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下酒吧裡的環境,雲鴉和葉久同時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安,因為這間酒吧安靜得詭異, 只有一盞盞白色的燈光和七彩的氣氛燈在照耀著,連個服務生都沒。

只有五個坐在吧檯的四男一女冷冷的笑著,女的站在吧檯裡邊充當酒保,但看著她那身詭異的穿著像是修女一般,黑色的長袍覆蓋全身,手指甲修長成血紅色。

其中坐在中間的男人最為隨意,與其他四人西裝革履,奇裝異服截然不同,這個男人一身的休閒服,那件T恤廉價得像是清倉大甩賣。

他手背上那紅色的三齒輪印記被葉久注意到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文身,是一種刺眼的印記。

好像注意到了葉久的眼光,這個叫唐玄的男人將手背在葉久的面前晃了晃;“認得?如果認識,還是快點離開的好,如果不認識,可以和我交手一戰,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我不知道這個印記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今晚,你走不出這裡。”葉久讓手底下的人將門關起來,酒吧內頓時安靜起來,雲鴉走到一旁,陷進沙發,點燃一根香菸;“老九,今兒就麻煩你收拾他了。”

“我們來就行了!雲鴉哥。 ”雲鴉旗下的直屬兄弟紛紛從懷裡或者後腰抽出屬於自己的武器,正面露猙獰的笑著。

“哦?”唐玄一個跳躍直接盤腿坐在高椅上,從黑暗中翻越出來的時候,葉久看清楚了唐玄的頭髮顏色,像是奶奶灰,但是看起來非常的乾淨,而唐玄的臉上似乎很麻木,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葉久。

瞳孔中居然流露出一種欣賞的味道;“安和集團的葉久吧?曾經替天九號。”

葉久咧咧嘴;“還挺懂,那你就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應不應該做。”

唐玄一笑,眼睛微微眯起來,像是兩個月牙,“你不夠資格跟我打,要跟我動手的話,至少要讓白髮惡鬼來,再不濟得也讓沈邪出來,我很想見識見識。”

“不自量力的小東西。”葉久怒喝一聲,一個衝刺就是跑了上來。

“嚯?這就上了?狻猊,你來!”唐玄剛剛說完,嗖的一聲從他的身邊跳出來一道黑影,一下子擋在了葉久的面前。

“呼”一擊鞭腿毫無徵兆就是從葉久的左邊掃了過來,轉過身,葉久一個腳步變換,手肘狠狠的砸了過去,本以為可以讓他閃躲,可是葉久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手肘被一個像是爪子一般的東西抓住,隨後手肘傳來劇烈痛感的同時,狻猊重重的一腳踹在了葉久的肚子上。

又是一道黑影從吧檯的位置射了過來“得罪了唐玄,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麼?”

‘嗖’一支銀箭從他的手中扔了過來,這個時候葉久的身體被狻猊緊緊的夾住,不能動彈,感受到後腦勺索命的涼風,葉久下意識的低下頭。

“這反應能力不錯。”銀箭刺破葉久的衣服,緊緊的貼著他從脊樑划過去,而葉久的背上也留下了一條鮮紅的血印,清晰無比。

這時狻猊的手動了,手肘穩穩的砸在葉久的背上,一下子將葉久重重的打在地上‘唔’只感覺自己體內的鮮血正在翻動著,隨後一口噴出,重重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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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候!”唐玄低沉的喊了一聲。

“我知道了!”隨著一道蠻橫的聲響,一個人影淡定的站起身來。

緊緊的捏起了原本安靜依靠在一旁的銀色長錘,這身材跟御城惡熊皆有一拼,當褚候從陰影裡鑽出來的時候,臉色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時,來自雲鴉旗下的成員都是嚇了一跳,褚候的臉成暗紅色,好像是少女的嬌羞,又好像是開水燙了似的。

褚候高高躍起,舉著銀色長錘揮錘斜下,一名成員提著鋼刀抵擋,只聽見‘轟’一聲,鋼刀連同這名天雲區成員的身體一起

被砸得粉碎。

“還有人敢過來麼?”褚候站在由腦漿和鮮血混合的粘稠物上,還有許多散碎的人骨。

狻猊後靠在吧檯邊上,取過未喝完的酒杯,淡淡的喝了一口,那個充當酒保的女人緩緩的走了出來,值得注意的是她的雙腿,修長強勁。

“當修士舉起鐮刀之時,恐慌已經籠罩你們。”神神叨叨的說完這句話,這個面容潔白的女人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兩米的長柄鐮刀,正冷漠的對著雲鴉。

剛剛徒手甩銀箭的人也帶著邪笑走了出來,雲鴉也注意到了這五個人的手背都有那個奇怪的三齒輪印記,但是他是灰色的。

“危仙,你的手臂力量好像減弱了哦。”狻猊說道。

狻猊的印記不在手背,而是在額頭,所以他的外號很簡單,三眼狻猊。

危仙給人的感覺輕飄飄的,像是雖然穿著現代西裝,但是他那一頭中分長髮不得不把人的情緒勾回到那時候飛天遁地的古代仙人身上,身高一八七左右,是個活脫脫的美男子,嚴格來說甚至有點娘氣,不停撫摸著自己的雙手,視若珍寶。

“如果情報沒錯的話,唐玄,危仙,狻猊,褚候,喬叮,對吧?”

“知道蕭遙麼?”唐玄輕輕一躍,唐玄直接坐在了褚候的肩膀上,盤腿而坐,眼睛沒有眨,眯著笑看向雲鴉。

雲鴉一驚;“嫂子??”

“呀,我忘了,蕭遙已經是許安世的夫人了,我還以為蕭老頭跟我們吹牛呢,讓你們知道一個地方,一個連你們安和集團都永遠不要去觸碰的地方。”

“現在居然還有人口出狂言呢。”雲鴉站起身來,臉色陰沉沉的,身後的手下們紛紛上前扶起受傷的葉久。

“神山,我們是五遊神。”

“那是什麼地方?垃圾回收站?”葉久支撐著身體,艱難的站起來,藐視一般的看著唐玄。

“你是在找死?”唐玄在褚候的肩上輕輕一踩,身體像是離弦的箭,瞬間就飛了出去,一個旋風腿直接掃向葉久。

只是這次葉久沒有被掃在地上,而是直接提起胳膊,穩穩的站在地面,硬生生的扛住了唐玄的衝擊。

唐玄臉色一怔,包括身後的四人也是同時一愣,剛剛扛了那麼多傷害的葉久現在應該很虛弱才是,可是現在的葉久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侮辱什麼都不要侮辱神山,那是一個你永遠得罪不起的地方!”

葉久咬著牙,獰笑道;“不好意思,不懂。”

話音落。

葉久一擊衝拳就是將唐玄打了回去,硬生生的砸在唐玄的胸膛處,唐玄的身體輕飄飄的射了回去,隨後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浮現了。

就在要撞在褚候的身上距離幾釐米時,彷彿是有一種重力一般,唐玄直接漂浮在半空之中,接了葉久這麼一擊重拳,就好像沒事人一般。

那輕飄飄的模樣,雲鴉瞬間想起了沈邪當初在形容蕭遙的時候。

“行了,算是給蕭遙一個面子,今兒不跟你們鬧了。”唐玄走在最前面,插著口袋,褚候跟在他的身後,魔聖女喬叮坐在了褚候的肩上,危仙和狻猊緊跟在後。

“趕緊去醫院看看吶,你這流血量,再下去就要成乾屍了。”經過葉久身邊的時候,唐玄還不忘提醒一句。

“哈哈哈,再見了!”

來自傳說神山的五遊神就這麼囂張的走出了酒吧。

“還愣著幹啥?送葉久去醫院吶,我馬上給陸時打電話!” 雲鴉嚷嚷著手下們。

月色朦朧,太子樓。

許安世看著雲

鴉端著一杯紅酒來來回回的晃著,滿臉憤怒。

這委屈的樣子讓許安世不免輕笑起來;“這麼生氣做啥?你真想報仇的話,要不我讓萬茜幫你幹掉他們?”

“還是別了,茜姐要是知道我被這麼搞,回來得把我的子孫根踢斷,安爺,你就這麼放任他們不管?”雲鴉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裡想的還是葉久的傷勢,不過葉久可沒那麼脆弱。

陸時給葉久輕微的包紮完之後,葉久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地獄工廠去了,只留下了一句話;今天的一切,往後我會萬千倍還給他們。

“找自然是要找的,但是我要知道一件事,這神山是塊什麼地方?”

“咔”許安世咬了一口蘋果。

“安爺,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以前我從沒聽過這什麼山的存在吶,勻幾個老替天的人來給我,我手底下連個像樣的副手都沒有。”

看著雲鴉憋屈的樣子,許安世無奈的笑了笑。

雲鴉走後,許安世也出了太子樓。

散步走在冷風中的安和別墅區,手中握著電話;“夫人,在做什麼?”

“逛街啊,咋的,難得笑笑有時間,正好和桃子出來逛逛,丟丟也好長時間沒出門了。”那頭的蕭遙含糊不清的說道,嘴裡好像正在咬著肉串一般,時不時還會聽道;“丟丟,小心燙,讓桃子阿姨幫你切下來。”

許安世在一處草坪躺下,看著漫天星空;“啥時候回來。”

“餓了?想吃啥。”

“不是這個,我想問你件事,你知道神山這個地方嗎。”

“我知道啊!我就是神山的人啊。”蕭遙很平靜的回答讓許安世目瞪口呆。

“不帶你這麼玩的啊,我們都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神山的人,你這都沒跟我說過。”許安世有些委屈,嘟了嘟嘴,順勢點起了一根雪茄。

“你又沒問過我,神山不是普通的山脈,它是沒有地心引力的,長年累月都在半空中飄著,能上去的人少之又少,當年父親送我外出習武,我在雪山和食人族戰鬥的時候跌落懸崖,也是機緣巧合被一個神山的老人救下,這才知道神山的。”

“漂浮??沒地心引力??牛頓那老人家棺材板還能壓得住麼?”許安世一瞬間就感興趣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是在小說的世界中。

“趕緊說說!”

“哎呀,那個地方就跟人間仙境似的,百花齊放,彩霞醉人,在神山只有日出和日落兩個時段,而且山上還活著已經滅絕的動物哦,不過來自神山的人都很強,當然了,沒我強。”

漂浮的神秘山,滅絕的物種?真正的怪物存在的神山,這一切都讓許安世充滿了興趣。

“那神山上不是高手如雲?”

“雲個屁,也就十幾個人,非常悶,我也是去過幾次而已,唐玄啊,喬叮啊,狻猊啊,哦對,還有危仙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當初我和喬叮偷他的銀箭烤串,他足足追了我們十幾公裡。”

聽蕭遙這麼說,蕭遙似乎跟神山的人很熟悉,這又讓許安世想去神山的主意板上釘釘了,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得無止盡的冒險才好玩麼?

“不過老公,你還是先別考慮神山的人了,顧東來最近不是很安分,還是先搞定了他吧,神山那夥人知道我在這,是不會對安和集團出手的,除非他們不想活了。”那頭的蕭遙有點認真,但是也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自己的男人想要幹什麼自己只有無條件的支援。

“我知道,早點回家。”許安世呵呵一笑,結束通話了手機。

確實,總是想著遇見強者,怎麼把顧東來這個敲得叮噹亂響的老不死的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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