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領著許安世和劉已穿越了一間間包廂之後,終於在最裡部的包廂門口停了下來。

恭敬的說道;“風總就在裡面,我們是不能進去的,還請您自便。”

說罷,服務生站在一旁,想在等待著什麼。

劉已搖搖頭,從身後保鏢的手裡接過一把紅色的鈔票,隨意的抽出了幾張遞給了服務生。

這時服務生才朝許安世鞠了個躬後,笑嘻嘻的離開。

許安世沒有客氣,直接大力的推開了包廂門。

映入眼簾的是坐成了一排的男男女女,可是這男女的比例也太失調了,只有三個男人,其餘的十幾名全都是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裡許安世只認識兩個人,便是宋文玉和陸瓷,而這三個男人許安世也只認識高風一人,不巧的是,宋文玉和陸瓷坐在了高風的左右,而宋文玉已經明顯喝了不少酒的樣子,臉上泛著絕對不害羞的紅暈,正依靠在高風的肩上。

而陸瓷看到了許安世的身影也是一愣,包廂門內左右兩邊的保安看到來歷不明的許安世立刻想上前阻止。

這種保安和劉已的保鏢可是雲和泥的區別,保安剛剛挪動了腳步,劉已身後的兩名保鏢就已經按住了他們。

劉已輕輕一笑,一名姑娘很是懂事的關閉了音樂,場面靜下來之後,劉已笑道;“少爺,您放心,不會有人打擾您,想做什麼事都行。”

可是按照高風的話來說,只要許安世一腳踩進羅馬酒吧,那就只有任憑高風宰割的份兒。

劉已推了個沙發到高風的對面,許安世緩緩而來,坐下之後,抬頭道;“我來了。”

沒等高風開口,坐在高風身邊的陸瓷先說話了;“許安世,你來幹什麼,這個地方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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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陸瓷還是有些擔心許安世的。

高風笑了,笑得很開心,不忘將宋文玉往自己的懷裡一摟;“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抱著,很開心吧。”

“既然你敢來,就沒想過能完好無損的出去吧?我給你介紹介紹,長洲城地下秩序的管理人雷軍,我的拜把子兄弟。”

說罷,高風將眼神遞向坐在一邊同樣被女孩環繞的男人,雷軍的手臂能夠清楚看見那花花綠綠的紋身,儘管穿著長袖襯衫還是隱約可見,臉上的匪氣很容易看出來他是一個混混。

一直低著頭喝酒的雷軍,抬起了頭。

就在這一瞬間。

雷軍的雙眼突然變得撲朔迷離,好像是愣住了一般。

許安世直接轉過頭,就算有劉已在,許安世也不怕什麼地下秩序的管理人,今天許安世並不是為了宋文玉來的,而是想徹底將高風連根拔掉。

因為高風已經涉及了男人的底線,不處理宋文玉,也一定要處理高風的。

場面開始結冰,而那些原本滿心激動的女孩兒們也變得開始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著許安世和高風。

她們很清楚這種場合是不允許自己說話的,就算不知道許安世是什麼人,她們也清楚高風是什麼人。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今天本就不是為了宋文玉來的,機會我只給一次,你自斷一手,從今以後遠離宋文玉,我便放了你。”

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想著這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在羅馬酒吧威脅高風,高風也是足足愣了幾秒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許安世,你的腦子是被狗啃了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高風猖狂的回應道。

許安世緩緩的嘆了口氣,輕鬆的說道;“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是你自己不要的,可別怪我。”

就在許安世剛剛回過頭時。

雷軍站起身來。

雷軍漸漸的走到了許安世的身邊。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許安世和劉已輕鬆的看著雷軍。

而雷軍說了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幾乎暈過去;“高風,你就按照他說的做吧,他,你惹不起。”

話音剛落,便回過頭,看著許安世,恭敬的鞠了個躬;“安爺,您還記得我嗎。”

許安世眉頭一皺。

而高風只有無盡的不解和錯愕,陸瓷,和所有在場的人,當然除了醉得昏迷不醒的宋文玉。

高風突然甩開了宋文玉,站起身來,指著雷軍吼道;“雷軍,你個吃裡扒外的,老子跟你還是拜把子兄弟,這小子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背叛我。”

“背叛?你可知道他是誰,我老大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不可挑戰,要不是我親眼見過,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存在著這樣的人。”雷軍的腰始終沒有直起來,謙卑的鞠著躬,只要許安世不開口,那自己就會一直這麼彎著腰。

許安世也有些迷茫的搖搖頭;“我不記得我見過你。”

“那您可還記得王毅,毅爺。”雷軍繼續道。

王毅這兩個字彷彿是一道閃電一般,擊打著許安世的腦袋,劉已自然知道王毅是誰,可是劉已也毫不知情,面對著許安世轉過來的臉頰,劉已也是不明覺厲的搖搖頭。

“我是毅爺的手下,如果當年不是毅爺,我可能早就餓死了,想不到還能在這見到您。”雷軍說得很誠懇。

既然雷軍搬出了王毅,那許安世對雷軍的身份也就不會在多加懷疑,王毅的手下都很講道義。

王毅,在學生時代為許安世牽馬執鞭的男人。

還是孩童的他們,早就打下了一次又一次刻骨銘心的感情,而王毅一心只有江湖,很多時候許安世都勸導王毅別那麼衝動總是跟人爭鋒相對。

可王毅未曾聽勸一次又一次的惹禍,滿身傷痕,不過好的是還有許安世等人的互相照顧,王毅才沒有落到怎樣不堪的下場。

自從那個事件之後,王毅也跟著其他人人間蒸發後,他們幾個人就再也沒見過面。

許安世已經在腦子中回想著當初的他們,那時候他們肩並著肩站在一起的時候笑得可有多開心多真誠。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有著這樣感情的他們,能夠這麼些年都不聯絡,恐怕都是有難言之隱的吧。

聽完雷軍說的話後,高風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瞬間被酒精侵襲一般,整個人不知所措,無處安放。

許安世輕鬆的擺擺手;“差不多行了,你是王毅的手下又不是我的手下,不用對我這麼恭敬。”

雷軍這才支起身子,穩穩的站在了許安世的身後,準備聽從著許安世的一切指令。

許安世嚴肅的看著高風;“我不管你對宋文玉做了什麼事,她只是名義上是我的妻子,我想她對我也沒有任何感情,而我無非也只是把這個當做是一個藉口來處置你罷了。”

“剛剛那個機會是你自己弄丟的,而我現在突然又不想你死得那麼輕鬆,隨時等我的電話,我需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此時,許安世已經站起身,回過了頭,看都沒有看陸瓷一眼;“陸瓷,我希望你馬上將宋文玉帶回家。”

許安世走後,只留下了一堆不知所措的人。

雷軍也跟著許安世的腳步走出了門,還不忘提醒了高風;“高風,作為兄弟,我能做的,只能提醒你,最好按照安爺的吩咐,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丟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命。”

劉已的兩名保鏢鬆開了保安之後,保安見這兩名保鏢可是真正訓練過的,而自己只是一個月領幾千塊的普通人,犯不著自討苦吃,也沒有做聲,只是目送著許安世等人的離開。

見雷軍都得對許安世如此恭敬,陸瓷立刻就扶起了爛醉如泥的宋文玉,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包廂。

眾人離去。

高風大怒。

直接將手裡的洋酒往地上狠狠一砸,瓶子碎片夾帶著酒水肆意的噴發,還留著的女孩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滾滾滾,都給我滾。”高風大手一揮。

除了剩下的那個男人之外,所有人都像是逃難似的,爭先恐後的跑去。

那個男人似乎是高風的小弟,但是眼神裡也滿是恐懼的小聲道;“風哥,別生這麼大氣呀,回去找你老爺子呀,我就不信那小子連你老爺子都能弄。”

高風一點都不想回應這個男人的話,而是一個勁的喘著粗氣,怒氣爬滿了高風的腦袋,脖子顯露的青筋表示著高風此時有多氣憤。

在羅馬酒吧門口。

吹著冷風的許安世停下了腳步,裹緊了大衣,似乎在等待著陸瓷。

半響。

陸瓷便攙扶著宋文玉走到門外,看著氣喘吁吁的陸瓷,想必也是費了不少勁。

許安世這才開口;“劉爺,勞煩您送這倆女孩回去。”

“雷軍是嗎,你跟我走,我想聽聽王毅的事。”隨後朝雷軍招招手。

雖然劉已點過了頭,不過劉已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一句;“少爺,我知道他們對你很重要,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提前知道更為欣喜。”

面對著已經坐在賓士副駕駛按下窗戶與自己對話的劉已。

“我有分寸。”許安世點頭回應。

一輛車離去。

許安世帶著雷軍上了另一輛車。

坐在後排。

許安世才脫下大衣,搓了搓手掌;“這天兒還真是越來越冷了。”

回過頭看著穿著單薄襯衫的雷軍,坐得板正且嚴肅,不禁問道;“你不冷嗎。”

雷軍只是回過頭尷尬的笑笑,怎麼可能不冷呢,這十幾度的天就穿一件襯衫,走得急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

“找個地方吃火鍋吧,既然劉爺已經說了,那麼也不好聯絡王毅了。”

雷軍沒有半點拒絕的點頭後,又多說了一句;“我們這種中位的人是聯絡不上毅爺的,也怪我沒出息,早早跟了毅爺,可是卻沒能立下汗馬功勞。”

原來在王毅的世界裡,這種管著一個城市的人只有區區中位的級別,許安世不經一笑,王毅現在的位置究竟到達了什麼樣的程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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