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了一眼遠處,淡然地說:”沒必要。”

的確沒必要,因為傍晚回去,隊長就把南門希提溜到自己的帳篷一陣臭罵。

罵得劈頭蓋臉,毫不留情啊,罵得他像灰溜溜的小兔子:“你想不想幹,要是想幹,明天就踏踏實實給我去工地上背礦石,寫資料,化驗,跟著大夥學。不想留就立馬收拾東西給我滾蛋。我這一天天這心操的,要管你吃喝拉撒,還要防著你去當禍害。”

“沒有,姐夫,我真沒有。姐夫,我冤啊。”一聽說讓他去背礦石,南門希一陣哀嚎:“我只是看雨珊瘦瘦小小的,幫她洗了兩件衣服。我真沒有做出格的。我這是做好人好事呢。”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你這德行還能做好人好事了。我還不知道你,從出來到現在幾個月了,除了拖後腿你幹活別的什麼,別的不說,你自己的衣服你洗過幾件?”

“不是,我不是沒時間嗎?”

“要臉不?,你每天除了吃就是逛,你還沒時間?明天必須準時起床,準時吃飯,準時上工,遲到一次,扣一百塊生活費,遲到兩天,扣五天。遲到三天,立馬打電話給咱爸,讓他接你回家。”

“別呀,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回去呀,我一會去,你那個弟妹就要逼著我洞房,看她那一堆。我只想吐啊。再跟她睡兩次,我就得萎了……”

“屁話……你當初幹嘛娶她……”

“天地良心啊!姐夫,我當初可沒打算要她啊,我相中的是她二姨家的表妹呀。是我老爹你岳父拿著大棒槌,愣給我們打散的呀。他這個法西斯,這個暴君,是他斷送了我的幸福啊。我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將來要替他傳宗接代……”

“少廢話,沒有咱爸,你算個屁啊!事情呢我已經給你說清楚了,是走是留你看著辦!”

“別呀,姐夫,手下留情啊!”

“別廢話,趕緊滾蛋……”

南門希灰溜溜從帳篷裡鑽出來,眼望黑天,一聲長嘆,好像真地他就是一個被他老爹迫害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倒黴蛋兒。

夜色中,不遠處的那間帳篷裡燈影閃爍,依稀有清亮悅耳的歌聲飄出,飄過夜空,飄過樹梢,飄過他的頭頂,嫋嫋地許久才散去。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耷拉下腦袋沮喪地向自己的帳篷走。

剛邁步,就直直的撞上縮在地上聽帳篷根來不及走掉的汪洋和蘇州。

三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都悻悻地,有些尷尬。到底是汪洋機靈些,只見他兩眼一閉,雙手一伸,兩隻腳並在一起齊著往前蹦噠,邊蹦噠邊拉起長嗓,唸唸有詞道:“夢遊啦,夢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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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希卻沒有心思和他們逗悶子,哼了一聲,幼稚,便繞過他們走掉了……

夜色越來越暗,各種物像都漸漸失了,變成黑漆漆一片。

第二天,天還不亮南門希就起床了,他自然是不會回去的,也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示弱是最好的選擇。

和大多數人一樣,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控在肚子一夜的冒出的多餘的水分放掉。於是,他沿著山坡向下走了兩步,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樹後,剛想放水,就見前面人影一閃,一個嬌小的倩影從草地上站起來,他趕緊閃到樹後,眼見著雨珊拂了兩下衣服,就飛快的踮起腳尖向不遠處的帳篷的方向跑走去。

雨珊還是穿著晚上睡覺時的吊帶睡裙,露出她雪白的脖脛和胳臂。走出草地又露出她的白皙的小腿。粉白相稱,更顯柔和嫵媚。

見四周寂靜無人,雨珊走了一半的腳步又拐了彎輕輕的跳到了正在向鍋裡添水的陳賓旁邊,一把摟住陳賓的脖子,朝著他的唇畔吻去。

陳賓微怔之後,便飛快地反客為主,準確有力地一把將雨珊摟住,雙手並用,一隻從她的寬大的領口探入,另一只則掀開她的睡裙,從她的裙底探入。瞬間,她白皙的大腿便全然裸露。白花花地晃著南門希的眼睛。晃著他的感覺神經,讓他暈乎乎地呆住……

等他回過神來,灶臺邊只剩下一個正在忙活著的陳賓,陳賓哼著小曲兒臉上帶著一種滿足的笑。

南門希忽然覺得陳賓唇邊的笑是那樣的灼人,那樣的刺目,刺得的眼睛生疼,灼得他的心口像油煎般痛。

他呆立著不動,十分鐘後,一個隊員起來放水。看到他,畢恭畢敬的喊了聲:“希公子。”兩分鍾後,又一個隊員對他道:希公子。

當第三個人再喊他希公子時,他怒了,公子哥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當他聽不出裡面的羞辱,衝上去就是一拳。

人家隊員也是有脾氣的,並且人家忍他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昨晚,當汪洋將南門希是隊長的小舅子這個爆炸性新聞告訴給大家的時候,眾人的眼瞪得比鵝蛋都大,怪不得南門希每天只是吃,只是睡。隊長都只是吹胡子瞪眼發一通脾氣,卻從來不扣工資,從來是雷聲大雨點小的,還以為南門希有出不得力的病。原來人家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照顧的原因僅僅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啊。他們只知道隊長是局長的女婿,卻從不知道,這位南門希竟然是局長家正宗的公子。這幫年輕人都是愛憎分明的。原來出於同情讓著他還可以,可是,你沒病沒災的再讓人讓,便有了剝削自己利益的階級敵人的感覺。

自然,這'希公子三個字便不止是調侃,更有著不滿和嘲諷。南門希怎麼會聽不出來,於是衝冠一怒為稱呼。幾個人過來拉架,不小心觸了黴頭,'

直到南門希被打得頭都大了一圈,陳賓才慢吞吞地找來隊長。隊長看著他類似的豬頭,也沒臉訓斥大家,卻不得不讓他在營地歇息,同時給岳父打了電話,告訴他南門希受傷了,看他是不是把他接回家。

沒想到老爺子很大度也很開通,馬上打電話給住在孃家的南門希的老婆,讓她合理安排時間去進行親切友好的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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