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夢一再表示不願勞煩肖劍,可肖劍堅持住在了下來。

第二天雲夢醒了時天已經大亮,肖劍已經做好色香味俱全的營養早餐,肖劍依舊不讓雲夢活動,硬是伺候她洗漱,吃飯……然後是按鈴讓醫生進來輸液。

這間房從雲夢住進來就成了全院的焦點,院長,主任,醫生包括護士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等待著肖劍的召喚。肖劍呢輕易也不會喚她們進入,這麼難得的獨處時間,自然是越少被打擾越好。

可是,肖劍發現雲夢總是躲開自己的視線,總是顯得拘謹和不自然。肖劍為了讓雲夢自在一些,便尋了些工作來做,藥液一點一點流進雲夢的血管裡,肖劍噼裡啪啦的敲擊著鍵盤 那聲音就像是首動聽的音樂,這音樂這樣悅耳,這樣溫馨,陪伴著雲夢度過這段美好的時間。

工作時的肖劍是這樣認真,這樣心無旁騖,這樣優雅英俊地展現在雲夢的面前,可以讓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看他貪婪地看他,可以用欣賞的目光、執著的目光深情的目光、毫無顧忌地看地看他、痴迷的看他。肖劍也極其配合的低頭工作,埋頭看書或者昏昏欲睡,其實,只要有人進來就會發現他的工作早已經完成了,或者書是倒著的,而他“睡著”時,手竟然在桌子底下輕輕地划著字,而你如果恰巧認得那幾個字,你就會發現他寫的是----夢,吾愛。

輸液時的雲夢也是嗜睡的,而等她睡著了,肖劍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床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象要把她看進皮肉裡,骨頭裡血脈裡

有時雲夢睡不著了,肖劍也會給雲夢講故事,神話的、玄幻的、懸疑的,愛情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七天的時間,就像是一瞬之間,那樣快,明天就要出院了,雲夢的情緒莫名的低落著,莫名的煩躁著,飯只吃了幾口。肖劍給她熬了補血的中藥,她蹙著眉,好像在無聲的抗拒著什麼。“很苦嗎?”肖劍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湯,心疼的看著雲夢,雲夢搖頭,其實,這苦算得了什麼?

肖劍輕輕地將藥碗放到唇邊,嗅了一下,然後,張開嘴,用嘴含了一口,將藥碗放到床邊櫃上,接著,用手捧住雲夢的臉。雲夢愣神之間,肖劍已經嘴對嘴將藥渡了過來。雲夢想要掙脫,被肖劍扳住了,他的的唇緊緊壓住雲夢的唇,狠狠廝磨。幾個急促的呼吸之後,才緩緩離開了。肖劍盯著雲夢的眼睛低緩地說:“讓我們同甘共苦可好。”說完又渡了一口給雲夢,雲夢早已失卻了神智,不會說話,不會回答,只有她的身體在肖劍的的懷抱裡癱軟戰慄。肖劍的唇移到雲夢的耳邊,輕咬她的耳垂:‘讓我們同生共死可好,今生來世,來生來世可好?”忽然,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急促,溫軟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而熱切,他再次吻住了雲夢,雲夢一陣呢嚀那種曖昧和溫存頃刻間便掃蕩了所有的失落與低沉,那相渡的動作頃刻之間便變成了激吻,沒有章法,沒有次序,只是帶著滿腔的熱切糾纏在一起,不願分開,不甘分開,顧不得思想,顧不得理開那零亂的思緒,只想融入到對方的心裡,骨血裡

一輛黑色轎車嘎然停在醫院門口,染著紅髮的青春洋溢的肖影懷抱著一條白色長毛狗走進醫院,院長慌忙的迎出來,點頭哈腰地領著肖影向裡走:“我哥怎麼回事?怎麼好好地就貧血了,還瞞著我,要不是我問得急,等他出院了我都不知道。”

“是,是。”院長滿臉是汗,唯唯諾諾恐怕答錯了話。

肖影不滿地掃了一眼兩邊的病室:“這什麼醫院,我哥每年不是都給你們裝修費嗎,你怎麼裝修的,這麼老土。”

“是,是”院長的腰弓成了90度。

“到了,到了。我去給您傳一聲”院長飛快地跑向豪華病室。“少董,小姐來了少董。”那聲音響亮,明顯要驚動某人。

那是自然,這董事長家的事誰人不知,可明顯的肖劍對這個病人的態度又曖昧不清,誰知道兩個人在裡面做出什麼舉動,但願不要像昨天咬破了人家的唇,還讓那女孩的唇又紅又腫。

病室的門開啟了,肖劍一手提著包,一手扶著雲夢走出房門。雲夢低著頭,肖劍臉色平靜,好像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還好還好,最起碼不會遮掩不住。

“肖影呀,你來的正好,幫我們開下車,雲夢病剛輸完液,頭還暈,需要扶著她。”

”不是你病了嗎?那麼湊巧她也病了?“

肖影的眼在肖劍和雲夢臉上來回看,看得雲夢的臉更紅了,也更怯了,就像做賊被抓了。肖劍倒是正大得很,笑容滿面,滿面紅光。哪裡像教導主任說得貧血,分明是剛打了雞血。

肖影一把拽住肖劍的胳膊,挎住了,然後聞到肖劍身上的藥味,又撒開了,跑到雲夢的身邊聞了下。

一路上,肖影的情緒不高,車也開的橫衝直撞,快到學校時還差點把一個撿破爛的大媽給刮了。嚇得肖劍趕緊從後排下去,換下她。肖影是斷不會扶著雲夢的,甚至不齒和她做到一排。她坐在副駕上緊挨著肖劍用胳膊使勁摟著肖劍的胳膊,肖劍也是習慣了,任由她依偎著,撒嬌。

雲夢臉上的紅暈褪去,褪得蒼白,褪得她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當他們的車子行駛在路上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醉漢來到學校門口。門衛攔住他,他蠻橫地和門衛爭執。他既不登記也不退回。最後,沒辦法,門衛將他推到大門前的公路邊上。一輛送菜的開過來,醉漢跟著三馬車為掩體從後門溜到學校裡。

今天是星期天,學生們都回家了,只有兩位值班的老師在辦公室裡。校園裡空蕩蕩的沒有人。醉漢胡亂地走著。忽然,他看到雲哲從一間屋子裡跑出來。他眼睛一亮,歪斜著急走幾步溜進屋裡。這是一個套間,分別是雲夢和雲哲的臥室。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雪白的牆上掛著兩件雪形的小飾品。整個屋子有一種溫馨的、淡淡的香氣。屋裡沒人,他看到床,他感到幾分睡意。他甩掉上衣,鑽進被子。他是誰?他相貌醜陋,留著濃密的絡腮鬍子。對,他是王明。他怎麼會尋到這裡?原來,他一個酒友的孩子在這裡上學,他來接孩子是看到了雲夢,他認出了雲夢。於是,在酒桌上向王明提起。酒足飯飽之後,王明搭了一個順風車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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