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真地燙到了。

龐敏咋咋呼呼地喊疼,眾人都面面相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汪洋卻是心直口快建議她最好用流動的涼水衝一衝。

龐敏如同得了救星,一把抓住汪洋的胳膊,使勁的往懷裡拽:“哪裡流動的涼水,快帶我去,我受不了了快點兒。”

眾人都樂呵呵的向旁邊退去,只剩下汪洋被龐敏拽著,走不脫。就連汪洋的死黨蘇州都像躲瘟神似的躲到了一邊。

汪洋的胳膊都要被他拽下來了。趕緊說:“好了好了我告訴你。”

胖敏卻不鬆手,直呼呼的瞪著汪洋等他告訴自己。

她的眼睛雖然小,可是睜開了裡面的光芒卻是一點不少。非但不少,都從那兩個小孔裡往外冒,其實還挺擁擠,挺多的。

汪洋知道龐敏是直脾氣,你要不告訴她,她還真就有可能不撒開。於是他用那個自由的胳膊指了指小路:“沿著這條小路,往東,再往南不遠,下一個斜坡就到了……哎呀,你輕點,我的袖子要掉了……”

張三起鬨:“掉了也沒關係,又不是褲子……”

“滾你奶奶的犢子。”汪洋一腳過去,張三趕緊閉住嘴滾了犢子。

可是,問題還是沒解決呀。

“這條小路?哪裡是東,那裡又是南?”龐敏一臉的懵逼。

這個說起來還真不是裝的,她還是真的不知道!她這個人天生路盲,別說這裡了,就在她的小區轉兩圈都能把她轉迷糊了。自從來到這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最遠的是走道是那天走到那邊樹林裡。

要不是那天雨珊告訴他南門希在那裡等著他啊,估計她連那裡也走不到。

汪洋耐著性子給她講:“現在呢我面朝東方,你的右手是南,你就沿著這條小路向前走,然後向右拐,再下一個斜坡就到了。”

“哦,哦……往右啊,你不早說。”

可是她剛站起來走了兩步,伸出兩手,又開始迷迷糊糊的問道:“你說向哪兒?是左還是右來著?”

“右邊,右……”汪洋耐心的給他舉起右手給她示意。

“ok,”剛走兩步又拐回來,她一把抓住汪陽洋的右手,一臉的不相信。

“你這只手是右手。”

汪洋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抽:“你以為呢?”

“呵呵呵呵!,我一直叫它左手來著……”

汪洋撲倒,心中哀嚎:“南門希你真是個人才呀,你從哪兒弄來個這麼個人物啊。

龐敏倒是大大咧咧的胖手一揮:“我走了。”

這一下,就是她敢自己去,別人也不敢讓她自己去啦。就這樣迷糊勁兒上來,別說治傷了,自己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

這萬一要是回不來,人家南門希回來了,找不到老婆還不得驚奇驚喜之餘氣勢洶洶地找他們算賬,別看平時哭著喊著說不喜歡人家,真要弄丟了,照樣理直氣壯搬出老公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敲竹槓。

所以,大家一致認同,送佛就要送到西,好事呢,也要做到底。

汪洋怒:“你們怎麼不去?”

眾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們不知道地兒啊。

汪洋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讓他陪著這個姑奶奶走到河邊,跟個巨嬰寶寶似的,還不把他膩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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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敏也看出了汪洋的不情願,乾脆一屁股坐下到地下,一把摟住汪洋的腿充分發揮了一哭二鬧三緊抱的戰略戰術對汪洋怎麼求,她就是不撒手。

胖敏和汪洋連飯也沒顧得吃就一前一後朝河邊走去,汪洋以為怕你會跟不上,沒想到她跟得還挺緊,那兩個小短腿倒騰起來騰騰地就像頑皮的小孩童。

沒有樹的地方顯得天空非常高遠遼闊, 有樹的地方,枝葉比較濃密,陽光從茂密的枝葉間的空隙中落下來形成斑駁的陰涼,落在兩個不停行走的人臉上身上。汪洋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什麼聲音,而胖敏就不一樣了,她所到之處,那聲音咚咚咚,連起來竟有點兒像緊密的鑼鼓響……大概是他的腳步聲驚動了林裡的小鳥,林子裡傳來嘰嘰咕咕各種鳥叫。

胖敏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第一次走在這密林從中,第一次頭頂是密集的葉,兩側是幽深靜謐的葉和枝,雖然腳上的傷很痛,但是她的心情並不太沮喪和憂傷,一路上,一邊倒騰那腿,一邊驚歎連連地找陳賓說話。

汪洋的興致不高,他又經常地走這種路,自然沒有那麼多驚奇感覺,又不好晾著人家,於是,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她。

“嗯……嗯……”

“噢……噢……”

“嗯……啊……”

直到成功地將龐敏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並堅決地給純潔的他的應聲定性為低調型**……陳賓被她成功地激怒,徹底閉了嘴,任她怎樣威逼利誘,就是不張嘴。胖敏也覺得無趣,閉了嘴。腳步也輕緩了許多。

兩人的距離也漸漸拉開,有了二十幾步的距離,

到了汪洋所說的那個右拐的位置。汪洋拐過那個彎道,不用下坡就看到那條亮光閃閃的小河。他剛想招呼龐敏快點,忽然,不遠處兩個人影映入他的眼簾。一個高高大大,正立在水邊,神色凝重地低頭看著什麼。他的眼前是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正赤著腳蹲在水裡,一雙手快速地撩水清洗一個女人的白花花的軀體。女人一動不動,任由男人的手在她的胸口腹部用力地搓動。一絲紅色順著那水流緩緩流下。匯入溪水,漸漸稀釋淡化。

汪洋的思維有點轉不過來,他愣了幾秒,猛然轉身,倉惶地往回走。胖敏正低著頭走呢,見汪洋轉身回來,不明所以,撓著肚子,愣愣地問:“

怎麼了?不是地方?”

“嗯……”不是時候。

“不對嗎?可我已經聽到水聲了。”

“這裡下不去,我領你找別的路。”

……

南門希狠狠地搓了兩下那女人的肚子,把上面的顏料蹭掉了。他也不看女人已經被他扒得精光泡得浮白的身子,只罵了句騙子。

旁邊的隊長凝住了眉,大手一揮彎腰拽起那女人的胳膊,然後一扔,丟上南門希的背,來了一句“先放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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