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板上有著各樣的任務,獵物的討伐,嫌犯的追捕,甚至還有一些會社的緊急招工。

“看看這個,藍蝶劇場急需一位可以操控雷電的魔法師,酬金三萬世元。”伊扶指了指面前的那張懸賞,對沃佩裡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哎呀,我的能力到哪裡都是稀缺人才呢。”

但看見所需人數只有一位,她有些猶豫,一邊覺得這張懸賞來錢很快,但心中又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執行任務。

“沒關係,去試試吧。”

說著,他撕下了那張懸賞遞給了她。

而他也在懸賞板上尋找著,最後取下了一張酬金五萬世元的討伐帖:“這些任務很快就可以解決,下一個我們再一起去吧。”

“好~”她看了看手中的懸賞帖:“現在要怎麼辦?”

“來這裡。”他帶著她去了懸賞板後的提交處,將手中的懸賞帖和賞金獵人的身份證明遞了過去,工作人員便將任務情報交給了他。

“這位小姐希望註冊成為賞金獵人。”辦好事情後,他又說道,工作人員便拿出了一份表格交由伊扶填寫,在填寫完畢後,工作人員飛快的登記著她的資料以及這次接下的單,最後將任務情報與見習身份證明遞給了她:“等完成這一單後,攜帶著僱主簽名回到這裡,便可以拿到正式的證明了。”

“非常感謝。”離開懸賞板後,她問道:“我該怎樣去藍蝶劇場?”

“在這邊有班車可以直接前往。”說著,他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她:“給你的啟動資金,有想要的東西也可以買下。”

“謝啦,等我拿到酬金就還給你。”她沒有拒絕,接過了錢袋,與沃佩裡翁道別後便前去站口乘坐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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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她拿出了任務情報,閱讀著上面的資訊。

藍蝶劇場最新舞臺劇《斬龍者》系列之《海上征程》正在開演籌備中,但其中一幕是主人公來到雷雨海上鬥龍,籌備過程中才發現加蘭尼內雷電法師的稀缺,這一幕尤其重要,是故事的精華所在,願高價懸賞,演出完美結束後還將有額外獎賞。

後面還附上了《斬龍者之海上征程》的完整劇本以及故事背景,伊扶也大致看了一下。

這是加蘭尼廣為傳頌的屠龍少女的故事,在曾經加蘭尼遭到龍族攻擊時,少女挺身而出,抵禦侵害,現在被改編成了一系列書籍、歌謠以及各種木偶劇、歌舞劇等等。

而藍蝶劇場作為聖彼洛內口碑與規模都名列前茅的劇院,多年來也是在不斷改進著故事情節與觀感,現在他們想要將這一段故事完完全全還原於傳說,包括裡面的各類情景,都要做到極致。

在抵達藍蝶劇場後,她將任務交予了接待處的工作人員,之後便被帶到了劇組內,敲開門後,裡面的人們知道了她的來意,頓時都鼓掌歡呼:“終於等到你了啊!”

之後她根據劇組內的指導,將雷電化作幻象佈於屋內,在導演的指揮下將其威懾力發揮到了最大,使人能充分感受到主人公一路所歷經的艱難險阻,以及極其惡劣的環境。

“太棒了。”導演稱讚道。

所需的人員都到齊,便開始進行完整的彩排,從中找尋各場景的不足之處。

伊扶在同一幕的其他魔法師口中得知了關於加蘭尼內的一些情報,這裡人口眾多,學院內所教授的魔法種類繁多,除去系內動輒百萬的常見屬性,還有較難進階的召喚師、時空魔法師、預言家、光明法師與黑暗法師。

但即使較為困難,在加蘭尼內的優秀學員也不盡其數。

唯獨雷電極難掌握,本來劇場內對此已不抱希望,伊扶的出現令他們著實感到驚喜。

而她只謙虛的笑著,心中暗想這都是父親那個小氣鬼不肯將學識傳授給人類的緣故。

在經過幾天的排練與修整後,海上征程的故事伊扶也已熟記於心。

這一幕對屠龍者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在對戰水龍時,她失去了所有的同伴,但她沒有將時間浪費在憤怒與悲傷當中,而是再次提起長矛,從同伴的傷亡中吸取教訓,成功擊殺水龍。

這使伊扶很是佩服,如果是她的話,想必自己肯定會因為過度悲傷而與其拼命,最後兩敗俱傷,而故事的最後,屠龍者也只是拿著幾朵白色的小花,在同伴的墳前獻上了最深沉的哀思。

當之無愧的英雄。

在空閒時間,她也有受邀去挑臺上看演出。

臺上紫樹的幻影之下,有少年在彈奏著鋼琴,試圖喚醒被精靈捉弄而陷入沉睡的少女。

而這一幕只是為了彰顯意境,幕後還有著幾樣更加空靈悠遠的樂器,又似乎是在襯托著少年心境一般。

而曲畢時,有風系法師在場內颳起一陣風,那些紫樹葉落,吹向了觀眾席。

在一片虛無紛飛後,場地上的人物便消失,少年和少女都已不見,只留下了一架孤單的鋼琴。

剛才的一切都宛若是個夢境。

臺下掌聲如海潮,她也如同大夢初醒一般。

而這場演出後,伊扶發現藍蝶劇場的演出大多都在努力的襯托出意境,渴望營造出濃厚氛圍,成為無需言語便能打動人心的藝術品。

在觀眾都離席散場後,她走到了大廳,看著演出預告。

《斬龍者之海上征程》還有十五天開演,而最近大火的節目除了剛才的那場音樂演奏,還有一場懸疑劇目,似乎是講述了一個山莊內的家族內鬥。

她對此沒有興趣,轉身離去時卻撞上了要來看立牌的人。

“十分抱歉。”她鞠躬道歉。

“沒事的。”被撞上的人笑道,伊扶抬頭打量著,發現那人穿著與卡摩斯的風格相近,只是他的衣服主色調都是深紅色。

“你也對這個感興趣嗎?”正當她點頭要離開時,少年喊住了她。

“啊,沒有,我只是隨便看看。”她否認道:“我不喜歡這些內鬥的故事。”

“原來如此。”少年轉過身,又一次看向了面前的立牌,喃喃自語道:“險惡人心明明那樣精彩。”

人們總是對自己未曾涉足過的領域格外好奇,或是讚美崇尚著智力美學,但若真的踏進了這樣的環境,倒不見得他還會這樣說。

伊扶沒有再理會,徑直回到了劇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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