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趴在趙赫肩上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自己宿主打完電話後,把裝逼用的聖經收了起來,掏出了一個金色的懷錶。

趙赫一看時間還早,打算去附近的德國酒館喝一杯啤酒,再吃點烤串來緩解一下壓力。

啊,他壓力好大。

昧著良心幫凱麗出來做事,這不是他的本意。

都不容易。

哎,都不容易啊。

趙赫一邊叨咕著,臨走時還不忘讓毒液把對方手上那枚玉製的扳指順了下來,這竟然是塊上好的祖母綠,戴到這人手上簡直是瞎了。

凱麗並沒有理會趙赫的吐槽,但聽到對方不打算直接回來後,一時間感覺血壓又有點上升,趙赫這個混蛋竟然自己去吃烤串,不知道她也沒吃夜宵麼。

老比爾家的德國酒館的烤香腸與燻牛肉還是很好吃的,現釀的啤酒也要比超市裡賣的那種罐裝好喝太多了。

“買回來吃!給我帶點,戰斧牛排七分熟,多加黑胡椒,謝謝。”

“你告訴老比爾,戰斧牛排要再忘了給我撕保鮮膜,我就把他的酒館給炸了。”

趙赫聽到那邊傳來凱麗的怒吼,嘴上含糊其辭的答應著。

自己的夜生活計劃是泡湯了,但他還是準備磨蹭一會,在酒館磨蹭一會再回去。

因為今晚歐冠決戰,曼聯對陣切爾西,他雖然不是足球的死忠粉,但是他非常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煙火氣很足,讓人心生寧靜。

趙赫與毒液走在寂靜的紐約港中,彷彿黑夜中的行者一般。

紐約的夜晚燈火輝煌。

抬頭便是光明,低頭便是黑暗。

想來自己也好歹是穿越兩次的大佬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最好不要再來了,現在他就想平靜的混混日子。

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好活的。

體驗一下人間的煙火氣,當英雄真的很累,況且他費勁心機守護的阿拉德大陸不還是說炸就炸了。

現在的小日子過得就挺好,這才是人應該過得日子,什麼拯救世界,什麼愛與正義。

都不如自己過得舒坦。

那才是自己的正義。

哈,隨心使然的強者,哪天是不是應該剃個光頭。

趙赫忽然嘆了一口氣,想起了阿拉德大陸的點點滴滴。

但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凱麗跟他都知道,他們八成回不去了。

但總要有個念想不是,趙赫還在沉思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處倉庫裡傳來了悽慘的哭叫聲。

透過毒液感應一下裡面的狀況後皺了皺眉頭,表現出了厭惡的神色,輕輕的對著耳機說道。

“凱麗小姐您的外賣可能要晚一些到了。”

“人間,又汙穢了。”

紐約這個地方,即是天堂也是地獄,既有光明,就肯定有黑暗。

也有白天穿著光明的皮,晚上露出的黑暗獠牙的兩面派,他們自稱為遊走在光明與黑暗中間的人。

他們是紐約光明與黑暗的樞紐。

但趙赫更習慣稱呼他們為。

雜種。

比如薩羅揚·霍爾警官就是一個處於灰色地帶的人,這身警官的皮成了他最好的偽裝,暗地中他其實為一個名為手合會幫派服務。

但他覺得自己是在為金錢服務,很公平,手合會給他錢,他替手合會做事情。

他除了替手合會監控毒品生意外,還幫助對方掌管最骯髒的人口生意,當然這些人口不是像東印度公司那樣捕獵而來,而是一些費盡心機想辦法進入燈塔聯邦的偷渡客們。

他們本身就是處於違法途徑過來的,如果某些人想要勞工的話,有時就會在手合會這裡購買,他的作用就是來嚇唬這些剛偷渡過來的人,如果不乖乖聽話,就將他們遣返並且逮捕回去。

可是人總是貪婪的不是麼,就跟女裝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就會有無數次。

薩羅揚絲毫不會擔心自己會被揭發,因為他周圍的很多同事都跟他一樣,都在為金錢服務著,為那些幫派服務著。

這是一項互利共惠的事,畢竟大家都這樣呢,偶爾他也會偵破幾起走私或者販毒的案件,作為自己晉升的資本。

大家都知道,都心知肚明,但是誰會說呢。

此時這個倉庫內,三十多名偷渡客瑟瑟發抖的看著身邊的一群全副武裝的傭兵們。

一個忍者打扮的幫派成員,從人堆裡拎出了一個年紀大約在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那個女孩無力的哭喊著,一個瘦弱中年女性想保護自己的孩子,卻被對方一腳狠狠地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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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母親還想再衝上來的時候被另一個蒙著面巾的忍著踹了回去,整間倉庫裡都迴盪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與哭聲,甚至傳到了外面。

但是又有誰會管呢。

今天,薩羅揚照例在執勤的時來到碼頭的一間倉庫內,為手合會的交易打掩護。

這筆交易的偷渡客大約有三十人左右,是非常好的勞動力,碰到素質高的還能被手和會吸收為幫派人員。

手合會可不是那些街頭幫派能比擬,這可是一個龐然大物,五名創建者都是來自崑崙的長者,幫派中還有精英的忍者殺手,可以說是在紐約,除了金並帝國之外的第二大幫派了。

以至於他都要親自過來檢視下情況。他在檢視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美人,他就喜歡這種型別的。

那個小女孩身上的穿著單薄的上衣,哭的撕心裂肺,沙啞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倉庫之中,聲音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是薩羅揚卻沒有憐憫之心。

“媽....媽...”

“求你們,不要......”那個母親年紀不大,自己的丈夫以前是個幫派頭目,敵對幫派消滅了她丈夫的幫派後,她怕遭到報復,便冒險搭上了偷渡的船隻來到聯邦,卻沒想到來到了一個新的地獄。

一同偷渡過來的人或許眼神中有些憤怒與不甘,但這種憤怒,也僅僅是眼神裡存在著罷了。

薩羅揚磨砂著自己的肥碩的下巴,正當幻想著自己今晚有一個美妙的夜晚的時候,得意的開口說道。

“你們這些雜種以為來到聯邦就能開啟新的生活,忘掉你們骯髒的過去了麼。”

“現實不是你們想象的童話一般美好。”

“很殘酷的。”

偷渡客們薩羅揚猖狂得意的言語,彷彿地獄的死訊一般,他們的眼中充滿絕望,他們已經可以想象到以後的日子會是個什麼樣子。

薩羅揚很喜歡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如果這個小姑娘聽話,他不介意給她一個好的生活機會,他現在感覺自己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

正當他準備享受自己那個可愛“夜宵”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從旁邊倉庫頂端的吊棚上傳了出來。

“以聖光之名,宣佈你們有罪!”

隨後一個穿著灰袍的怪人從天而降,手持聖經,以狂暴的姿態從倉庫的頂棚砸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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