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伊扶過了十年後也鬱鬱而終了,明明還那麼年輕。”紅嘆息道,順便拍了拍身旁的依瑟蒂:“做的不錯哦。”

依瑟蒂面無表情,但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真的很巧,芙蕾達的靈魂看到了被屠了鎮子的無希,選擇寄宿在她身上。而伊萊之所以會選擇哨恩,想必也是因為他外冷內熱,與自己截然相反吧。”金絲雀分析道。

“伊萊哪裡有外熱內冷。”裡可絲戳了戳金絲雀。

“他殺冥花的時候,以及最初想利用芙蕾達的感情而達成目的的時候可是黑得很啊~”夏莉揉了揉裡可絲的腦袋:“你是不是只有在比蓋斯狀態下才有腦子。”

“才不是!”

“接下來的這個應該是最後一幕了。”金絲雀這樣說著,看見指尖的金蝶突然上下飛舞著,便將它放開,隨著指引出了門。

大門的地上放著一張白色的面具,金絲雀撿起面具,看著它的朝向,是一個偏僻狹窄的小道。

他來做什麼?

這樣想著,金絲雀還是走進了小道之中,沒走幾步,卡摩斯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在牆角,一手撐著牆。

而金絲雀也在他動作進行的同時將手中的面具立起在面前,擋在了兩人之間。

“抱歉,我不喜歡與陌生異性接觸,先生可以與我進行正常的談話嗎?”

“好吧,小姐,我找了你很久。”卡摩斯開完了玩笑,看她面不改色的樣子,頓時也沒了捉弄的興致。

“即使我害你失業了,你也用不著這樣吧。”金絲雀揮了揮手中的面具,丟給了他。

“不,那些都不重要,只是小姐你很有趣,希望能和你交個朋友,以後常切磋來往,我現在住在巴特城邦區59號,有需要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卡摩斯將一個信封交給了她。

“沒興趣。”金絲雀擺了擺手:“走了,我還有事。”

看金絲雀轉身就要離開,卡摩斯沒有阻攔,而是補充道:“如果哪天小姐對自己的身世感興趣了,記得來找我哦,隨時恭候大駕。”

她聞言有一瞬的猶疑,用餘光瞥向一側,但並沒有停下腳步,回到了野薔薇們的身邊。

“紅已經過去了嗎?”

看到屋中只有其他三人在,她問道,得到了確切的答覆。

於是金絲雀便也坐回了原先的位置,看著水晶之中所發生的故事。

空曠無人的密封隧道裡,有一名女子正倚靠在牆上吸著煙,吞雲吐霧的樣子很是熟練。

“這會兒都吸了幾根了,你就這麼愛這東西?”旁邊的女子笑著問道。

安女抬起頭看著身旁的女子,她正搖晃著酒杯,裡面的冰塊碰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音,溢在杯壁上的冷凝水珠滑落在女子的手上,浸溼了她的指尖。

“紅,很遺憾你不懂它的美妙。”在又吐出一個菸圈後,安女做出了享受的表情,回答道。

“傑克最近老問我,說你怎麼都不去他那裡了,看來最近賺了不少哦?”

“那些男人跳舞的時候一副紳士的樣子,之後追著我來到這兒,上了賭桌後那臉色真是難看得很~唉,我可不想再去那裡浪費時間,無趣。”

“少來這套,他們還沒懷疑你是托兒呢,你這樣怕是賭場裡有了中意的男人,說吧,本昂還是洛裡?”紅伸出手拂去了面前的煙霧,問道。

“哈哈哈,洛裡還是算了,我可不喜歡那種笨拙的男人。”安女笑了兩聲:“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中意他?因為他有錢?”

“你不是常說嘛,洛裡逢賭必輸,但還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沉穩樣子,怎麼,這不是你理想中的紳士?”

“我的男人肯定在賭桌上不能輸給我,我喜歡的,自願把所有都給他,我不喜歡的,再有錢也不稀罕~”

“這麼說來,你中意的是本昂?”紅眨了眨眼,做出了想要看戲的笑容。

“我們只是玩玩而已,各取所需,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安女看了一眼紅,就算平常行為出格,她本質到底還是個單純的閨閣大小姐。

“好吧,但他畢竟和官員有接觸,你還是多加小心啊。”

“知道啦,知道你疼我。”安女掐滅了煙,笑嘻嘻的就要去親紅。

“花花女郎,走開。”紅推開了安女:“我要回去了,安女。”

“那我不送你了,替我向傑克問好。”安女抬起手做告別,目送著紅離去。

安女是一位結合了所有康萊人特性的女人。

好賭,愛煙,嫵媚而性感,一頭淺杏色的短卷與琥珀一樣的瞳孔,纖細腰肢躍動在舞池,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她生性愛玩,且渣到骨子裡,每當玩樂過後,有男人表達了對她的傾慕,無例外都會得到一句:“抱歉,我認為你不能征服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享受著香菸、舞池、博弈帶來的快樂,與男人的臂彎和讚美。

至於將來的事情,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呢~

帕薩斯,這是她日夜流連的地方。

剛走進娛樂場內便有人將她攬過,熟悉的男式香氛裡摻雜了濃烈的煙味:“果然在這兒,甜心~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我?”

安女抬起頭看著本昂:“才沒有~本昂先生,看你這麼有興致,說吧,想玩點兒什麼?”

本昂搖了搖頭,用目光掃了一圈,才對她低聲曖昧道:“今天不想玩,只想買你口中的香菸,價格好商量哦。”

“這可是女煙。”她嬌嗔一聲,復又笑道:“我們進去說嘛?”

兩人這樣說笑著,走進了他的貴賓室內。

次日,安女依舊準時出現在了帕薩斯,同昨日一樣,還未想好玩些什麼便又被打斷。

只是這次打斷她的不是本昂,而是洛裡。

“洛裡先生?”

“安女小姐,我想和你玩一把。”他將風衣隨意搭在了手臂,語氣從容,開門見山。

“當然,我正是無聊呢,還是色子嗎?”安女笑道,洛裡願意來送錢,她自然非常樂意。

“不,今天玩德州。”

聽到洛裡這樣說,安女也不掩飾心中的得意與歡喜:“容我先去一趟碼房。”

德州是安女最喜歡也最擅長的玩法,對待願意同她玩德州的玩家,她也從來不吝嗇。

即使對方是洛裡。

“無限下注,怎麼樣?”

“聽你的~”安女掂了掂自己的籌碼,上了賭桌。

“如果我贏了你,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情?”他問道。

“若能贏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哦。”安女看了一眼洛裡,從沒有玩過德州的洛裡想贏她,只能祈求那虛無蒼天的可憐了。

但洛裡看起來對規則較為熟悉,他很是謹慎,下注時也要再三斟酌,安女則保持著一貫大膽風格,十幾把下來,安女難得的全勝,她甚至懷疑洛裡在故意放水。

直到最後一把。

安女拿到了兩張對A底牌,而洛裡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推出了十個籌碼。

“跟。”

安女沒有冒然加註,勝算越大,她越要保持平穩。

直到第四輪,安女手中已經湊了一副葫蘆,這一局她志在必得,正等著洛裡下注。

卻沒想到洛裡直接將所有的籌碼推出:“all-in.”

捏著手中的牌,如果此刻她也跟著全押,很大機率是她贏。

但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先生,不管是什麼情況,我安女從不all-in,即使對手是你,棄牌。”

洛裡攤開了手中的牌,一副皇家同花順。

“什麼!?”安女起身,將雙手撐在了桌上。

這是安女第一次見到皇家同花順。

大海撈針的機率,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看到這樣的牌。

“你不會出千了吧…”她非常慶幸自己剛才堅守住了底線,沒有同他一樣all-in.

刺激,後怕,驚喜,安女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雙手和聲音都在顫抖。

“當然沒有。”他沒有顯得過分驚喜,即使他手中的這副牌足夠令所有玩家為他歡呼鼓掌。

“我,我輸給了先生。”她調整了心情,坐回了座位:“願賭服輸,先生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我想知道昨天本昂對你說了些什麼。”他掏出了手套,像是隨口一問。

“啊,本昂先生想買我嘴裡的香菸~”提起本昂,她提高了警惕,嬌笑道:“難不成洛裡先生也想?”

“安女,既然願賭服輸,又何必說這些搪塞我?”他直接戳穿了她的謊言。

“先生,我說的是實話,只是今日我若告訴你詳細的內容,我恐怕是不能活著走出帕薩斯了。”她點燃了一根香菸,試圖讓自己冷靜思考:“我想活命這不過分吧?先生,換個問題吧。”

“我的問題就只有這一個,若你不願回答,我便換成要求。”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於是更改了要求。

“只要不問這個問題,什麼要求都可以~”看到洛裡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她也輕鬆了許多,畢竟除了這個,其他的她都可以滿足。

“我想你做我的女人,名義上。”

這個要求她完全不吃虧嘛,安女聞言一笑,甚至沒有過問緣由:“就這麼簡單?先生,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不要想在我口中打聽到關於本昂的任何訊息。”

聽到安女的回答,洛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微笑,將面前的籌碼都推給了她:“聊表心意,今後要麻煩你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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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籌碼之中,還隱藏了一枚金色的徽章。

常常與上流社會打交道的她自然認得。

安女回到家裡,將那枚徽章隨手丟進了抽屜,後仰躺上了床,苦惱的喃喃自語道。

“啊…好像被捲入了麻煩的事情,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騙過這兩個男人,不然他們幕後勢力隨便一揮手,本小姐可就灰飛煙滅在這不美麗的康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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