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陽光剛剛劃破天際露出微笑。

可能也只有七八點的樣子,桃子一直做好分內之事,一大早就起來為許安世做早餐,當然蘇晚秋也在許安世的病房呆了一夜。

本來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今天要早起給許安世做早餐的蘇晚秋,直到所有人都已經起床了還在呼呼大睡。

不過就算是蘇晚秋早起了,也沒有人會讓她靠近廚房的。

對於蘇晚秋來說廚房絕對是個是非之地,面對那些猶如凶神惡煞般的鍋碗瓢盆,蘇晚秋實在沒有辦法去征服它們。

直到桃子端了幾盤早餐到茶几上,蘇晚秋才聞著香味醒過來。

雖然是後背受槍傷,不過肌肉組織精緻又頑強,有些年輕氣壯的許安世已經可以輕微的活動。

便是獨自一人起身,離開病床,走向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直直的打在臉頰上。

聞著窗外由昨夜的雨水和青草融合的清香,樓下可以看見幾名推著坐在輪椅上享受陽光的老人家,也可以看著正在一步一步緩慢前行著的康復人員們。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打擾許安世呼吸著新鮮的味道。

桃子敲了敲許安世的房門,輕聲道;“安爺,早餐已經做好了,可以出來吃飯了。”

這時雙手插在口袋中的許安世才回過頭,看向桃子,微微一笑道;“起這麼早呀。”

“安爺,您還呼呼大睡的時候我就已經起來了,要知道我可是比您早起了大半個小時呢。”桃子呵呵一笑,看著許安世已經可以站起身的樣子,滿是欣慰。

這莫過於是最大的喜訊了,當許安世走向客廳,萬茜也漏出了會心的笑容。

萬茜是最相信許安世的人,沒有之一。

倒是蘇晚秋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著許安世道;“安世?你現在就能起來了?快點回去躺著,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吶。”

見蘇晚秋已經小跑到許安世身邊,架著許安世就要往病床上推去。

許安世擺手阻止下來道;“那麼緊張幹什麼,我沒事的,只是後背還有些痠痛而已。”

隨後,在許安世的再三確定下,蘇晚秋才繞了許安世,並在許安世的沙發上墊了好幾個枕頭讓許安世坐得極其柔軟又舒適才放下心來。

早餐只是幾塊簡單的三明治和一些牛奶,這也是許安世要求的。

許安世實在沒有喝粥的習慣,總覺得像是開水一般劃過自己的喉嚨,一點滋味都沒有。

可不是嗎,病人能吃大魚大肉嗎??

此時。

蕭長卿輕輕的敲了敲門。

許安世等人此才將眼神遞到蕭長卿的身上。

當然不止蕭長卿,蕭遙也來了,可是當蕭遙看到許安世身邊坐著三個女人之後,臉色有一點微微的改變,甚至眼神還閃過了一些失落。

只是蕭遙這麼要強的人怎麼會讓這種表情長存呢,便是瞬間即逝,恢復了常態。

蕭長卿呵呵一笑道;“不會打擾你們吧?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呢。”

許安世沒有將三明治放下,對於許安世來說,蕭長卿又不是什麼外人。

便是隨手抄起桌子上一枚熟雞蛋就是往蕭長卿的方向丟去。

蕭長卿一個眼疾手快,穩穩的接住雞蛋,並笑道;“嚯?還好哥們兒練過。”

“吃過飯沒?一起?”許安世指了指對面兩個空沙發。

蕭長卿只是淡淡的搖搖頭;“吃飯就算了,我吃不慣病號餐,你自己享受得了。”

坐下後。

蕭長卿指了指被自己放到了一邊的輪椅,並小聲說道;“沒有咒你的意思,我姐不知道要送什麼禮物,就挑了這個。”

“啥玩意?”許安世看著輪椅有些驚訝道。

蘇晚秋一看那包裝完好的電動輪椅,噗呲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蕭遙有些尷尬的看著蘇晚秋,問道;“晚秋,你笑什麼?”

蘇晚秋的內心還是有一些微微懼怕蕭遙的,畢竟蕭遙的樣子和性格都太過嚴肅了,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就算是蕭長卿,福子昊,李青山這種大老爺們反而跟蘇晚秋關係較好,不過跟蕭遙也還行,蘇晚秋屬於自來熟的那種,否則也不會那麼快就和桃子萬茜打成一片。、

蘇晚秋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笑道;“沒什麼,蕭遙姐姐這樣的女強人還真是不會送禮物哦。”

許安世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姐們兒,我是槍傷,不是截肢,你送我輪椅,幾個意思咯?”

蕭長卿也是捂著嘴偷笑,不敢讓放肆,否則絕對會受到來自親姐姐的一巴掌。

果不其然,就算蕭長卿再怎麼隱藏,還是讓蕭遙發覺了,蕭遙非常自覺的一巴掌直接拍在蕭長卿的後腦勺。

並惡狠狠的說道;“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姐,下回你還要送禮物,麻煩先通知我一聲,我就不陪你一起來了,行嗎,我丟不起這人。”蕭長卿一臉委屈的說道。

蕭遙氣呼呼的站起身,哼了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說罷,便是甩頭就走,連隨身的包包都沒有提走,彷彿是故意的。

蕭遙走後,留下了一陣錯愕的眾人。

蕭長卿頂了頂許安世的胳膊,努了努嘴示意道;“去哄哄唄?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女人是水做的。”

許安世白了蕭長卿一眼,哼道;“關我什麼事,惹蕭遙生氣的是你,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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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爺,你真的很不懂女人。”一直沉默的桃子突然說出了眾人心裡的一句話。

許安世嘖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桃子,桃子才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蘇晚秋也打了個圓場道;“就去哄哄唄,這次我不吃醋。”

“解鈴還須繫鈴人吶。”蕭長卿附和道。

許安世還是不願動彈。

萬茜說道;“安爺,就去吧,長卿說的對。”

這下被逼的沒辦法,許安世才放下沒吃完的三明治,站起身,取出溼巾紙擦了擦手掌,走了出去。

許安世走出門後。

蘇晚秋異常正經的看著蕭長卿說道;“我不知道蕭遙姐姐是什麼想法,我先告訴你,安世是我的男人,就算是蕭遙姐姐我也不會退讓的,你懂嗎?”

蕭長卿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又不喜歡安世,你要說,去跟我姐說去,跟我說管什麼用,我姐聽過我的話嗎。”

“說的也是。”蘇晚秋哼了一聲,回過了頭。

萬茜和桃子突然抬起頭,心照不宣的互視了一眼,她們都很清楚自己是為了什麼才呆在許安世身邊的。

可能這是她們心裡的秘密,可能不會對任何人說,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說。

但是她們仍然會直擊自己的內心,甚至會知道彼此的內心,不過這一切都將被掩埋在心裡。

有句話說的好,可千萬別將一輩子的朋友談成了幾個月的物件,有些人用朋友的身份是可以陪伴一輩子的。

醫院的走廊。

蕭遙似乎是刻意的放滿了腳步等待許安世一般,時不時的還會回過頭看看許安

世有沒有追出來,甚至腳步越來越慢。

回了好幾次頭走廊都沒有出現許安世的身影,蕭遙微微的低下頭,淡淡的嘆了口氣。

心想道果然,自己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魅力。

並且還安慰著自己,對啊,許安世那麼大個少爺,怎麼會哄女孩子呢。

有些失落的蕭遙走到了樓梯處。

突然有個人拍了拍蕭遙的肩膀。

蕭遙一臉竊喜的回過頭,可是看著這個人面容的一瞬間,蕭遙的笑容瞬間消失。

“是你嗎,蕭遙?”一個有些尖銳的嗓音在蕭遙的面前響起。

是個不過三十歲的男子,長得白白嫩嫩的,有些小白臉的樣子,穿著修身的韓版風衣,比蕭遙稍微高一點點。

但是蕭遙今天沒有穿高跟鞋,看來這個男子的身高大約只在一米八左右,沒有蕭長卿的高度,甚至都沒比許安世高。

這個男子對於蕭遙來說有些陌生,不過男子還是自我介紹道;“蕭遙,你把我忘了嗎,我是王萬霖。”

“王萬霖?”蕭遙嘴裡嘟囔著,一直在腦子裡回想著這個名字和這個男子的面孔。

終於在半響過後,蕭遙有些驚喜的看著王萬霖,笑道;“是你呀,我差點都忘了。”

王萬霖,蕭遙的初中同學,那時候的王萬霖就非常愛慕蕭遙,但蕭遙那時候就已經是傾國傾城的人了,蕭遙學生時代的情書估計能夠開一個圖書館了。

這種智慧,樣貌,身家都皆為高度的女人在當今社會可是屈指可數的。

王萬霖穿著白大褂,指了指自己的名牌,淡然道;“我讀完研究生就在這家醫院工作了,想不到會在這見到你。”

蕭遙呵呵一笑;“我也是來看個朋友,我們都已經好久不見了,初中到現在也有十幾年了吧。”

“是啊,誰也沒能躲過時間這把橫掃的鐮刀。”王萬霖儘管過了這麼多年,面對蕭遙還是會有些臉紅。

蕭遙和王萬霖的聊天,正好讓站在遠處的許安世盡入眼底。

識趣的許安世並沒有上前去打擾蕭遙和王萬霖的對話,而是默默的回過頭。

嘟囔道;“我真不知道我追出來是圖個什麼。”

一邊嘆著氣一邊緩步走回病房,畢竟現在許安世還不太適合劇烈的活動,簡單的走幾步還是可以的。

回到病房中。

蕭長卿沒有看見蕭遙的身影,只是看到了許安世獨自一人回來,便抬起頭;“我姐傲嬌得那麼厲害呢?你出馬都沒哄回來?”

“沒,跟帥哥聊天呢,哪兒有空管我吶。”許安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繼續吃吃喝喝。

在十幾分鍾後,吃完了早餐,許安世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這時蕭遙才氣呼呼的走進來,看了一眼許安世,有些嚴厲的說道;“安少爺,您可真像個木頭。”

許安世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尷尬道;“我怎麼了我?”

“你真不懂女孩子。”蕭遙哼了一聲後坐到了沙發上。

除了在廚房洗盤子的桃子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許安世一陣委屈。

“你不是跟帥哥聊天呢嗎,眼神裡滿是愛慕,哪兒還有餘光容得下我呀。”

蕭長卿附和道;“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蕭遙頓時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姑娘,微微的低下了頭,那女強人的樣子瞬間無影無蹤。

“行了行了,說吧,一大早的,找我什麼事。”許安世嘆了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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