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追究真相的許安世,剛剛一出門正好撞見了姍姍來遲的宋文玉,畫著濃妝,並且滿身名牌的宋文玉不明覺厲的打量了一番許安世。

宋文玉沒好氣的眉頭緊皺道;“這氣沖沖的要幹嘛去,公司這麼多事還不夠你忙的嗎。”

許安世一如既往那冷漠的表情仍然沒有改變,吐出了幾個字;“羅馬酒吧的高風是怎麼回事。”

宋文玉也想不到許安世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心裡不禁一咯噔,不過表情還是故作鎮定的回應;“關你什麼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了,別以為仗著我媽照顧你,你就可以管到我頭上來。”

話音剛落,宋文玉越想越氣,直接當著所有人,指著許安世的鼻子大罵;“你在我們宋家連一條狗都不如,離開了我們,你就帶著你媽去街邊要飯去吧,還不乖乖聽話,給我滾回辦公室去。”

這時。

整個宋氏地產公司就像是翻了天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頓在許安世和宋文玉的身上,公司的另一名總經理也是宋文玉的狗腿子林翔,對著宋文玉點頭哈腰,也是靠著巴結宋文玉才坐到總經理這個位置上。

許安世在宋文玉心裡的地位林翔一清二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端了杯咖啡遞到宋文玉的眼前,彎著腰笑道;“文玉姐,怎麼發這麼大火呀,喝杯咖啡。”

宋文玉眉頭緊皺著,這許安世當著所有人的面讓自己下不來臺,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拍開林翔的手臂,狠聲道;“你也給我滾一邊去。”

儘管宋文玉的軒然大怒,許安世似乎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不以為然。

而面對著突然間變得如此倔強的許安世,宋文玉確實有些心慌了,哼道;“沒事兒,你想死就去吧,就憑你,還不夠高風玩倆下子的,跟我們玩,你還沒有資格。”

話音剛落。

一個厚重而又深沉的嗓音在空氣中流淌;“不知道這位小姐說誰不夠資格呢。”

突然間所有人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嗓音的主人,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緩緩而來,身後跟著兩名嚴肅的黑色西裝保鏢。

一股大人物的氣息頓時貫徹了全場,但是這個老人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慈祥的笑容,已經發白的頭髮絲毫不影響他神采奕奕的面容。

老人緩緩的走到了許安世身邊,下一刻老人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少爺,我來遲了。”

不光是在場的所有人,韓鹿,林翔,哪怕是宋文玉都沒見過這個老人家,只是一臉錯愕的看著這個老人,再看看眼神裡也有些驚訝的許安世。

看來許安世也不知道那個老人的來意和身份。

老人自然清楚這一切都是秘密,從未告知過許安世,隨後,老人則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許安世的手中。

風淡雲輕的笑道;“老夫叫劉已,是老爺的管家,也就是少爺您的父親,許禹天。”

許安世並不清楚自己父親的身份甚至是姓名,許禹天這個名字在許安世的腦子裡實在是陌生。

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劉已,不過劉已那般真正從槍林彈雨走出來的面容不像是在欺騙許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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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翔突然大笑道;“許總,你也太下三濫了吧,從哪來請了個這麼蹩腳的演員,就這演技,還不如我家外邊公園下象棋的大爺呢。”

劉已知道所有人都不相信,也不多做解釋,眼裡容不下任何人只有許安世一人。

劉已淡然一笑;“已經向詩君女士打過招呼,我相信不久之後,詩君女士便會知會少爺的。”

突然劉已的面容一轉,打量了一眼宋文玉,哼了一聲道;“想不到宋老頭教出來的女兒如此沒有教養,看來老夫得親自登門教訓教訓宋老頭才是。”

宋文玉看著劉已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那驕縱的氣息也漸漸的收了幾分,林翔看著宋文玉都有些害怕的樣子,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慢慢的沒入人群中,試圖不被察覺。

許安世一點都不在意林翔這個跳樑小醜,只是看著劉已道;“我也很久沒有回老房子見過母親大人了,老先生陪我回去一同見過母親大人,便知真假。”

劉已一點都不慌亂,輕輕的點頭,慈祥的表情仍然面對著許安世。

此時的許安世同時也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劉已是第一個用這樣真誠的笑容看著自己的。

也讓許安世慢慢的相信劉已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著許安世不管不顧的直接朝公司外走去,宋文玉突然大喊道;“許安世,你還在上班呢,工作不想要了?私自外出是要曠工的。”

許安世走在了最前面,頭都沒有回,但劉已卻回過頭,不緊不慢的回應道;“宋小姐,這應該是我唯一一次叫你宋小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午時,宋老頭就會讓你滾回家,如果他沒有提滾這個字,我劉已的人頭拱手奉上。”

宋文玉看著已經回過頭的劉已,臉上充滿了不相信,不過劉已這個人確實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且行為舉止都是那麼的得體和霸氣凌然。

許安世走後。

宋文玉直接擺擺手招來韓鹿,怒氣還留在臉上,狠聲道;“這許安世搞什麼鬼,你天天跟在他身邊,一點訊息都沒有?”

韓鹿不敢對宋文玉有一絲隱瞞,宋文玉可是出了名的刁蠻公主,要是惹了宋文玉自己的工作可就丟了,宋文玉答應了讓韓鹿來公司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天報告許安世的一舉一動,但每天都幾乎一模一樣,但今天卻如此大變。

韓鹿委屈的搖頭道;“每天許總的動向我都如實報告給文玉姐,今天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看著韓鹿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宋文玉厭惡的擺擺手;“你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我這不養閒人。”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韓鹿措手不及,宋文玉甚至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給韓鹿留下,帶著怒氣踏著高跟鞋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出了電梯的許安世和劉已走到了公司門口。

兩輛嶄新的2019最新款賓士已經穩穩的停在了許安世的面前,劉已輕輕伸出手笑道;“少爺,請上車。”

許安世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劉已,看著如同夢境般的真實現狀,還是上了車。

第一輛車坐的是兩個劉已的保鏢,而第二輛車的後排只坐了許安世一人,劉已坐在了副駕駛,還有專門的司機。

豪車許安世也見過不少,這車內如此奢侈的裝飾自然見怪不怪了,但這司機一臉端莊的樣子,有統一的制服和幾乎白的發亮的白手套,讓許安世陷入了一陣沉思。

突然坐在副駕駛的劉已開口道;“少爺,您可以休息一會,距離老房子還有一小段距離。”

許安世哪裡有心情休息,突如其來的父親和這身份不明的劉已,讓自己的腦子開始雜亂起來,詢問;“老先生,你說我父親。。。”

還沒有問完,劉已就打斷了許安世的話,輕笑了兩聲;“少爺您想知道的一切答案,在不久的將來,老爺都會親自告訴你,在這之前,請恕老夫不能直言。”

見劉已這麼說,許安世也只好閉上了嘴,一直都被安排的人生,突然從一個被人欺壓的普通小夥子,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如此冠冕堂皇之人,許安世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行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許安世和劉已來到了許安世熟悉的老房子。

說是老房子倒也不盡然,這老房子古色古香,有一種閒雲野鶴的氣息,而許安世的母親大人詩君女士便常年生活在此。

很多次許安世都想接自己的母親去城裡住,不過詩君總是把一句話掛在嘴邊;我想守住一些東西。

還是那熟悉的院子,推門而入,甚至連木門那刺耳的挪動聲都是那麼的熟悉。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知命之年的婦人(五十歲),可是歲月在她的臉頰和身材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稍加打扮打扮反倒像是正值青春的小姑娘一般。

被盤起的大波浪輕輕的浮動著,詩君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眶似乎漸漸的積滿了水。

再看看許安世身邊的劉已,微微的嘆了口氣。

許安世並不能每天都見到自己的母親,以前也只是在宋文玉允許的時候才獨自開車來老房子陪伴詩君幾日。

劉已將兩名黑西裝保鏢留在了門外,與許安世走入了院子。

在大榕樹的陪伴下,那張有些滄桑的圓石桌反倒是生機起來,檀木的茶盤便上點了檀香,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愜意。

正在打掃院子落葉的詩君將掃帚豎放依靠在榕樹根邊,便擺手道;“兒子,劉爺,過來坐吧。”

許安世聽自己的母親稱劉已為劉爺,那恐怕這一切正如劉已所說,都是真的。

劉已頓時朝詩君鞠了個躬,握拳道;“詩君女士客氣了,您和少爺上桌,按照規矩,老夫是不能上桌的。”

許安世坐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詩君只是投來了個溫柔的笑容,這一切好像都是在告訴許安世,劉已所言極是。

詩君輕笑,再次擺手;“劉爺,不必客氣,天氣轉涼,我剛泡好的茶,暖暖身子。”

劉已還是有些抗拒,畢竟自己的身份,要嚴格的守規矩。

直到許安世看了一眼劉已,劉已也知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要跟在少爺身邊,所以便有些躡手躡腳的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許安世剛想詢問。

可這些老人家根本就不給自己提問的機會,詩君則是將一杯茶放到許安世的面前,輕言道;“劉爺是你父親身邊的親信,他有足夠的能力教導你,培養你,哪怕是訓斥你,你都得毫無怨言的忍受,他是真心為你好的人。”

詩君一直都從未提及許安世父親的身世,但今天突然起來的轉變,讓許安世有些措手不及。

“你現在只需要按照劉爺的吩咐快速的成長,你想知道的一切,歲月都會告訴你。”詩君還是那樣,活得像詩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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