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安世躺在推車上被一大幫人團團圍住,用著幾乎百米衝刺的速度朝手術室奔去,但已經失血變多的許安世渾然不知。

就像是一隻動物一般被安放在手術臺上。

像是電梯的鐵門關上之後,一名帶著口罩的護士姐姐將萬茜,王毅等人擋在了門口,就算知道許安世的身份,在醫院面前人人平等。

“家屬在外面等待就行,請勿喧鬧。”

話音落,面無表情的合起了大門。

當手術中這三個字亮起紅燈時,站在門口一臉慌張的萬茜,桃子,王毅,刀疤鼠四人,身上全部都有些許鮮血,這些可都是許安世的。

王毅手裡掐著眼,嘴角微微顫抖著,連夾煙的手指都在抖動著,雙眼撲朔迷離,靈魂就像是與許安世一同進了手術室一般。

萬茜也不太好受,桃子索性挽起了萬茜的手臂,安慰道;“茜姐,少爺會沒事的,他是天之驕子,老天不會輕易收他。”

要真是這樣才好呢。

萬茜感激的回過頭,拍了拍桃子的小腦袋,在這一刻,桃子還很有幾分陸瓷的影子。

此時。

蕭長卿,福子昊,李青山三人也隨後趕來。

看許安世已經進了手術室,那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

蕭長卿走到萬茜的身邊,雙手放在口袋中,輕笑道;“安世會沒事的,他是個多麼要強的人吶,可不是用一顆子彈就能收下他性命的。”

王毅有些茫然的看著蕭長卿三人,初次見面還是有些陌生的。

不過萬茜還是耐著性子給王毅介紹了幾番,王毅和福子昊居然有種一見如故的樣子,兩人很快就互相挽著肩膀抽菸吹牛了。

這可能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關係吧。

李青山看了一眼手機之後,一臉的緊張,萬茜看向李青山,問;“怎麼?”

“沒什麼,我先離開,有事打電話給我。”

撂下一句話,也不管眾人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李青山的背影,李青山仍然自顧自的離開。

而眾人卻漸漸的淡忘了一個人。

就是一直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蘇晚秋。

蘇晚秋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於此同時。

在一個神秘的會所中。

這裡四處無光,還有一個碩大的螢幕和五六名穿的非常清涼的女子,當然還有一個坐在紅色沙發上左擁右抱的男人。

揹著吉他揹包戴著黑色漁夫帽的男子走入這個類似密室的房間中,非常輕鬆的坐在了一邊。

雙腳直接跨在了桌子上,從懷裡摸出香菸,叼在嘴上,身邊立刻走來兩名女子靠在男子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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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嗎?”韓亦叼著雪茄,彈了彈菸灰之後,鬆開了身邊的兩名女子。

男子搖搖頭,緩緩的吐出了一口菸圈。

微微抬起頭,男子的脖子有一圈類似蜈蚣的針線縫合傷口,已經形成了疤痕,但是環繞著整個脖子,十足的駭人。

最與疤痕不匹配的是這個男子的臉頰看起來是絕對的稚嫩,他的臉頰上寫著天真二字。

任誰也想不到他殺人不眨眼,而且當遇到許安世之前,他從未失過手,往往都是一槍斃命。

這也是韓亦找上他的原因。

當看到男子搖頭,韓亦頓時發怒,直接將雪茄往男子的方向丟去,狠聲道;“三番兩次都失敗,看來你的名氣是吹出來的吧?”

只見男子一點都不驚慌,直接用雙指夾住了韓亦丟來的雪茄,由於韓亦的怒吼,那幾名女子紛紛躲到了沙發的角落中去。

“葉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失敗的話,你就滾回你那個狗窩去吧。”韓亦厭惡的擺擺手道。

葉久提了提自己的漁夫帽,漏出了笑容。

這個笑容別提多邪惡了。

特別是葉久的兩顆又尖又長的虎牙,就像是野獸的獠牙一般。

“韓少爺,你找了我,就得給錢,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都得給錢,威脅對我來說沒有用。”葉久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柄銀白色的左輪槍在指尖甩動著。

韓亦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凌厲。

當這柄銀白色的左輪槍在葉久的指尖甩動時,那些女孩子無一不發出了尖叫。

葉久猶如惡魔一般,獰笑著,用食指堵住了嘴巴,噓道;“小點聲兒哦,女孩子們,要是不想活了,可以跟我說,免費的。”

葉久的笑容可謂是邪惡至極,光是咧開嘴,就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韓亦直接站起身,仰起頭看著葉久道;“葉久,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有人出了五個億要你的腦袋,但是你給了我三億收許安世的人頭,我正要考慮該怎麼做才好呢。”

“本來我是想殺了許安世,收了你這份錢,再殺了你,這樣我就可以收兩份了。”

“只不過,現在已經有很多人點名要你的人頭,我真怕這白花花的銀子入了別人的口袋呢。”

任憑葉久一人小聲嘟囔著,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這看似軟弱無力的聲線,卻在所有人的心裡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打擊著。

“你瘋了!”韓亦直接站起身。

隨後朝門外大吼道;“人呢!!給我宰了他!”

可是過了幾秒後。

大門並沒有被推開,而是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葉久獰笑道;“別嚎了,韓少爺,你那些保鏢都是傻大個,我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許安世了。”

韓亦眉頭緊緊一皺。

“你跟他的差距可不僅僅是幾個等級,如果許安世要你的命,光是那個白髮女人就夠你受得了。”

說罷。

葉久懶散的站起身,左手捏著槍,槍口指著韓亦。

右手夾著香菸,連看都沒有看韓亦一眼,淡然道;“韓少爺,我覺得我還是拿五億比較好,有什麼遺言嗎,趁現在你還能開口說話。”

韓亦嚇得直直往後退去。

任憑韓亦多大的心臟,在這麼冷漠的殺手面前也不可能處變不驚,更何況現在的韓亦已經家道中落,底氣早就被磨滅了。

“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你放了我。”

葉久搖搖頭;“對不起,辦不到,這不符合我的職業守則,不過那三億你還是要給我的,因為你讓我工作了。”

“我去你!!!。。。。”

話音還沒落下。

一聲巨響。

一顆子彈。

一道血柱。

韓亦躺在了紅色的沙發上,鮮血與沙發的顏色開始融合。

過後幾秒。

在這封閉的空間內,又是響起了幾聲槍響。

兩分鍾後。

葉久推門而出。

將香菸丟在地上,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吹著口哨,像是沒事人一般走出會所。

看著門口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保鏢,葉久無奈道;“這一個月五位數月薪的保鏢,連一招都扛不住,真是對不起你們花幾年去培養的肌肉了。”

不理會他們。

這個會所已經被葉久破壞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門口停頓著一輛純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葉久走到車門口前,回頭看了一眼。

無奈的搖頭道;“唉,暴殄天物。。。”

上了車

葉久一邊開著車,一邊撥打電話。

“溫老爺子,韓亦離開陽間了。”

溫敏堯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道;“幹得不錯呀,不虧是道上的九爺,錢一會就會入了你的賬戶。”

“韓亦那小子還想用韓家那幾毛錢家底跟平起平坐,真是天真。”

葉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恭維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是拿錢辦事的,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

話音落,便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久的車輛朝一個不知名的方向開去,看樣子像是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區。

同時。

李家。

李依依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

書房內。

李太歌正和自己的母親聊些什麼。

這大世家的掌門人通常都不會有一個老婆的,蘇漠北就有三老婆了,這李家的掌門人李友元能少到哪裡去?

李友元年輕時是在碼頭當苦力的,憑藉一個板磚活生生的打出的江山。

可是好像有點克妻,剛娶個過門兒,剛生個孩子,就嗝屁了。。。

所以李青山,李太歌,李依依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當然現在還活著的也就只有李太歌的母親了,安生瑤。

這個婦人不到四十歲,在十五歲就跟了李友元,十八歲產下李太歌。

算命先生說李太歌天生兇相,有著與生俱來的野性,所以才冠以太歌之名,也是老虎的諧音。

但李友元已經年過半百,在大世家的掌門人來說,李友元還算是年輕的,不過李友元最看重的還是李青山。

李友元曾說李太歌戾氣太重,而且李友元非常信命,算命先生曾言道如不將兄弟二人分開,必定同袍相殘,所以李太歌才會被送往異國。

如今回來。

最開心的還是安生瑤了,能夠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是多麼大的喜悅。

安生瑤的眼角沒有一絲皺紋,長期完美的保養讓臨近四十的她,還活像是個情竇初開的窈窕少女。

“兒子,這些年在外邊過得還好嗎?你也很久沒有打電話回來了,不過回來就好。”安生瑤一邊說著,一邊眼角微微積攢著淚水。

當然李太歌是不會讓安生瑤看出自己有什麼樣的改變和陰謀的。

從某種程度來說,李太歌還算是一個孝順的人。

可是現在李友元似乎不在家。

李友元怎麼說也是大家族的掌門人,每天的應酬不斷,不過還是會留些時間陪伴安生瑤,所以安生瑤也還算知足。

李青山怒氣衝衝的走進門來。

幾名侍女和管家看見了李青山的身影,立刻鞠躬道;“大少爺,您回來了。”

李青山看了一眼兩鬢斑白的管家,問;“太歌在哪?”

管家微笑回應;“二少爺在書房和夫人聊天呢。”

“嚯?還挺悠閒。”李青山哼了一聲,直接朝內走去。

李依依先行看到李青山的身影,放下了手中的雜誌。

問道;“哥,安少爺沒事了?”

李青山搖搖頭;“應該沒什麼事,等會你帶點東西替我送過去,我有事要處理。”

說罷。

直接朝書房走去。

看李青山的步伐很是急促,李依依只能呆滯的點頭答應,一臉茫然的看著李青山的背影。

當李青山推開了書房的推門。

李太歌和安生瑤同時觸及到李青山的眼神時。

李青山絲毫不客氣,完全沒有把安生瑤放在眼裡,直接上前去提起李太歌的衣領,狠狠的拽住。

“你到底回來幹什麼的?給我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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