳令包圍……那裡,先不要進攻。”

廖維凱想到了造成當前局面的肯定與國主有關,他擔心國主是否出了事,有些關心則亂,不過好在他定力強,穩住心神。

不管怎樣,先把殘敵困住再說,可下令時本是說包圍康澤城,可眼前這哪裡還是座城,於是指了指那僅存的一角,穩妥起見,先圍困,弄清情況再說。

張顯小心翼翼的出了寶葫蘆,四周一看,有些詫異。

“怎麼跑這來了?”

他哪知道是太祖張發也就是忢己給他從湖底撈出來扔這裡了。

“許芳呢?”

神識探查沒發現許芳蹤跡,也沒他的氣息,於是來到外面,向山下望去,陽光映照康澤城怎麼會碧波盪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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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

忽然明白過來,張顯感到頭皮發麻,身上汗毛都炸起來了,他後怕的要命。

大能者果然不一樣,自己先前那可是萬丈深淵上走鋼絲啊!

只是不知道許芳怎麼樣了,讓他心不是那麼穩當。

“又是心魔劫,又是劇毒,又是規則能量侵擾,估計不是也得扒層皮,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麼威脅了吧?”

張顯嘀咕,算是自己安慰自己。

當看到廖維凱的騎兵出現在康澤城,張顯不敢怠慢,急忙下山。

見到國主無恙,廖維凱松了一口氣。

“陛下,這些人怎麼處理?”

這事還得國主做主,當然,國主不在場另論。

“看樣子他們已經失去了鬥志,只要不抵抗就放走吧,自生自滅由他們自己了。”

其實廖維凱現在還真的下不去手了,這最後一個野蠻人部落,如今實在是太悽慘了。

不一刻,剩餘野蠻人全部繳械,可以說幾乎沒遇到反抗,就連戰鷹都束手就擒。

看到戰鷹時,張顯瞭然。

因為戰鷹此刻神魂落魄,像沒了魂一般,任人擺佈,所以才這麼輕鬆的把事情解決了。

“戰鷹是吧。”

張顯問了好幾遍,戰鷹低著頭沒有回應,張顯搖搖頭。

他站起身來來到戰鷹面前。

“你若不想這些人被扔進那個湖中餵魚,那就打起精神來,我們談談。”

戰鷹終於抬起頭,死寂的雙眸有了一絲生機。

“夏王,野蠻人也是人,給他們一條生路吧,一切罪責由我來承擔。”

戰鷹聲音嘶啞。

“我也不是殺人狂,不反抗的人我為什麼殺他們?只是野蠻人,畢竟是未開化的人,性兇殘,難以控制,如果讓他們毫無約束的散養下去,終會成為禍害,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一勞永逸的辦法當然是斬草除根了。”

戰鷹猛的抬起頭,眼中有怒火中燒。

張顯搖搖頭。

“我需要有人管理他們,而你又心生死志,你說我該怎麼辦?”

戰鷹頹然閉上眼,他確實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最尊敬的師父一手毀了他基業,這個坎不容易過去。

以他的能力確實沒發現張顯混在他的人中,卻實實在在親眼見到師父那一掌毀了大半個康澤城。

想來忢己把張顯撈出來扔到雲光洞,不單單是為他解決麻煩,還是有想法的。

戰鷹猶豫了一會睜開眼,張顯發現他那死寂的雙眸有了生機,不過他沒再說什麼,就那麼看自著他。

“這座城多了個湖,應該擴大些,只是人少了,人氣不旺。”

“好,亂石關那裡雖然進出有些難,可還是能走通的,向南也很好走,這路可不是有一條,都走走,時間久了路子就寬敞了,這最北邊的事我管起來也有點鞭長莫及,但總歸也得有個名分,我只派個文官助你,這樣可好?”

“謝陛下寬宏!”

幾句對話,康澤城就變成好夏國疆域,戰鷹成為夏國邊疆大吏,而且還是自治那種。

張顯這麼安排是有考慮的,許芳的事沒能徹底解決,這終究是個最大隱患,而這康澤城就在最北疆,雖然向極北還有人跡,可除了異妖和更加沒開化得野蠻人,再沒有大部落。

最主要的是許芳就在這邊,而他又不能深入去追殺,也不能常駐這裡防著許芳,再怎麼說戰鷹是許芳認承的徒弟,這次又給徒弟造成這麼大的災禍,定然心有愧疚,即便傷勢復原回來,想來也不好意思再給戰鷹一巴掌吧。

所以說這塊地戰鷹管理著最恰當。

過了康澤城,那裡有個東溼地隱光洞,這是一道天然屏障,有閆夕坐鎮,許芳想做些什麼也得掂量著。

因此東邊的事也就穩定了。

安排妥當,張顯去了隱光洞,廖維凱帶兵也就撤回去了。

在隱光洞逗留兩天,同閆夕論道品茶增加感情,隨後啟程迴歸。

迴歸路只有孤家寡人,雖然這邊還沒有春色,可無邊森林風景也不錯,這天來到一處高山,看著那還是冰掛的瀑布,心思一動,於是向那山頂攀去。

這邊都是高山森林人跡罕見,可這山頂卻有炊煙裊裊,這就是張顯驚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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