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一陣安撫和勸阻下,陸遠還是顫顫悠悠的上前和詩君道了歉,許安世看在陸遠帶著誠懇的表情下,也不好再與陸遠計較,比較只是個小孩子,而且陸遠的心情許安世也能有體會。

場面還是融洽,只是不遠方走來了幾個人,帶頭的是三個人,兩男一女。

男女許安世都很熟悉,就是久違的溫辛濟,韓亦,溫寧。

看來溫家沒有食言,還是需要出來解決一番的,只是怎麼解決就不得而知了。

許安世等人也站起身來,準備與溫辛濟等人正面相對。

走到許安世的跟前,溫寧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很明顯是被溫辛濟逼著來的,而韓亦的表情也略微沉重,韓亦知道如果今天許安世非要追責,自己安然無事離開的機率是很渺茫的。

不過溫辛濟還是哈哈大笑的走到了許安世的眼前,跟許安世象徵性的握了個手。

許安世也不好擺出什麼姿態,只是和溫辛濟短暫的握了個手,雙手便插入口袋中。

溫辛濟笑道;“我這愛鬧事的妹妹我給你帶過來了,韓亦這小子也跟過來了,現在都在你面前,還有你說的條件我也跟父親提過,父親表示這要看溫寧的態度。”

許安世哼了一聲,溫辛濟的意思就是溫家準備拿溫寧來搪塞自己呢,溫寧只要拒絕許安世,許安世可能會心軟看在溫寧是個女孩子的份上,酌情發落。

可是陸遠得知眼前這兩人就是害死陸瓷的兇手之後,立刻從人群中竄了出去。

還好站在陸遠身邊的王毅見陸遠拔腿的預兆,立馬一把手拽住陸遠,陸遠的力量哪是王毅的對手,瞬間就被王毅拽到後方去。

將陸遠強行按在沙發上,王毅一臉嚴肅的看著陸遠,小聲說道;“這種場合可不是你個小屁孩可以放肆的,給老子好好在這坐著,沒我點頭,你動一下我打斷你的狗腿。”

見王毅如此兇狠,陸遠只好戰戰兢兢的點點頭。

溫辛濟看見了王毅將陸遠拽到後邊去的舉動,笑道;“這幾個就是陸瓷的家人吧?陸瓷的死是意外,我們也不想,作為溫寧的哥哥,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向你們道個歉的。”

隨後,溫辛濟便是微微彎下腰對著陸海北和李南珍鞠了個躬,十分的草率。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溫辛濟不是真心的,只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許安世眉頭緊皺,一點都不把溫辛濟放在眼裡,也知道溫辛濟的來意,便再次宣告;“條件仍然是那個條件,無論是誰來官說都不會改,這是我對陸瓷的承諾。”

聽許安世說完,溫辛濟的臉色突然一沉,而溫寧和韓亦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溫寧突然想要說些什麼,韓亦拉住了溫寧的手臂,上前道;“許安世,你還是個人嗎,陸瓷的死也不是溫寧親手造成的,你何苦如此決絕?”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看著韓亦,認真而又低沉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欠下的是命,那就拿命來償還吧。”

瞬間,空氣好像開始結冰了一般,場面變得有些冷靜。

這個公墓園有個很好聽而且很富有意義的名字,名為永生苑,劉已早在幾日前就買下了這裡,所以這裡除了工作人員,再無他人。

而劉已來之前也提前清過場,為保事情順利進行。

這時,許安世的眼神沒有放下半分,淡淡的說道;“以我而言,你們倆家的身價都不足以抵我陸瓷的萬分之一,所以讓溫寧永遠呆在陸瓷的身邊,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寬恕。”

許安世非常決絕,一點都不打算放過溫寧和韓亦。

當然事出都是有因的。

為了溫家和韓家,溫寧似乎做下了重大的決定,直接站了出來,點頭道;“行,就按你說的做。”

韓亦在一旁拉著溫寧的手臂,小聲的說道;“溫寧。。。你。。。”

溫辛濟倒是很輕鬆的站在一旁,抽著雪茄,彷彿溫寧的死活與自己毫不相關,確實溫辛濟的想法就是如此,只要保住了溫家,犧牲溫寧一人又有何妨。

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放棄自己所有的東西的,能做出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許安世一人了。

許安世這時才滿意的點點頭;“好,我會派人盯著你,當然我也會確保你衣食,你就用你的下半生陪伴陸瓷吧。”

轉過頭去,對於溫寧,許安世沒有半點的寬容。

溫寧其實並無惡意,只是嘴上唸叨著想要陸瓷死,但也沒有真的想要陸瓷死,只是放下的罪過,始終要償還的。

可能在場的只有韓亦一人知道溫寧的愛而不得,知道溫寧的痛楚。

葬禮很是順利的進行。

在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折騰後。

陸瓷終於長眠在了永生苑。

溫家沒有食言,溫寧永遠留在了陸瓷的身邊,每日三跪九叩,是溫寧日常所需要做的事。

而許安世也遵照約定,放過了溫家和韓家,可韓亦很清楚,許安世能放過溫家,但絕對不會放過韓家,這寧靜只是短暫的。

辦完一切事宜之後。

陸海北和李南珍心情仍然未平復,李南珍整場都是處於痛苦的狀態下,陸遠只好一直摟著自己的母親,眼眶通紅,許安世有看到陸海北作為一個男人,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瞧瞧的抹著老淚。

宋洞庭一家人和張懷玉送詩君離去,詩君離去時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許安世的肩膀,囑咐道,男人該做的責任你做到了,但是不能就此消沉。

青梵和韓鹿在儀式完成後就結伴回了公司,畢竟安和集團需要人坐鎮。

就連華琦也親自到場,並送了幾個花圈,不過在場沒有自己什麼事,只是和許安世聊了兩句就離開,特別是韓亦發現了華琦的身影,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敗塗地的。

而那兩家已經更名為安和經濟公司和安和文化公司,也由劉已帶著林笑笑,宋家兩姐妹前去管理。

溫辛濟找許安世單獨聊了一會。

坐在一間類似會客廳的屋子裡。

只有溫辛濟和許安世兩人。

溫辛濟有些壞笑的眼神,從窗戶看朝外看去,看著溫寧一臉冷淡的樣子。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淡然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一幕了。”

溫辛濟這時回過頭,換了副表情,變得有些哀怨道;“怎麼會呢,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在這受苦,我也於心不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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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貓哭耗子了,說吧,什麼事。”許安世白了溫辛濟一眼。

溫辛濟嘿嘿一笑道;“安少爺,我在長洲城的任務完成了,我也得回五魏城跟老爺子稟報稟報了。”

“那趕緊滾唄,囉嗦個什麼勁兒。”許安世嘁了一聲,直接站起身來就準備往外走去。

溫辛濟見許安世起身離開,並沒有生氣,不過不爽還是有一些的。

上前挽留許安世;“安少爺,老爺子特意囑咐我,要我邀請您去五魏城。”

“沒空。”許安世直接白了一眼後走出房門。

任憑溫辛濟在裡邊

怎麼叫喚,許安世也裝作沒聽到一般。

大廳。

只有萬茜和王毅等待著許安世。

許安世看著原本還熱鬧的場景,就眨眼間的功夫幾乎盡空。

萬茜解釋道;“陸瓷的家人劉爺帶去安頓了,可能他們還會住幾日,劉爺說他招待就行,林笑笑先去公司熟悉一下業務,劉爺表明會實時跟進。”

見許安世輕微的點點頭後,萬茜接著說道;“其他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詩君女士由張董事長送離。”

“明白,王毅,你去找個地方吧,足以容納我們幾個人的地方就行。”許安世看著王毅說道。

王毅有些不解,詢問道;“安爺,咱們不是有個別墅嗎。”

許安世搖搖頭,一臉苦笑,朝外走去。

萬茜見許安世往外走去,狠狠的拍了一下王毅的後腦勺,小聲的狠聲道;“你有這麼笨嗎?讓你找你找去不就得了嗎,那麼多話。”

王毅不但沒生氣,還一臉茫然的點點頭,既然許安世說了,那自己就是照辦了。

許安世等人離開後。

溫辛濟也隨著離開了,不過韓亦卻留下了。

看著站在陸瓷墓旁的木長椅上一動不動的溫寧,韓亦心疼到了極點。

悄然的走到了溫寧的身邊,坐下。

溫寧心如死灰的說道;“你也走吧。”

韓亦突然有些語塞,不過還是嘆了口氣道;“是我無能,沒能保護好你。”

溫寧笑了,笑得十足撕心裂肺,比哭還難看。

“沒什麼,也許,這就是我愛了他十年的下場,儘管我傾盡所有,終究我還是比不上那個女人。”

韓亦拍了拍溫寧的肩膀,可是溫寧不為所動,只是繼續說道;“回五魏城吧,來長洲城辛苦了,也沒有跟你說聲謝謝,那倒不如就不說了吧。”

溫寧的眼神沒有一點波瀾,如同深淵一般,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來溫寧已經生無可戀。

韓亦站起身,朝外走去,回過頭看了一眼溫寧。

冷風吹動著溫寧的髮梢,可溫寧一動不動,哀大莫過於心死。

這也算是一小段的劇終,雖不圓滿,雖不盡人意,但仍然還是結束了。

坐在車上。

萬茜開口道;“安爺,我們去哪兒?”

許安世看了一眼手錶,午後三點,開口道;“去醫院看看昨天捱揍的同學吧。”

萬茜點了點頭,直接朝醫院開去。

陳愷輝所在的醫院是一家私立醫院,雖然安和集團有股份,但是不屬於安和集團管理。

這裡光是住院費一天就要幾千,不過是許夏茵墊付的。

陳愷輝此時正躺在病房裡,臉上包裹扎,不過那紫一塊紅一塊的傷還是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許夏茵似乎也向公司請了假,這個情是自己欠下陳愷輝的,而陳愷輝的家人也不在長洲城,索性就照顧陳愷輝一段時間吧。

對陳愷輝毫無興趣的許夏茵因為照顧了陳愷輝,反而讓陳愷輝對許夏茵心生了好感,但陳愷輝知道,就算是時過境遷,當許夏茵看到許安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充滿愛意。

陳愷輝坐在潔白的床上,喝著粥,看著狗血的電視劇,一個人還是有些無聊的。

許夏茵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書,似乎是在等著陳愷輝把粥喝完,好去清洗用具的樣子,任何行為舉止都像是一個保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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