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別墅區,太子樓。

蕭遙去了秦陽城,祝曼似乎找到了空間能夠接近一些許安世,可是許安世最近忙得閒不出手來,飲食起居還是由桃子全權負責的,劉已倒是便是非常清閒,平時就是找詩君泡泡茶,要不然就是去看看張懷玉,這老一輩的人索性撒手不管了,將整個安和集團都交給了年輕人。

對於許安世與安和十二來說,他們老人家只是需要給一些老道的經驗就行,至於怎麼執行,還是需要這些年輕人來做決定的,青梵的能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所以詩君也不再懼怕什麼,放心養老,種花,泡茶,人生如此快哉。

迷迷糊糊的許安世轉了個身,好久都沒有一個人睡覺了,平日裡翻個身都會被蕭遙黏住,現在碩大的床只有自己一個人睡,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嗯?”從床頭櫃上摸過來電話,靠在耳邊,輕呢了一聲。

是青梵打過來的,那頭的青梵似乎很激動;“安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許安世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情緒;“哦,連貫點說吧。”

“李青山來了,但是身上有些傷,許心直接送到安和醫院去了,陸時也正在往那邊趕,根據觀察,好像是左腳踝中了一槍,也難為那個男人,腳受了傷還能開那麼久的車。”青梵那頭有關車門的聲音,看來人已經到安和醫院了。

許安世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懶懶的答應了一聲,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雙眼突然一怔!

隨後懶散的聲音瞬間精神了不少;“臥槽!青山來了?好消息!真是好消息!”隨後許安世快速的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那小子果然還活著,終於來了,好!特別好!”

收費站這裡,幾個保鏢剛把許心等人送走,還沒有等他們買些花生米買點酒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再次出現兩團光亮,一臉銀白色的別克轎車如同一陣疾風衝了過來。

“臥槽!這誰啊!開那麼快!停下!”保鏢按動了警報器,示意別克。

‘吱’好長的一道剎車聲,別克穩穩的停在收費站路口。

“我說兄弟,半夜開這麼快,那邊不是有減速帶嗎,你不為自己想想。。。”說話的時候車窗慢慢的滑動下來“也該為你的家人想想吧?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

說著保鏢伸出手想要去拿他的過路費時,抬起頭。

車內那個男人面色冷峻,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從保鏢的角度上看,他的臉上有三條駭人的疤痕,將他這一身濃厚的男人氣味表達得徹徹底底。

“臥槽!毅。。毅爺。。。”保鏢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的猛縮回來,車內赫然是失蹤的王毅,再看看車內的後座,一個肥大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後面,還用一雙紅襪子堵住了嘴,正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自己。

王毅對著保鏢搖了搖頭,這個意思保鏢們非常清楚,開啟車門,將這個男人從車裡拖了出來。

“哈哈,到了長洲你不是一樣慫了嗎?安和集團的名頭可怕吧?我早說了我與安和集團有交情,現在知道怕了吧?”肥大的男人還以為王毅害怕安和集團的保鏢,正當他幸災樂禍的時候,一名保鏢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隨後薅住男人為數不多的頭髮,對著收費站上面就是摁著腦袋一頓猛磕。

胖子滿臉是血的時候,看著全場的保鏢們都朝王毅彎下腰,好像是隊長的人恭恭敬敬的給王毅遞上了一根雪茄,隨後在一陣濃煙繚繞之後,王毅開著新車,瀟灑的離去。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從秦陽城的方向飛來一架貼著安和集團標誌的直升機,一身黑色打扮的蕭遙和沈邪,幾百保鏢的一陣陣尊敬的聲音中,點頭走入安和醫院。

“安和

集團好久沒有這麼大的動靜了。”幾個放學不回家的初中生路過安和醫院門口時,下面站著一個個抽著煙喝著酒的小弟們,這麼一大幫人的集合,讓這幾個初中生很識趣的拐彎離開,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萬茜姐!!”又是幾輛車停頓在門口,萬茜帶著雲鴉和幾個面生的臉孔走了下去,對著保鏢們點點頭。

雲鴉笑道;“現在還有訊息嗎?”

一個保鏢連忙接話;“陸先生正在治療當中,這好像是一場很危險的手術,連毒牙大哥都沒有放進去。”

萬茜點點頭道;“陸時這麼嚴肅,看來這手術卻是有點難度吶,彩虹組過來的情報說青山一個人就衝出重圍了,看來安爺和軍師選中的人,不錯嘛,光憑這意志力就值得令人欽佩。”

雲鴉從車裡掏出一條昂貴的香菸遞給保鏢隊長,笑道;“這裡的保鏢不到百分之一,其餘的人應該是被軍師勒令不許過來吧?”

隊長滿是欣喜的接過香菸,點點頭有些委屈道;“人太多,怕造成市民的恐慌,所以只有中層級別的人能來,其他的人一律原地不動。”

萬茜身後的幾名生面孔看起來都器宇不凡的樣子,看來萬茜這次去廣元城收穫頗豐,隨後一行人快速的走入醫院中。

一進去萬茜微微皺眉,搖了搖頭,一層也是擠滿了中層人員,有穿著西裝斯文彬彬的人,也有光著膀子露著文身的大漢,密密麻麻的大一堆,但是他們的口徑相同,看到萬茜的身影時,都會尊敬的喊上就;“茜姐。”

“最新的訊息怎麼樣?安爺和軍師他們來了嗎?”萬茜按動了電梯。

雲鴉回應道;“安和十二我們是最後一個到的,蕭遙和沈邪都已經成秦陽城回來了,看來他們也成功了。”

“蕭遙。。。那個女人。。”萬茜在嘴裡唸叨著,當然雲鴉聽見了,只是沒有說的很大聲。

醫院,手術室。

陸時的手術刀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他將面罩揭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狠狠的閉了閉眼睛,額頭豆大的汗珠證明陸時的壓力十足,陸時在燈光下對著李青山的腳踝細心的將每一個神經還原,這絕對是陸時一生中遇到的最難的手術,要知道這可是幾百根神經交雜在一起啊,只要弄錯一根,李青山這輩子就毀了,要跟蘇晚秋搶輪椅坐坐了。

拒絕打麻藥的李青山一邊疼的咬牙一邊看著陸時,安慰道;“別緊張,用平常心對待,我既然將腿交給你了,那我早就選擇相信你。”

手術室外,一個小時後。

“兩個人的傷都很嚴重,要知道陸時把龍凌三個人一次性弄好也是花了幾個小時,青山沒什麼問題的。”

手術室外面坐滿了人,有的人站著,但是這些人無疑就是許安世與安和十二。

許安世和青梵聽沈邪說了蕭遙在秦陽城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隨後又是震驚,然後又是一臉懵逼的看看蕭遙,看著蕭遙依偎在許安世懷裡的樣子時,真的不敢相信蕭遙的武力那麼可怕。

除去青梵和萬茜之外,每個人都朝沈邪翻了個白眼,表示沈邪有點誇大其詞了,不過蕭遙的武力是對外的,在許安世的眼前,她仍然是那個賢惠的安爺夫人。

鄭無憂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安和十二,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安和集團會如此穩固,持之以恆恆之以久的原因,說起來是個集團,倒不如說一個家。

“什麼感覺。”青梵感覺到有一雙如同野獸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隨後四下張望,想看看那個雙眼的主人究竟是誰,沒有一個人漏出剛剛那種令人膽顫的眼光,這個眼光就是一頭潛伏在黑夜的狼,冷血,無情,充滿殺氣,想要嗜血的衝動。

“剛剛是誰的目光。”青梵心中暗暗考慮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眾人都有些焦慮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光,終於變綠。

手術室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尤其是小美鶴;“陸先生,王毅的傷勢怎麼樣?”

蘇晚秋被許心推著輪椅也走到了人群中的最前方,那眼神是充滿了焦急。

摘下口罩的陸時有些沮喪;“我已經盡力了。”

世界上最無語的話莫過於醫生告訴你我已經盡力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沉,漏出了幾絲惆悵,在這個亂世,生死很正常,身敗名裂更是家常便飯。

小美鶴的肩膀一跨,就要暈下去的時候,陸時開啟了手術門。

“居然耗時了這麼長的時間,看來我得多找毒牙聊聊了,瓶頸期,應該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吧??”

“臥槽!讓你賣關子。”許安世一腳直接踢在陸時的屁股上,臉上充滿了欣喜。

朝手術室內看去,兩人都是一陣安詳,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李青山和王毅的胸膛都微微起伏著,顯然是進入了夢鄉。

“哈哈哈!平安度過!!”雲鴉第一個笑了出來,隨後所有人的臉色一跨,變得輕鬆起來,同時看著陸時的眼神帶著淡淡的感激,要知道這就是為什麼許安世賦予陸時安和十二的實力,背負著安和集團無數人生命的陸時,不會讓人復活,但是不會輕易讓你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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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大神醫,鬧著玩呢!讓安和十二死在我手上,那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嗎。”

“快把他們送到最高規格的病房!”

蕭長卿穿著墨綠色軍裝長風衣站起身來,雙手插在口袋裡,笑道;“如果沒猜錯的話,軍師的長篇大論又要開始了。”

青梵輕輕的搖搖頭;“如此開心的事,和大家暢談幾夜有什麼關係,難得聚在一起,誰有話都可以說出來,你說對吧?傑女。”

鄭無憂面無表情的站起身,笑著對青梵說道;“本來還想攔著你的,還是被你嘴快說出來了呢。”

“這漂亮小姑娘是。。。。”雲鴉看著鄭無憂有些茫然。

隨後傑女二字在所有人的心中徘徊許久,蕭長卿才開口;“傑女鄭無憂,如果她加入了李太歌的聯盟,那我們可就不好辦了,這下好了,讓王毅撿了個漏,不過我估摸著,王毅到現在都不知道傑女的身份吧?”

鄭無憂輕挑眉頭,淡笑道;“區區姓名何足掛齒呢,見過安爺。”

許安世看著鄭無憂慈眉善目的樣子,真是想不到她是和青梵同居五大謀士之一,青梵看起來還有點書生的氣息,這鄭無憂簡直就是一個氣質完美的婦人,跟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應該沾不上邊才對,光看面向來說,放在民國時期也是個隻手遮天的姨太太呀。

“大駕光臨,光是想著青山和王毅的事,疏忽你了,不介意的話,回安和別墅區一塊吃個飯?”許安世還是略微紳士了一番。

“這是自然,我就是來投靠安和集團的,還希望安爺別嫌棄我這徐老半娘才是。”

安和醫院,李青山和王毅的豪華病房內。

“怎麼樣?老兄弟,你終於還是來了。”面對著有些虛弱的李青山,估計是疼得已經沒什麼力氣再開口說話了,許安世在李青山的床邊削著蘋果。

看著客廳中鬧哄哄的一群人,李青山轉過來,看著許安世的臉頰;“有很多事情都來不及說,不過你既然需要我,除非我闖不過五魏城,否則我一定來找你。”

兄弟就是如此,盡在不言中,許安世看著李青山堅定的眼神,有些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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