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看著正露著歡笑的丟丟,和害怕丟丟摔倒的蕭遙,林笑笑,桃子,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唐楓當然知道許安世的顧慮,唯一放心不下的可能就是這幾個人了。

萬茜帶著雲鴉和晝夜不知道從哪裡就走了出來,到許安世的身後,萬茜將一柄銀白色的沙鷹遞給了許安世;“安爺,這你的槍,以後歸你了。”

許安世接過沙鷹,看著手柄處刻著一個黑色的安字,只是淡然的點點頭,便是懸在了後腰。

此時,雲鴉只是掏出電話,對著電話裡說道;“葉久,小葵帶隊,每組十人,保護安爺的安全。”

說罷,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淡然的看著許安世;“安爺,多的我們就不多說了,一切小心,葉久和小葵的執行能力是被認可的,他們會見機行事。”

“謝了,接下去我可能不是每天都回來,家裡邊就仰仗你們了。”許安世拍了拍雲鴉的肩膀。

雲鴉輕笑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安爺放心。”

隨後。

直至許安世攔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之後,萬茜帶著眾人還一直站在門口,目送許安世遠去。

當然許安世的離開誰都知道,只是沒有人有那個勇氣上去與許安世告別一番,哪怕連丟丟都知道,只是故作漫不經心罷了。

林笑笑看著蕭遙黯然的眼神,安慰道;“蕭遙姐,安爺肯定會沒事的,他那麼大的本事,這小小的鬼國沒人能留得住他。”

“我才不擔心他呢,一身傲骨的男人,連顧東來那麼多人圍著他都能逃出生天,更別提這裡了。”蕭遙雖然話不從心,不過對於許安世是十足信任的。

在計程車上的許安世,很久都沒有這樣單打獨鬥了,一人闖虎穴的滋味還是很值得回味的。

只是沒有了萬茜的陪伴,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雖然說萬茜是許安世的貼身保鏢,但是這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在車上與司機沒有過多的交流,因為語言也不同,許安世只是將一個定位給了司機看。

司機看了一眼後,自己叨叨叨了一會,見許安世半點反應都沒有,便是閉上嘴來。

但是司機的面容上浮現了一些恐懼,看來那個東風麻將館應該是猛龍幫的聚集地沒有錯了,而且京道的普通百姓也明白現在櫻花社和猛龍幫打得火熱。

每天媒體報道大部分都是兩個團伙的拼殺,傷了多少人掛了多少人,這在京道已經形成了一種陰影的籠罩。

許安世看向窗外,那一層層白雪覆蓋了大部分的綠植,整個京道白茫茫的一片,雖然這種場景不太容易遇見,不過也沒有什麼值得回味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司機在東風麻將館的門口停下,許安世之所以知道到達目的地也是因為東風麻將館五個字是用華龍文寫的。

下了車,面無表情的將幾張鬼國元丟給司機,能夠得知許安世給多了,因為司機笑著收起紙鈔,頻頻朝許安世點頭道謝。

這麻將館是華龍人開的無疑。

因為哪怕裝飾都是一股華龍的感覺,甚至是從裡面傳來撲鼻的煙味也像是華龍的氣息。

但是今天的麻將館格外的安靜,看著滿地的菸頭,和並排在兩邊的自動麻將桌,上面散亂的麻將來看,應該是客人都被趕走的樣子。

兩邊橫七豎八的坐著一大票人,每個人的臉頰上都是一副小混混的味道。

當然許安世面無表情的直接往裡闖,走到中間的位置,莫約二十幾名頭髮花花綠綠的青年將許安世團團圍住。

一個嘴裡叼著煙的男人從中間走了出來,皺著眉頭朝許安世問道;“找誰?”

“強哥介紹我來的。”許安世表現得非常鎮定,當然這些人就算打起來也不夠許安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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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世的身手對於萬茜來說是可有可無,但是對付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小雜魚,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男人打量了一眼許安世,問道;“華龍人?”

“是的。”許安世淡淡的點了點頭,面對這麼多人,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許安世的心態所有人都是看得出來的,被這麼多人圍著還能保持鎮定,光是這點就已經很難做到了。

不過男人沒有多加的為難許安世,便是朝許安世擺了擺手;“走吧,跟我進來。”

跟隨著這個男人的腳步,許安世眼神極其尖銳,能夠看到麻將桌裡藏著的都是一些鋼刀鐵棍的兇器。

被男人帶入了用不透明玻璃門隔著的小房間。

一進門,撲面而來難聞的煙味就竄入了許安世的鼻腔,而且這通風系統非常不好,肉眼所見都能看見濃煙滾滾。

許安世看到了一個方桌邊,坐了四個人正打著麻將,還有莫約七八人雜亂無章的坐在一邊的沙發或者椅子上。

男人隨手擺了擺手;“隨便找個地方坐,喝水的話那邊有飲水機。”

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一眼就看見了王毅坐在沙發上囂張的樣子,王毅的沙發能夠擠下五個人左右,但是卻沒有人敢坐在王毅身邊,而且環繞一下四周,也沒有閃電的蹤影。

王毅叼著煙,朝許安世挑了挑眉,許安世只是非常輕的點了一下後,兩人互換了眼神之後,還是決定不要做出認識的樣子。

許安世找了一個沒人的沙發坐下,從懷裡摸出香菸,抽出一根後,直接把煙盒丟在了桌上。

當許安世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遞到了許安世的身上,甚至是正在方桌邊上打麻將的四個凶神惡煞也回過頭看著許安世。

不過很快眾人就把眼神轉了回去,跟沒事兒人似的。

這時。

有個高大的男人從洗手間走向了許安世,一邊走著還一邊拽著褲子的拉鍊,看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絕對是虛胖。

可是卻是非常高大,足足有兩米多高,體重應該過了兩百公斤的樣子,就像是一堵人牆似的。

高大的男人撥了撥許安世的肩膀;“小子,這個座,不是你能坐的。”

許安世微微仰起頭,看著這個男人,寸頭,嘴唇上有條疤,像是蜈蚣一般,活靈活現。

“怎麼?這座寫你的名字了?”許安世極其狂妄的朝男人說道。

這下子。

圍觀許安世的人就更多了,每個人都朝許安世投來一個壞笑的眼神,那個眼神似乎正在期待一會許安世被暴打的樣子。

果不其然,男人直接上前扣住了許安世的衣領,狠聲道;“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來我惡熊的名號已經不令人可怕了。”

“我沒聽說過你,不過我勸你一句,立刻鬆開你的手。”許安世陰沉著臉,淡然的說道。

只見惡熊並沒有鬆開手的想法,哼道;“這裡來了多少像你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下場可都不怎麼樣。”

說時遲那時快。

許安世直接反扣住惡熊的食指,將整個手掌扣住了惡熊的虎口,用反向勁道狠狠一擺,惡熊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力量瞬間消失。

隨後,許安世更是狠狠一掰,惡熊整個人差點都跪下來,彎著腰看著許安世,許安世這時才站起身來,單手插在口袋裡。

陰沉著臉,如同一個惡魔一般,看著惡熊;“你太狂妄了。”

這等氣場,震懾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是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紛紛站起身盯著許安世。

只有王毅一人沒有起身,不過也正經了許多,看著許安世心想道;擒拿可是萬茜的拿手技能,想不到安爺都已經學會了。

在深山別墅的一個月裡,許安世可不是虛度的,從蒼墨的身上練就了不少格鬥技巧,還有在葉久的教導下,射擊技巧也得到提升,甚至還練就了一些入門級的擒拿,當然這是萬茜所授。

雖然不及大師的水準,更沒有萬茜的爐火純青,不過對於一些小混混,綽綽有餘。

惡熊被許安世狠狠拽著的手掌那刺骨的疼,還好惡熊忍耐力夠,要不然換做別人肯定要哀嚎出來。

惡熊竭盡全力想要反守為攻,但是擒拿就是一種這樣的武學,只要被擒拿限制住了,拽住了關節,便不是那麼好掙脫的。

就當惡熊發出一聲怒吼的時候,從四方麻將桌站起了一個人,雙手的文身顯示了他的地位,緩緩的走向許安世。

不慌不忙的說道;“兄弟,看起來你練過。”

許安世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只是看著這個男人。

“強子推薦你來的?那小子總是收錢辦事,想不到這次居然介紹了這個一個好手來。”男人輕輕的拍了拍惡熊的肩膀。

許安世一臉疑問的看著這個男人。

“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太有惡意了,你們接下去還是一起辦事呢,鬆開吧。”

許安世哼了一聲,微微的鬆開了手掌,得掙脫的惡熊,一臉的不服氣,立馬就抄起一張椅子朝許安世砸來。

可是許安世沒有任何的躲閃,許安世相信這張椅子絕對不會砸到自己身上。

見惡熊怒吼一聲,雙手上的木椅就要往許安世腦袋上砸,男人突然狠聲道;“阿熊!!”

惡熊見男人的怒吼,手上木椅的緩緩脫落,不服的直接摔在地上,指了指許安世,沒有再說話。

男人走向前來,摸出煙盒,掏出一根煙遞給許安世;“大家叫我東哥,我叫喪東,猛龍幫的中位老大,如果這次出任務後,你活著回來,就來跟我。”

見喪東這麼大的魄力,許安世接過煙,哼道;“能活下來再說。”

喪東很是喜歡許安世,朝許安世微微一笑,便是回過頭。

朝眾人擺擺手;“都坐好,接下來該做正經事了。”

房間內的十幾號人紛紛坐下,鬧劇也跟著隨風遠逝。

原本和喪東一起打麻將的三個小弟走了兩個,剩下一個賊頭鼠腦的男人朝喪東說道;“來了十四個人,這數字可不吉利吶。”

喪東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是各種老大推薦來的,相信你們都是一把好手,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就是,取這個人的腦袋,能夠拿著這個人的腦袋回來的,可以任意挑選在猛龍幫中位老大的旗下做事。”

隨後,那個賊頭鼠腦的男人將一張照片遞給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青年的手裡。

大家傳閱了一番,當許安世接到照片的時候,這不就是川野英大嗎?櫻花社的中位老大。

王毅當然也認出來了,正看著許安世,兩人至今為止都沒有交流過一句。

喪東便是說道;“好好記在腦子裡,根據情報稱,這個叫川野英大的男人一點鐘會去澡堂,裡邊佈滿了櫻花社的人,是成是敗都看你們自己,我只給你們供應武器,不給你們支援,殺不殺得掉一回事,殺完能不能活著走出來又是一回事。”

“這次帶隊的是惡熊還有王毅,你們可以自行挑選跟著的人。”

“每個人出去跟小傑領一把自己趁手的武器就可以出發了。”

接下來,情勢成了一邊倒的狀態。

幾乎所有人都選擇惡熊,王毅的身邊空無一人。

喪東當然也甚至這樣的場景,只是一直打量著許安世的選擇,許安世果然不負眾望,直接走到了王毅的身邊。

當許安世走向王毅的時候,兩人會心一笑,居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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