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真好,好的真是殘忍。”賓遜喃喃道:“那後來呢?”

“後來,他們依忽孫遺言,把忽孫和他的斷刀葬在一起,留下小白,就走了,忽孫的死訊傳出,兩個月後,楊妙玉和盧笛成婚,嫁入了莫愁盧家。”

“啊?她嫁給了盧笛?她願意嫁,他也願意娶?”

“都說海最深,哪知人心比海深,比亂麻還複雜,有些人認為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些人認為天經地義,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合理的動機,他們兩個結婚了,那就相當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也從來沒有一個叫忽孫的人,曾經闖入過他們的生活,生活依然可以幸福的過,就像王子和公主。”

……

婚後八個月,盧家迎來了新一代傳人,楊妙玉不足月早產生了一個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並依楊妙玉的意思,取名盧舜瑚,盧笛對楊妙玉母子寵溺有加,生怕照顧不周,楊妙玉與兒子形影不離,生怕兒子有個什麼不小心的意外。

楊妙玉很喜歡帶兒子回孃家,父親年事已高,喜歡見女兒和外孫,楊妙玉還有個從小一手把她帶大的奶媽,楊妙玉從小沒媽,奶媽勝似親媽,現在正好又可以讓奶媽幫自己帶小舜瑚。

在天香山莊住著住著就住慣了,在洛陽還不如在長安天香山莊呆的時間多,盧笛也不以為意,在楊妙玉的極力促成之下,盧笛還納了一個小妾,以備楊妙玉不在的時候,能幫盧笛解解悶,納妾在武林中還真不多見,況且老婆是天人一般的武林第一美女,眾人皆讚歎楊妙玉的賢惠和對父母的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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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妙玉逐漸成為一個唐代的虎媽,對小舜瑚雖然極為疼愛,同時也極嚴厲,學文修武一樣也沒落下,還請了一個突厥人來教突厥文,孃兒倆一起學,果真具備全球性的眼光和世界性的格局。

盧笛也常來天香山莊,教兒子莫愁劍法,沒多久,盧笛的小妾生了個兒子,取名盧偉。

舜瑚不負娘望,長成了個精靈天才,微卷的頭髮,大眼睛,挺拔的鼻樑,說不盡的可愛,不僅聰慧,還善解人意,當然小舜瑚最喜歡的人並不是爸爸媽媽,而是婆婆,也就是楊妙玉的奶媽,婆婆是個吃素唸佛的人,媽媽的嚴厲讓舜瑚生畏,對於父親,則有天生的疏離感。

一次,小小人舜瑚小小嘆了一口小氣,對婆婆說道:“婆婆,要是媽媽能生個哥哥和姐姐,那多好。”

婆婆奇道:“為什麼呢?”

舜瑚道:“要是有哥哥,媽媽就不用對我那麼嚴厲了,有姐姐麼,就有人陪我玩了。”

“可是寶貝,媽媽只能幫你生弟弟妹妹,不能幫你生哥哥姐姐啊?”

“我叫他哥吧,我讓他做哥哥。”

還有一次,舜瑚看著婆婆花白的頭髮說:“婆婆,頭髮為什麼會白?”

“人老了就要白。”

“人老了是不是會死?”

“是的寶貝,人老了都會死。”

舜瑚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抽泣著道:“我不想婆婆死,我不想婆婆死,婆婆死了我怎麼辦?”

“舜瑚還有爸爸媽媽啊。”

“他們不一樣。”舜瑚哭的更厲害了。

“好,好,婆婆不死,婆婆不死。”

牡丹花開的時候,盧笛又來了。

晚餐後,楊妙玉客客氣氣的陪在盧笛旁邊去散步,盧笛的腳步不知不覺走到了後山洞邊,盧笛開口道:“還記得有一次我們成親前,我從你家不告而別嗎?那天一大早,我想找個清淨的地方練功,遇到了一個人,我和他打了一架。”

盧笛停了下來,似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楊妙玉哦了一聲,望著遠山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打架呢,遇到什麼惡徒了嗎?”

“那個人叫忽孫,是個突厥人,當時我來長安也有部分就是因為他的原因,之前他剛剛入宮行刺未成,因為他身邊還有個白猿,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就和他動起了手。”

“我的而已劍不比他的銀月彎刀差,但他的銀絲飛刀和龍旋刀法,我卻不是他的對手,因此受了傷,走了,怕連累天香山莊,所以沒回山莊,直接去通知了莊家。”

楊妙玉道:“入宮行刺的事我也聽說了,後來就突然沒了後文,不久聽說那人被莊家所殺,原來是你通知的莊家。”

“其實有沒有我通知莊家沒啥區別,因為莊家早就在安排了行動,在四明山設了伏,只可惜聽說當時忽孫解釋說已經放棄刺殺皇上了,莊南還是殺了忽孫。”

楊妙玉道:“也不知莊大俠為何要堅持殺死忽孫?”

“大約三個原因吧,一是不信任忽孫放棄行刺的話;二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三是有一個傳聞,忽孫奉拜火教密令,要奪取莊家不傳之秘,化蝶神功心法,這個原因可能是最致命的,犯了莊家大忌,這個傳聞不管真假,都會讓莊南動了殺心,以絕後患。”

楊妙玉又道:“莊家又怎麼知道在四明山設伏呢?”

“這就不知道究竟了,聽說之前莊家曾收到一封聖手書生的信,信中提到忽孫要去四明山,後來聖手書生沒隔幾天就死在忽孫的銀月彎刀之下,會不會聖手書生巧遇了忽孫,套出了行蹤,寫信通報莊家,後來被忽孫殺人滅口,卻不知行蹤已經洩露,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武林中有太多的秘密,你我無法知曉,聽說忽孫行刺皇上的原因,是因為他是西突厥的王子,被大唐滅國滅家,才復仇行刺,可惜一身的武功,一位王孫貴胄,卻像一條狗一樣,孤零零的死在了異國他鄉,無人知曉,無人幫他歸葬故國,無人祭奠,實在可憐可嘆。”

這“狗一樣”的比喻像把利劍在楊妙玉心上剜了一下,楊妙玉面部不自覺抽動了一下,望著逐漸逼攏的暮色道:“如今我們嘆息他人,不知以後誰來嘆息我們。”心底卻有個聲音像地底的熔岩在狂野突奔:“孫郎,我一定為你報仇,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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