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錦瑟不同,他若是一個人留在狀元樓,白子夜怕是得急死。

若是在不仁不義和宋錦瑟之間做選擇,白子夜一定會選宋錦瑟。

那守門的二人上下打量著白子夜二人,雖說不識得他們的身份卻也不敢得罪於她。

畢竟這玉城臥虎藏龍,指不定哪句話說錯了,就丟了腦袋。

“不知小姐是何人?與我家公子是何關係?”

其中一人朝白子夜抱拳問道。

“沈璃公子行俠仗義,救了我家夫君,在下特來感謝。”

白子夜也朝那人拱了拱手,並未因她的身份而顯得高人一等。

白子夜的態度倒是令那守門的二人心中一暖,說出口的語氣也柔了幾分。

“我家公子才剛回府,瞧著臉色不好,怕是不願見客。公子平日裡總愛做些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兒,其實你們也不用特意前來感謝,這城主府也不差什麼的。”

從這護衛口中也能夠聽出,沈璃雖是個被慣壞了的大家公子,心卻總是好的,不然也不會在那麼討厭宋錦瑟的情況下,還出手救了他。

白子夜抿了抿唇,想著應是沈璃回府後沒有張揚自己受傷的事情,這府裡的人才不知情。

既是沈璃有心隱瞞,白子夜也不好戳破。

白子夜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她來時就準備好的信,一道兒交到那護衛手上。

“那便有勞你將這玉佩交給你家公子,就說是白子夜謝過他救命之恩。”

“好,小的這就將玉佩給公子送去!”

那護衛接過玉佩就進了城主府,白子夜也不再多留,轉身帶著宋錦瑟騎馬離開。

“公子……公子……門外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塊玉佩。”

小侍站在沈璃門外輕聲喊道。

他家公子今兒連飯都未用就興沖沖地出了門去,回來時卻是一臉慘白,面色難看,將自己悶在房內不肯出聲。

沈璃從床上翻了個身,用被子捂住腦袋,閉著眼睛生悶氣。

聽見小侍的喊聲才將腦袋從被子裡拿出來,啞著嗓子問了一句:“什麼玉佩?”

他已無心於其她女子,別說是送玉佩了,便是送座金山來,他沈璃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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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已經想好了,他這輩子就在這城主府養老,不成婚了!

“門口的護衛說那女子名叫白子夜,送玉佩給公子說是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唔……還有一封信……”

聽到白子夜的名字,沈璃便從床上跳了下來,也顧不得肩上的傷疼不疼了。

小侍的話還未說完,門便被人從裡面開啟,手中的東西也被沈璃一把搶了過去。

“她人呢?”

沈璃急急問道。

“已經走了!”

小侍不知公子這是何意,平日裡來府上套近乎的女子他不都是從不相見的嗎?今兒怎麼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起來?

小侍心中雖好奇,嘴上卻是不敢問的。

主子們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他們這些個奴才插嘴。

沈璃失望地垂下眸子,細細摩挲著手中的玉佩。

玉佩質地很好,可對於沈璃來說,再貴重的東西也不及白子夜寫給他的信。

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那剛勁有力的字型便映入眼簾。

“這玉佩可允你向西國皇室提出三個條件,無論是要金銀珠寶還是權勢富貴,亦或護你沈家百年安好,皆有求必應!再次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落款:白子夜。

沈璃臉上笑容消失不見,只剩下滿滿的自嘲。

他還期待什麼呢?

還以為她是不捨他來看望他的嗎?

人家不過是不想欠他的人情罷了!

沈璃一直都知道白子夜不會是一般人,卻從未想過她會是西國皇室之人。

敢如此允諾於他,那她不是西國的太女還能是誰?

只是西國皇姓為“第九”,並不姓白? 她便是連告訴自己的名字也都是假的。

沈璃心下一沉? 忽然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便是他身份低微? 配不上她西國太女,可他總還是想試上一試的。

“不管你是誰? 我都要找到你!”

西國秋季有一場給太女填充後宮的選秀,本還想著借拋繡球招親來避免選秀入宮的沈璃忽然改變了心思,他想進宮,想陪在那個女人身邊? 哪怕只做個小小的侍君也好。

有了這玉佩,想來他應該比旁人更容易進宮。

殊不知,這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倒還成就了一對佳話……

人為善,福雖未至? 禍已遠離;人為惡? 禍雖未至? 福已遠離。

沈璃為人雖任性了些,卻也直爽而不拘小節,又心存善念,這才會求仁得仁,圓了自己十七年的夢,尋到一知心人。

白子夜與宋錦瑟騎馬離開玉城繼續西行,宋錦瑟窩在白子夜懷裡,蹙著眉頭抿著唇,一路上也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白子夜早就發現了小皇子的不對勁兒,卻一直沒有問他,畢竟一直嘰嘰喳喳的小人兒忽然安靜下來,也太過反常了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直到宋錦瑟拉著白子夜說要小解的時候,白子夜才停下馬來,將小人兒從馬上抱下來,雙手捏著他的小臉兒看著他。

“是我哪裡又惹了我的小殿下不高興了嗎?”

白子夜垂眸看著悶悶不樂的宋錦瑟,語氣溫和,絲毫看不出她的情緒。

宋錦瑟抿了抿唇,慢慢紅了眼眶,然後才糯糯道:“錦瑟不是故意出現在那些殺手面前的,錦瑟只是怕子夜姐姐受傷,錦瑟也從未想過要連累沈公子……”

原來,小皇子一直在因沈璃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他不願人家為了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想看著白子夜為他欠下人情,尤其是那男人還對他的妻主有想法。

“這不怪你!”

白子夜這才明白,想來宋錦瑟是怕她責怪他不乖乖在床下等著,私自做主連累了沈璃受傷,這才內疚不已。

“可沈公子卻是為了救我而受的傷,我卻什麼都沒為救命恩人做,就……就這麼走了……”

宋錦瑟揪著小手指,紅著眼睛說道。

他宋錦瑟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沈公子救了他,是他的恩人,可他卻不能圓了恩人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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