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宋家時的路上,宋惠玉跟許安世講述了許多關於葉彬的事,其實葉彬也並不是空手套白狼,但是確實是個只會用嘴皮子做事的人,已經三十歲還整天渾渾噩噩的,葉彬的家裡還算是有個小企業。

雖然稱不上什麼葉家,但也開了個文化公司,一月近百萬的流水,身為長子的葉彬不能肆意揮霍,但也足以讓葉彬逍遙快活,葉家嫡子葉凌只是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只有二十歲,葉盛傑好歹在長洲城也是個小企業家,但時隔十年,也是因為葉彬的不作為才生了葉凌。

但葉盛傑似乎沒有把公司交給葉彬的準備,所以就任由葉彬在外霍霍,在文化公司裡也只是做了一個掛名的總經理,這點跟以前的許安世如出一轍。

這沒本事又有關係的人總能被安排到一個空殼的高位上,聽著好聽,實際屁都不是。

那次聚會宋惠玉是代表宋氏集團去的,在酒桌上本來耍嘴皮就挺溜的葉彬正好覺得宋惠玉好下手,不巧,宋惠玉真的入了他的坑,在葉彬的一頓忽悠下,僅僅用了幾個月,就讓宋惠玉快要相信葉彬是他的真命天子,雖然長相潦草了一些。

不過那句話不是經常被提到嗎,美女身邊站著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帥哥,但這也不能一概而論,怎麼帥哥就不能站在美女身邊了,非得是野獸嗎。

宋惠玉也是千不該萬不該去相信葉彬,不過既然已經沉淪下去,宋惠玉也沒有辦法,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也只有一味的遷就葉彬,幸好葉彬知道宋惠玉的底線,決口不提同床二字,才讓宋惠玉還對葉彬保持著態度。

回到宋家後。

宋惠玉直接抱住了張懷玉,宋惠玉直接大哭,還好張懷玉經過世事,強行忍住了眼淚,感激的看著許安世。

宋洞庭見到宋惠玉安全回來也就放下了心,這老宋只有這麼兩個女兒,如今已到五十歲高齡,想要再拼個孩子,恐怕張懷玉也不會同意的。

宋洞庭拍了拍許安世的肩膀;“安世,從前是我們宋家對不起你,今天可真的謝謝你了。”

許安世擺了擺手,看著宋洞庭從未對自己如此誠懇的樣子;“沒事,一家人,懷玉岳母對我那麼好,宋家有事,我不能坐視不管。”

劉已並沒有隨著許安世來宋家,在道上給許安世留了個信兒後,自己回了別墅。

宋洞庭詢問;“劉爺怎麼沒有一起來。”

許安世坐在茶几邊上回應;“噢?那老頭回家打太極去了。”

宋洞庭有些尷尬的說道;“安世,你可不能說劉爺,他可是風雲人物,還是你的長輩。”

“長輩就不是老頭了嗎。”許安世一點也不介意的說道。

送了宋惠玉上樓休息,這一夜宋惠玉肯定也沒有閉上過眼,一直身處恐懼中,宋文玉則是一直陪著她,上樓梯時宋文玉看著許安世,心想一切應該都已經來不及了吧,太晚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好。

張懷玉安頓好宋惠玉後便下了樓,坐在了許安世的身邊,拍了拍許安世的大腿;“今天可真謝謝你了。”

“喲喲喲,張董,別這樣,害怕。”許安世往邊上挪了一下。

許安世和張懷玉的感情可比和宋洞庭親近多了,這小打小鬧宋洞庭自然也不會介意。

張懷玉嘁了一聲;“今晚留家裡吃飯吧,今天我也偷回懶,辛苦一下鹿鹿,我做點拿手好菜。”

可是許安世卻想著陸瓷,有點猶豫的說道;“偷懶我不介意,可是吃飯就算了吧,陸瓷可能會回家等我。”

提到了陸瓷的名字,宋洞庭和張懷玉相識了一眼,略微顯著尷尬。

宋洞庭嘆了口氣;“既然文玉沒福分,那也不能誤了安世,就讓陸瓷過來吧。”

許安世搖搖頭;“這樣不好。”

張懷玉也迎著宋洞庭的話尾;“沒事兒,文玉不會介意的,我們宋家可都得感謝你,詩君給我來過電話了,你是不是還沒帶陸瓷去見過你親媽呢。”

“是的,找些日子我會帶陸瓷去見母親大人。”許安世肯定的點點頭。

張懷玉再次看了一眼宋洞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離婚,但是我有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進棺材了我也不同意。”

宋洞庭也知道如果許安世想走自己也留不住,既然張懷玉這麼說,自己也只好點了點頭。

“離婚後,你必須認我當乾媽,我想詩君也絕對會同意的,而且這家子人,無論何時你都不能撒手不管。”張懷玉很是嚴肅。

許安世欣慰的笑道;“乾媽,就這麼定了。”

話音剛落。

宋文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垂頭喪氣。

三人回過頭看向宋文玉。

張懷玉開口;“文玉。。。。”

宋文玉搖搖頭;“媽,我知道了,我會照辦的。”

後看向許安世,誠懇的說道;“以前都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有任何怨恨,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謝謝你今天救了姐姐。”

許安世嘆了口氣,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不過還是緩了緩;“沒事兒,以後你得喊我哥。”

這時,宋文玉才笑起來。

“我也很想有個哥哥。”

一笑泯恩仇。

可能就是這樣解釋的吧。

許安世答應了在宋家吃晚飯,通知了陸瓷,陸瓷原本不願意,許安世說有個驚喜想跟她說,她百般為難後還是答應下來。

也給劉已去了電話,劉已表示自己會準時到。

下午的時光總是愜意的。

美好的是宋惠玉並沒有大礙,只是這陰影的黑暗需要宋惠玉一人獨自走過,誰還沒被幾個渣男騙過呢,這是成長的代價。

傍晚。

陸瓷開著瑪莎停頓在宋家門口。

已經很久沒來宋家的陸瓷還是有些掙扎,不過想到有許安世在,自己的心情就能安穩不少,畢竟這個男人的眼裡可是滿是自己的,這點陸瓷還是確認無誤的。

劉已早陸瓷一步到了宋家,和宋洞庭正磕著瓜子聊天。

而宋文玉也在廚房為張懷玉打下手。

此時的許安世就像個孤寡老人一般,既不想聽劉已和宋洞庭那閒聊的老年生活,也不願意去廚房打擾張懷玉,便是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從宋洞庭書架上隨手抽出的古詩詞。

看得已經有些犯困的許安世眼角瞄到了走入大廳的陸瓷,嘴角微微揚起。

陸瓷也朝許安世笑著,漫步走向許安世。

當看到宋洞庭時,陸瓷的心裡五味雜陳不過還是喊了句;“宋叔叔。”

隨後又是和劉已打了招呼;“劉爺。”

劉已朝陸瓷投來微笑,宋洞庭倒是不計前嫌;“陸瓷來啦?坐坐坐,坐哪兒隨你開心。”

這句話的意思是就算陸瓷坐在許安世的腿上,宋洞庭也不會介意。

陸瓷還是有些尷尬的坐在了許安世的身邊,顯得很是拘謹,放下包包後也不敢大聲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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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宋洞庭便和劉已繼續談話。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打趣道;“怎麼?今天從母老虎變成了個小媳婦?害怕都寫在你臉上了。”

陸瓷知道許安世一清二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害羞的拍了拍許安世的胳膊。

不一會。

張懷玉把精心熬製的魚湯端上餐桌後,朝大廳喊道;“老少爺們兒,吃飯了。”

“來了來了。”宋洞庭優先朝張懷玉招了招手,宋洞庭在家裡也是很聽張懷玉的話的,這張懷玉在家裡在外頭可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女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幾人上了桌之後。

宋文玉從廚房走出來,與陸瓷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尷尬。

陸瓷已經準備好了被宋文玉破口大罵,但宋文玉卻沒這麼做,而是擠出微笑叫道;“嫂子。”

陸瓷突然一怔。

張懷玉打了個圓場;“喲,陸瓷來了,快吃飯吃飯。”

陸瓷有些不知所措的打招呼道;“懷玉阿姨。”

“乖,來,讓安世給你盛點兒魚湯,這是安世最喜歡喝的湯,你應該也喜歡。”張懷玉一邊解著圍裙,一邊指著陸瓷不遠處的魚湯說道。

所有人都坐下。

氣氛還算融洽。

宋文玉端起紅酒杯,看著陸瓷;“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我能清楚的看到,許安世看你的眼神,眼裡全是光。”

陸瓷微微的低下了頭,不過也擰著酒杯與宋文玉碰了一下。

許安世在陸瓷的身邊一臉的壞笑。

喝了一杯後,宋文玉站起身來,為陸瓷倒上紅酒,也為自己倒了一些,如同剛剛的姿勢。

“明天我就會去和許安世離婚,我媽收了他當乾兒子,自然我要叫他哥,所以我剛剛才叫你嫂子,以前的感情就此抹去吧,以後你是我的嫂子。”

說罷。

宋文玉一仰而盡,眼神充滿了苦澀。

宋文玉第一次感覺到紅酒能夠苦澀成這番滋味,苦到抵擋不住淚水的衝擊。

這時宋文玉已經紅了眼眶,連忙站起身,擠出難看的微笑;“不好意思,上個洗手間,喝得有些急了。”

一桌子人尷尬的看著宋文玉,但都能體會此時宋文玉的心情。

一個是倒計時離婚的丈夫,一個是曾經自己認為最好的閨蜜。

宋文玉連忙小跑去洗手間,只留下陸瓷尷尬的停頓著。

許安世擺擺手讓陸瓷坐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陸瓷這才稍微緩了過來。

宋洞庭給劉已夾了片牛肉之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安世,陸瓷啊,文玉還小,可能還沒有經過風霜洗禮,很多事都不能夠表達得非常清楚。”

此時,宋洞庭放下了筷子。

“安世我不怕得罪你,我知道現在的你不同往日,你已高高在上,可惠玉和文玉都是我的寶貝女兒,我這一生容不得她們受到半點委屈,你將惠玉救出水火,文玉曾讓你難堪,這都是我宋家欠你。”

“以後只要你用得著我宋洞庭的地方,我宋洞庭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不過唯一的要求就是,當我和你懷玉乾媽進了棺材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的兩個寶貝。”

話音落,宋洞庭直接朝許安世鞠了個躬。

許安世連忙跟著站起身來;“都才五十,什麼棺材不棺材的,惠玉是我姐,文玉是我妹,我怎麼可能不管呢,言重了言重了。”

劉已也在一旁打著圓場;“老宋,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感性,來來來,坐下幹一杯。”

此時許安世更能感覺到什麼叫父愛如山,儘管宋惠玉讓人欺騙差點將宋氏集團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儘管宋文玉驕縱蠻橫宋洞庭仍然對她們倆寵愛有加。

張懷玉這時也拍了拍宋洞庭的肩膀;“別提那些,說點兒開心的,好好的日子怎麼就讓你說壞了呢。”

“怪我怪我,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宋洞庭舉起酒杯。

幾人隨著宋洞庭的動作。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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