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姐弟倆正聊著天,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密密麻麻的,看來來的人還不少。

門被推開了,穿著暗藍色制服的賈警官,身後還站著五個非常顯眼的中年軍官,軍官身後出現了幾十名揣著重武器的軍人。

“喲,這不是賈警官麼。”許安世淡笑著,沒有站起身,也沒有表露出一臉恭維的樣子,反倒是賈警官需要恭恭敬敬的對待許安世。

賈警官點點頭,略帶微笑的說;“小安爺,別挖苦我了,喲呵?九龍區領導人許心也在這呢?”

許心看著陌生的賈警官,略微茫然。

許安世讓賈警官坐下之後,才抬手說道;“雖然我們用可以的手段搞定顧東來,但我覺得讓他後半生牢底坐穿更適合一些,這是世界保安局的賈警官,這是家姐許心,想必賈警官也已經知曉她的身份了。”

和許心只是淡淡的對視了一眼,賈警官面露正色道;“東西拿到了?”

許安世輕笑,將身邊的小盒子遞給了賈警官,那盒子裡赫然裝著的是顧東來的犯罪證據,賈警官接過那輕飄飄的盒子時,心情一定很沉重吧。

等待賈警官將盒子裡的東西取出來看了兩眼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賈警官善良的看著許安世;“小安爺,這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我一定跟上級彙報我們愛國集團安和,這樣上頭會對你們更加重視的。”

“那就有勞賈警官了,盡在不言。”許安世握拳笑道。

看起來賈警官也是很開心的樣子,能不開心麼?拔掉了顧東來這顆毒瘤,許安世的獎勵是額外的,自己的獎勵才是主要的,讓許安世出手也是無奈之舉吶,誰讓這長寧城是許安世說的算呢?

像是在拿酒杯一般,賈警官一臉豪爽的說道;“小安爺,你就放心吧,今晚過後,顧東來插翅難飛,華龍南方再也沒有敢攪你局的人了。”

可是許安世很清楚,事情可不會就這麼簡單就結束的,怎麼說顧東來也是混跡江湖幾十年的大佬,怎麼會沒有收到風聲呢?狂躁酒吧的事一露餡的時候,直接就搭船直奔國外去了,還傻乎乎的讓賈警官去逮著自己?

賈警官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是站起身,板板正正的說道;“我們已經查到了顧東來的酒店,就在歡城區!馬上就帶人過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頓時,五個軍官中的一人大手一揮,朝身後的同事們喊道;“到地方直接衝進去,敢反抗就地正法!”

許安世輕笑,要是顧東來被他們抓住了,那可就真有鬼了;“要不我派歡城區人幫幫你?”

“唉!這不用,我這有兩個加強連呢!!”

轟轟烈烈的開著十幾輛卡車去了歡城區,不出半個小時。

果不其然。

賈警官的電話打到了許安世這邊來。

身邊的青梵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蕭遙和祝曼正坐在許安世的身邊跟丟丟玩耍,而許安世則是接起手機,滿是開心的說道;“賈警官,是不是得擺個慶功宴了?”

電話那頭的賈警官急的心臟都快停了,略帶怒氣的說道;“小安爺,這可沒有發現顧東來啊!”

這長寧城一隻蚊子往哪裡飛他許安世都清楚,顧東來這麼大個人離開了許安世怎麼會不知道?賈警官也不是個蠢蛋,自然知道許安世還有後招。

“要不,去賭場找找?”許安世呵呵一笑,像是在投食一般。

一聽到賭場,賈警官立馬想起了臧龍那個土皇帝,面露難色的回應道;“那可是龍爺的地頭,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進去抓人恐怕不妥。”

“哦?這樣啊。。那可就不好辦了。。。”許安世像是一隻老狐狸,一直反覆調戲賈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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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警官那頭終於妥協下來;“誰都知道臧龍是你岳父,這樣吧,算我老賈欠你個人情,如何?”

“那我試試吧。。。”

“唉,可就別為難哥哥我了,小安爺你早就想這麼幹了吧?在長寧,誰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就在賈警官前往長寧賭城的時候,許安世特意打電話問了臧龍,臧龍表示已經好些天沒有顧東來的訊息了,原本臧龍還想改一下股份的,結果這顧東來跑路,這股份不就全部白送給臧龍了麼?聽到這件事後,臧龍的興奮可不是一點半點。

這時,許安世可就有點難辦了,既然自己沒有收到任何顧東來離開長寧的訊息,顧東來在長寧四處逃竄,賈警官就像是貓抓老鼠一般,掌局者永遠都是許安世一人。

整個夜晚都是亂糟糟的,長寧的警車整夜在馬路上呼嘯,老百姓們也察覺到了幾絲不對勁的樣子,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有大事發生了,要不然怎麼會出動這麼多力量。

許安世還是決定去那個骯髒的地方看看,就讓賈警官先在長寧玩玩吧。

思考了一番,青梵從許安世的眼神看出來了一些苗頭;“安爺,你想去那個地方?”

“嗯,顧東來只有可能在那個地方,雖然地獄工廠在那個地方,不過那裡始終是亂糟糟的。”

“通知楊飛,讓他們休息幾個小時,所有人不得發出任何動靜,我不想我們的底牌就這麼露餡了,夫人,陪我走一趟?”許安世先是交代了青梵,又看向了蕭遙。

蕭遙點了點頭,摸了摸丟丟的腦袋,溫柔道;“丟丟,讓祝曼姨姨陪你玩一會好嗎。”

丟丟乖巧的點了點頭後,縮到了祝曼的懷裡去了。

等許安世和蕭遙來到地獄工廠周遭時,無數的野雞和小販紛紛惶恐的逃開,因為這輛車的車牌號是安和集團的專屬字母,安和集團的大人物很多都不會輕易出現在這種地方,以防有人不認識安和集團的領導層,便是用了車牌這一種方式告示世人。

幾個賊頭賊腦的男人看到許安世的車到,立馬丟掉自己手中掐著的香菸,拐入衚衕裡。

“安爺,就這?”開車的唐楓厭惡的捏捏鼻子,大馬路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垃圾,幾隻身材頗大的老鼠正孜孜不倦的翻著垃圾桶。

許安世聳了聳肩膀;“只會在這,等等吧,這裡的小流氓應該會馬上出來的。”

就在許安世話音剛落的時候,從牌坊後面陸陸續續閃出十幾個人影,帶頭的是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他滿臉笑容的走向前來;“嘿,安爺,這麼晚了到這個地方來,有事麼?”

許安世帶著蕭遙下車,輕笑道;“你是這裡做主的人麼?”

“做主?誰都知道華龍南方都是您安爺做主的,我們就是佔著自己這小地方混口飯吃嘛,安爺要趕盡殺絕不成?”男人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滿,語氣也是充滿著開玩笑的語氣。

許安世之所以沒管這個地方就已經給了他們立足之地,他們也自知沒有跟安和集團對抗的資本,許安世給飯,他們有的吃,還想怎麼樣?

“讓你們能說話的出來吧。”許安世呵呵一笑,雙手負背,活像是個謙謙君子。

那個男人哦了一聲;“安爺吶,今兒可就真不好意思了,虎哥他今天身體不舒服,早早就睡了,我們這當手下的也不好吵著他不是?要不等虎哥一起來,我就告訴他安爺來過,虎哥他必定帶著禮數去拜訪安爺!”

“別廢話了,讓他出來。”許安世已經漸漸的有些不耐煩。

說話間,忽然右邊閃過了三個人影,其中一個許安世認得,那就是顧東來的左右手,那中間那個人不是顧東來是誰?

許安世指了指那三個人影;“唐楓!蕭遙!追!”

蕭遙聽到許安世的吼叫,身體立馬就竄了出去,唐楓也拔腿就跑,許安世想走,他們這群人哪裡攔得住?紛紛呆滯的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但他們都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他們是管不了的,那可是長寧城的龍頭啊!整個南方的霸主!這是開玩笑的麼。

就在許安世等人分開追顧東來時,隱隱約約的聽到兩個男人對話;“虎哥,我們動手麼?”

“那是誰你不知道麼?動手?動手我們都得償命,就希望我們別惹禍上身的好,安爺應該不會跟我們計較的,明天一早還就真聽你的,帶點東西去拜訪安爺吧。”

追了差不多十分鐘。

一陣風吹過,這裡陌生的十字路口,許安世和蕭遙,唐楓走散了,周圍陌生的一切都讓許安世有些涼意。

“許安世,你真的太卑鄙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許安世的身後響起。

許安世回過頭,赫然出現的是十米外顧東來兩個左右手的身影。

“我今天就替顧先生殺了你!”話音剛落,男人抽出了手中的鋼刀,正一步步的往許安世逼近。

許安世只是一臉輕笑,顧東來沒有出現在這,十有八九是跑了,留下兩個左右手斷後,看這兩個人的樣子,應該也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不出所料,男人剛剛準備起跑的時候,一柄古劍直接掃過了他的脖子,動作之華麗程度讓人歎為觀止,那淡藍色的劍芒還隱隱約約可見。

拎著鋼刀的人腦袋還沒有往下掉,那柄古劍就直接刺穿了另外一名男人的心臟處。

短短一秒,也就是一個眨眼之間,這兩個看似人高馬大的男人,被一個天仙秒殺,至於這天仙不是蕭遙,還能是誰?

抽回古劍,劍柄的紅色花結還在風中搖晃著,蕭遙的身體已經緩緩的走到了許安世的身邊。

“顧東來應該是跑了。”蕭遙冷漠的看著咕嚕咕嚕冒血的兩具屍體。

許安世輕笑;“人是跑了,但是有人會替我們追他到天涯海角的,他這輩子算是結束了,我們走吧,得去跟賈警官交代一下才行。。”

經過了整夜的追捕,賈警官那頭毫無收穫,結果也沒有半點變化,顧東來終究還是跑了,除了抓來顧東來幾十個手下和查清了那兩個左右手的身份之外,任何有力的訊息都沒有。

回到太子樓的小花園,賈警官惡狠狠的說道;“顧東來這次是跑了,下次絕對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不過,我還是代表上級謝謝你,謝謝安和集團。”

許安世微微擺手;“我安和集團自是華龍集團,為華龍做一些事情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沒什麼值得感謝的。”

“既然事情辦完了,我也要回去覆命了,小安爺,後會有期。”賈警官第一次給許安世敬了個禮,可能也是最後一次,這兩個人怕是不太會再見面了吧。

將近五點。

天灰濛濛的亮著,不過顯得整個長寧城熱鬧非常,許安世和蕭遙,祝曼站在客廳的陽臺,放眼望去,那是整個長寧的街景,在今天,長寧城徹底恢復安寧,顧東來這一二十年是別想在踏入華龍一步了。

“事情終於結束了啊。”許安世雙手負背,感嘆著。

蕭遙漏出了微笑;“事情終究會結束,安和集團的路還很遠。”

“你需要操心的事還很多呢,早點休息好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祝曼依靠在許安世的肩膀上,這個舉動並沒有讓蕭遙感覺到不適,因為蕭遙也承認了祝曼。

許安世摸了摸依靠在肩膀上的祝曼,同時又是摟起了蕭遙。

他明白,如同顧東來這樣的人在未來會數不勝數,而且從某個程度來說,顧東來這樣的等級已經是算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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