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喪東的召集,許安世和吳深兩人都沒有再拖延,吳深離開的時候只是草草的吩咐幾句,道士表示沒問題,吳深便開著車帶著許安世朝東風麻將館駛去。

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許安世不經陷入了一場空白當中,駕著車抽菸的吳深看到了許安世的眼神,輕笑道;“咋的?羨慕嗎?他們這樣的生活。”

許安世察覺到吳深可能是明白自己的心境,而且吳深的樣子也很希望能夠迴歸平常的樣子,在吳深的自我介紹下,許安世得知吳深出來混倒能算得上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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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一個久病難醫的老母親,還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妹妹,父親老早就嗝屁了,一家子都得靠吳深一個人撐起來,還好吳深運氣好,當上了猛龍幫的老大,還有一票能信得過的兄弟。

這才勉勉強強能夠養家餬口,不過吳深為人豪爽,總是大肆請客,雖然這樣的性格人緣會相對好一些,不過錢包始終還是有些羞澀的。

許安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你也可以迴歸到這樣的生活啊,你應該不缺錢吧。”

吳深苦笑道;“我每天睜開眼睛就要兩百多人等著吃飯呢,迴歸生活?我自己餓死不說,我那群兄弟都得跟著我餓死。”

經過這短暫的閒聊,許安世能夠看出來,吳深這個人也是挺重情義的,對於手下從不怠慢,不過也合情合理,這些人都是跟著你做事的,不對他們好,他們怎麼會盡心盡力的給你賣命。

吳深和許安世到東風麻將館的時候,門外聚集了不少人,但是看起來都是幾名老大的手下,作為中位老大的喪東自然是這些人的領導者。

剛剛下車,有不少痞子就已經朝吳深喊道;“深哥。”

吳深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經過幾個較為熟識的人時候,會輕輕拍拍他們的肩膀,隨後掏出懷裡一包未開封的香菸,遞給其中一人,淡淡的說道;“替我散下去,老大找我,不敢怠慢了。”

協同吳深走入東風麻將館,那叫一個烏煙瘴氣,長年累月的煙熏火燎的,這個麻將館的白色瓷磚都有一些微微泛黃。

喪東見到吳深和許安世後,立馬在內房朝兩人擺手,吳深只是輕輕一笑走了進去。

這小小的東風麻將館今天似乎不招待客人,但是光是喪東的小弟們就聚集在上百人,這也算是大陣仗了吧。

走到喪東面前,喪東兩名小弟非常識相的將兩個椅子搬了過來,吳深和許安世相繼坐下之後。

住在喪東身邊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開口道;“小安,你可是算出盡風頭了,櫻花社查到川野英大是被宰了之後,差點沒跟猛龍幫開戰,不過他們找不到什麼證據。”

看著這個男人略微戲謔的氣味,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這不是東哥想要的效果嗎,出來混要是別人不怕我們,我們還混個什麼?”

賊眉鼠眼的男人被許安世這麼一反駁,突然一愣,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有些驚訝的看著許安世。

這個男人是喪東的二把手,釋出任務和接收資訊都歸他,當然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說二話,更不敢像是許安世這般直接回懟。

喪東便是輕輕的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男人才沒有繼續咄咄逼人。

喪東朝許安世笑道;“小安,老蛇有點言重了,別放心上,放心,你現在是猛龍幫的人,猛龍幫會護住你的。”

許安世沒有再理會那個老蛇,可是老蛇那惡毒的眼神還是觸及了許安世,許安世當即就肯定這個老蛇肯定是個心腸歹毒之人,要不是制服這條蛇,以後肯定要給自己耍什麼陰招。

不過現在還沒有必要找老蛇的麻煩,許安世也只是朝著喪東輕輕一笑。

喪東站起身,收拾了自己的隨身物品,說道;“吳深

你和老蛇現在呆在這,我帶小安去見威爺。”

吳深和老蛇衝著喪東輕輕的點點頭。

喪東的座駕就比吳深要好得多了,怎麼說也是一輛過百萬的車,吳深只是一個下位老大,能有車就不錯了,像喪東這種年收入幾百萬的人,肯定不會虧待自己。

當然管理著這麼多的人,每個地頭每週都要上交一筆費用,喪東也很是有油水可撈。

喪東沒有帶很多小弟,只有一輛商務車跟在喪東的後頭,大概也就五六個人的樣子吧。

“那威爺是誰。”許安世坐在副駕駛問道。

喪東淡定的開著車,淡淡的說道;“胡威猛,猛龍幫九龍之一。”

喪東的回答很簡潔,似乎沒有什麼要多囑咐許安世的,不過看著喪東的表情,可能喪東也有點不舒服吧,畢竟許安世搶了喪東的風頭。

川野英大的項上人頭喪東分別派了幾波人去,但是都是以失敗告終,猛龍幫為此還責怪過喪東自作主張,但是這許安世一來就直接把名聲打了出去,喪東肯定心存嫉妒。

轉過幾個街口,又是在道路上徘徊了幾分,就到了一個類似庭院的地方。

不過這裡的戒備挺森嚴的,隨處可見都有懷裡摟著槍的黑衣保鏢,作為猛龍幫的九龍之一,胡威猛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在經過了層層不是很嚴格的關卡下,喪東直接把車停在了大門口。

下車之前,喪東還是多說了一句;“一會見了威爺,不該說的別說,威爺的脾氣可不是很好,這次也是因為十一爺大喜,才讓威爺見你的。”

“知道了,東哥。”許安世隨著喪東下了車。

在幾名保鏢的帶領下,喪東和許安世走到了一個餐廳的門口。

裡邊站著十幾個號人,只有一個人坐在最中央,什麼烤乳豬,雞鴨魚肉,生猛海鮮被放在了桌上,這個一臉橫肉光著膀子的男人吃得滿嘴是油。

是不是作為他們這種老大,都喜歡光頭?圓突突的腦袋瓜還有一點放光。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胡威猛了,不知道多高,但是體型跟惡熊有的一拼,都是一個胖子。

喪東陪著笑臉道;“威爺,胃口挺好吶。”

胡威猛看都沒看喪東一眼,隨意的指了指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道;“坐吧。”

喪東和許安世坐下後,胡威猛並沒有停頓下嘴裡的動作。

而是完完整整的吃了一隻帝王蟹之後,隨意的用手帕抹了抹嘴部,然後直接丟在地上,抄起身邊的紅酒杯將差不多半杯紅酒一仰而盡。

打了個飽嗝之後才打量了一眼許安世,壞笑道;“這就是宰了川野英大的那個年輕人?看來我們這幫人得退下了啊,川野英大的腦袋派了那麼多人去都沒拿到。”

喪東見胡威猛有一些嘲笑的樣子,便是陪著笑,連大氣都不管喘一聲。

許安世並沒有多做什麼樣的舉動,只是淡淡的看著胡威猛,並沒有什麼緊張的味道,害怕有什麼用,這胡威猛也不能把自己活吃了。

淡定的看著胡威猛,胡威猛自然也看出了許安世的淡定,便是咧著嘴笑道;“挺有魄力的,也算是喪東這幾年裡最像樣的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胡威猛問。

許安世冷淡的回答;“許安。”

“老大讓我獎勵你一個中位老大的位置,和喪東平起平坐,人手你可以自己挑選,也可以我們分配給你。”胡威猛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說道。

這種獎勵對於許安世來說還是挺有誘惑的,畢竟這樣能夠早日見到猛龍幫的老大李十一。

“行,我就要三人,惡熊,王毅,吳深。”許安世冷淡的說道,也知道惡熊和吳深算得上是喪東的人,但是卻沒有任何害怕喪東生氣的樣子。

喪東明顯一愣,連忙說道;“威爺,這獎勵會不會太過火了?我們可都是拿命去拼的。”

說到這裡。

胡威猛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皺著眉頭看著喪東;“你不服氣?那你倒是先人家一步把川野英大擺平了呀,老大就是這麼說的,你不服找老大說去,我不愛你理你們的破事。”

隨後,絲毫不在乎喪東的如此反駁,胡威猛直接站起身,從手下的手裡接過一個牌子,走到許安世身邊,遞給許安世。

“這是猛龍幫中位老大的標誌,你帶著他,在京道你可以橫著走,不過猛龍幫的規矩你要懂,就一條規矩,不得同袍相殘,其他的你們愛怎麼鬧怎麼鬧。”

許安世接過從胡威猛手裡遞來的牌子,仔細一看,是一塊沉甸甸的純金牌子,一個橢圓形差不多手掌大的牌子,也算方便攜帶,背部刻著一條龍,正面就是寫著猛龍幫三個大字了。

這也算是傳統文化,這麼老氣的牌子,誰也不會隨聲攜帶的,在道上混就是要有個臉熟,人就見你就認出你是誰,總比在腰間或是胸口掛這個破牌子招搖過市的好。

許安世並沒有多欣喜,只是笑道;“謝謝威爺。”

“行了,回去吧,你要的人直接找喪東要就行。”胡威猛輕輕的擺擺手,便不再招呼喪東和許安世。

兩人出了門之後。

喪東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斷打量著這個一夜成名的許安世,總覺得他不是普通人。

但是許安世一點都不害怕喪東看出來,就算喪東看出來了,能怎麼樣?真要打起來,喪東那些人也不夠替天的人塞牙縫的。

而且現在許安這兩個字算是在猛龍幫成了一個風風火火的話題,猛龍幫從上到下都在討論著許安這個人名。

坐在車裡,回去的路上。

喪東假裝恭喜道;“小安,恭喜你了,以後你在京道可就吃香喝辣的了。”

許安世微微一笑;“這還要感謝東哥才是,剛來這個地方,也是運氣好。”

“我想問問為什麼你要惡熊,王毅和吳深,他們倆可不算是很強的人。”喪東詢問道。

“我也就只認識他們三個人了,還一起喝過酒,算是投緣唄。”

回到麻將館。

當惡熊和吳深得知自己歸屬於許安世旗下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愣,雖然許安世現在的名聲大,但是他們倆也跟中彩票似的。

王毅自然不會做出什麼驚訝的舉動了,許安世安排王毅進猛龍幫無非也就是在猛龍幫能多加一個幫手而已。

但是作為前老大,惡熊和吳深還是有一些自責的,但是歸屬許安世畢竟是胡威猛的命令,更是猛龍幫的命令,就算是竊喜也不好太露出喜色。

許安世在臨走之前朝喪東說道;“東哥,晚上的慶功宴別忘了。”

喪東故作微笑的說道;“自然不會忘。”

當許安世走後。

喪東直接將手裡的麻將砸在桌子上一臉怒氣。

老蛇自然看出了喪東的情緒,便是哼道;“東哥,那小子不會活很長的,畢竟是惹了櫻花社的人,光是追兵就夠他受的了。”

喪東將所有人都叫了出去,只留下老蛇一人。

“給櫻花社放放風,許安這個人不是善茬。”

“明白,東哥,我這就去辦。”老蛇站起身,一臉陰險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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