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暇無事,許安世又無心睡眠,只能吹著晚風,蕭遙可能是累壞了,便是趴在席夢思床上呼呼大睡。

許安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被子輕輕的蓋在蕭遙的身上後,看著蕭遙那熟睡的樣子,淡淡一笑。

有時候看著蕭遙這個女強人,許安世甚至都有一點憐憫之心,明明可以在蕭氏養尊處優,蕭遙卻選擇了和別人不一樣的路。

在商場上爾虞我詐不說,每天還要應付那麼多比自己道行高深幾倍的老狐狸,還得不讓自己吃虧,這對於蕭遙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吧。

看著蕭遙溫柔的臉頰,許安世突然有種想輕撫的衝動,可是在一陣顧慮之後,還是忍了下來,畢竟許安世的心裡還遲遲未將陸瓷淡忘,許安世沒有食言,陸瓷一直活在許安世的心裡。

可能是對於一個人太過執著,就算已經身死,靈魂一直都與許安世同在這。

輕輕的關上房門後許安世一人走到了院子裡。

打更的替天成員們看到許安世的身影之後,出於禮貌還是稱呼道;“安爺。”

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替天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可能對於替天的人來說,許安世還沒能服眾,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

萬茜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臉頰那細長的刀疤好像在黑暗中顯得是那麼的深刻,眉頭的寒光一閃。

替天的成員們變得異常的恭敬,作為替天主心骨的萬茜,有著一定的手段,要不然這些個脾氣古怪的人怎麼會甘願屈尊在一個女孩子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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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世看著萬茜只是輕輕的擺擺手道;“那你是替天幾號?”

萬茜搖搖頭;“我在替天沒有排名,替天的排名可不是用武力來排名的,雖然也是需要武力,不過不全是靠這個,還得靠貢獻和人緣。”

“替天的晉級規則有點複雜,如果想提升排名的話,首先當然要擊敗你前邊的對手,代替他的位置,可是你還要做出對於替天的貢獻,最後,你還得讓排名在你後邊的人同意。”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皺;“我打敗了你,還得徵得你的同意?”

“沒錯,這點是考慮到會有人為了提升排名使陰招,替天裡的對決都是光明正大的,想要排名靠前,就得用實力說話。”萬茜淡淡的點了點頭。

經歷過真正腥風血雨的替天成員們自然都懂得這個道理。

“那個毒牙不是醫生嗎。”許安世回頭看向客廳中真正看著書本的毒牙。

萬茜只是輕輕一笑;“毒牙不是靠武力爬到七號的,他對替天有很大的貢獻,而且替天的成員們受傷也都是毒牙治好的,他的公信力在替天可是排的上號的。”

“噢?那葉久呢,葉久應該要比毒牙強吧?”許安世再次問道。

萬茜還是耐心的解釋道;“葉久的故事有些複雜,如果安爺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他吧,他想說的話,會告訴你的。”

“我沒什麼興趣。”許安世無奈的搖搖頭。

在這個難以入睡的夜晚,許安世當做是聽故事一般瞭解了替天組織。

原來替天可不是個普通的組織,他們什麼都做,可以保護官員,也可以黑吃黑殺人越貨,也有人花重金請他們保護重要的人,也有人出錢讓他們收買人命。

而排名也不是僅僅是個身份的象徵,每次出任務,一定要有一個排名前十的人帶隊並且發號施令,當然帶隊的這個人所得的分成是最多的。

按照排名的係數分成之後,所剩下的遺留就當做是組織的發展基金。

聽完萬茜對於替天的敘述之後,許安世真的是有些佩服萬茜,居然可以將一個全是凶神惡煞的組織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條,規規矩矩。

在法理之

外鏟奸除惡,在法理之內排除異己,替天組織按照萬茜所說只有一百多號人,可是這一百多人,足以讓這個世界恐懼,也讓很多大家族都曾經恐懼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替天這些年慢慢的銷聲匿跡了,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吧,許安世想問,但萬茜不像是想說的樣子,那索性不問了。

天快亮的時候。

許安世和萬茜兩人並肩坐在小山崖邊。

許安世晃動著雙腳,雙手託在地上,看著遠處漸漸升起的陽光,日出原來是這麼美的,許安世不禁會心一笑。

萬茜看著遠處天邊越來越濃烈的紅暈,說道;“安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第一次跟你看日出呢。”

“想不到這鬼地方,還能看到這樣美麗的日出呢。”許安世有些欣慰道,吹著寒風,抽著煙,表情有些惆悵。

萬茜輕輕的點點頭;“其實這裡很適合養老,過這個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安爺,你可有想過未來?”

“未來?沒想過,走一步算一步唄就。”

萬茜看著許安世那風淡雲輕的樣子,可是自己眼前這個男人不就一直是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嗎,無論經歷多大的危險,他總能保持從容和淡定。

氣定神閒的處理每一件事,對每個人都保持著最熾烈的關心,也從不放棄任何一個人。

也是因為許安世有這樣的人格魅力,才會有這麼多猛將誓死追隨。

萬茜說道;“安爺,你要是完成了自己的理想,你會有所改變的吧?”

許安世呵呵一笑道;“不管最終要變成什麼樣,你和我一起看過的風景是不會變的。”

這時。

許安世站起身。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吹著口哨說道;“走吧,回去吧,天都亮了,蕭遙見不到我人,又要叨叨叨了。”

“呵呵,安爺你就別騙自己了,你心裡是有蕭遙的。”萬茜跟隨在許安世的身邊,輕聲說道。

許安世緩步走著,沒有著急回答萬茜的話。

只是這個問題許安世也在反覆的問自己,心裡究竟是否有蕭遙,如果沒有就不要拖著人家。

“你只是不想讓蕭遙步了陸瓷的後塵吧?我可以這麼跟你說,蕭遙是個絕對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人,她是我見過的與您最匹配的女人了。”

想不到萬茜居然對蕭遙有這麼大的評價,不過許安世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

回到別墅。

蕭遙果然站在陽臺上,披著羊毛披肩,臉上有些失落,可是看到許安世的身影時,臉上又出現了欣喜。

兩人相互招著手,蕭遙那笑容可真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最美的愛情就是閉上眼之前最後一個見的是你,睜開眼後第一個見的也是你。

赤鶯從客廳走了出來。

朝許安世笑道;“安爺,早餐你想吃中式還是西式?”

“嚯?還能挑?”許安世有些驚喜道。

赤鶯輕輕的點點頭,笑容很是嫵媚,是一種成熟女人的嫵媚;“當然,安爺有想吃的東西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大家夥都起來了嗎?”許安世看了一眼手錶,才六點出頭。

赤鶯繼續說道;“睡眠對我們來說就像休息,不用按照正常人的規律來,只需按照自己舒服的規律來就行。”

“那我問問蕭遙吧。”許安世微微一笑,直接朝二樓小跑上去。

許安世走後。

赤鶯有些不解的看著萬茜問道;“那蕭遙小姐是安爺的夫人嗎。”

“應該會是。”萬茜呵呵一笑,看著許安世的背影道。

“真是羨慕他們年輕人的愛情吶,總是能這麼轟轟烈烈的。”赤鶯的眼神稍微閃過了一絲被歲月打磨過的塵埃。

萬茜挽住赤鶯的肩膀道;“鶯媽,要不我也去給你物色個男朋友?”

“男朋友?我現在估計得找老伴了吧。”赤鶯呵呵一笑道。

許安世上了二樓。

蕭遙沒有控制住自己,興奮的直接往許安世的身上蹦。

蕭遙整個人都跳到了許安世的身上,還好許安世近日有鍛鍊才有足夠的力量穩穩的接住蕭遙。

雖然蕭遙的體重也只有九十斤左右,身材是絕對的骨感,看起來很瘦,摸起來有肉的那種。

蕭遙那不平坦的山峰估計得有E了吧,只見許安世的胸膛被兩個軟綿綿的東西給擠壓著。

蕭遙直接摟住了許安世的脖子,深深一吻。

幾秒後。

兩人的嘴唇才分開。

蕭遙有些埋怨道;“一大早的就和萬茜去哪裡野了,一晚沒睡?”

許安世搖搖頭;“睡不著吶,哪像你,睡得跟母豬似的,我都不好意思打攪你。”

“說誰母豬呢?你全家都母豬!”蕭遙咬著下嘴唇,撒嬌道。

“剛剛鶯媽問我早餐想吃中式還是西式的,這不是來問問您老人家的意見嗎。”許安世嘿嘿一笑,奉承道。

蕭遙哼道;“我以為你要做飯給我吃呢,鶯媽要做的話,隨便就行。”

隨後。

許安世便是朝樓下吼道;“鶯媽,蕭遙說吃隨便。”

赤鶯倒是好脾氣的回應道;“行,知道了,安爺。”

蕭遙突然一愣。

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許安世的胸膛上;“怎麼這麼沒禮貌呢。”

“您老人家能下來嗎,我快撐不住了。”許安世有些苦笑道。

只見。

蕭遙變本加厲的緊緊勾住許安世的脖子,哼道;“不行,剛剛你說我母豬,你再多抱我一會!”

大概一個小時後。

許安世才下了樓。

那氣喘吁吁的喘氣聲和額頭豆大的汗珠,讓客廳的萬茜等人眉頭都是一擰。

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許安世和蕭遙那一個小時在房間裡做了什麼,只是沒人問,也沒有問的必要。

許安世有些尷尬的看著眾人,問道;“這麼看我幹什麼?”

葉久呵呵一笑道;“沒事兒,安爺,今兒挺精神的嘛。”

“精神你個頭,昨天讓你問長洲城的事,你問了沒。”許安世有些惱羞成怒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

“事後一根煙。”蒼墨朝雲鴉挑了挑眉,極其小聲的說道。

雲鴉突然變得有些嚴肅,低沉道;“蒼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安爺的事也輪得到你多嘴?”

在這些人裡,雲鴉可是絕對的領袖,雖然還沒有見到一號二號,可是雲鴉這個三號人物當得可算是威風了。

蒼墨瞬間吃了癟,這就是等級差距。

萬茜這時才笑著說道;“安爺,昨晚我給青梵打了電話,他說今天會親自給你打電話的。”

“知道了,先吃飯吧。”許安世站起身,看著餐廳那熱騰騰的飯菜。

萬茜眉頭一抬,看著許安世自顧自的走去餐廳,問道;“不叫蕭遙嗎?”

“睡著了。”許安世頭也沒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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