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直接走到了關島龍之的面前,面對著數百人,楊飛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與關島龍之的距離沒有五釐米遠,通常這種距離不是要親上就是要打起來。

不過楊飛卻是冷冷的說道;“我們收到訊息,聽說你的頂頭老大齊藤弘太已經買通了所有的老大,包括小澤恆,準備造反了是吧?”

“你自己去問齊藤先生吧,許安世不能走,我看你有多少顆子彈。”關島龍之狠聲道,擰著武士刀就要從楊飛的身邊走過去。

只見。

楊飛一把直接扣住了關島龍之的手臂,隨後關島龍之剛剛回過頭,楊飛的拳頭直接轟在了關島龍之的臉頰上,兩顆後槽牙瞬間就射了出去。

“喜歡鑲牙不是嗎,再執迷不悟,我就把你的牙全部打碎,我說了我要帶走,我就一定要帶走。”

楊飛陰沉著臉,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幾個人攙扶著,並且捂著咕嚕咕嚕流血嘴皮子的關島龍之,關島龍之也是一臉的憤怒。

但是關島龍之非常清楚楊飛是什麼人,作為楊霜的親弟弟,自然也是西龍也的義子,楊飛的武鬥能力要是在櫻花社排第二,那就沒人敢自稱是第一。

而且西龍也曾經想把櫻花社的所有兵權都交到楊飛的手上,楊飛不但沒有領情,還帶著幾個人跑到一個深山去跟一個神秘的人習武,這幾年才回的櫻花社。

楊飛只有一個軟肋,就是楊霜,楊飛只聽楊霜一個人的話,以前是這樣的,但是楊飛回來之後,不知道是否改變了就說不清了。

關島龍之深知楊飛的威力,便是口齒不清的說道;“這事我記住了,我會如實稟報齊藤先生,到時候看你怎麼交代。”

“交代?我楊飛需要跟任何人交代?”楊飛只是瞪了一眼關島龍之,關島龍之立馬就把身體往後縮了縮。

“有你的,楊飛,來日方長!我們後會有期!”

這句話聽著挺有威懾力的,可是關島龍之就是在楊飛面前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

夾著尾巴帶人離開之後。

楊飛也快速的回到了車上,一溜煙就離開現場,畢竟現場到處鮮血淋淋,停留在現場是個不識相的主意。

在車上,王毅等人已經給唐楓的手掌和青梵的手臂簡單的包紮,不過白色的繃帶還是滲出了鮮血。

許安世抬眼一看,這是回庭院的路,便是問;“誰讓你來幫我的?”

楊飛只是輕輕的說道;“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剛剛入了庭院的大門。

櫻花樹的樹枝上就吊著一個人,傷痕累累和一命嗚呼的樣子,還有臉上那斑駁的血跡,看樣子被打得不輕,而且許安世一眼就認出來這個是誰。

惡熊也是一愣,喊道;“我草!原來叛徒就是吳深那小子!怪不得那地方離吳深的地頭不遠,吳深遲遲沒有到場!”

許安世苦笑著搖搖頭,直接走進了大廳。

所有的領導人都在,而且個個灰頭土臉的。

一見到許安世等人回來,所有人開始恢復了笑容,蕭遙第一個衝上來,四處打量著許安世,緊張道;“你沒事吧?”

“能有啥事,吳深這是咋回事?”許安世摸著蕭遙的頭髮,故作輕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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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茜也是活活的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後來,許安世才知道,萬茜並不是沒有收到訊息。

楊飛直接走到沈邪的面前,恭敬的鞠了個躬;“師傅!”

這下子,許安世所有事都明白了,是沈邪讓楊飛出手去救許安世的,而且沈邪自然知道自己徒弟

的親姐姐是楊霜,所以所有人都懷疑楊霜的時候,偏偏沈邪等人沒有。

萬茜說道;“彩虹組的人透過資料查到了吳深和齊藤弘太的往來非常頻繁,所以我就派人去跟蹤了吳深一段時間。”

“終於,抓到了把柄,是吳深把你們出去玩的訊息洩露給齊藤弘太的。”

許安世無奈的搖搖頭,隨意的擺擺手,坐在主位上。

楊霜下樓之後,看著青梵手臂包紮的繃帶,一臉焦急的喊道;“你怎麼受傷了?茜姐收到訊息的時候立馬想派人去找你們,是沈邪說的不用。”

當楊霜惡狠狠的看著沈邪時,楊飛出現在了楊霜的面前。

楊霜一臉的驚訝;“楊飛?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跟我說不想回櫻花社嗎。”

“我沒回櫻花社,沈邪是我師傅,是他讓我去救安爺的,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不讓替天的人出動也是因為不想過早暴露這張底牌。”楊飛很冷靜的回答。

萬茜輕笑道;“安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何替天四號空缺嗎,你所見到的楊飛,就是替天四號。”

許安世看著楊飛,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替天內部都聲稱楊飛已死,應該是為了要穩定軍心吧,畢竟楊飛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聽沈邪的訴說,楊飛是真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僥倖撿回一條命罷了。

至於是怎麼撿回這條命的,許安世也不想再追問了。

楊霜還是擔心著青梵,半拉半拽著青梵就是往樓上走去,要給青梵重新包扎,也不知道楊霜這種大小姐懂不懂包紮,青梵只好半信半疑的跟隨楊霜上樓去。

之後,楊飛直接坐在了沈邪的身後,沈邪輕聲道;“安爺,你打算怎麼處理吳深。”

“帶他進來。”許安世一臉失望的說道,語氣非常的低沉。

吳深已經面目全非,只有右眼能微微的張開,鮮血不斷的從嘴裡湧出來,許安世皺著眉頭;“能不能讓他開口說話。”

看到吳深這個樣子,作為曾經的兄弟,惡熊雖然心疼,但是出賣兄弟這種事是最不能忍耐的。

晝夜直接從廚房拎著一桶冷水走了出來,頓時淋在吳深的腦袋瓜上。

吳深就像是一條待宰的活魚,客廳如同他的粘板一樣,滿地打滾。

當吳深看到許安世那一臉陰沉的臉之後,連滾帶爬的走了過來,眼淚嘩嘩就留下來;“安哥!我有苦衷的!我真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

許安世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所有人都沒有多說二話,蕭遙提前讓桃子帶丟丟上樓去了,不願意讓丟丟看到這種血腥的畫面。

“他們!他們抓了吳韻!”吳深哭喪著臉,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自己的妹妹。

而且櫻花社慘絕人寰,完全沒有人性可言,吳韻落在櫻花社的手裡,會出什麼事,可想而知。

“你我兄弟一場,我曾真心待你,念你事出有因,我給你最後一次見你妹妹的機會,但是你這條命,肯定是留不住了,否則我怎麼服眾。”許安世很是冷靜,也很決絕。

吳深面如死灰,點了點頭;“好!是我對不起你,我認了,讓我再見一次吳韻,我死也瞑目了。”

許安世回過頭,看向沈邪。

沈邪輕輕的點了點頭。

楊飛立馬就走出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

楊飛帶著頭髮亂糟糟,衣服破破爛爛,大腿內側還有血跡的吳韻,踉踉蹌蹌的走進庭院,而且看著吳韻微微發抖的嘴唇,和恐懼萬分的眼神,所有人都看出了吳韻曾經經

歷過什麼。

這陰影將陪伴吳韻整個人生,而且吳韻很可能因為這件事揍不過自己那一關。

“你怎麼了!”吳深爬到了吳韻的身邊,可是吳韻現在的狀態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

楊飛將吳韻帶到吳深的面前時,自己就走到了許安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去的時候還有人。。。我們解決了他們,才把她帶回來。”

“明白。”許安世從嘴縫裡吐出了兩個字,緊緊的擰著拳頭。

吳韻可是還是一個未成年,還在讀書的小女孩,雖然是叛逆了點,但是吳韻怎麼說也還是個孩子,齊藤弘太怎麼就能做出這麼令人作嘔的事?

林笑笑直接跑了出來,將吳韻摟在懷裡,扶著她往室內走去。

許安世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吳韻長大,供她讀書供她吃喝,我也會幫她報仇,最後,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吳深朝許安世重重的磕著頭,額頭的血呼啦呼啦的,隨後,楊飛直接將一柄銀色的短刀丟到了吳深的面前。

吳深沒有多說二話,抄起短刀,就是往自己的大動脈劃去。

噗呲。

鮮血順著刀身滑下,吳深癱軟在地上,生命也隨即劃去。

林笑笑將吳韻送入浴室之後,自己站在了陽臺,目睹了這一切,雙眼非常冷靜,要是換做以前,林笑笑可能會尖叫幾聲,但是現在的林笑笑,只是輕輕一撇,人生真是無常。

許安世在吳深沒了呼吸的下一刻,便是冷冷的站起身,說道;“雲鴉,派人把他找個地方埋了吧,這件事就不用聲張了。”

許安世說完,走向了自己的臥室,蕭遙也跟了上去。

現在的許安世並不需要別人安慰,只需要自己好好冷靜冷靜,而且酒精還有一些上腦。

這人只要死了,也就是解脫了,身上的罪孽也就跟著他煙消雲散了,許安世再想怎麼追責,這吳深終究是死了。

之所以林笑笑要帶吳韻上樓去,也是不想讓吳韻再增添負擔。

那這天開始,庭院裡就多了一個成天陰沉著臉,而且一天都說不到三句話的可憐姑娘。

數日之後。

許安世的情緒才回覆過來。

站在臥室的陽臺前,現在的許安世滿腦子依然是吳深的死,世事總是難料,為何要像螻蟻一般,自己的命運在別人的手上,不是很可悲嗎。

蕭遙把一件大衣披在了許安世的雙肩上,走到許安世的身邊,雙手環胸,看著許安世看的風景。

“怎麼樣,好些了嗎,昨晚你又做噩夢了。”

作為許安世的枕邊人,最擔心許安世的莫過於蕭遙了。

許安世轉過頭看著蕭遙,擠出了難看的微笑;“我沒事,你放心,丟丟怎麼樣了。”

“還沒起來呢,最近訓練有點累,我怕她身子吃不消,就讓蒼墨降低了些強度。”蕭遙回應。

許安世淡淡的點點頭;“吳韻呢。”

說到吳韻的時候,蕭遙一臉的無奈,搖搖頭說;“還是一樣,一天只吃一頓飯,而且不出房門,每天都呆在房間裡,沒做什麼傻事就好,晝夜一直盯著她呢。”

經過吳深這件事後。

許安世給自己敲了警鐘,人心遠比自己所想的要險惡的多,如果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就一定要做狠毒的那個,對自己人要保持真心,對外人就要狠心。

現在只是死了一個吳深,要是自己再這麼優柔寡斷,那時候接下去出事的或者是被利用的就將是自己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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