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茜雙手環胸閉目養神的坐在墊著軟墊的搖椅上,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這是一個剛租不久的房子,房間裡除了兩張椅子,一張掛著蚊帳的床鋪,其他一個像樣的傢俱都看不見。

“安爺,都過了半個月了,你還沒打算告訴家裡人你的行蹤麼。”萬茜無聊的抽起了煙,語氣裡似乎有些埋怨。

“現在我們的通訊系統幾乎都被監視了,貿然告訴家裡人的話,無非就是給他們增添一絲危險,想不到深淵狼子軍並不是最大的威脅。”

“這李太歌為了除掉我,火箭筒都用上了,要不是我們掉下來正好摔在一輛稻草車上,我們可就直接跟閻王爺做親戚了。”許安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如同萬茜一般。

下午的陽光透過房間的窗戶照射進來,嫋嫋的白色煙霧在陽光下久久沒有散去。

“現在怎麼辦?我們在這語言不通,我也會一點點片面的語言,在這個三角地區有很多能人異士,我在這邊出任務的時候,見了非常多匪夷所思的人。”萬茜還是表露出了一些擔心。

許安世呵呵一笑;“怎麼辦?既來之則安之,慌張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敗筆。”

許安世悠然自得看著窗外的陽光;“這裡應該是緬殿吧?你別說,在這陽光下,還是很溫暖的,比長洲城要好多了,至少這天氣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兩人的環境很是糟糕,沒有通訊,沒有金錢,人生地不熟。

“現在是曬太陽的時候麼,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有個很可怕的人已經盯上我們了,可不能在這待太久,沈邪已經在趕來的趕路上,我怕我一個人分身乏術。”

面對許安世的自信,萬茜還是有些猶豫,雖然許安世表現得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也是許安世的脾氣秉性,不過作為許安世最親近的人,萬茜還是讓替天一號沈邪前來支援。

這樣也算有個強勁的幫手,不至於到時候萬茜本人被纏住的時候,許安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餓了沒?”許安世摸了摸肚子,直接無視了沈邪要來的訊息。

萬茜眉頭一皺;“安爺,你能不能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們身在異國他鄉,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沈邪要來了,你們倆還不足以讓我放心麼?不過收到了訊息,老頭子給了我個禮物,應該在路上了,憑老爺子的脾氣,給我的總不能是幾箱鈔票吧?”許安世的太陽穴出現了三條黑線。

想不到萬茜居然也有緊張和猶豫的時候,萬茜一直都是個極其果斷的女人。

“他強任他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的見機行事隨機應變就是,被牽著鼻子走這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隨後,許安世擺了擺手;“走走走,上街吃東西去。”

萬茜在萬般無奈下跟隨著許安世下樓的腳步,還是焦急的問道;“莫非安爺已經有什麼想法了?”

“他有張良計,我有翻雲梯,都是人,倆眼睛一鼻子的,我怕他個啥。”許安世嘿嘿一笑,將香菸丟到了下水道裡。

漫步在緬殿的街頭,到了一種陌生的環境,許安世對於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感興趣,甚至還有一絲買買買的衝動,不過口袋裡的鋼鏰是越來越少了。

這裡的人大多都是高顴骨,膚色偏黑,此時許安世正拉著萬茜的隔壁站在一個燒烤攤的面前,許安世對著上面已經有些烤焦的各種肉指指點點,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肉,不過還是這迸發出的香味總是讓人有想吃的慾望。

許安世在城裡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那頭神秘的組織真的生氣了。

在一個潮溼的洞穴,黑暗的大廳,到處都是五毒的雕像,這個邪惡的組織供奉的都是這些被稱為邪靈的東西,一個巨大的蛇首佇立在正當中,蛇眼是血紅色的,從遠處看去,像是在散發著嗜血的紅光。

為這個古老陰暗,又令人驚悚的宮殿增添上了邪氣感,黑色的地板上,時不時的會跑過幾隻四腳爬行動物。

一個全身只有一條破布遮蓋下體的男人,滿身都是一抖一抖的肥肉,每跑過一隻類似老鼠之類的動物時,他會以迅雷之勢直接抓起食物,丟進嘴裡,嚼吧嚼吧直接嚥下,那個表情十足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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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黑色露背長裙的窈窕女子坐在了宮殿的王位上,眼影長至太陽穴,聲音非常厚重,年過四十,不過保養得就像是青春期的小姑娘一般出水芙蓉。

“我想聽到一些好消息。”

底下齊刷刷的站著七個男女,這些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狂傲,似乎誰也不服誰。

“贖月娘娘,飛機襲擊失敗,讓許安世逃脫了,之後我們發現,他們已經在城裡了。”一個穿著十足暴露的女人臉上露出了難色。

被稱為贖月娘娘的便是這個坐在王位上的女人了,大手一揮哼道;“慾望,當初你我的交易,還記得嗎?這麼多年,你已經俘獲了多少男人的心,你的行動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是為什麼?”

肩膀上架著一柄綠色竹子製成的幡,白條隨著風在空中搖搖晃晃的,慾望甩了甩自己的劉海,抱歉道;“那個男人太帥了,而且還有他的守護神,萬茜。”

“萬茜?那個女人,我有印象,曾經在世界上被稱為惡鬼的女人,只要有她在地方就會淪為一片狼藉,但是在我這,可不能容許她亂來。”贖月娘娘白了慾望一樣,明知道慾望對於長得帥的男人就挪不動腳。

這七個人,身為贖月娘娘的部下,名為七宗罪,他們的脾氣性格贖月娘娘都是瞭如指掌。

“我答應了顧先生要幫助李公子,只是給安和集團添個亂子,無非就是賣顧先生一個人情罷了,不過這種情況我可沒臉去彙報顧先生。”

“慾望,這件事你不需要再插手了,做自己的事情去吧,這件事交給傑傲吧。”

傑傲雙手抱拳,恭敬的鞠了個躬;“遵命!贖月娘娘。”

隨後,傑傲還像慾望投了個極其驕傲的表情,那個表情對於慾望就像是貶低和失望。

在茂密的叢林中,一顆顆蒼松大樹矗立,從它們盤根的範圍來看,這些森林守護者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不遠處能夠聽見一些野獸的嘶吼,有一種佔山為王的感覺,茂盛的樹枝遮天蔽日,如果少去一些沼澤和泥濘之地,估計也是一個很好的原始森林。

“臥槽!這是在哪???楊飛,你踏馬又帶錯路了吧?”沈邪直接一巴掌拍在替天四號楊飛的腦袋瓜上。

替天行道組織,安和集團的怪物組織,由於沈邪的支援,雲鴉不得不留守在長洲城,所以這次,沈邪帶了楊飛,蒼墨,毒牙,小葵,葉久,加上萬茜,共七人,他們臨時成立了一個唬人的名號;安守團。

這六個人還真是找不著北了,在這叢林中已經逛了兩三天了,還要這些人的武力都超常,食物還不算缺乏,不過再走不出這片叢林別說去守護許安世了,估計他們很快就會累死在這裡了。

楊飛哭喪著臉,踢掉了樹木上留下的石頭標記,哼道;“這踏馬跟迷宮似的,毒牙,你那指南針到底管不管用?”

毒牙哭笑不得的從背後的揹包裡掏出一枚已經發瘋的指南針,那個針頭旋轉的時候一秒得有十來下。

蒼墨拍了拍沈邪的肩膀,有些

擔心道;“我們都出來了,長洲城現在還勢如水火,留下雲鴉一個人,會不會不妥?”

沈邪回過頭,瞥了一眼蒼墨,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替天就剩我們幾個人了唄?這也是青梵的想法,我們出來之後,看看替天會不會出幾個有潛力的人,正好給他們一些試煉也不是壞事嘛,實在不行的,長洲城也沒那麼容易淪陷,青梵現在的勢頭已經不容小覷了。”

“也是,不過如果再走不出這裡,替天就沒我們幾個人了。”蒼墨一臉苦笑。

緬殿的街道,一個提著破籃子的小男孩在街頭巷尾逃竄著,每經過一個拐角時,還會鬼鬼祟祟的看看四周,幾秒後拔腿而出。

走進許安世視線中的小男孩偷偷摸摸的靠近許安世,直達許安世身前時,仰著腦袋,晃了晃用一塊褐色破布遮蓋的籃子;“先生,需要讓你的神經暫時麻痺一小段時間嗎?”

許安世和萬茜對視了一眼,立刻就知道這個小男孩籃子裡是什麼東西。

“多少錢?”許安世眼神一邪,帶著感興趣的臉,問道。

小孩一臉淡然的說道;“平時是兩千,見您是華龍人,打折,一千八。”

這一口華龍話,想必是做了不少華龍生意的樣子,許安世和萬茜都是一愣,從這個全身髒兮兮的小鬼頭嘴裡居然能說出這樣生動的華龍語。

這小孩就是傳說中的螞蟻。

螞蟻就是流浪街頭的孤兒,平時要擔任運送一職,他們都是被訓練過的,手法非常的嫻熟,好像天生就是幹這行的一樣,他們會將這些果實丟到固定的客人宅子裡,就像是丟垃圾一樣,也會把果實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然後去固定的位置取錢。

當然也有會像許安世眼前這個小孩一樣,直接面對面的和客人商量價格,風險系數比較高,不過能夠給自己帶來額外的收入。

“行了行了,去別處做生意去吧,碰那東西純粹就是找死。”許安世拍了拍小孩的腦袋瓜,呵呵一笑。

本以為就這樣沒事了。

只見,小孩直接朝許安世比劃了一個國際手勢,帶著惡毒的眼神,哼道;“先生,你應該見到什麼人就說什麼樣的話,在這裡說錯話,可是要得罪人的。”

“嚯?現在連個小屁孩都能對我大言不慚了?我得罪的人就沒少過。”許安世不但不生氣,還一臉好笑的看著萬茜。

小孩突然雙手合十,做出了一個非常標誌性的動作,就差沒跪下了,表情虔誠的嘟囔道;“你會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你剛剛那番話,神已經看在眼裡了,我勸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

“神?”許安世眉頭一皺。

“贖月娘娘就是這裡的神。”小孩將果實收回破籃子裡,直接朝巷子裡快速跑去。

看著小孩離去的背影。

許安世呵呵一笑;“運氣好誰也攔不住吶,現在我們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了,他們費盡心思把我弄到這裡來,也不是沒有目的的。”

萬茜眉頭一緊,哼道;“是你自己說想來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當時我可能被控制了也說不定?”許安世風淡雲輕的吹著口哨就是往前走。

萬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許安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自己來這種鬼地方的,難不成正如許安世所說當時是有人控制了許安世的思想?

剛剛走沒幾步。

八個黑袍男人擋住了許安世和萬茜的去路。

把自己渲染得跟死神似的,這劇烈的陽光,許安世甚至想問,不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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