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不喜我飲酒,可這合衾酒還是要喝的。”

撲鼻的甜香味並未像宋錦瑟想象中的那般難聞,他便知道定是有人提前備下了這果子酒。

宋錦瑟伸手接過,舉杯到白子夜手邊的杯子旁輕輕一碰。

“錦瑟敬妻主一杯,自此以後,宋錦瑟生是白子夜的夫,死是白子夜的鬼,絕無二心。”

宋錦瑟的誓言發自真心,聽得白子夜心頭一熱,也跟著說道:“子夜敬夫君一杯,自此以後,只你一人,不離不棄,相攜一生。”

宋錦瑟眼眶一熱,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錦瑟此生唯一的願望就是與子夜姐姐長相廝守,如今餘願已償,別無所求。”

“那便好好陪在我身邊,讓我用餘生來實現你的願望。”白子夜將胳膊繞過宋錦瑟的胳膊,對著那張小臉許諾道,“白子夜在此發誓,一生只娶宋錦瑟一人,此志不渝!”

宋錦瑟紅著眼睛飲下這一杯合衾酒,還不等他再說些什麼,便被白子夜整個圈了起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我們早些歇著吧!”

白子夜說罷,便攔腰抱起了身著大紅嫁衣的宋錦瑟。

“白霜哥哥說……要輕些……”

紅燭搖曳,輕紗暖帳,溫言軟語,所有的情誼都被那輕喃取代,羞得窗外的月亮都躲到雲層裡去了。

清晨起床後,白子夜親手替宋錦瑟畫眉上妝,看著銅鏡中自己被束起的發,宋錦瑟便知道,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可以肆意妄為的北國小皇子了。

他現在是白子夜的夫,是白族的少主君,是未來的帝后。

一舉一動,都是代表著白族,下面的人都在那裡瞧著呢!

“好看嗎?”

宋錦瑟轉過身子,撫上自己的新髮式,看向等在一旁的白子夜問道。

“錦瑟怎樣都好看。”

說罷,白子夜走上前去,握住宋錦瑟那只放在頭上的手,扶著他站起身來。

宋錦瑟抿著唇輕笑一聲,柔聲說道:“明明還是過去那個府邸,還是過去那些人? 不知為何? 錦瑟總覺得,他們今日有些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 過去你只是錦瑟皇子,從今以後你就是白子夜的夫君? 是這少主府的男主人。”

白子夜小心地捏了捏宋錦瑟那張有些緊繃的小臉,接著道,“可不管你的身份如何,都只管做自己喜歡的就好? 無需拘著。”

不是瞧不出宋錦瑟的不自在,可這樣的事情還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白子夜也無能為力。

“可錦瑟不想丟了子夜姐姐的臉面。”

宋錦瑟覺得自己是白子夜親自選的正君,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白子夜的眼光和身份? 過去沒有成婚也就罷了? 如今身份不一樣了? 他總得在意著些。

“那些都是虛的,你只管開心就好,不用在意那麼多。”

白子夜的話讓小人兒輕鬆了不少,從他出臥房門的那一刻起,府裡的下人便不停地朝著他請安行禮,一時之間,讓宋錦瑟還有些難以適應。

少主府離白府很近,二人並未乘坐馬車。

他們先去白府給白芷敬了茶,陪白芷用過早膳後,又得了一堆的賞賜,才樂滋滋地回了家。

要說起來,宋錦瑟比旁的新婿可是自在了許多,上面沒有公公壓著,下面沒有小叔子為難,白芷又素來是個不愛管後院事兒的,他這一入白府,便成了這白家唯一的男主人。

回去的路上,白子夜半抱著被裹成粽子的宋錦瑟,小心翼翼地走在已經被小人們打掃乾淨的小路上。

“子夜姐姐,母帝她待你可真好!”

宋錦瑟扁著小嘴兒感慨道,母皇對他也很好,可與母帝待子夜姐姐比,還是差了許多。

在母皇心中,皇位永遠的第一位的,可母帝不同,她疼愛子夜姐姐,將子夜姐姐放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只要是子夜姐姐她想要的,母帝都會滿足她。

“是啊!”

白子夜抬頭看了看天,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過去的白子夜被怨恨矇住了眼睛,十幾年來都沒有看見母帝的寵愛。

而今學會了放下,對往事釋懷,這才能夠感受到她這些年來的不易。

“錦瑟不知子夜姐姐為何會對母帝心存芥蒂,可錦瑟瞧得清楚,母帝她是真心疼愛你的,想來父後在天上瞧著,知道你們母慈女孝,心中也是歡喜的。”

宋錦瑟本就是個小人精兒,跟白子夜相識的這兩年,她雖沒說過家中之事,他卻也是看出了些什麼。

再加上府中的下人們偶爾提及往事,宋錦瑟便也猜出了一二來。

“母帝她……的確不容易。”

白子夜不得不承認,如今宋錦瑟有了她的孩子,她才能夠感同身受母親的無奈。

若是自己的女兒也如此待她,白子夜想,她未必能夠做到如白芷那般。

“以後,我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宋錦瑟將手塞進白子夜的手心裡,昂著小臉兒對她露出那兩個小梨渦。

白子夜也被宋錦瑟的笑容感染了,臉上愁容盡去,換上了往日的淡然。

回到少主府時,管家正帶著府內上下等在院中,一見二人回來,忙跪下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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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少主、少主君請安,恭賀少主少主君新婚大喜。”

白子夜捏了捏宋錦瑟的手,示意要他來說話,小人兒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都起來吧!”

“謝少主、少主君。”

年跟前的天兒特別冷,白子夜怕宋錦瑟凍壞了,也不想在外面多呆,便拉著宋錦瑟站在眾人面前,給他立立威。

“如今我少主府有了主君,這後院的事兒便都由主君做主,凡是主君說的都等同於本少的話,誰若敢欺他年幼,莫怪本少不留情面。”

“奴等不敢。”

眾人躬著身子應道。

“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白子夜湊到宋錦瑟耳邊問道,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宋錦瑟在外面多站一刻鍾,她就多一刻鍾得心疼。

小人兒先是咬著唇搖了搖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鼓足了勇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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