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你聽說夕娜拒絕結盟的訊息了嗎?”傳令官走後,伊扶立刻找到了阿倫。

而阿倫的反應也同伊扶一樣:“說實話我也很驚訝,在文書送至恩克蘭德之後我便派金絲雀問過閣下,閣下說裡面的內容對恩克蘭德與夕娜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夕娜的拒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而且我聽說夕娜甚至理由都沒給一個,直接拒絕掉了邀請。”

如果說夕娜不滿於昔日壓迫自己的喀什結盟,伊扶也可以理解,但若喀什仍對夕娜發動攻擊,夕娜的君主難道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子民受苦?

“看來具體緣由要親自前往一趟夕娜才能得知。”

“我與你同去。”阿倫知道伊扶一旦決定了某事便會一往直前,所以沒有對其有所勸阻。

其實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感謝,有你在,我便不是孤舟獨槳了,你身為恩克蘭德的王子,結盟之日肯定也要到場,我們便在結盟之後出發怎麼樣?”

“就依你說的。”

結盟的地點位於喀什與恩克蘭德的交界處,場地內的平臺上置著一張長桌,桌後兩國國旗高高掛起,場地最外側站著兩國的軍隊,而平臺下則是兩國選出的受邀國民。

結盟儀式開始,場地內奏響了一首和平之歌,這是在收到夕娜拒絕文書時由喀什的樂師重新譜寫的,屬於兩國的盟歌。

恩克蘭德的閣下與傑拉站在臺上宣講著,而阿倫、沃佩裡翁,還有一些未曾見過的阿倫的兄弟姐妹、沃佩裡翁的盟友都坐在後方。

隨著兩位君主那正式而飽含誠意的發言並簽署盟約之後,一面結合了兩國國徽的同盟旗緩緩升起。

兩國民眾在今日都迎來了他們心中期盼的和平。

而伊扶立於民眾當中看著風中飄揚的喀什國旗,一個疑問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總覺得沃佩裡翁的勝利來的太過順利,順利的如同是他看喀什王不爽便毆打了他一頓,並將他趕下了王位一般。

不過想想自這場叛亂之後她才發現,沃佩裡翁的勢力竟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貴族之中支援他的不在少數,而他卻將王位讓給了傑拉。

實在是讓人想不通的一個人啊。

結盟儀式結束後便準備啟程去夕娜,阿倫被閣下叫去還有些事情,便留了金絲雀陪伴伊扶。

“金絲雀,你那天對戰彌裡霍格的表現很出彩。”伊扶想起她喚著金色蝴蝶的樣子,稱讚道。

“您過獎了,這些雕蟲小技和您自然是比不了的。”金絲雀的臉上還是掛著那淡淡的禮儀性的微笑。

“尤其是你召喚的那些金色蝴蝶實在很美,是風族的魔法嗎?”

金絲雀搖了搖頭:“這引蝶之術是我記憶裡的一位姐姐教我的,我…並不是恩克蘭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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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伊扶還想問些什麼,卻看見有人正朝著二人走來,伊扶本以為是阿倫,卻沒想到是沃佩裡翁。

他走上前,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你要去夕娜?”

“嗯。”伊扶回答的很簡短。

“介不介意帶我一個。”他望著伊扶,但伊扶卻避開了他的目光:“非常介意,公爵大人,就算您不願意接任王位,但喀什裡的諸多事情也會您也走不開吧。”

“現在介意也晚了,我已經和傑拉說好,以後的政務我再不管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跟著你了。”

“我這是惹上無賴了嗎?”伊扶聞言頓時又氣又笑,她不滿的抬起頭看著他。

“恭喜你已經逃不掉了。”沃佩裡翁雖一臉認真,但眼裡嚼著幾分笑意。

於是伊扶的身邊便跟了一個一本正經的…無賴。

而阿倫回來時聽到沃佩裡翁要同行時也沒有太過意外,四人一起啟程前往夕娜。

雖然夕娜拒絕了結盟邀請,但傑拉還是派了人手助夕娜重建家園,看著長著羽翼的喀什人正在修葺屋頂、重鑄破損的外牆,而夕娜人則在一旁磨磚、做木工。

居然甚是和諧。

“這樣看來夕娜其實是很滿意喀什提案的吧…即使兩國有著血海深仇,但夕娜人也沒有因此對喀什的幫工有什麼無禮行為。”伊扶看著眼前的場景,一邊感慨著,一邊又擴大了心中的疑惑。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實在難以想象喀什與夕娜居然也有冰釋前嫌的一天。”來自恩克蘭德的兩人也同她一樣,尤其是金絲雀,自她來到恩克蘭德時,夕娜便已被喀什糟蹋的不像樣子,每次看見喀什人與夕娜人在一起,也定是壓迫、反抗、再被迫順從的樣子。

“既然這裡是這樣的,附近的村鎮肯定也是這般景象,無須在此浪費時間。”沃佩裡翁對夕娜的瞭解遠在其他三人之上,看到他這樣說,伊扶便也聽了。

“看來您知道怎麼找到負責人。”阿倫面對沃佩裡翁時總會不自覺的使用敬語,而沃佩裡翁也似乎習慣了他這個樣子。

“跟上我。”

沃佩裡翁似乎常常來到夕娜,他一路帶領著三人,中途也沒有停留尋路。

伊扶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看向了先前長著羽翼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襯衫遮住了傷口,一眼看上去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就這樣心裡暗自琢磨著,也無暇關心周圍的風景,直到聽見他再次開口。

“到了。”

籬笆圍成了一個小院,小院中心蓋著一座茅草屋,而這裡背靠著一座森林。

屋內的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推開門露出一雙張望的雙眼,那雙眼睛在幾人之間掃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沃佩裡翁身上。

只聽吱呀一聲,那人將門完全開啟,並一路小跑了過來。

從面容上來看,這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小跑的樣子不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人,而是很是恭謹的斂著袖子,面帶笑容的跑了過來。

“恩公!”只見他喚著,跑到了沃佩裡翁面前,想向他下跪行禮,卻被沃佩裡翁攔住:“我說過不要這樣。”

“您知道這個禮是為了什麼…您為我們一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但我卻連一件小事都沒能幫您辦成…”那男子眼裡含了淚水說道。

“我知道你們定有苦衷,對此我們恩克蘭德也很是擔心,並加派了人手前來。”

我們恩克蘭德?

“感謝恩公…”那男子又要向幾人行禮,這次換做阿倫攔著了。

“先說說君主為什麼拒絕了喀什的提案吧?”感受到伊扶那如刀的眼神,簡直是想將他就地誅殺一般,沃佩裡翁趕忙提到了重點。

“起初我們君主對此是極樂意的,但是…唉,幾位恩公入內說話吧。”男子擦了眼淚,帶著幾人進入了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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