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兒是酒吧啊,這明明就是歌舞廳吶。

看著那老式的點唱臺,在看看四周的陳設,哪有酒吧大下午就開門的,不過許安世也沒有什麼嫌棄的意味,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娛樂方式嘛。

可能這邊的人就喜歡來這種場所消費唄,各自有各自的眼光和定奪,既然入鄉了那就隨俗吧。

服務員將兩箱啤酒和幾瓶看起來就挺廉價的紅酒拿了上來,直接放在許安世等人的腳邊,便是說道;“祝您消費愉快。”

將一張由收音機列印下來的票據放在了桌上之後,便是不管許安世等人。

環繞一週,這裡除了幾名匆匆而過的服務員,還有幾個拿著掃帚的清潔工人外,所剩的就是一些酒客們的。

像是城市裡的小蜜蜂這裡也不太容易看到,好像大多都是自己帶著姑娘來消費的。

不過總歸是能夠看見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既來之則安之,葉久給眾人開了啤酒,蒼墨看著那紅酒,打量了一會還是搖搖頭;“這種紅酒喝了可能會頭痛。”

“我第一次來酒吧,想不到是這樣的。”蕭遙挽著許安世的胳膊,打量著四周道。

許安世一頭霧水,好氣又好笑的說道;“葉久,等回了五魏城,我讓王毅帶你出去溜兩圈。”

“可這說好了啊,剛剛那一千塊錢可是我攢了好久才攢下來的,安爺你得還給我。”葉久一臉欣喜擰著酒瓶和許安世碰了個杯。

“你們替天都這麼窮的嗎。”許安世抬頭看向蒼墨。

蒼墨搖搖頭;“是葉久窮而已,我們不窮,幾百萬的我們還有,葉久這個人對錢本來就沒什麼規劃,以前完成任務得到獎金有胡吃海喝。”

葉久一陣無語道;“這叫豪邁!豪邁你懂不!”

蒼墨嘁了一聲;“你這是冤大頭,哪有人見著個姑娘就往人懷裡塞個好幾萬的,花完了再來找我們借錢,真有出息你。”

眾人哈哈大笑,看著葉久一臉的鐵青。

雖然環境不太合胃口,不過終究還是呼吸了新鮮空氣。

許安世等人在這紅玫瑰酒吧呆到了八點左右,已經喝了不少,小葵的酒量倒是值得稱讚,一個女生居然和蒼墨,葉久兩個人拼酒量,而且不佔下風的那種。

許安世的酒量不怎麼樣,隨意喝了幾瓶啤酒之後就和蕭遙一起喝果汁了。

蕭遙聲稱不喝啤酒,紅酒還是可以喝一些的,但是這裡的紅酒都不怎樣,還有摻假的可能,所以索性就從頭到尾都是喝果汁。

看著葉久醉醺醺的樣子,小葵臉上寫滿了成就感。

晚間,客人也越來越多,看來許安世等人還是小看這紅玫瑰酒吧了,應接不暇的酒客們大概在八點的時候就已經將紅玫瑰給坐滿。

駐唱歌手也站上了臺,唱著理想的歌曲,唱完三首歌就下臺,領取今天的酬勞,可能只有幾百鈔票吧,不過這也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突然。

卡座邊上有個小姑娘,莫約五六歲的樣子,提著花籃,碰了碰許安世的胳膊。

用著稚嫩的童音說道;“叔叔,買束花吧。”

許安世回過頭,看著兩個腮幫子凍得有些微紅的小姑娘,眉頭微微一皺。

這時一名服務生跑了過來,朝小姑娘嚴厲的訓斥道;“說了多少次了,別來這裡賣花,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說罷,便是拽著小姑娘就要往外走,還像許安世投來了個笑臉;“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小姑娘的胳膊被服務生拽得生疼,眼角的淚水立刻

就流了出來,可是小姑娘似乎在盡力的剋制住自己不哭出來。

許安世看向蕭遙。

蕭遙則是直接走了出去,一把直接扣住服務生的手臂,低沉道;“她只是個孩子,你就不能悠著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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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一臉茫然的看著蕭遙,隨後又是看向許安世等人那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吃了癟只好微微一笑轉過頭。

眾人能夠想象出服務生轉過頭的樣子,嘴裡嘟嘟囔囔罵上幾句肯定是少不了的。

看著花籃裡的鮮花撒了一地,蕭遙緩緩蹲下,幫小姑娘將鮮花撿了起來,放在籃子裡後,將花籃遞給小姑娘。

摸了摸小姑娘那委屈巴巴的小腦袋瓜,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丟丟。”丟丟哭喪著臉,抹了一把鼻涕,手腕處很髒,這套衣服明顯是穿了很久了。

蕭遙眉頭一皺,將桌上的溼紙巾抽了過來,在丟丟的臉上擦拭了一番,將丟丟臉上的灰塵盡力抹去。

“你爸爸媽媽呢。”蕭遙看著丟丟,心疼的問道。

丟丟嘟了嘟嘴;“我沒有爸爸媽媽,他們都說爸爸媽媽把我丟了,所以才叫我丟丟的。”

蕭遙眉頭皺得更緊了,回過頭看了一眼許安世。

許安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蕭遙便是牽著丟丟走到了卡座中,坐在了許安世和蕭遙的中間。

蕭遙將自己的果汁遞給了丟丟,淡笑道;“丟丟喝果汁嗎?”

“他們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丟丟看著果汁,絕對有想喝的慾望,不過還是擺擺手道。

蕭遙這時才問道;“丟丟說的他們是誰呀。”

“給我飯吃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們都叫他大叔。”丟丟嘟了嘟嘴,眼神沒有一點希望,彷彿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般。

蕭遙嘆了口氣,小聲的說道;“不會是遇到人販子了吧?”

許安世朝葉久挑了挑眉頭,葉久便是招招手,將那名服務員叫了過來。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俯下身子,問道;“有什麼需要嗎?”

不過看到丟丟坐在許安世和蕭遙的中間時,眉頭一皺道;“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說了別來搗亂嗎,你這樣可是會害我被扣工資的。”

說罷就要上前去,以為葉久叫自己來是因為丟丟的事。

葉久一把就扣住了服務員的手臂,這個力道讓服務員的臉色微微變了形。

葉久嚴肅的說道;“你再嚷嚷,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蒼墨這時從懷裡掏出幾張嶄新的百元鈔票,遞給服務員,說道;“這小姑娘從哪來的,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葉久這時才鬆開手掌,服務員接下鈔票後,嘆了口氣。

緩緩而道;“這小姑娘聽說是被父母遺棄的,挺可憐的,然後到了村裡邊一個人販的手裡,那個人販還算有點人性,不至於餓著他們,倒是要他們出來賣花,乞討掙錢。”

“那個人在哪?”蒼墨說道。

服務員輕聲道;“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喝酒,不過得晚點。”

“他來了就過來告訴我。”

“好的。”服務員這時站起身,對著這些人還是有點恐懼的,這鎮子沒多少人,能來紅玫瑰的人多多少少也都見過。

服務行業最害怕的就是許安世這種隨手掏出錢的人,這種人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江洋大盜,這兩種他們都惹不起。

遙將果汁再次遞給了丟丟;“喝吧,等你那個大叔來了,我會跟他解釋的。”

“可是。。。。”丟丟還是有些畏懼,可能那個人販在丟丟的眼裡很是嚴厲。

“沒關係,你相信姐姐。”蕭遙輕輕一笑,將吸管塞到了丟丟的嘴裡。

丟丟這時才喝著可能是這些年以來第一次喝到的飲品。

看著丟丟那津津有味的樣子,許安世和蕭遙互看了一眼,無奈著。

丟丟的到來,眾人也都無心喝酒,都是找話題儘量跟丟丟聊天,可是丟丟顯得很是拘束。

丟丟說道;“我不能待太久,要是花沒賣出去,少一塊錢就要挨一鞭子。”

許安世裝作不經意的從丟丟的背後看去,那滿是密密麻麻的傷痕,讓許安世狠狠的皺了眉。

這還叫有點人性?完全不把人當人看了吧。

許安世問道;“丟丟,花多少錢呀。”

丟丟這時正色道;“一把只要五十塊錢,一束五塊。”

許安世看了一下花籃裡只有五束花,從懷裡摸出了五張嶄新的百元鈔票,遞給丟丟;“這些花我全要了。”

丟丟接過鈔票,數了數之後,從髒兮兮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五十元,然後從許安世遞來的鈔票裡又抽出了兩張,還給許安世,並說道;“叔叔,多了。”

許安世一愣,看著丟丟那天真的大眼睛,笑道;“錢都給你,但是我想讓丟丟幫我一件事。”

“叔叔你說。”丟丟眨了眨大眼睛回應道。

“你帶我去見你那個大叔行嗎。”許安世笑呵呵的摸了摸丟丟的腦袋瓜。

丟丟考慮了一番,看著許安世認真的樣子,點頭道;“可以,但是大叔似乎不喜歡人去找他。”

“沒關係,叔叔會讓他喜歡的。”

不久。

服務員再次跑了過來,朝許安世說道;“那個人來了。”

隨後便是指向了入口的方向,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顫顫悠悠的走了進來,身邊還跟了兩個類似手下的年輕人。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問丟丟;“丟丟,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大叔?”

丟丟朝服務員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大叔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恐懼,隨後便是點了點頭。

許安世嘿嘿一笑道;“那你跟這個姐姐在這坐一會。”

許安世站起身,葉久和蒼墨非常自覺的跟著許安世站起來。

服務員攔住了許安世道;“那可是我們這的地頭蛇。。。。”

許安世只是微微一笑沒說話。

葉久跟隨在許安世身邊哼道;“地頭蛇有什麼好怕的,我就喜歡吃蛇。”

三人直接朝人販的方向走去。

人販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許安世三人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

許安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人販的對面。

人販身後的兩名青年立刻就想竄上來,人販立馬就攔了下來。

人販看著許安世不像是好惹的樣子,眉頭一皺道;“這位兄弟,哪條道兒上的?看著面生吶。”

“怎麼稱呼?”許安世點燃了香菸後,玩弄著手中的打火機。

“下山虎,道上的人都喊我一句虎哥。”下山虎仰著頭,用下巴面對著許安世。

許安世笑道;“虎哥是吧?來跟你要個人。”

“要個人?要什麼人。”下山虎一臉茫然。

“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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