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三十分,肖劍把坐在他腿上的雲夢放下去,站起身,又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雲夢的衣服和東西,看陳然和眼鏡都注意力集中到了遊戲機螢幕上,他心念一動,飛快彎腰在雲夢的額頭落下一吻,然後起身。

回頭時,直直地撞見眼鏡和陳然驚愕的眼神。肖劍赧然,從未有過的一種莫名的羞澀讓他瞬間漲紅了臉頰,淡定如他也慌亂地好像做賊被捉了現行。

說話也支支吾吾:“我,我到時間了,你們陪著雲夢在這裡玩,我走了。”

說完,迅然起身,匆促地邁步,飛快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大……”你確定你現在不需要腳踏車?

好吧,您英明,算我什麼也沒說。

陳然和眼鏡再一次面面相覷,兩個人用眼神交流各自的意思。

“眼鏡,如果我說我發現老大親吻了一個小女孩兒,你會不會相信?”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就不會相信。”

“嗯,那好吧,我想我應該是出現了幻覺。”

“可是如果我說我也親眼看見他親了一個小女孩呢?”

“難道說你也出現了幻覺?”

“幻你個頭啊。如果我們一個人看見,可能是幻覺,可能是錯覺,可是如果我們兩個人同時看見發現,那就是事實。明白了,沒有,是事實。”

'“你是說老大真的親吻了一個女孩兒?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嗯……”

“眼鏡,那天你說老大有什麼屁?”

“戀童癖!”

“那範曉曉?”

“你可以把她當一個屁放了。”

這是一座位於縣城東郊的別墅,別墅的外圍是一圈上面殘留著藤蔓植物痕跡的圍牆。圍牆裡面是分成幾個板塊的花園和苗圃,有幾個裡面種著竹子和四季常青的苗木。被園丁修剪成各種規格的圖形。幾個花池裡已經只剩下枯莖,也被園丁翻種了一種在冬天也可以綠色的植物。

雖然姿色平平,但是卻可以很好地驗證那些來過的客人是土豪還是絲。如果是土豪,他會極優雅地操著某種鳥語,詢問這能給冬天帶來一絲綠色的植物是什麼品種。是來自歐洲還是美洲。如果是絲,則會很肆意地糙上一句,我靠,連他媽小麥都可以被你們栽到花池子裡,你們可真能裝逼。

別墅的前面,是一個不小的停車場。陸續地開進幾輛汽車。車子的外形都很炫酷,他們的主人更是拽得二五八萬。看上去都是暴發戶一般的非富即富。

跟著他們後面的是大半的打扮得光鮮俏麗的少男少女,他們的臉上都露著和他們父母高傲的表情。

每次下車都會有別墅裡的僕人。快速而禮貌的過來迎接他們。把他們引進別墅。

他們一般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可是即使風度也不可能完全地忽略溫度。所以,別墅外面的人並不多。除了探著腦袋,向路口張望的園丁和保安。

早上,管家告訴他們,今天要來一位特殊的貴客。讓他們好生接待著。至於為什麼特殊?又是怎麼個貴法,他沒說,他們也不敢妄自猜測。

不過,既然在這裡都被稱做貴客,那一定是各種配置都被金錢加持了的成功人士。”

肖劍的腳踏車,在這些高大上的轎車面前。顯得有些另類。另類的結果就是保安叔叔很不屑地讓他把車子停在花池後面。

不過肖劍不在乎。

他按照保安的指示把腳踏車放好,然後,很隨意地蹦到那個裝逼的花池中央,溜達了兩腳。

他穿的一雙白鞋子,很必然地成了土灰色。

同時土灰的還有保安的臉色。只是他的臉色只能說是猶如,而那鞋子卻是真地灰了。

肖劍很淡定,保安卻再也定不下來了。他很威武地拿了一塊抹布,氣洶洶地拋向那雙面目全非的鞋子。忽然,鞋子上一個依稀的標誌,讓他變了臉色,趕緊跑回去。把抹布換成嶄新的毛巾點頭哈腰的,要給肖劍擦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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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劍揚了揚眉。心說我比你還隔應呢?可是沒辦法,不這樣能隔應別墅裡面的人?

所以他擺擺手。繼續往前走。

保安有些著急,不能啊,您不在乎,可是我有所謂呀,弄不好它會害我丟掉飯碗的啊!

可是單是那一雙鞋子就知道絕對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再看樣貌氣質,更不是他能惹得起一般的人物。所以也不敢來硬的。只好賤兮兮的跟他相近的後面。,邊走邊低聲的哀求著。

“少爺,少爺,嗯,您,實在是我們不好交代。只需要您停一分鐘,我只打攪你一分鐘。”

“不需要,如果範曉曉嫌棄我的鞋子髒裡面露出,我立刻出來就走,連門都不會進。”

他就不相信昨天紅著臉憋了半天,才把邀請他到別墅參加生日宴這間事說出來的範曉曉,會因為他的鞋子不讓他進入。

肖劍說著,已經到了門口。保安無奈,只好一邊恐慌地看著肖劍的鞋,一邊替他按下門鈴。

他的手剛放上去,門就開了,露出一張撲了許多**的臉,她化了妝。彎彎的眉毛。畫得又黑又濃,畫了眼線,戴了假睫毛。

見到肖劍,她緊張地攥緊拳頭,那手也不由自主地發抖。

肖劍從那抖手動作才認出這個是範曉曉。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嘴唇抿緊,絲毫不掩飾那份寒涼。

“小姐,這位少爺的鞋髒了,我想給他擦一下,可是他並不同意。”

肖劍的眉毛挑了一下,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帶著些傲慢地看著範曉曉。

範曉曉反正得握著拳頭,緊張著,根本沒聽清保安說的什麼?

“小姐。……”保安愣神,先說,這小姐不是,病治好了嗎?怎麼又犯病了?

“哦,哦沒關係。這裡不用你了,你忙去吧!”範曉曉回過神,努力控制住自己打戰的雙腿。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恬靜淑女。

“我們就在這裡站著?”肖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話語中露出輕微的嘲諷。

“進來。嗯,進來。”範曉曉慌忙起身,要把肖劍讓進入。她穿了一件曳地的長裙。由於轉身轉得匆忙。裙子又長。邁步的的時候一下子踩到裙子的前擺,她的身子倏忽地向前栽去。

她一聲驚呼,雙手慌亂的向地上撲去。

肖劍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可是,在他的手即將觸到她胳臂的時候,頓了一秒。然後,範曉就毫無懸念的撲到地上。

屋裡的人一窩蜂的,衝過來了。七手八腳的把範曉曉扶起來,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範曉曉沒有受傷,不過因為她是主人唯一的寶貝女兒,為了討好主人。眾人也必須過去,裝裝樣子。

一時間。那麼多的女眷蜂擁而上。有的檢查她的臉,也會檢查的胳膊,還有的要她脫下絨襪

檢查她腿和腳。

肖劍立在門口,緩緩地從鞋架上取了兩個塑料袋,套到鞋子上。然後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走進屋裡。

屋裡裝飾得極具土豪氣質。昂貴的金色吊燈懸掛在金黃色昂貴材質裝飾的天花板上。金色的牆紙牆紙把整個屋子都渲染得金燦燦地。沙發也是,沙發和茶几幾乎都是黃色的。牆壁上各種的,燈飾讓這裡看上去有些媚俗。

“曉曉怎麼了?”

一個打扮得十分妖豔的年輕女子,從二樓,樓梯上走下來。她穿了一件幾乎和範曉曉,一模一樣的長裙。只是範曉曉的領口只露出脖子和鎖骨,而她的還弄出了鼓鼓囊囊的半個胸部。她走路的姿勢,也帶著些故意的扭捏,帶著些電視上那些風塵女子的味道。

和他下來的,一同下來的,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五大三粗。肥頭大耳。尤其是挺在身體前面的啤酒肚讓他看上去極具腐敗的味道。

肖劍抬起頭,目光隨著這個,肥胖,齷齪。醜陋的男人一步一步,從樓梯上移下來。

他的目光漸漸浮現出一種探究,一種思慮。

可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男人向肖劍這裡看過來,肖劍眯了一下眼眸。快速的把視線轉向別處,眸底的所有情緒也迅速地褪去。換成一種,淡然的冷漠與蕭條。

男人看見肖劍,微微愣了一下,目光裡隱現了一絲驚豔和同樣的探究。

此時的肖劍就像是眾多一株略顯稚嫩的芝蘭玉樹,氣質淡雅,容貌出眾,雖然他不是西裝革履。雖然他的腳上套了一個不雅觀的塑膠腳套,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形象和氣質。

“你是誰家孩子?長得還奶奶的挺漂亮!”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坐到沙發上。雙唇微張,身子完全地靠上椅背。

奶奶的?還有這 漂亮?這是形容男生的詞?肖劍神色清冷地看向男人,目光中又多了一絲鄙夷。

“這小子長得挺漂亮就是不愛說話。曉曉這是你同學?”他神態恣意地斜乜了那圍了一圈的人。

“嗯,爹地,他就說我跟你們說起的肖劍。”範曉曉見男人問起,也顧不得剛剛摔跤的事了,本來那麼厚的地毯摔得也不疼。

她扭捏地走到肖劍的跟前,紅著臉伸手想去抓肖劍的胳膊,被肖劍一把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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