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世隨著人潮湧入那熟悉的電梯,可是乘坐這個電梯的時候再也看不到倉惶而來的韓鹿,不但沒有心酸,倒是有幾分想念了。

怎麼說許安世也是宋氏地產的總經理,認識許安世的人不在少數,所有認得他的人依然都會稱他一句許總,哪怕劉已出現在公司的風已經吹遍了公司的每一個細小的角落。

同時也沒有人敢在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許安世,原本全部人都以為許安世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但如今的蛻變已經讓所有人跟許安世打招呼的語氣裡增添了幾分恐懼和敬畏。

走出電梯,不巧撞見了林翔,林翔先是一愣,後便開始鞠躬道歉;“不好意思,許總,小的眼拙。”

許安世沒當回事,林翔那小身板再大的力氣也撞不到什麼大礙,但是令許安世詫異的是林翔這個著名的狗腿子居然開始對自己恭恭敬敬的了。

“文玉在公司嗎。”許安世拍了拍上衣,詢問道。

林翔唯唯諾諾的說道;“玉姐在,在她的辦公室,不過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我覺得許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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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等林翔把話說完,許安世已經筆直的朝宋文玉的辦公室走去,留下一臉尷尬的林翔,林翔也百般不願意,但是自從那劉已的出現,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沒有人再嚼許安世的舌根,而且今天許安世直到下午才出現,宋文玉居然不聞不問。

這一切都太過反常,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叩叩叩’

象徵性的敲打三下玻璃門,許安世雙手插著口袋便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了宋文玉的對面。

宋文玉眉頭一怔,原本發呆的宋文玉,臉上的怒氣更為明顯,雙頰頓時紅潤起來,哼道;“喲,這不是許大少爺嗎,這個點兒既不在安和集團,也不在床上和陸瓷溫存,跑到我這來顯擺什麼來了。”

聽宋文玉的話,她已經知道了整件事,但是又沒有聲張,想必是宋洞庭給了宋文玉壓力,讓她隱瞞。

如果許安世不想聲張的話,許安世就一直是安和集團的幕後老闆,但表面只是個普通人,知道許安世少爺身份的人在長洲城也佔少數,也許隱瞞實情是張懷玉的主意,又或許是劉已的主意。

不過好的是,確實許安世並不打算將這一切寫在自己臉上,也絲毫不在乎宋文玉知道了陸瓷的存在。

“這咄咄逼人的嘴就不能改改嗎,來找你辦件事兒。”許安世摳著手指頭,輕鬆的說道。

“什麼事。”

“把婚離了唄。”

此時,宋文玉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原本就對許安世有很多成見,要不是宋洞庭和張懷玉一直要宋文玉和許安世好好的,恐怕他們早就離了,但許安世今時今日的地位,就算宋文玉同意,宋洞庭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許安世,接著我們宋家墊了一腳,飛黃騰達了,翻臉不認人,過河拆橋了唄?”宋文玉雙手環胸,哼道。

許安世一臉的無所謂;“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不用管宋洞庭同不同意,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同意,來問你,純粹是念及你我有過一紙婚約。”

宋文玉雙眼突然睜大,狠聲道;“許安世,你真的不是人,藉著我們宋家搭上了劉爺那個大人物,現在反倒嫌棄起我們宋家了。”

許安世挖了挖耳洞道;“至於這麼大聲嗎,又不是什麼好事兒,要不拿個喇叭給你,抬著聲兒喊出來?”

突然,一個女聲在許安世的身後響起。

“不可能,我們宋家絕對不會同意你們離婚,就算是父親也不會同意。”

宋文玉看向聲音的主人;“姐,你怎麼來了。”

宋惠玉提著包包,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坐下,宋文玉乖巧的坐在了宋惠玉的身邊,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小貓惹人心疼。

但這便是宋文玉的拿手好戲,這招在宋家人面前屢試不爽。

宋惠玉與宋文玉的氣場可完全不同,宋文玉能當上這地產公司的總裁就只是宋洞庭找了件極其輕鬆的事給宋文玉做,而宋惠玉的本事是張懷玉手把手教出來的,宋惠玉在宋家的地位和能力遠比宋文玉要高得多,同時宋惠玉也是宋氏集團總公司的財務總監。

宋惠玉認真的看著許安世;“我不管你坐到了何等的位置,也不在乎你和陸瓷那個小丫頭有怎樣的關係,文玉始終是你的妻子,你可以不照顧文玉,但作為丈夫該盡的義務,你必須要做到,這便是婚姻。”

宋惠玉一來,讓許安世頓時認真了不少。

許安世心裡很清楚,要擺平宋惠玉絕非易事,回應;“大姐,還真是抬舉我了呢,如果我如今還是那個被你們瞧不起的小子,我提離婚這兩字,你們恐怕得放鞭炮慶祝再吃頓團圓飯吧?”

宋惠玉哼了一聲;“隨你的想法,反正宋家就是這個立場。”

許安世站起身,如果不能擺平宋文玉的話,就不宜和宋惠玉過多的糾纏,這樣不僅會丟失先機,也很容易透露資訊給宋惠玉,許安世相信宋惠玉有這樣的能力。

“那我先回去辦公室上班了,娘子。”許安世走時,看著宋文玉,娘子倆字加重了音量。

許安世直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宋文玉見許安世走後,立刻在宋惠玉的懷裡撒起嬌;“姐,你看那個混蛋,天天就知道來氣我,父親也不知道是著什麼魔,非要我對他客客氣氣。”

宋惠玉任憑宋文玉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宋文玉的頭髮,像是在撫摸一隻溫順的小貓。

“就算他如今是天大的少爺,宋家也不會讓你受盡委屈,姐答應你,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宋惠玉肯定的說道。

“就知道姐對我最好了。”宋文玉滿意的點點頭,眼淚總算止住。

在自己辦公室的許安世。

無聊的轉動著辦公椅,看著落地窗前的江邊,有不少遊客正穿著厚衣服圍著圍巾,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時不時的還會抖一抖,有的草草經過,有的會短暫的停留點燃香菸,有的會瞄一眼佇立在江邊的望遠鏡。

許安世撥動著手機,那為數不多的聯系人,體會到了想找人聊天都不知道找誰的心情。

又放下了手機,嘆了口氣。

突然。

電話響起,許安世立刻抓起手機,像是得到玩具一般的孩童一樣興奮。

打過來的是陸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陸瓷往自己手機里加了電話,備註聯系人還是陸瓷小寶貝。

這丫頭還真是讓許安世有點難辦,接起電話,裝作很忙的樣子;“什麼時候給我加的這種噁心的備註。”

“哎呀就一個備註而已,至於嗎,吃飯的時候你上洗手間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陸瓷嘿嘿一笑,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般開心。

“何事。”

“房子已經買好了,劉爺付了全款,是個江邊別墅,附近除了別墅之外還有一個複式閣樓,劉爺也一併買了,說以後住那邊,就挨著咱們家。”

陸瓷直接了當的說了咱們家這三個字。

其實許安世面露起了微笑,但語氣沒有表達出來,只是冷漠的哦了一聲。

隨後陸瓷繼續;“以前的物主移民了,傢俱都是新的,但劉爺執意換一批,所以我到商場來了,挑了一批傢俱,花了你一筆錢。”

提到錢的時候,許安世就有點坐不住了,皺著眉頭;“不是劉爺付錢嗎。”

“劉爺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你個幾十億身價的大少爺怎麼跟個守財奴似的。”陸瓷哼了一聲。

許安世無語道;“不當守財奴能這幾十億身價嗎。”

“行了不跟你說了,地址發你手機威信上了,我得讓人搬傢俱了,等你回來哦。”陸瓷嘿嘿的笑著,開心得不像人樣。

“你什麼時候又加了我威信,不是需要我本人透過嗎,又是我上洗手間的時候幹的?”許安世幾乎要暈厥過去。

“哎呀,別那麼小氣嘛。”

許安世嘆了口氣;“我上洗手間的功夫你到底幹了多少事。”

此時的陸瓷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許安世聽到嘟嘟幾聲的時候,心裡不自覺的甜蜜了起來,這種感覺雖然不是很恰當,不過相對於外邊辦公室那個從來都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宋文玉,陸瓷讓許安世感覺到了對等的幸福感。

在宋氏地產公司呆到了下班時間。

朝九晚五,五點,準時,鬧鐘一響!整個辦公室就跟饑荒似的,在十分鐘內傾巢而出。

而許安世通常都是最後一個走的,因為許安世不喜歡跟人家擠電梯。

走前。

許安世還不忘看了一眼宋文玉的辦公室,那個半透明的玻璃隔間已經關了燈,裡邊空蕩蕩的,刻意整理過的檔案排放整齊程度像是常年沒有人存在一般。

無奈的搖頭後,隨著最後一波下班的員工離開了宋氏地產公司。

在宋氏地產公司上班的這段日子裡,最常跟許安世打招呼的便是看閘門的大爺了,年過半百,醉心於武學,每天早上恨不得在公司門口來一套虎鶴雙形。

“許總,今兒又最後一個下班咯。”大爺漏出了為數不多的牙齒,朝許安世笑得很真誠。

許安世還是常規性的擺擺手;“明兒見!”

“好嘞。”

沒有了劉已的跟隨,許安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要攔車的不快,而且原本自己開的那輛車鑰匙也留在了宋文玉家裡。

不幸的是。

被許安世攔下的那個計程車司機正是送許安世過來公司的那人。

許安世上了車後無奈道;“哥們兒,你蹲我呢?”

中年司機大笑;“小哥,這不應該是緣分嗎。”

“行行行,下班挺累的,讓客人好好休息一番,別叭叭叭沒完,好好開車注意行人,行嗎。”許安世將威信上的地址報給了司機後,在後排閉上了雙眼。

司機一看地址;“喲,垳海道江邊角,高檔別墅呀,看不出來嘛小哥,深藏不露嘿!”

許安世眉頭一皺;“我要下車。”

“別介別介!這就走。”司機尷尬的笑笑,輕輕點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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